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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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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些不熟练,细细的带子,在手中艰难翻滚,他试了又试,香腻的肌肤就在跟前,他却要南辕北辙的给她穿好,左右等会儿还要自己脱,何苦来哉。

懒得费这功夫,他索性将寝衣系带随意打了个结,双臂用力打横抱起,往侧殿走去。

姜照皊没忍住惊呼一声,圈住他脖颈,努力的将自己埋进他怀里。

……

瓜瓞绵绵的床帐晃动个不停,一直闹到半夜,康熙才食髓知味的停下,他细心拢了拢她衣衫,一脸餍足的靠在床头。

果然激烈到出汗的运动,能够使人心情愉悦。

“乖,自己去洗漱。”康熙慵懒开口,目送她离去,作为一个合格的大猪蹄子,自然是事前万种殷勤,事后拂衣去,理都不带理。

姜照皊腿有些软,抖的不成样子,但是在宽大寝衣的遮盖下,瞧着倒还好。

她轻笑了笑,稳稳当当的告退:“嫔妾告退,皇上安寝。”

瞧着跟没事人似得,让康熙一噎,他狐疑的望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她方才哭的哼哼唧唧,求饶的小嗓子又绵又沙,好听的不像话。

他现在肩膀上还有丝丝缕缕的疼,是她难耐极了的时候,哭的跟猫崽子一样啃上来,原是不可饶恕的,可只要是她,好像他心里也有些理所当然。

“你当初要有现今一分惹人,也不至于受罪。”冷宫一年多,寻常人都撑不过去。

这是一种放任自流的惩治方式,到时候死了病了好解决。

谁知道她扛过来了,还脱胎换骨都不像她了。

“不经彻骨寒,哪得扑鼻香呢。”姜照皊清浅一笑,福了福身,便往外头走去。

身上黏黏腻腻的,她想好生洗洗。

康熙看着她干净利索的转身,心里突然有点不得劲,他眸色深了深,到底什么都没说。

……

第二日一大早,熙熙攘攘的赏赐就来到翊坤宫东偏殿,康熙是真的满意,从未如此契合过,令他百般回味。

姜照皊一脸淡然的瞧着,她爱的是锦衣华服,珍馐美食,不是这不上不下的小玩意儿。

她这倒是云淡风轻了,整个后宫却都沸腾起来,皇上久不入后宫,月余来这么一次,偏偏临幸的还是这个心腹大患。

特别是郭络罗庶妃,明明心里不高兴,还得做出一副喜悦样子恭维,甚至在其他庶妃来请安的时候,要在一旁帮着招呼。

像个大宫女,她心里越发不舒坦了。

姜照皊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开口:“庶妃辛苦了。”她说的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直接把郭络罗氏噎的够呛,这人惯不讨喜,如今更甚。

可她是宫中除了钮祜禄妃之外,位份最高的那一个,宫里头都得捧着她,可不是热热闹闹的。

如今她受宠,那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活生生给她敬出个火热。

来的都是无依无靠无宠的小庶妃,其余有宠的、有子傍身的,倒是安安稳稳的,一个没来。

她原本想见见女主,谁知道对方特别稳得住,仍旧不声不响的,她至今尚未见过。

等到众人离去,姜照皊才算是松了口气,大腿根还疼的厉害,面上是不动声色,其实腿抖的跟什么似得。

“小主儿,快喝点茶水休息休息。”白蒲赶紧奉茶,忙前忙后的伺候。

“唔。”一大清早起来,就开始接待,眼下都快晌午,才算是安生。

冲着田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笑吟吟道:“当初你我二人念着想吃一顿荠菜饺子,一直吃不上,现下没有荠菜,拿韭菜来补也是成的。”

她甚至兴起想自己做,白蒲大惊失色,小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劝:“您若是觉得厨下做的不好,奴婢禀了御膳房,换一个大厨可好?”

