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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公司里的人留言肆起。大家都在猜测着警方来找陆乔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大家又不敢出面询问,毕竟如果陆少真的出了事,他们也都将面临着失业。)

待警察走了以后,江擎才进去陆乔深的办公室。关上门,他皱着眉头站在陆乔深面前,“怎么样?”

“没事。”陆乔深靠在椅子上摆摆手,让江擎别担心。见他一副疲惫的样子,江擎走上前说:“你要不回去休息休息?”

“不了。”他有些烦躁的摇摇头,“明儿沈欢要走了,你去送她?”扫了眼桌上的日历,他瞥睨到提上日程的送行,虽然知道有些残忍,却还是询问了江擎。

江擎摸着黑色办公桌的边沿,轻轻坐下。高大的身形背对着陆乔深,微微转过的侧脸显得有些落寞。陆乔深心头一震。这样的江擎,是他从来不曾见到过的。毫无察觉的皱起眉头,他心里泛起丝丝担忧,“你……”

“再说吧。”不知过了多久,江擎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待陆乔深忍不住要安慰他之时,才缓缓说出了三个字。

陆乔深此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了,无言之时,只能伸出自己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擎却突然笑起来,“干嘛?不就是个女人吗?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身高也算的上出众,家世虽然比起你来略差一二却也不至于不能见人,你说说,这样的我,要什么女人没有?”

话已至此,陆乔深也不能在说些什么。虽然知道他此刻心里是苦的,是涩的,可总不见得要去拆穿吧?

“行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去处理公事了。”江擎笑着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见陆乔深点点头之后,他便离开了陆乔深的办公室。

下班之后,陆乔深买了一点燕窝提去了安家。

开门的是安母,见到陆乔深的时候,她多少有些意外。

陆乔深将手中的东西提给安母后,站在门口一直没动。看着手中的贵重物品,安母让开了一条道让陆乔深进门。其实她并不想接,可是看陆乔深双眼都是真挚、真诚,她才松了口。

陆乔深坐在沙发上,安母去给他到了白开水。“伯母,您别忙了。我今天,只是来看看小梵的腿伤怎么样了。”

“你先坐,我去叫她出来。”安母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杯白开水。将水杯放在他的面前后,安母才开口。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陆乔深赶紧站起来,“伯母,别让她出来了。我进去看她吧,她的脚伤不适宜走路。”

安母站住了身子,与他对视。片刻后,她终于软口,点点头带着他一起进去。

羽梵正躺在床上开着MSN聊天,嘴里塞着零食笑的呵呵呵。双手也不住的在键盘上飞舞着,当门打开的一瞬间,她也只以为是安母进来了,没多大在意。

“梵梵,陆少爷来看你了。”安母虽然说不排斥与陆乔深相处,可她也还是与他保持着距离。

安羽梵吞下了嘴巴里的薯片,转头看着正站在门口的陆乔深。她垂下了眼睑,随后抬起头时已经扬起了笑容,“坐吧。”她伸手指指房间里的小椅子。

她的房间虽然不大,却也算不上简陋。暖色系的窗帘,暖色系的衣橱,让整间房屋看起来显得很温馨温暖。陆乔深走了进去,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安母只是往里面望了几眼,然后出了房间,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安羽梵问候陆乔深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来了?”正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的陆乔深,在羽梵说出这一句话时,忍不住抬头看她。

“还疼吗?”他微微颦蹙眉头,眼底是疼惜,是怜爱。

安羽梵看了看被子盖住脚的地方,耸耸肩,“还好。”她冲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听着她的话,他暗自舒了一口气。原本颦蹙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多大的人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注意一点?”陆乔深以家长的口吻训斥着安羽梵,这使得她有些不耐的皱起眉头。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顶嘴回话。

“你还说!”他瞪了她一眼,看她唯唯诺诺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又憋回去,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明天她出国,你还去送她吗?”

羽梵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问起了江擎要不要去送。

“那学长呢?”

“学长?!”陆乔深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学长指的是谁,于是便回答,“你觉得呢?”

“欢欢要走,学长心里一定不好受吧。他们两个现在处于这样一个状态,又怎么会去送欢欢呢?”羽梵忍不住叹息。

仔细聆听着羽梵的话,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说的是江擎?!”他揣测的问了一句,却遭到了羽梵扔过来的一对白眼。

“不然你以为呢?”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他憨笑着摸摸头,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发丝中,羽梵忍不住凝眉,“你什么时候染的头发?”

