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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没有回答,反倒是眯了眯眼睛。)

——【吾爱迟迟归,墨鱼吾爱】——

帝豪会所偏为角落的位置,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坐在圆桌前。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正在敲打着桌面。虽是面无表情,可不断敲打的手指还是透露出显而易见的情绪。

他轻轻抬起酒杯呡了一口红酒,醇香的味道顿时散漫在了口腔的味蕾中。酒杯里的红酒随着他摇晃的弧度而转动,他眼底是势在必得的光束。

“我要的资料呢?”坐在男子对面的人正一脸阴鹜的看着他。

西装男人抿唇笑笑,似乎并不介意他的不敬,“呵呵,陆少,别用这幅口气和我说话。”

没错,与西装男人谈判的,正是陆乔深。

今天一起床他便接到电话,男人似乎是知道他在查找案情,便以有消息的借口约他出来。他原以为这只是一个计谋,却没想到对方所说的话却字字句句正中要害。

陆乔深眯眼打量了对方片刻,旋即只是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男人看着他这一幅不屑的样子却不慌不忙,因为他相信,陆乔深绝对不会放弃这大好的交易。

“我知道陆少一直都在心心念念查找多年前的安家案子,企图将当年的凶手抓捕归案。不过很可惜,对方实在是狡猾。你与他交手多次,却每一次都被他瓮中捉鳖。而你对他每次实施的计划,却让他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脱。甚至是,伤了自己。”男人也不急于对他提要求。昂扬着胜利的姿态,他对于陆乔深太过不屑的情绪没有一点影响,反倒是自说自话。这一场战役从一开始,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西装男的话是一种警告,闻言后的陆乔深,心头是一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自持的沉着冷静,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

眯起的眼眸在男人说出那番话后,眼底一直藏匿起的危险瞬间暴露在眼前。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陆乔深决定不在与他废话,于是正坐起来。

男人并不急于向陆乔深提出自己的要求,反倒是拿起放置于桌上的红酒,倒在了一支空酒杯里。将酒杯推到陆乔深的面前,男人说:“尝尝吧,味道不错。”

陆乔深心有警惕,却没有拒绝。先是闻了闻红酒未摇晃前的味道,旋即抬起来轻轻摇晃了一下酒杯。见红酒的色泽清透,他这才轻轻浅酌了一口。

果然是好酒,馥郁而又满厚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口腔里尽是散发着红酒的醇香。

“拉斐,82年的。”陆乔深将酒杯轻轻放置在圆桌上,像极了品酒师。他毫无犹豫的告诉了西装男人酒的年龄。

男人笑笑,“行家。”

“不过是喜欢喝酒而已,说行家,倒是过了。”陆乔深很谦虚,对于男人口中‘行家’一词,他是有愧当之。

男人并没有再继续,坐在陆乔深面前,他显得毫无压力。

“你果然很沉得住气,难得。”西装男人看着陆乔深眼里是赞赏。

“谢谢。”他倒是不客气,面对男人的褒奖全都收进口袋了。对方是敌是友他还不能单靠几句言论就能下定,不过看这样子,大概既不是敌也不是友。

“安家那丫头,还好吧?”西装男人看着陆乔深的脸上有些惊讶,却也不在意,“我看你跟那丫头,倒是熟得很。”

男人的话一出,陆乔深是更加警惕。

“你认识小梵?”他皱起眉头。看着男人脸上是一脸的平淡,他忍不住在心里揣测: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认识。”他笑笑,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陆乔深心头顿时总觉得当年的事情似乎要浮出水面,可想了想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你……”他刚要启齿,男人却打断了他的话,“安家当年的案子,并不能说全知。却也是知道个一二,但其中究竟是故意针对,还是无意,这就要靠你自己去查了。”

“你知道什么?你究竟是谁?”陆乔深忍不住立起身子,一口质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出当年的凶手。”西装男人抬起酒杯浅酌,一口笃定的话让陆乔深忍不住怀疑——眼前这人是否也参与了当年的案子。如果是,那他便不会应该来帮自己找到真相,如果不是,那他更不会来帮自己。

思忖间,男人再次开口,“你放心,我并不是你的敌人。如果你答应,那么我们便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不答应,对我来说,也无妨。”

“要求!”男人话音刚落,陆乔深便问他。

“只要你保证我的安全,如何?”在外人听来,这或许是一桩交易,可在陆乔深的耳里,这却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要知道,现在的他已经逼入绝境,对于查案子已经毫无头绪了。而现在有线索自动送上门来,他怎能放弃?

