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贵人接着道:
“古人言,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皇上对孝诚仁皇后的感情众人皆知,不给平贵人赫舍里氏过高的位份也不赐花给她,反倒是有保护之意!”
钮钴禄贵妃佩服地笑道:
“独你的见解与众不同!当年顺治爷如此宠爱董鄂贵妃,别说皇后之位恨不得连江山都给她,如今照你的砍伐,还是当今圣上要聪明的多!”
说完不禁在心中苦笑,不论皇上立谁为后,他的做法终究是要把她钮钴禄氏姐妹和佟氏姐妹放在刀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温妃焦急的道:
“姐姐,照如此看来,难道皇上想立平贵人为后?”
乌雅古人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
“论她的家世,论皇上对先皇后的深厚之情,平贵人的确有自合;可若论位份,一个小小的贵人怎能有资格当皇后?”
温妃送了一口气,连忙说是,钮钴禄贵妃却不这么认为:
“位份算什么,皇上若执意要立她为后,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晋升她的位份!”
“贵妃娘娘,您多虑了,奴婢认为皇后之位一定是在钮钴禄氏和佟氏里选立,绝不会是旁人!”
乌雅贵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贤说皇上这个人,咱们皇上年纪不大却能将朝廷治理的井井有条,是大有为之君;出事行为不犹豫不专断,事事都以大清利益为重,;再说如今吴三桂未剿灭,皇上急需倚重朝中将领,再者又有太皇太后在,因此皇后之位绝不会是平贵人!”
乌雅贵人将皇上的性格分析的如此透彻,让钮钴禄贵妃敬佩之余心生防范,能揣摩君王之意的人终究会成为心腹之患!
温妃娘娘毫不掩饰地夸赞道:
“想不到乌雅贵人心思如此缜密,说的头头是道,这下本宫可就放心了!”
贵妃却突然问了句:
“既然乌雅贵人认为皇后之位在钮钴禄氏和佟氏,为何不去投奔大佟妃姐妹?”
乌雅个贵人警惕地回道:
“贵妃是聪明人,奴婢来投靠您就已经说明奴婢心中的想法!再者奴婢这病了许多时,只有贵妃多加关照,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奴婢谨记于心,有仇必报这个道理奴婢更是牢记心中!”
钮钴禄贵妃点点头,不能再试探她的忠心,否则就要把她推到佟氏那边去了;
如今这形势,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安全地多!
乌雅贵人见钮钴禄贵妃放心了,又道:
“两位娘娘,如今随人明了形势,可有件事奴婢不太放心,所以还想问问温妃娘娘,陈庶妃奉旨给您送花的时候有没有提过关于这牡丹的只言片语?”
温妃疑惑地说道:
“什么意思?”
乌雅贵人不答,看着钮钴禄贵妃,贵妃砖头对温妃道:
“她说的此事本宫也想过,陈庶妃可有说过你得的牡丹和小佟妃得的牡丹有何不同?”
温妃答并未曾说过!
乌雅贵人听罢献计道:
“贵妃娘娘,皇上赐花本科随便打发个身边的太监去做就行,却偏偏让陈庶妃去办,由此可见这位陈庶妃怕是要上位了!娘娘不如传她来贵妃宫问话,一来可以问问两瓶牡丹有何不同之处,二来您可以将她收归己用,对您大有好好处!”
温妃却不以为意:
“她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庶妃,连你这个出身辛者库的贵人都不如,又是汉人,收归己用?她有用吗?”
温妃大大咧咧口不择言的都出乌雅贵人出身辛者库的隐私,让坐在一旁的乌雅贵人不禁有些恼怒,但面上不敢表露丝毫,心想温妃这么口不择言的人竟然也能成为皇后的候选人,更加坚定了她心中认为皇后是钮钴禄贵妃的想法!
贵妃见妹妹心直口快的毛病又犯了,但一个是妃一个是贵人鸟不能当众说自己的妹妹:
“你的提议很好,本宫也想试探下陈庶妃!”
贵妃说完又对温妃道:
“妹妹,这位庶妃可不是无用之人!相反她很有可能是皇上究竟要立谁为后的知情人!她虽是个汉人,可她背后是皇上敬重有加的奶娘孙氏,又常侍奉老祖宗左右,老祖宗颇为喜欢她,虽然到如今还只是个庶妃,可皇上迟早有一天是要正式予以册封的,她若能帮本栋,咱们钮钴禄氏的希望便大大增加!”
温妃这才明白其中的关系,不过她仍然认为就算如此也不必太把她放在心上!
贵妃吩咐道:
“络珠,让音儿去传本宫的旨意,请陈庶妃过来一聚,就说本宫想问问老祖宗的身体!”
络珠正要答应,音儿却忽然进来禀道:
“启禀贵妃娘娘,陈庶妃派人送来两盆花,一盆风信子,一盆黄菊!”
正说话的几人皆是一愣,贵妃连忙道:
“她派来的人呢?”
“在外面候着呢!”
“快传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