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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献容这么徘回着,她虽然已经想了很多法子,让那个傻皇帝离自己远远的。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接受这样的丈夫,更不能接受和司马衷圆房这件事情,虽然她知道这一切早晚会来到。但是能拖就拖,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她自己也说不清。切不说心里不能接受一个陌生的男子,更是不能接受她将像谢才人那样怀上他的孩子。

太子死的那么冤,谢才人伤心欲绝,将来若自己有了孩子,将如何保住孩子的性命?羊献容不能再走谢才人的老路。

羊献容终于做出一个不太高明的决定。就是装病不起。因此她自午后起就推说自己乏力,似染了风寒,起不了身,吃不下东西。显阳殿确实为此忙碌了一阵。

晚膳这晃儿就过去了,入了夜,司马衷也没有来。羊献容觉得这一茬似乎是不是就过去了。

羊献容心口松懈下来,然而却等来另一人,司马伦。

这司马伦夜入显阳殿,显然是来者不善!司马伦自是装着很忧伤的样子,一探羊献容的病情,并表达自己对皇后的关心。

羊献容一肚子气,愁云也上了眉头!这厮自然比司马衷更难打发。她几乎是觉得司马家的这团乌云那是在宫殿上头盖了个严实,简直无缝不钻。

她懒懒地说:“承蒙司马大人关心,本宫这回也累了,还请司马大人早点回府……”

“皇后的身子最要紧。”司马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近了羊献容的身,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臣来为皇后解解乏,臣……。”司马伦的手握住了羊献容锁紧的粉拳。

“嗖,啊……。”一支短剑直飞而来,订在司马伦的后背。

羊献容瞪大了眼睛,看到司马伦痛苦地抓挠,满手的鲜血。这是要出人命的感觉。羊献容虽然对司马伦深恶痛绝,但是她也不希望司马伦就死在自己的床前啊!那是什么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幸好司马伦并没事,那短剑订的不深,只是让他嗷嗷大叫了一阵,便风一样退了出去。

再看看四周,静的没有一丝气息。羊献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隐身的背影,如风一样来去。难道就是那个人?他究竟是谁呢?和他一起夜闯桦林园,又在这里救了她。

刘曜的手默默地放了下来,他的拳头有一阵拧出咯吱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守护,在一夜一夜的守护中,他的心变得越来越坚定。仿佛这是他进宫成为禁卫军首领的最重要的职责。他要把那司马家的各种痴心妄想的淫贼,统统赶走,一个个捏死。

这一刻司马允也进了宫中,他是跟着司马伦来的。没想到司马伦居然闯进了皇后的寝宫,司马允气的恨不得剁了司马伦的手,他豪不客气地给了司马伦一剑。但是鉴于在皇后的寝宫,要是闹出大事必然对皇后不利,所以司马允才留了司马伦一条狗命。

只是当司马伦离开显阳殿之后,羊献容却再也坐不住了,她四处寻找,极力想知道是谁发了那柄短剑。

羊献容把大殿里里外外找了一通,她没有声息地四处搜寻那位黑衣客的行踪。她的额上发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她的脸颊因为惊慌而有些惨白,她的红唇却艳得叫人离不开视线。

最后司马允出现在一片帷幔的后面。他本来可以像上一次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去。但是他突然不忍心就这么离去。

他落在她的內寝之中。

羊献容看见司马允,自然是大吃了一惊。

她竭力分辨着这个人的面貌、身份、目的……还有他救她的原因,眼前的人似乎是有些眼熟,但是她绝不会认为这个人熟得可以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不喜欢处在猜不透、摸不着的位置,就是去死,她也希望自己死的明明白白。

她的问话很直接,她用极其紧张而简短的话语问:“你是谁?为何救我?”

司马允的回答也很直接:“淮南王司马允,冒犯皇后之人必将逐之!”

羊献容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司马允必与司马伦不合,他很可能是尾随着司马伦来的。

羊献容突然有一丝欣喜,“那日夜闯桦林园?”

“也是在下!”司马允很爽快的答了。

羊献容这才感到松了一口气,这样她就不用再担心了。

但是这尊佛虽然不和司马伦一伙,但是究竟是个什么心思,羊献容还是不太清楚的。羊献容并不敢掉以轻心。她很郑重地以礼谢之,“多谢淮南王的相救,本宫必不忘王爷今日的恩德!”

司马允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羊献容向望,这一刻他有一阵迷乱,他居然呆呆地站了良久,最后羊献容对上了司马允的眼神。羊献容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司马家的男子让她伤透了脑经。她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再来对付眼前这个司马允了。她只能站着不动,深呼吸,再深呼吸……

司马允终于动了:“别让他们侵犯你!”

司马允的话让羊献容愣了好一会神——别让他们侵犯你!这个他们是指谁?自然不只是指司马伦这个恶贼,还包括……

羊献容想了想,应该还包括皇帝司马衷。但是羊献容是皇后,司马衷是皇帝,侵犯这个词用的……

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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