这个男人看似很憨厚,却是十足的精明。

“保证你的安全?”陆乔深冷哼一声,“如今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能力保你?”

“呵呵,话别说的这么绝。依照你陆家的势力,想要保住一个人,是什么难事?”男人说的轻而易举,就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什么信息?”陆乔深决定不在与他周旋,于是干脆的问了他电话里所说的那些线索是什么。

男人笑笑,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袋递给了他。陆乔深刚拿到文件袋的一瞬间,却听到‘砰’的一声,眼前的男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陆乔深收起文件,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是惊恐,鲜血从太阳穴的空洞里流出来。他心里一滞,太阳穴顿时突突的跳起来。在看周围,会所里的人都惊慌失措的尖叫着,窜跑着。

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站起身,随着众人流跑出了帝豪会所。开着车,他一路奔驰,从高架上回了公司。

在电梯门刚打开的一瞬间,他看见了江擎。见到他身上沾染了血迹,江擎快步上前拉住他,“你怎么回事?受伤了?”

“没有,等下和你细说。”说着,他将手中的文件交给江擎,自己回了办公室的套房内换了一套衣服,将沾染了血迹的衣服扔进了袋子里。他走出套房,看见江擎正在看着那份资料。陆乔深边整理着衣服边朝他快步走去,江擎用余光瞄到他,忍不住开口问,“你去找了小梵爸爸的资料?”

“没有。”陆乔深喘着气,显然是因为刚才那一件突发事件而乱了阵脚。

“那……”他还没说完,又想到刚才他满身是血,于是问道,“对了,你刚才那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满身都是血。”江擎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态严重。

“今早起来我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陆乔深将早上到他回来的事情都从头叙述了一遍,过程中,他时而眯眼时而咬牙,到最后,却是满脸的无奈。江擎听过,没说什么,只问了他一句,“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陆乔深没有回答,拿过他手中的那份资料,将它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顿时心里波涛肆起。

小梵的爸爸怎么会……怎么会在承汤工地出事?

江擎看着陆乔深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于是拿过资料看了一眼令他惊骇的地方,于是问,“承汤?!承汤不是叔叔在几年前开发的那块地皮吗?怎么会……”

听着江擎的话,陆乔深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开始有了走向。

“是……承汤是陆氏企业在十年前开发的产地。从这所有的一切线索来看,伯父出事的地点和时间,正巧与承汤当时停工又重新开工的时间吻合。”他心头登时一顿,似乎察觉了什么,却又无从应正。

“你先别急,也许是我们多想了。”江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一副仍然不肯相信的样子,也缄默了。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把握了。证据摊在面前,安父确实是在陆家的工地上出事的,他们还能说什么?

正当两人处于沉默的状态时,陆乔深却接到了陈氏的陈总打来的电话。对方一开口就是满嘴的歉意,“陆少,可打通您的电话了。”

“什么事?”他回的有些木讷,显然还没有从方才事情的震惊中走出来。

“是这样的,昨儿个我本就想打电话给你,可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陈总还在想说电话的事,这端的陆乔深却开口发话了,“到底什么事?”

陈总一听,立马知道他对此事不感兴趣,于是他开始提正事,“有个男人假扮女人闯进了安秘书的办公室,后来安秘书追出去的时候扭伤了脚。我们察看过秘书室,什么文件都没有缺少,所以想来通知陆少一声,看看陆少是不是知道安秘书最近招惹了什么人。看对方来势汹汹,估计是冲着安秘书去的。”

陈总的话像是给了他当头棒喝,“什么时候的事?”他压抑着怒气,冷声问。

“昨天。”陈总也不再多说废话,直言道来。

陆乔深皱起眉头,想起昨天去找她,却见她被程子安抱在怀里时的情景,当下了然。于是心头也就没了责怪,反倒是多了一些担心。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好录像,我等下过去看看。”陆乔深刚说完就听见陈总犹豫的声音,“陆少,这……”

“有问题?”他话里透着一丝冷意,冻的人发寒。

“倒不是我有问题,您要来我们公司,我们自然是欢迎。只不过,我去查看过这卷录像带。奇怪的事情就是这里,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唯独那个人闯进安秘书办公室一直到他消失不见这一段,录像带是一片模糊雪花,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话里极致苦恼,陆乔深听着也不像是在撒谎,却还是说:“你只管把那卷录像带交给我便行。其他事情,你无需再管。”

“那我马上就去准备。”

“嗯。”

结束了这通电话,江擎看着他不觉染上一抹担忧,“等会儿我跟你去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以防万一。”

陆乔深听过也不拒绝。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问你。你刚才上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你的衣服?”