“刚染不久。好看吧?”他有些得瑟的朝她抛抛媚眼,却让羽梵的眉皱的更紧。

“律师不是不可以染发吗?你这样的头发怎么能上法庭?”

闻言后,陆乔深是呵呵笑起来,“我现在接的都是和公司合作的案子,再说了,现在不是有假发么?还有谁说律师不可以染发的?法律第一百五十九条规定:在出庭时,男律师不留披肩长发,女律师不施浓妆,面容清洁,头发齐整,不佩戴过分醒目饰物。只要看上去,不轻浮即可。”他说的条条在理,让羽梵听得是口瞠目舌无法反驳。

“你总是有理,不管是什么事情,死人也能被你说成活人。你的话,我永远无法驳辩。”她不想再过多的和他去争辩律师到底能否染头发。

陆乔深听着羽梵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心头有块大石头,堵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梵,你错了。面对你的时候,即便在怎么能言善辩的我,也会变得只字不出。你,明白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期待着她能够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是,她转过头,懒懒的回了一句,“你总是有理由,你的这些花言巧语,还是留给你的女朋友吧。”

“我的女朋友?难道不是你吗?”他戏谑的看着坐在床上略显尴尬的她。

“无赖!”她低吼一句,然后说:“你的女朋友应该是那个高高在上,知书达理,而且温柔可人的柳子衿。啧啧,听听人家的名字,多么的诗情画意。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多好,多好!”虽然说着,可她嘴巴却瘪的像只鸭子。

陆乔深噙着笑意,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饶有趣意的说:“我也觉得我的女朋友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人。而且,我们确实是郎有情妾有意。”

“你——”羽梵瞪着美眸紧盯着他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心头登时醒悟,靠,上当了。

陆乔深站起身,高大的身子缓缓朝她逼近。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弯下了腰,一只大手轻轻的覆盖住她的。她一怔,随后意图挣脱却被他紧紧抓着。他慢慢的转了身,坐在她的床边,一只手轻轻的揽住她的腰,他往前坐了一下,将她拥入怀中。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他一阵心仪。气爽中,他心情蓦然变得愈好。

由于两人的挤压,笔记本‘砰’的一声合上。羽梵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却还是安分的享受着这一份宁静。没有了针锋相对,这样子的安宁如此难得。

被他抱了一会儿,羽梵有些不耐,“喂,抱够了没有?”她开口问着,谁知他在她的肩膀上闷闷的传来一声,“没有,没有抱够。”

“那你还要多久?”

“怎么抱你,都抱不够!”陆乔深靠在她的肩上,鼻翼间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一阵痒痒的,让她心头难耐。搔痒让两人有些心猿意马,而陆乔深接下去那一句话却让安羽梵彻底僵住,“老婆,你的心……跳得好快。”

羽梵显然没料到他会叫自己老婆,更没料到的是他居然这样厚颜无耻的拆穿自己。

该死的!

她伸手推了推,而他的力道却大得可怕。不满中,她埋怨嘟喃,“谁是你老婆,你给我起开!”

他像是赖上了,不管羽梵说什么,陆乔深就是不起来,反而抱得愈发的紧,“不,我不起。如果我起来了,你就不要我了。”

羽梵被他弄得是哭笑不得,头脑胀痛的要命。她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眼里是深深地无奈,她说:“陆乔深,我们来打个商量好不好?”

“你说!”陆乔深没有放开她,反而是越来越用力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羽梵被他这么一弄,心头痒的越是厉害。而她的脸,自然因为这一个拥抱而涨得通红,“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原以为说出这句话后,他至少会放开自己然后反驳,谁知道,他趴在她的肩上,双手将她抱得更紧,声音里,是淡淡的落寞,“老婆都丢了,我还要脸做什么?”

