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嫔之所以对海嬷嬷动刑,则是自作聪明认为海嬷嬷那有更重要的证物。在一番折磨后,海嬷嬷依旧不招,婕嫔便命人到冷宫掀了海嬷嬷的住处,从灶台上的砖块里找到“傅府轩辕”的印章。为了让傅家永无翻身之地,私自盖了章。
而“傅府轩辕”的章,是官甫轩收拢傅家为自己所用时对傅家的承诺,意为有他官甫轩在,定会庇佑傅家的人。
这种章,傅家不可能盖在与前朝余孽交往的书信上。
项思淼拿到这些书信,本就是手段通天,在天子脚下安装情报网,引起官甫轩猜忌。而加上这章,在官甫轩眼里,定是项思淼为了逼死傅家,所做的举动。
纂改供词证据,一手遮天,就够项思淼吃一壶。
如此一来,就算官甫轩没有除掉项思淼的心思,也得好好掂量,还不用说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项思淼。
官甫轩虽然阴戾,但也难得的重承诺。所以他再厌恶浅樱,也会稍作退步。
官夜非见浅樱笑得一脸笃定,像个小狐狸似的贼兮兮的娓娓道来,不由莞尔,但目光触及到她手上针灸的伤口,脸色又恢复阴沉。
“伤!”官夜非扭过头,语气冰寒,但那微微侧身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像等着浅樱安抚。
这是,傲娇么?
浅樱扶额,只得讨好得凑过去,扯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怀里,将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脉搏:“哥哥你看,我真的没事。”
官夜非早知她没什么大碍,却总想乘机冷落她一下,让她吃些苦头,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任性。
见官夜非还是冰寒着一张脸不说话,浅樱只好深入坦诚,跨下了肩,有气无力道:“好吧,樱樱承认樱樱在和那名刺客唱双簧。”
“嗯哼?”官夜非发了个音,斜眼瞧她。
“那个,那个,这样不是能让父皇对我更好么。”浅樱绞着手指:“而且将我的伤势往重了说,他不是会更歉疚么?”
官夜非见她一脸紧张,还带一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出了话的样子,也不忍再苛责什么,转过头来摸摸她的头:“别再这样做,用不着。”
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来博得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虚伪的愧疚。哥哥会护住你,相信我,在不久之后。
浅樱对着官夜非像凝结一切黑暗的双眸,奇迹般的读懂他隐含的话。
那真诚纯挚不染杂质的黑眸像一股温泉水,自天际而来,滑落心田,奇迹般地滋润裹成一团坚硬的心脏,全年的寒冰似乎融了那么一点。
习惯性低下头去掩饰眼里的情绪,浅樱继续绞着手指:“樱樱威胁太医,让他欺骗父皇说只有踏香珈蓝可以治我的伤。”一脸殷切抬起头,满心欢喜:“若是可以的话,说不定母亲可以多获得一分解药。”
提到踏香珈蓝,官夜非的气压便冷了下来,就像磅礴之气被压缩在狭小的容器内,不断膨胀,膨胀,每一刻都在寻找机会冲破容器,肆意爆发。
“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