姜照皊含笑摇头:“左右无事,学着包饺子也是极好的。”

白苏心口一梗,那点子不忿又冒了出来,这位主儿到底是个什么人,想法也太怪了。

竟然想着自己下厨,不说泡着牛乳养养手也罢,就是翘着手什么都不做,那也是养着了。

田田眼前一亮,美滋滋点头。

浑然不知白苏看着他的眼神,就跟祸主妖妃一样。

到底把案板搬过来了,一群人如临大敌,看着姜贵人像模像样的包饺子,架子扎的十足,众人特别捧场,就是分开面皮,也疯狂夸赞,当她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行了,都忙自己的去。”姜照皊不耐烦的赶人,冷宫处处不好,唯独一条好,那就是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你一人,没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她神色淡然的包着饺子,看着跟老手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大半都是露馅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白蒲心里慌了慌,怎么就逮了个正着呢。

“嫔妾给皇上请安,您万安。”她手上还沾着面粉,就这般笑吟吟地立着,便好看极了。

那星星点点的面粉,像是捆仙绳一样,给她带上几分烟火气。

“这是做什么呢?”他问。

“馋了一年了,日日都在想,若是有一日能吃上,定然要自己亲手做。”她细细解释。

……

这么一说,康熙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愧疚,他稳了稳,笑道:“朕陪你一道。”

他烤肉还成,这包饺子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姜照皊不疾不徐地教着,一个敢教一个敢学,最后露馅儿的比全乎的还多。

偏偏两人都高兴,特别是康熙,被对方蹭的鼻尖上都是面粉,也笑的愉悦。

心里那么多包袱,尽数都褪去。

“这露馅儿的蒸着吃,囫囵的便煮着吃。”康熙满意的指点江山,恨不得自己下手煮了。

“是,都听您的。”她应的柔顺。

初春的天,微风不燥,她轻轻一笑,倒比这姹紫嫣红还要娇艳欲滴些。

看着窗内映照出两道人影,他肃容往内室走去。

垂眸禀报了,就见姜照皊低垂下眼眸不吭声,他顿时心疼的跟什么似得。

原以为主子得宠,这日子就好过了,谁知道又闹这么一出来。

康熙也有些愣怔,有孩子自然是令人喜悦的,可见着姜照皊羽睫轻颤的模样,他心中不忍,搂着她细细的哄:“朕多努力努力,你很快也会怀上的,毕竟门口的石榴花都开了,这是好兆头。”

“嗯。”随意应了一声,姜照皊透过窗格看着外头的小宫女,不高兴的鼓着脸颊:“幸好嫔妾下不去手,上次打的是手,碍不着胎儿什么事……”

说着说着,她神情愈加落寞起来:“原来,您偷偷安慰她了呀。”

她知道没这回事,故意这么说的,毕竟这一个月左右都是她在侍寝,是有目共睹的事,若康熙真去了旁处,必然有人来告诉她。

不管是真心替她难过,还是来踩她一脚,这消息定然是瞒不住的,妃嫔对皇上有特殊的雷达,只要进了后宫,就不可能毫无风声。

可这会儿还这么说了,就是借着拈酸吃醋来暗示他。

“此话从何说起?朕安慰她作甚?”康熙有些不满。

说起这个,姜照皊表示自己有话说。

“上次打她,不过十日有余……”说话说一半,以康熙多疑的性子,比她还会脑补。

再加上她刚刚起复没多久,曾在乾清宫瞧见康熙厌恶她的样子,说明不是一时半会失宠的。

所以江北晚挨打当时,应当是知道自己有孕信儿的。

“你呀。”康熙回过味来,捏了捏她嫩白的脸颊,不由得失笑。

长进了,知道给仇人上眼色了。

姜照皊别开脸,假情假意假温柔的开口:“您去瞧瞧江妹妹吧,省的她胡思乱想。”

“姜妹妹?”康熙俯身凑近了她,笑道:“确实是好妹妹。”

这话一出,姜照皊就不爱听了,扭身一甩晶簾进次间去了,懒得搭理他,且找他的好妹妹去。

康熙跟着来次间,见她趴在床上,不由得来戳她:“行了行了,不是那大肚人,就别说大度话。”

“嘤。”姜照皊装哭。

康熙无言以对,来哈她痒痒,一边冲着外头笑道:“朕知道了,叫她回去。”

