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贵人正急匆匆往钮钴禄贵妃处走去,快走到贵妃宫时,却见温妃娘娘一脸怒意地往这边走;
乌雅贵人见了便猜测到几分,连忙赶上去,请安施礼道:
“温妃娘娘吉祥!”
正想事的温妃冷不丁见来了一人给她请安,定睛一看是前不久大病一场便失了宠的乌雅贵人;
“免礼!”
“娘娘这是怎么了?是谁这么大胆惹怒娘娘?”
温妃冷冷回道:
“不该问的别多问!”
说完便要走,乌雅贵人在她身后叫道:
“娘娘且慢!听我一言!”
温妃见她说的奇怪,便转过身:
“你有什么说的?你又能说什么?”
乌雅贵人言道:
“不管娘娘与贵妃有再多纤细,娘娘都应该谨记钮钴禄氏的荣宠!”
一语惊醒梦中人!见她听进去了,乌雅贵人继续道:
“奴婢正要去拜见贵妃娘娘,不如娘娘与奴婢一同前去,也免得贵妃担忧!”
温妃想了想,她们姐妹之间的事由这个乌雅贵人在不太好,便道:
“本宫今日累了,改日再去见姐姐!”
说完便要走;乌雅贵人笑道:
“娘娘迟早都要去,不如现在就去,去晚了嫌隙就更深了,奴婢的病承蒙贵妃娘娘关照,正要去拜谢呢!”
温妃再怎么垂涎后位,到底也与贵妃都是钮钴禄氏的人,永远站在同一阵线上,姐姐想招揽乌雅贵人的心思她这个妹妹自然知晓,今日停乌雅贵人的意思想必也是很乐意效忠她们姐妹,既如此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率先走在前面又往贵妃宫里去了。
钮钴禄贵妃靠在榻上柳眉紧锁,眉间皱在一起,络珠进来禀道:
“娘娘,温妃和乌雅贵人来了!”
贵妃倒是没想到她们俩人怎么会一起来;
两人进来各自请了安,贵妃坐起身略显低沉地让她们坐了;
她先看了眼乌雅贵人,复又带着点慎怪的口吻对温妃道:
“不是跑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这门你是再不踏进一步的,意志如此不坚定,能成什么大事!”
一番抢白的言语下,听不出什么太大的怒气。
乌雅贵人见了这样,自己也该当一回和事老;:
“贵妃您误会了,温妃娘娘根本就没走多远,就站在贵妃宫不远处那颗大槐树下暗自垂泪,碰巧奴婢前来拜谢贵妃前日的照拂,瞧见娘娘如此伤心,当真是只有钱姐妹才有这般情感。”
温妃没作声,贵妃见她进了自己宫中半天不说话不禁有些不快,乌雅贵人连忙提醒温妃;
事已至此,温妃想她到底是贵妃,又是自己的姐姐,姐姐骄傲讯妹妹她也只有听着的份:
“算了,姐妹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今日事我失礼,就给贵妃姐姐陪个不是吧!”
“还是免了吧,我可受不起!”
乌雅贵人怕好不容易和好的两人又开始闹起来,便转移话题:
“两位娘娘,奴婢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今儿个发生的事情,依奴婢看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姐妹两听了都正襟危坐起来,气愤顿时严肃了起来。
“本宫早就在思量这件事,也明白皇上这样做必定是有深意的,前几日本宫去勤政殿侍奉皇上的时候提到过给老祖宗请安时她曾说要送我几朵牡丹,当时觉得老祖宗或许是在试探什么,为保险起见便没要,不想警惕就发生皇上赐牡丹的事情。”
温妃竟没想到还有这件事的存在,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如此看来这两件事之间必有什么关联;皇上是精明之人,每说一句话恐怕都要思虑再三;按道理说,如今正是立后最为敏感时期,娘娘婉拒老祖宗以退为进是最保险的做法,不会有什么差错,就是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将花赐给后宫里您和大佟妃的妹妹。”
贵妃姐妹两相继点头;
的确,赐花的两人俱是最有资格成为皇后人选之人的妹妹。
温妃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
“这能说明什么?皇上又为何不赐花给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的妹妹平贵人呢?单就赐给我和小佟妃?”
钮钴禄贵妃听她这般酸不拉几的话语实在是不像再和她争论什么,瞪了她一眼对乌雅贵人道:
“人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现在这里只有你是旁观者,看事情最清晰,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