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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得了,不得了了……”冯氏一头猛撞进羊献容的闺房,“献容啊,你快去看看,外面出事了,出大事了……”冯氏边说边喘气!一手摸着通通乱跳的心口,一手指着外边。羊先容忙放下手中的活,随着母亲冯氏所指的方向往外看去。这外面真是一片热闹,大大小小、红红绿绿的箱子摆了一地。这是怎么回事?

冯氏拉过羊先容的手,“我的女儿啊,你快去看看吧,我已经告诉那家人,说你已经是定了亲了,可是他,他们就是不听,非把那些东西搁在这里。说这是他们家公子的命令,这,这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啊?哦哟,我的老天爷呀,这是要折煞我了……”

羊献容这才想起前几天那个什么太原都尉府的刘公子,那个轻狂不羁的匈奴男子。难道他真的这样目无遵纪、胆大妄为?他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收了另一家人的聘礼,而且是当今的皇帝?羊献容眼前一阵恍惚,差点摔倒在地。冯氏看到女儿这样,连忙扶住献容,“女儿啊,你可千万要镇定住,咱们得想想法子到底该怎么办呢?”

“太原——都尉——刘府”羊献容一字一句地说:“这些聘礼不能收!”

“这,这,都尉——刘府?”冯氏脑门似乎被打了结,“这是什么官职?是几品的官?”

羊献容实在搞不清母亲到这个时候脑子里还蹦出这样的问题。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她们家已经收了皇宫里送来的聘礼,难道还能再收下这都尉府送来的聘礼吗?这民间本就有一女不嫁二夫的规矩,更何况这是跟当今的天子定下的亲事,若让人知道惹了麻烦,那不就是灭族的罪名?

“娘,你就别管那是几品的官了,他们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匈奴人。”羊献容实在忍不住想吓一吓冯氏,因为她实在太看不过自己的娘是这样的势利迂腐。

“匈奴人?哎呀,我的老天啊,这,这可是躲得起、惹不起的主啊,哎哟哟,这该如何是好啊,我的命真苦啊,我怎么就只生养了一个女儿呢,要是有两个那就不用愁拉……”这冯氏又哭的悲天动地……

羊献容再也没有理冯氏,立刻出了院子,请来家里仅剩的几个奴仆和左右邻居帮忙把聘礼载上大车,准备送回刘府……

……

“你说什么?这个姓羊的居然把女儿许给了那个傻皇帝?”刘曜大掌猛拍了一下身前的檀木桌。

身前的探子立刻跪地解释:“是,是小的听,听羊城县的人说,有,有可能是小的听,听错了……。”

“你怎么不早说,把事情给我搞清楚,下次如果再犯这样的错,看你的脑袋还能不能好好安在你头上!”刘曜十分气愤。

“是,是,小的这就去再打听,细问清楚这件事。”说完那黑衣探子转身欲走。

“等等,把送去的聘礼取回来。”刘曜吩咐

“是,属下马上去办!”

刘曜在殿前来回踱着步子,心里像有一片巨浪在胸腔中翻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冲动,他不清楚自己为何第一眼看见她,就有想捉弄她的念头。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去找她,问她要回那帕鸳鸯蜀锦。当他看见她在那片鸳鸯蜀锦上绣上那只红色眸子的鸳鸯时,他突然有了要娶她的想法。然而这一刻他知道她就要成为晋惠帝的第二任皇后时,他几乎有了杀人的冲动。

大殿的侧门“吱呀”一声开了。

“公子,您要的茶,请……”卜清婉,端着茶杯进了殿内,一句话还未说完,手中端的茶杯、器皿就被刘曜猛地掀翻“哗啦啦”撒了一地。卜清婉不知发生了生么事,吓得浑身发抖。

“滚出去!”刘曜沉闷地斥责,跪在地上的卜清婉,脑子里一片浆糊,她不知道这位二公子为何这样生气,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来不及思考心中的委屈,她匆匆收拾了地上的残渣、碎片,一不小心那碎片割破了手指,几滴鲜红的血液从手指间滴落,她也来不及擦拭,那艳红鲜血落在她新做的绣花鞋上,那绣花鞋上正好新秀了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不知是什么原因,刘曜对鸳鸯刺绣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敏锐感觉。看到卜清婉绣花鞋上的鸳鸯,他的眼前不知为何浮现出了羊献容的面容。他不由自已地走到了卜清婉的身前,伸手抬起了眼前之人的脸。那张泪花盈盈,任性又委屈的脸儿让刘曜心中一阵刺痛。

“容儿”刘曜默默擦去卜清婉脸上的泪痕。

卜清婉被这位二公子的刚才的行为着实吓得不轻。一会儿怒火中烧地向她吼叫,赶她出去,此刻又走到她身前,用那样奇怪的眼光注视她,并为她拭去泪痕。卜清婉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但是又不可抗拒。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惹恼了老天爷,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刘曜血气方刚,难于抑制心中的火热,他再也不想失去眼前之人。他要甩掉自己心中的委屈。他突然抱起卜清婉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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