“没有,我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然后从地下车库坐车上来的。电梯直达,没人能看见。”深知他的关心,陆乔深毫不隐瞒的回答。

“我知道了。”江擎点点头,没再说话。

——【吾爱迟迟归,墨鱼吾爱】——

早晨一起来,羽梵刚要下地,母亲就进来了,她脚刚要碰到地,安母连忙上来制止,“你干嘛呀?”在母亲的惊呼之下,她赶紧收回了脚。

“妈,我要去厕所。”她轻声回着。安母走上前一语不发,将衣服拿给她披上,这才轻轻的拉开了暖气腾腾的被窝。冷空气里,她似乎还能看见被窝里的暖气在冒着烟雾。安母服侍她穿好鞋子,之后才搀扶着她去了洗手间。

脚刚碰到地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踝蹿踱在她的体内。她疼的张张嘴发不出声儿,只得吸着冷气。脚伤是一件让人肉疼的事儿,羽梵现在只是脱个裤子都觉得疼得慌。安母轻手轻脚的将她的裤子脱了,扶着她上了厕所,刷了牙,洗了脸之后,才放心的扶着她回了床上。煮了些牛奶燕麦片端进屋子,安母一言不发。羽梵也知道母亲是生气了,也不敢多说什么。

撒娇道:“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再也不会这么大意了。”

“你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安羽梵,你妈我是老。可也不至于是个老糊涂,你说说,你哪一次受伤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安母很生气,用勺子舀了一勺燕麦片吹了吹,用嘴唇碰了碰温度刚好适中这才喂她。

羽梵见安母这连贯性的动作,心头有愧疚,于是赶紧抢过她的活儿,自己吃起来。

“妈,我真知道错了。这一次是我太不小心了,可我当时也怕公司的机密被偷了,所以才……”羽梵讲的大言不惭。安母却生气的将她到嘴边的话瞪了回去。

“就因为怕公司机密被偷,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她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忘记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道理?”

“妈,可是如果公司的进标书被偷了,那公司就会少一次机会。公司里上下还有那么多人要养,失去这次机会,就等于损失多少钱。”羽梵劝着安母说。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安母皱着眉头说。

“妈,您想想,指不定失去这次机会,公司就会裁员呢?到时候多少人都要失业了。”羽梵夸大其词的说着,安母听过后,也稍稍有了动容。她知道事情并不会像羽梵说的这么严重,这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何乐而不为。

“行了行了,你就甭说这么多了。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了解?”安母叹了口气,“你才刚刚升了职,要是老因为受伤而三天两头请假,你们总经理能乐意?我看你啊,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回家喝西北风。”

羽梵吐了吐舌头,然后将手中的碗放下抱住安母,“妈,您放心,您女儿天生聪明,谁会舍得开我?再说了,即便到时候喝西北风了,您女儿就算是捡垃圾,也要给我妈最好的。”

安母听了后,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骂一句:“你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净胡说八道。”

羽梵笑笑,没再说话。

下午的时候,陆乔深去了陈氏将那卷录像带带回了江擎的公寓。两人看了看,确实是有一段时间的录像根本就看不见。

他将录像带和那份资料放进了江擎的保险箱里。傍晚七点的时候,杨溪兰打了一个电话给陆乔深,声音里仍然惊魂未定,心有余悸,“阿深,刚才警察来家里说今天下午帝豪发生了一起枪杀案件,你当时也在场,这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新闻报道上都在报道,你……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陆乔深皱着眉头,“妈,您儿子的为人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

“妈不是不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你的个性才怕你被人家拖下水。儿子,这浑水,咱能不滩就不滩。你爷爷现在在这里担心的睡不着,你要想想爷爷的处境,还有陆家的处境。一旦发现事情和你有脱不了的干系,陆家将会陷入绝境。到时候,陆家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妈,您放心吧,我知道的。”陆乔深和杨溪兰结束了通话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棘手状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吾爱迟迟归,墨鱼吾爱】——

星期五,早上陆乔深去了公司。警察是在下午的时候来公司找他的,当警方出现的时候,他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意外。警方做了笔录之后,对陆乔深的主动配合感谢了一番,之后才离开的。在离开前,陆乔深将收起来的那套血衣拿给了警方,以作清白。

一时间,公司的里的人留言肆起。大家都在猜测着警方来找陆乔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大家又不敢出面询问,毕竟如果陆少真的出了事,他们也都将面临着失业。

------题外话------

【小墨的话】

啊啊啊啊啊,写了五千先放出来,后面还有五千可能来不及在十二点前放上来,亲们还是明天看吧~

哭~

阅读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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