江庶妃安的什么心,他也知道,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心疼姜贵人,这姑娘心眼少,就连做戏都做不全。

要是他中途走了,明儿不定被怎么嘲笑,以她那性子,跟人干架又干不过,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小宫女脸色白了,她今天来就是要带走皇上的,毕竟江庶妃都有身孕,还带不走万岁爷,那岂不是说她办事不利,这往后还怎么在延禧宫做事。

哆嗦着嘴,被田田恶声恶气的请出去,她眼圈里包着泪,有点不敢回去了。

看着她走出翊坤宫,田田这才松了口气,他不忍小主儿心中有丝毫不虞。

他永远忘不掉,那日月光下,小主儿眉目盈盈,和他一道蹲在地上煮荠菜糊糊。

明明如今山珍海味他不缺,可那糊糊的味道,对他来说,比什么都好吃。

难以忘怀。

……

他一腔少男心事愁肠百结,却不知室内气氛也有些紧张。

作这种事,要讲究度。

但是姜照皊不知道康熙的底线,有心想试探,看着他忍耐的眼神,她就知道,该使出杀手锏了。

哭。

跟江庶妃学的,默默掉泪梨花带雨,不求哭的凄惨,只求姿势优美惹人怜惜。

她扑在康熙怀里,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他肩头衣裳,那默默垂泪的样子,果然让康熙眸中怒意消散。

计划通。

姜照皊在心中给自己比了个心,高高兴兴的接着流眼泪,这也是一门技术,心里笑面上哭,她使了老鼻子劲儿了。

“好了好了,你呀。”康熙拿她没辙,也知道她是真伤心,心里愤怒散去,又有些高兴。

她是真真把他放在心里,他不过皱皱眉,她就担心的哭起来。

他若是高兴了,她比他还高兴。

“万岁爷。”姜照皊哑着嗓出声,还带着淡淡的鼻音,她微微抬眸,用被眼泪洗过的眼眸望着他,那千言万语都在眼神中,一时间瞩目极了。

康熙原本就稀罕她这个样,这瞧了之后心里那股气就彻底散了。

“只要你乖,旁人有的,你都会有。”他低声承诺。

“嗯。”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姜照皊见好就收,不好意思地拿帕子擦拭眼泪,被康熙掰着肩膀瞧了一眼,自己也觉得羞赧,小脸儿通红一片。

重新抽了新帕子盖在脸上,她不肯再露面,直踢腾腿,不肯让他靠近揭帕子。

“羞什么,朕瞧瞧你眼睛肿了没?”她越是躲,康熙越是想看。

两人一来我往的,直接将她闹得衣衫散乱花枝乱颤。

康熙瞧着瞧着,眸色就幽深起来,她颜色好,一直都是媚眼如丝活泼灵动的,这般哭过后,眼睛跟雨过天清的春日一般,娇嫩又新鲜。

也愈加的惹人怜惜,更别提这小脸红红的,更是染上几分艳色。

这般躺在榻上,在你怀里衣衫不整,那微微张开的衣领都是邀请。

白嫩嫩的肌肤被锦衣蹭的微红,康熙眸色深沉,抚上那抹轻淡的红痕,到底没耐住,用唇加深了那抹红。

她身上所有的颜色,都应该是他填上的。

往常也不是没有妃嫔说什么亲手给他做了汤羹,但是不一样,纵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过了一道手,有时候不过看一眼,由着奴才端着就算是自己亲手做了。

今儿他是实打实的看着姜贵人自己动手,那莹白的小手捏着饺子皮,恍然间倒比面皮还白些。

“好吃吗?”他问。

姜照皊点头,好吃是真的好吃,毕竟饺子好不好吃在于馅儿,而不在于包饺子的手法。

“皇上龙手捏过的,那自然是好吃极了。”她笑吟吟的夸赞。

这话说的没诚意,听着就觉得敷衍极了,康熙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大可不必。”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些时日已经瞧的清楚明白,如此也难为了她。

“真的。”姜照皊强调,可越是这么说,反而显得越少了几分诚意。

好在两人是说笑着玩,谁也没在意。

吃用过后,康熙便自己躺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冲着她招招手:“过来。”

