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将死之人,怎能连累无辜的踏雪为我陪葬,可是我又不会医术,踏出冷宫去请太医更是难上加难,怜惜的看了看床榻上脸色苍白气息奄奄的踏雪,着急的心里像是一团烈火在那里使劲的烧一样,天色渐晚,榻上的踏雪又开始发起了高烧,额头上不停的往外冒着汗珠,泛白的嘴唇不停的打着哆嗦,我焦急的候在一旁不停的为她换着毛巾,眼里的无助泪水从来没有停止过,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踏雪死么?不行,我要想办法救她!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换上夜行衣,纵身一跃,跳上了冷宫的墙头,快步的向前寻找着方向,由于上次来冷宫也是夜里对这里的路不是很熟悉,只能摸索着前进,还得提防着不要被巡夜的侍卫发现,夜色越来越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能和墙融在一起。
刚走没几步,后面传来一声沉重的男声:“是谁?”说着快步的向我这边跑来。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脑子里闪过一丝高兴,幸亏不是景阳帝,而是张少轩,连忙快跑的向黑暗处跑去,身后的张少轩也是步步紧逼,最后只能跑进了御花园,身后的张少轩也追到了御花园,急忙躲在百花身后,张少轩手拿锋利的嗜血宝剑,小心翼翼的向百花丛这边走来,眼看他步步紧逼,摒住呼吸注视那清晰的身影。
纵身跳出了百花丛的同时向张少轩掷了一枚石子,“当”!的一声,石子被宝剑反弹到地上,张少轩手握宝剑向我这边袭来,一个翻身躲过了直插要害的剑光,紧接着一个反手踢到了张少轩的腿上,张少轩的左腿单膝跪地,右脚来了个回旋踢,踢到张少轩的脸上,张少轩应声倒地。顺势从张少轩的手里抢过那把嗜血宝剑,剑尖直低张少轩的喉部。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夜闯皇宫行刺!”张少轩一副不怕死的表情说道。
并没有说话,而是直视着地上的张少轩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嗜血宝剑,这时闻声而来的手握弓箭的侍卫,和一脸严肃的景阳帝也快步的赶来了,景阳帝负手站于侍卫中间,一脸处变不惊的死死的看着我。
现场的气氛紧张的让人窒息,空气就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反正都是死,那就让我在死之前歇斯底里的放纵吧,就这样僵持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握着嗜血宝剑的手里沁出了一层细汗,肩膀开始发酸,估摸着景阳帝的耐性已到了极限,手里的剑光闪过景阳帝的眼眸,景阳帝一抬手遮掩,左脚正好狠狠的踹在张少轩的心口上,手里的嗜血宝剑狠狠的像景阳帝掷去,众人一阵慌乱,趁机纵身一跃消失在漫漫的黑夜里。
看来今晚恐怕去不了劳飞殿了,踏雪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快步的跑回冷宫,连忙换好了平常的衣裳,换下来的衣裳立马烧掉了,急忙走到踏雪旁边伸手放在踏雪的鼻边,气息还是很微弱,但是却均匀了些许,又摸了摸踏雪的额头,奇怪,不烧了,额头上的冷汗也没有了,难道老天爷真的开眼了,看来踏雪真是福大命大啊!
刚才折腾的有些口渴,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待放下茶杯时才发现原来在茶壶的边上有一个小白瓷瓶,拿起来闻了闻,一股很浓重的药味飘了出来,下面还有一个字条,上面写道:“日含一颗,三日可好。”
刚才一定有人趁我出去的时候来过了,会是谁呢?是康妃或者又是那日的那个男子,先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明天我就要死了!无论是谁帮了我,我都没法谢他们了。又想起了刚才向景阳帝掷去的那一剑,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既然无情那我只能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