陆楚兮把安袖雪带到了他的休息室。
安袖雪没好气地把账本丢在桌子上:“喂,刚才那个糟老头子是谁啊?”想到那个老东西就来气,依她看账本的事八成就是他干的,好好的偷点公家钱财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你穿件夜行服,拿把刀,用丝袜套个头明着来不就行了,弄得这么高明干什么。
安袖雪刚才仔细观察了三个账房先生,一个一直沉默不语,面相儒雅,像个正人君子,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有待鉴定真假的。一个就好言说了一句话,也不能断定什么。剩下的糟老头子话最多,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她故意离开账房来想办法,也是不想打草惊蛇,凭借女人的直觉那三个人里面至少有一个涉案,当然,搞不好三个人一起,嘿嘿,那样就好玩了。
“怎么,你怀疑他?”陆楚兮微微蹙眉,“周儒林,进我账房十三年,是三人中最久的,一向兢兢业业,虽然为人是老顽童了点。但我相信不是他。”
“那你觉得是谁?”安袖雪翻看账本,寻思中。
大夫人站在桌子旁,显得有些局促:“按理来说,有嫌疑的就四个,三位账房和我。作为嫌疑人我也不好说什么。”
陆楚兮道:“那玉儿你先去织房那看看吧。”玉儿是大夫人的闺名。
待大夫人走后,安袖雪坐到陆楚兮地桌子上气他,他该不会连老婆都怀疑吧。
不知陆楚兮那是什么眼神看着安袖雪,反正脸色不好。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安袖雪翘着二郎腿,屁股坐在账本上,“你不觉得能动账目的人不只四个,应该是五个吗?”
“嗯?”陆楚兮慢慢向安袖雪走过去,发觉安袖雪坐在他桌子上有些怪怪的,伸手要把她拉下来。
安袖雪绕过他的魔爪,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盯着他,朱唇含笑微启:“你不觉得一个叫陆楚兮的人更容易动账本吗,他权大气粗,什么做不出来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陆楚兮的脸是什么时候靠近的,他的吻好霸道,他吸住她的唇,把她还没出口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这还不算,他竟然还一路吻到锁骨。
恶心死了,安袖雪一脚踢向他的要害。
陆楚兮用手抓住安袖雪的脚,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才放开她:“你不是说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吗?我配合你一下。”脸还装出讨巧的样子,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安袖雪狠狠擦拭掉他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凭什么她三天两头要给他吃豆腐啊,她又不是卖豆腐的。
看到她的动作,陆楚兮整张脸都黑了,他再次把脸靠近安袖雪。
“等等。”她错了,她不应该去惹他的,他才是姑奶奶,她惹不起。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安袖雪黑线:拜托大哥,又不是行刑前交代临终遗言,干嘛这么严肃。“我们做正经事,探究下谁才是内奸。”
“嗯,有道理。”陆楚兮赞同地点点头。
还好终于转移了目标,以后一定不能和他单独相处,太危险了。貌似某人忘了每晚是和谁一起睡觉的。
“你看过账本了吗,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账本呢?我还没仔细看呢,咦,刚才还在这的。”
安袖雪弱弱地从屁股底下拿出两本账本满目含笑的递给陆楚兮,陆楚兮立即嫌恶地看着她,大手一挥:“研究账本的事就交给你了。”
“平时记账都用这么麻烦的文字吗?”还是阿拉伯数字好啊,看着方便。
“谁家记账不这样?”陆楚兮反问。
汗!说来也对,我们现代人不能对远古人期冀太高啊,这远古要电没电,要暖气没暖气。算了咱还是要求放低点,谈正事了啊。安袖雪心想。
“记账的文字繁复,在其本身上动手脚应当是绝不可能的。”
陆楚兮点点头:“这点大家都知道,所以才摸不着头脑。”
“那是否有一种墨汁初写完与平常墨汁无异,而经过某种东西的浸泡、熏染等手段,或单单只要时间一久就褪色,使肉眼看不见。”这种墨汁在电视剧中经常出现。安袖雪还记得小时候玩水彩笔,有一种无色的笔可以把颜色消去,细看也发现不了原来的颜色。她猜想天紫再落后,也不至于这么点化学原理都掌握不了吧。
“你是说……”
“我的意思是,许多账目所记都是整账,比如这里有笔帐记为七千。”安袖雪一边说一边翻开账本給陆楚兮看,“如果用我说的那种墨汁在后面写上点数目会怎么样呢?”
“那么算总帐的时候数目自然就会变多。”陆楚兮接到。
“对,而且这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时间一久,或是日后再按一定方法就能隐去多补的零头。不用涂改账本本身,不容易被看出端倪。”安袖雪回归关键,“那到底有没有这种墨汁。”若有,就应当是这样的;若没有她就束手无策了。
“有。”还好陆楚兮的话肯定了她的推测,伤那么多脑细胞总算没有白费,但是陆楚兮话锋一转,立马泼了一盆冷水,“那种墨汁很多年前就已失传,如今再现江湖,可能性有多大?而且为什么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办法,即使这样最大程度保持账本原来的状态,可是却也是最容易被人发现出错的。”
没错,陆楚兮把这种办法最大的缺点说了出来,这也是安袖雪郁闷的地方。对了,她知道了,突然灵光一现。“我知道这个内奸的意图了。”
“哦?说说看。”
“如果那个人只是想要用账本弄得你们人心惶惶呢?比如说今天你们为了探究这个问题而浪费了一天工作时间。”这个原理与现代的某些电脑病毒相似,它入侵很大程度只是来影响工作,而一旦危机解除,原有的工作资料还在原处,只是也许被复制走了一些。“当然那人还顺手牵羊走了一些银子。”这么一来所有疑点也就迎仍而解了,也正解答了为什么只是被盗走了区区百分之三的银子。
“也许是你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做的,那三个糟老头子看来你得好好管管了。”
安袖雪继续说,“不过个人认为你不如按兵不动,让他自现马脚。好了,我要去织坊看看。”安袖雪灵活地跃下桌子,也不管陆楚兮钦佩的目光,她想今日她的智商初露,一定让他大吃一惊吧,是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我就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是平等的,姐的智商更胜过你们。
安袖雪大摇大摆地去织坊,中途不幸遇到周儒林。
“怎么,小娃娃,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吧,哈哈……”周儒林的胡子随着他的笑一颤一颤的,她真担心会掉下来。
要不是为了正事,安袖雪一定去揪他胡子。她故作愤怒:“我就想不出来了,你不也没想出吗。”说完顺手把被她屁股蹂躏过的两本账本向他脸上甩去。看到他毫不防备被拍个正着,安袖雪内心都笑出一朵花了。
“你……”周儒林气得跳脚。
“我怎么了我,我什么也没做啊。”安袖雪回头向周儒林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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