他似是格外喜欢苍蓝色,今儿的锦衣也是这个色,上面绣着暗色的云纹,瞧着有些素,腰间也是只挂了玉坠子,简简单单,却愈加低调尊贵。

这颜色也显白,衬得他细皮嫩肉的。

等姜照皊走过来,他一把捞过,箍在怀里,便闭着眼睛睡觉了,她有些懵,这是被当成抱枕了不成。

他身上是熟悉的龙涎香,淡淡的好闻极了。

不管康熙是不是大猪蹄子,他的怀抱是炽热而温暖的,隐隐的还有些安全感,姜照皊闭上眼睛,也跟着睡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听白蒲说的意思,康熙不过睡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罢,走的时候还叮嘱过,不许吵她。

他渣的时候,是真的渣,体贴的时候,也真的事事周到。

啧。

大猪蹄子实锤了。

好在她是受宠的那一个,倒是挺好的。

“小主儿,您现下紧要的就是固宠,旁的什么都不重要了。”白蒲想了想,还是在铺垫之后,好生的说了出来。

她既然分到了东偏殿,现下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前途,自然是她越来越好比较好。

她在乾清宫伺候,纵然进不得内殿,但是皇上的一举一动,那也是在眼皮子底下的,万岁爷向来不勉强自己,只要不得他的心,他是一眼都不带瞟的,可若是他喜欢,他又显出几分近乎温柔的温和来。

而对如今的姜贵人,显然是满意至极的,想想午间小憩起来,那蹑手蹑脚生怕吵醒美人的姿态,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意思了。

就连挂着的晶簾,他也小心的挑起,没有让晶簾碰撞,发出往常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来。

姜照皊含笑点了点头,随口应下:“我知道了。”

说起来也是为她好,但是固宠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格外难,她眸光一转,瞥见白蒲略显担忧的眼神,顿时意会。

俯身捏了捏她的脸,姜照皊眸光清浅,慢慢的凑近白蒲,直到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这才轻笑着开口:“杞人忧天。”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康熙对于她故作温婉已经明确表示过几次大可不必,还曾说过她装的累不累。

可见不管她是温柔,还是跋扈,对方都是了然并且坦然接受的。

这做情人呢,用玫瑰花来形容也是极好的,你要足够娇艳媚人,却也得隐隐带上刺。

一味温顺的妃嫔,这宫里头多的是,康熙若真是喜欢,自然不会往她这里来。

白蒲担忧她还想去岁一般张扬跋扈,最后惹了康熙不喜,可现在她在性子没怎么改变的时候,她依旧放复宠了。

回东偏殿那日,郭络罗氏过来,她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康熙的忍耐度,若是他真真看不惯,自然是会提的。

由此可见,他的渣是浑然天成的,现在爱着谁,便为谁做主,若是没有那么和心意,便问也不问。

白蒲咬了咬唇,看着小主儿那如凝脂白玉一样的肌肤,瞬间就无话了,细细的绒毛下,一点毛孔都看不到,精致的一塌糊涂。

那眉眼五官,顺着线条细细来看,简直让人流连,怎么看都好看。

“您心里有数便成,奴婢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自然是盼着您好的,可这宫里头啊……”她咬了咬唇,似是在思量该不该说,半晌才接着说道:“这宫里头人多眼杂,您说一句话,便能被旁人传出万般意思来。”

姜照皊点头表示认同,她看向白蒲,用鼓励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您只要得宠,有皇上庇护,这日子就好过许多,若是您不上不下的,以您的容色,去岁的事情,必然还会再发生,这菩萨面下刀,着实防不胜防。”

白蒲说的殷切,确确实实想要她好。

“唔,你是有什么法子?”姜照皊问。

法子自然是没有的,她若是有法子,也不至于在乌雅氏出挑之后,仍旧是个宫女,但是她知道皇上的一些禁忌喜好,这是乾清宫宫人里头流传的,轻易无人得知。

听她说着,姜照皊恨不得拿出小本本直接记下来,一边惊叹,这大猪蹄子瞧着什么都好什么都行,实则最是挑剔不过,光是说,硬生生的说了一下午。

当然其中还有些是以奴才角度的,用在妃嫔身上自然是不适用的,但是也可以从中窥见一丝康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总体来说,他有野心有远见,并不严苛,对于妃嫔宫人,不和他心意的,他不会主动去做什么,更多的是放任自流。

