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聪明的丫头!
态度谦卑诚恳,反复强调zii只是想离开辛者库,无其他杂念;
这是温妃对卫奴的评价,然而在温妃看来,愈是极力澄清自己并无其他想法就愈说明她心中的野心不小!
温妃是什么人,她在后宫生存多年,面临着与姐姐、与佟氏姐妹以及其他嫔妃的人际关系,见的多了一眼便能看透这个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想借口跳舞来吸引皇上的注意从而成为人上人,哼,一个小小的贱奴竟也有这般狂妄心态,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这当口她需要李德全的帮助来打击姐姐提升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让自己成为皇后的机会比姐姐更大,只能答应这两个奴才的要求!
“卫奴想从辛者库里出来本宫可以理解,不过李公公你如此帮助这个丫头甘冒被查出是你动的手脚也不惜要把她引荐给本宫,倒是让本宫颇为不解!”
温妃觉着这个奴才也是一样,想着靠这个女人巴高望上,后宫里竟有如此多野心勃勃之人,连奴才们都是如此,就更别说嫔妃们了。
“奴才这样做若说是纯粹感激卫奴照拂娘娘一定不信,怕是还要说奴才欺骗您,说实话,不猜不过是想挣贵人好前程,希望自己在宫里的日子能好过些,奴才一个没根的人除了钱财就不图别的了!”
李德全比卫奴聪明多了,他知道若是说假话温妃不但不会信,反而会更加疑心,只有说些诚恳的真心话才能让她放心。
温妃笑了笑,又问他:
“你如今跟着乌雅贵人,皇上最近可常去她那,你怎么不求你主子反而来求本宫?难不成你早知道本宫会来找你?”
李德全连忙辩解:
“奴才哪有那个本事能料到娘娘会来找奴才雅!本来奴才是想求贵人的,可说句实在话,主子到底是位份低,又没有直接参与太子生日宴,总不能我一个奴才去让主子来求两位娘娘吧,所以奴才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就想还是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帮卫奴,谁料想就在这时想想吩咐奴才做事,想着此事唯有娘娘您才能办成,就抓着这个机会大胆地向娘娘提出来了!”
温妃越听便越是认为这两个奴才是有野心的人,尤其是李德全,脑子转的快,心思又细腻,总能回答的天衣无缝,不过他终究是个太监,再怎么样也永远是一个奴才,不过这卫奴就不一样了,她是个女人,还是个美丽地女人,长着一张水灵的脸,妖娆地身段,只要是女人就有机会成为皇上的女人,一旦成为皇上的女人,怕就肯那个不再是奴才了;
所以卫奴的威胁更大,加之身边又有个聪明伶俐地太监为她出谋划策,保不齐将来会和自己平起平坐。
“好了,说了这么多,本宫也明白了,一个想离开辛者库,一个想帮助曾经照拂过自己的人,既然你们这么讲义气,那本宫就成全卫奴,只要你李公公把本宫想要的东西和想做得事办好就行!今天晚上卫奴就别回辛者库了,暂时呆在永福宫,明天的事本宫自会安排!”
两人千恩万谢离开;
宫女红莲走到温妃身边,温妃道:
“查出什么了?”
红莲禀道:
“这个宫女是辛者库的一名浣衣奴,她父亲在大清入关以前曾被太宗文皇帝封为可汗,祖父也是女真族上的一名汗王,当年太宗文皇帝还曾将公主下嫁与她祖父,后来因她祖父获罪被削除封爵成为罪奴,之后她的父亲、兄长竟然还暗中与叛贼吴三桂勾结,皇上极为愤慨,对她们族人更是恨之入骨!”
“这么说来要是她祖上获罪,她如今可算是皇上的姑表姐妹了,也不至于成为罪奴身份,怪只怪她命不好,不然可是皇亲!”
温妃竟有些唏嘘感叹之意!
“可皇上却不这么认为,皇上只知道她的父亲阿布鼐勾结叛臣祸害朝廷,早把他们皇亲的身份抛之脑后了!”
“是啊,罪籍就是罪籍,她想借太子生日宴的机会摆脱辛者库奴隶的身份怕是难于登天;”
红莲担忧地说道:
“娘娘您真要帮她,给她机会跳舞?”
温妃鄙夷地笑道:
“本宫是尊贵无比的娘娘,答应的事就不能反悔,否则会让一个奴才嘲笑本宫作为主子却没有主子的威信,不过本宫觯答应给她一个机会,至于她能不能在舞台上大放光彩,本宫可是不敢保证,也绝不会给她出风头的机会,一切都会在本宫的掌握之中!”
卫奴被温妃安排在一个干净的下人房里,李德全有些担心地对她道:
“卫奴,明天你可要千万注意,不能有任何差错,这是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必须要珍惜!这个温妃娘娘我今天才发现她不像她在贵妃娘娘面前表现的那么冲动无知,我总觉得她心急极深!刚才她对你疑心非常重,虽然答应让你去跳舞,可她未必不会防着你!”
卫奴半信半疑道:
“我不是已经说的很谦卑了吗?我跟她说我只想离开辛者库没其他的意思,莫非她不信?”
“我就怕她不信,不过目前你应该还是安全的,因为你现在的罪籍身份加上温妃当前最重要的是争夺后位,应该不会为了你一个小丫头而去费神,所以明天你也不用太担心,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我得走了,我不能呆太长时间,以免乌雅贵人知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