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彤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个星期心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很慌张,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上睡觉总是梦见她爸妈,两人也不跟她说话,就是一直在兜兜转转,像是找什么东西。
听着复读机里面的音乐,彭小彤有点发呆,她爸妈是不是在附近辗转的寻找她。
赵自强看着黄子文背上的伤口,没有变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文哥,你现在去医院清洗一下伤口吧。”
黄子文看了一下胸前的伤口,伤口没有很大,但也已经感染了。
站到镜子前面侧身看了下背后,很长的一条伤口。
闭了闭眼眸吐出一口气,坐到床上说:“你们帮我处理一下吧,我要去派出所报个案。”
赵自强:“是否明天等她舅舅来了在去报警?”
黄子文:“不用了。”
何鸿辉看了一眼赵自强,从背包里面找出酒精给他清洗伤口,敷了一点粉末药,用纱布把伤口包上。
前面的伤口,黄子文自己清洗的,何鸿辉包的纱布。
三人一块去派出所报案,民警做了一个档案登记,带着他们三人一块去殡仪馆询问登记。
然后让他们等通知,明天会派人来接他们去清汤村。
第二天早上十点,民警才打电话给黄子文。
何鸿辉留在宾馆等待何海洋,黄子文把何满香的日记装进背包和赵自强带着民警去清汤村。
到学校把校长也带上,让校长领路。
民警在附近拍照,去村子询问,忙活了四个小时,什么结果也没有。
回到学校,黄子文看着校长意味深长的说:“你昨天是怎么知道那个阿姨在山崖下面的。”
校长神情一紧,很快释怀。“就刚才那个村子的村民告诉我,他感觉像住在我们学校的人,所以叫我去确认。”
黄子文从背包里面取出日记本,翻到何满香半个月前的日记递给民警。“麻烦你们看下这半个月的日记,我严重怀疑村民的见死不救还拐卖人口。”
两个民警接过去,一页一页的慢慢看。
看完以后,拿着日记本的民警说:“方便我们拍照留底稿吗?”
黄子文点点头。
民警拍好照以后,把日记本还给黄子文。留了一个电话给校长,让他有情况打电话。
回镇上的路上,民警解释的道;不是我们不去查,而是我们刚才已经去问过了,大家的嘴巴都很紧。给我们一点时间,有这本日记,肇事者会害怕,自己就跳出来了。你们家属也不要太担心,节哀顺变。
黄子文没说话,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次他真的要离开了,以后也没机会在来寻找他的彤。他的彤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也许在也不属于他,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见面了。
眼眶红了红,甜蜜蜜的铃声响起。
何鸿辉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何海洋已经在宾馆确认了,等着他商量后面事宜。
黄子文闷闷不乐的说:“在路上了。”挂断电话,看着手机上的人影,思绪飘到她第一次亲吻他的脸颊,第一次穿上他为她准备的衣服,她第一次给他跳肚皮舞,他第一次为她作画,第一次云雨时她害羞、紧张、迷人的样子,他求婚那天的场景。她准备离开他的时候,对他各种主动,最后一次给他跳舞。
所有的一切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让他想忘也忘不了。他真的已经把所有的爱都给她了,却没能握住她的手。
现在她爸妈都过世了,等她有一天回家,她一定会疯掉,这个场景让他想也不敢想。
赵自强看他脸色越来越沉,猜测他是想到彭小彤了。伸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黄子文盖上手机,闭眼靠在车椅背上,让自己心里尽量安静。心里却在不断的滴血,紧闭的眼眸里面饱含泪水。
四人在宾馆絮絮叨叨商量了半天,何海洋的电话是左一个右一个的打出去。
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才接到周曼的电话。
殡仪馆和地理师傅都选的上次妹夫的那些人,火化的日期定在九月二十三号农历是八月十三。
何海洋一面念,一面让黄子文把重要事情写上,以免遗漏。
还有三天的时间,几个人也忙的过来,不会很累。
中秋节晚上王百合给黄子文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火化了,明天就回去。”
“吃月饼没有,虽然伤心,不管怎么说也是中秋节还是要意思一下。”
黄子文没吭声,王百合叮嘱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想想他妈的话也没错,他在伤心也还是要继续过日子。何况还有两个值得他托付一辈子的兄弟在身边,中秋节怎么也要意思一下。
出门在镇上晃悠了很久,也没看见一家卖月饼的,只好去超市买了一点散装的。
回到酒店已经十一点了,把月饼放在桌上。“中秋节快乐,吃月饼吧。”
这月饼要是搁在以前,他们绝对会说很难吃,给猪吃都会嫌弃。也许这三个月的日子真的让他们吃了苦头,几个人没说难吃,只是感觉味道一般。
等他们回到栖风已经晚上十点了,殡仪馆的事情已经办好。何海洋主张让她姐在家里待一天在去殡仪馆,黄子文点头答应。
何海洋拿着何满香的行李,走在第一,黄子文抱着骨灰盒在第二。
彭堂福上次搭的那个灵堂还没有拆,黄子文直接放上面了。
何海洋在主卧一通乱翻,找到何满香的照片,麻烦赵自强跑一躺照相馆。
手指着彭堂福的照片;照我妹夫这个做就可以了,等他们弄好你在回来。从口袋里面拿出一百块给赵自强。
赵自强不肯接,何海洋坚持给。苦口婆心的说:“上次就劳你们破费,这次所有的费用都由我自己一个人掏,你们能够帮忙,我已经万分感谢。何况还劳烦你们把满香从深山里面抬出来,这件事就是亲生的儿女也不一定愿意,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特别感谢你们。”
黄子文示意他接下。在餐厅找到上次剩下的蜡烛,纸钱,香,跪在地上给何满香点上。
何海洋打电话让周曼赶紧回妹妹家里来,他们在这停留一天再去殡仪馆。
吃过晚饭,黄子文就让何鸿辉和赵自强回家。这几天没什么事情也不用过来,在家里好好休息,如果可以的话只需要在国庆节这天来送她出门就可以了。
两人嗯了一声,拿着黄子文的车钥匙走了。
守灵只有何海洋一家人和黄子文,彭堂福的那些亲戚连面都没有见到。
何海洋心里感概;真的是人走茶凉。
黄子文第二次见何海洋的两儿子,上次他没有注意两人是家里的什么亲戚。
看他们年纪好像跟他差不多,跟他们简单闲聊了几句。
问周曼:“舅妈,外公外婆还好吗?”
周曼叹口气。“两老一直担心满香和小彤,身体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我还没敢告诉他们,只说我娘家的亲戚结婚,需要人帮忙,要过几天再回去。”
黄子文点点头。“不说好,能瞒一天是一天。”
坐了一会儿,黄子文在电视柜的抽屉找出一盘象棋。
几个人轮流下棋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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