可在这宫中,放任自流原本就极其危险,当众人知道他不再庇护的时候,自然会一拥而上,就是一人一口,也足够一个人从此消失于宫中了。

原主就是如此,旁人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做,就足够弄死她了。

姜照皊轻笑了笑,扶起不由自主跪下的白蒲,柔声开口:“你的心意我知道,旁的不用多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这后宫诸人,还得你好生给我瞧着。”

东偏殿人员不多,但是比较杂,又是梁九功拉出来的班子,这个个伶俐,凑到一起,就有些谁也不服谁了。

再加上她又是冷宫出来的,那更是瞧着有今天没有明天。

就算现在一时得宠又如何,这后宫中起起伏伏还少了。

她以前又是个那种性子,像白蒲跟她说话,就试探着掂量着,不敢上来就说,奴婢有话说,也是因为怕挨打。

看着渐晚的天色,众人眼神希翼,就等着她说,什么皇上今晚还来之类,可惜姜照皊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洗洗睡吧。”

康熙忙的眼下青黑,昨儿又放纵成那样,必然是不会来的。

可奴才们不觉得,总是想要三日荣耀,白苏鼓了鼓脸颊,开始嘟囔:“小主儿听奴婢一句劝,还是等着吧,毕竟这……”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白蒲给拉下去了。

白苏这性子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在太妃跟前伺候的多了,反而染上几分天真和理所当然。

姜照皊瞟了她一眼,没忍住皱了皱眉。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昨儿陪着康熙胡闹,中午虽然补了觉,但还是觉得困。

毕竟在冷宫的时候,啥事没有,净躺着睡觉了。

看着小主儿安生的睡颜,白苏无言以对,和白蒲视线相对,在对方的眼神警告下,到底什么都没敢说。

第二日一大早,姜照皊刚起身洗漱的功夫,就听外头郭络罗氏欢快的笑声响起。

“嗨呀,昨儿这芍药还好生的开着,怎的今儿就败了呢?瞧这蔫哒哒的,多可怜。”她说的委婉,笑的却猖狂。

白苏一听,就忍不住撸袖子,走到门口一甩帘子,端着盆往外走,一边跟小宫女说:“桃园里头的桃子结了吧?”

说什么芍药开败了,这桃花今年还没得开了呢。

这话怼的人舒坦,姜照皊突然就明白了,白蒲沉稳理性,白苏固然急吼吼的,但是她护主,嘴巴又利索,倒是挺好的。

郭络罗氏听这声不大不小的,也不能说专门说给她听,登时噎的够呛。

看着她脸色青青白白变换,白苏心里这才舒坦了,把水往花丛里一泼,又笑道:“马上有桃儿吃了,这东西甜,好吃。”

有首有尾的补一句,去了那凌厉劲儿,让人愈加不好发作了。

姜照皊一直在听着,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轻笑,能入梁大总管的眼,她确实是个不简单的。

“今儿听你们说花,便想着做点花油来,到时候做成头油也是极好用的。”她今儿的水还没有喝,留着做点花油,倒是挺好,能留的久一些,下一次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

要这么一说,这剩下的水她都有点舍不得喝掉了。

左右现下正是春日,做成各种酱,留存的日子也久一些。

说起这个,白蒲就笑:“您份例里头,是有花的,只不过是洗澡的干花,若是想要鲜花,便要掏钱自己买,您看买多少?”