他的这番话倒让羽梵止住了,她无语的任由着他抱着。

陆乔深正抱她抱的开心时,房门却被推开了。

安母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女儿和陆乔深相拥的画面,她瞪大了眼睛。而羽梵反应的也还算及时,立马推开了陆乔深。

“妈……”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对母亲解释,羞赧的低下头,眼底都是难为情。

安母冷了脸色,陆乔深也察颜到安母的怒气,于是站出来说:“伯母,我喜欢小梵,这已经是天下尽知的事了。我能理解您为什么不喜欢我,甚至是喜欢程子安,可是,我对小梵的心,说老套一点是天地可鉴。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我从来都不曾变过。我承认,当年我是懦弱,可是现在,我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她,请伯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由于陆乔深是背对着羽梵的,所以他无从看到她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羽梵只觉得她的心都快揪在一起了,还没有对母亲说清楚和程子安的婚事作废,现在又被母亲撞见和陆乔深相拥的画面,真是天要亡她,天要亡她啊!

她觉得现在就算她怎么马锦涛式咆哮也没用了。

看着母亲脸色越来越黑,羽梵伸手推了推陆乔深,“你先走吧,别再说了。”

陆乔深看着她眼底哀声乞求的模样,径直走过去将她搂住,“别担心,一切有我。”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像是一片羽毛,轻轻的,柔柔的。

羽梵登时瞪大了眼睛,仰着头看他,“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有我。”

她的心里,顿时就风中凌乱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发生什么……事……

他们之间能发生什么事啊?靠之。

“妈,我……”她嗫嚅着,正想着该如何启齿却听见陆乔深这厮又开口了,“伯母,你曾经说过不会反对我再次追小梵的,所以……”

安母见他们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心头是有一股无名火。她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她甚至开始替程子安叫冤。没想到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女儿,竟然也学会了现在那些年轻人玩爱情游戏的方法,甚至脚踩两只船,她心头就是一阵寒意。

“行了,你们什么也不用说了。陆少爷,你今天来看小梵我很开心,不过作为母亲,我希望我女儿能够自爱,自尊。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到此为止。你们的关系,到这里就可以了。”安母俨然一副家母的威严。

“伯母,我……”他还想说什么,羽梵却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后摇摇头示意他什么都别说。母亲正在气头上,不管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这点羽梵深有体会。

看着安母现在一副很不欢迎自己的样子,陆乔深只好丧气的站起身,和两人道别后,便离开了安家。走到车上,他愤愤的拍了方向盘。

该死的,因为自己的大意,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气愤之下,他开着车就走了。

安家。

安母在陆乔深离开后,她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羽梵却叫了,“妈……”

看着母亲生气的背影,她心头是一阵愧疚。她知道母亲一定是误会了。

都怪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安母转过身看着她,见她这幅样子,终是抵不过内心的难受,叹了口气走上前。帮她掖好被窝,安母坐在她的身边问,“梵梵,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妈……”羽梵摇摇头,眉头紧皱,有些难以启齿。

“说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都不会怪你。”安母看着她,神情缓和了许多。

“妈,我……其实我和子安,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从一开始,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他结婚。我觉得他很好,我配不上他。不单单只是因为我怀过孩子,更重要的是,我心里无法将他当做是我这一辈子,这一生唯一的依靠。”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安母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生气,这才舒了口气,继续往下说:“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找到了一个绝世好男人。他对我好,对我的家人好,这就足够了。可是我心里有很大的压力,他越是对我好,我压力越大。对于他的爱情,我能回报的只是友情。其实,能够和他终老,也算是上辈子修的福气。只是,我没有这福。”她婉言说着,安母也细细聆听。

“那陆乔深呢?你又是怎么看待的?”

“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五年后我们还可以再次遇到。我甚至没有想过,五年后,我爱他,一如当初。这种感觉,甚至比当初还要强烈。我尝试过忘记他,我尝试过接受其他男人,可我发现,到最后我想的只有他。”她缓了一口气,“当初爸爸死掉的时候,我以为子安可以陪在我的身边,可最后,我等到最后,陪着我的却是他。我知道这么比较对子安很不公平,可是爱情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说着,羽梵开始轻轻啜泣,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又再次睁开,“妈,请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安母听着她的话,心里头很是惊诧。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的女儿居然会承受如此大的压力,她以为只要陆乔深离开了,她的女儿就会开心。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

陆乔深就像是一颗毒瘤一样,慢慢的在她的体内滋长发生。它的病毒,慢慢的侵入了她的血液,深入她的骨髓。直到有一天突然想要将他拔掉,却发现,原来他早已经成为生命里的一部分。不是想要拔掉,就能够轻易拔掉的。

------题外话------

【小墨的话】

后面的五千字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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