姜照皊想了想,这做花油没个百斤花,出不来多少花油,就算掺了系统出品的水也没多少。

不过这东西用着省,倒是不妨碍。

“便来百斤吧,就拿那金裸子付。”说起来她也是一穷二白的,简直可怜巴巴。

这金裸子还是康熙昨儿赏的,所有的家底,就这么多了。

白蒲笑着应了,转身去办事。

姜照皊便又捧了书来看,她对古文了解的不多,但是康熙说话喜欢引经据典,她有些知道个大概,说不出详细来,有的索性听不懂。

这样的状态她很是不喜欢,当初也是高考大佬,现下怎么能输了这片江山。

再说做了宠妃,那真真只剩下伺候人这一项了,她还真想充实一下自己,旁的不说,宠爱是会随时没有的,但是读到肚子里的书不会。

她现在看的启蒙书,打从《三字经》开始背起,可以说非常勤勤恳恳。

看着手下那么多基础的书,都得一一去背,她脑壳就有些懵。

时隔多年,再次捡起书,却没有当初那纯净的心态。

这样想着,手中的书仍旧是一页页翻着,先囫囵看一遍,再过一遍释义,再来背就显得快多了。

白苏看的目瞪口呆,在她心目中的草包贵人,竟然还会看书,瞧那认真的样子,想必还是看懂了的,光这一条,便是她拍马也赶不上的。

奉茶的时候,她蹑手蹑脚的,就怕打扰了小主儿思绪,甚至连问一句,要不要吃用点心,也没这么个勇气了。

还是姜照皊随意的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怎的了?”

那温暖的手指捏在脸上,细腻的触感让白苏小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可要用些点心?瞧小主儿看的认真,没敢问。”

“可。”她点头。

打从冷宫出来的人,难免是有些嘴馋的,挨饿的滋味真真不好受。

白苏得到命令,高高兴兴的端点心去了。

想着方才脸颊上的触感,忍不住小脸一红,小主儿也太会了,她若是男子,想必也会爱惨了她。

无怪乎皇上殷殷切切的给她布置东偏殿,她好像有点知道小主儿的魅力了。

“咳。”清了清嗓子,示意她好生解释一下。

姜照皊冲着小庶妃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这才轻笑着走过来,软语道:“您不忙了?”

看着康熙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有些心虚,想了想又觉得莫名其妙,她怀里搂的是香香软软的小姐姐,又不是个男人,慌什么慌,一点都不慌的。

这么想着,她肉眼可见的理直气壮起来。

康熙看的憋气,半晌才自己把气给咽下去,轻声细语问:“看什么呢?”

姜照皊双手奉上自己手中的话本,《风流书生俏狐狸》几个字印在页眉,瞧的特别清晰。

“就天热懒得出门,随便看看。”姜照皊轻声道。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心虚了,因为这有些不大纯洁,里面有些晦涩描写,没有明说,却也能一眼瞧出来。

康熙随手翻了一下,姜照皊看过来,眼皮子就是一抽。

离她印象中的描写非常近,不过事情没有那么巧,应当翻不到。

她这个反应,让康熙心中起了疑惑,索性安安稳稳的坐在书桌前,细细的看着话本。

姜照皊无言以对,吾命休矣几个字,在脑海中转悠个不停。

看着他一页一页的翻,浏览的非常快速,再翻一页就要到不纯洁的地方了,姜照皊赶紧摁住手,软语道:“这些话本都是乱写的,莫污了您的眼,瞧着外头的夕阳不错,咱出去溜达溜达?”

她故意压低了嗓说话,那声音更是好听的一塌糊涂。

康熙眸色深了深,却没打算放过她,甚至心中明了,他马上就要探到真像了。

又翻了一页,果然瞧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姑娘目若点漆红唇微张,身上的薄衫被层层揭下,露出里头薄如蝉翼的肚兜来……”剩下的他没有念,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看着姜照皊脸颊一点点红起来。

先是从脸颊开始,染上清浅的红晕,再慢慢的晕染,最后蔓延到耳根。

她白玉一样的肌肤,染上这艳丽的颜色,浑似美玉。

康熙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头,出来的又轻又软:“你若是喜欢,朕叫人做了来。”

他原本不是要说这个的,可要出口的斥责,怎么也脱不了口。

姜照皊红着脸垂眸,小声道:“随手拿的,谁知道就……”

康熙用食指抬起她精致的下颌,一脸的风雨欲来:“你方才,跟那小庶妃一道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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