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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精彩·尽在·无名()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田田应了一声,接过白蒲递过来的头油,就往乾清宫去了。

往外跑腿的差事都交给他,省的他一个人在殿里窝着胡思乱想。

姜照皊又舍不得他做活儿,偏他又是个闲不住的,急的都有些蔫哒哒了。

洗漱过后,她手里拿着点心,漫不经心地吃了两口,瞧外头天阴阴的,便想着出来溜达溜达。

又闷又燥,出来也难受。

好在满目皆是春花绿树成荫,好歹饱了眼福。

一转脸的功夫,就见郭络罗氏手里头拿着绣绷子,乖巧老实的绣着什么,往常她总是风风火火的,如今安稳起来,倒显出几分秀气了。

“绣什么呢?”姜照皊闲闲的问。

郭络罗氏绣的入神了,猛然间听到人说话,骇了一跳,手中细细的绣花针差点扎着手,稳了稳心神,才咬着唇道:“绣着玩的,不值当什么。”

她往里藏了藏,也是今儿天阴,屋里头信号不好,故而才坐在外头,谁知道正好碰见姜照皊跟她搭话,登时就不想说实话,往旁的上面扯。

然而那宝蓝色的底,绣着雪白的鹤,瞧着扎眼极了,又极是细致入微,任是谁也不会觉得是玩闹。

姜照皊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脸回了东偏殿就问白蒲:“近些日子,可有什么要送礼的?”还是得亲手做方显诚意那种。

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白蒲有些不明白,突然就想起来:“过些日子就是皇上寿诞,只交代了不大办,也不让声张。”

故而一时半会她竟然也没想到,好在小主儿问了一句,要不然紧到头上才去准备,自然不出挑了。

可选什么当小礼物,这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姜照皊挠了挠下巴,有些愁,犹记得前世的时候送男朋友礼物,那可真是从剃须刀考虑到按摩仪,从情侣装想到情侣鞋,就连亲手编手绳,那也是考虑过了的。

这个时候,可不是说有钱买点东西就行了,他若是稀罕什么,多看一眼,旁人就会直接送到他跟前,任他挑选。

讲究的是个心意,是个新意,贵贱倒是无所谓了。

姜照皊无言以对,送帝王礼物,这也太考验情商了,要送到人家心坎里去,还要她送的起。

“你会弄什么小玩意儿?”她转脸问白蒲,古代这些东西,她真真是不会。

白蒲一脸懵,能说她扫地扫的好吗?

“络子打的不错……”她呆呆地回,左右送万岁爷这个是不成的,再不济像是郭络罗庶妃一样,绣个荷包,若是万岁爷看上了,挂那么一时半会也成。

可络子算什么,简单的紧,又不费事,鲜少有人送这个。

姜照皊若有所思,在想要不要直接送他一份大礼,比如说什么玻璃之类……

配方她是不记得,但是大概流程,她还是记得不少,这东西作为她课业之一,也是成功做出过玻璃的。

可这玩意儿怎么拿出来,还要不被人怀疑,这也太修罗场了。

可玻璃是个利国利民的事儿,至于会伤害到一些商队的利益,那也不碍她这个妃嫔什么事。

一个人吃饱不如一群人吃好。

她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啃了啃手指甲,她问自己有没有颠覆大清自己上位的能力,半晌无奈摇了摇头,她太娇气了,吃不得一点苦。

再说如今朝局好不容易稳定些许,她不一定能折腾出花来。

这么一想,登时无语,所以她要考虑好,她说出这个以后,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她心里没什么谱,有点拿不准康熙的接受能力。

想到这里,到底决定先按捺住,等了解康熙为人的时候,再谋划这些也不迟。

现在说一切,都还太早了些,不管历史评价上的康熙是什么样,但是她所面对的康熙,看似温和实则最是冷漠。

他是一个很合格的帝王,轻易不会显露情绪,淡然的外表下掩藏着最深沉的思绪。

想到康熙那望不到底的眼神,姜照皊鼓着脸颊,细细想了想,她是红旗下长大的新青年,比起他来,自然是比不得的。

灯暗月斜时候,康熙踏着风走了进来,看她皱眉苦思,不由得笑问:“怎的了这是?”

姜照皊虚虚的叹了口气,这才轻笑着回:“您这马上都要生辰了,不是愁礼物怎么送才和你心意。”

说起这个,康熙就不怎么感兴趣了,他收礼无数,向来都逃不开那些,如今已经不大稀罕了。

看着她粉嘟嘟的唇,康熙似笑非笑:“不若将你洗洗干净,绑上绸缎,当了礼物,比什么都强。”

……

不论古今,亲手拆女人礼物这种事,果然都是令人充满期待。

姜照皊歪头想了想,突然就高兴起来,乐呵呵道:“成。”她原本就随他吃用,如今换个法子,倒也挺好。

只一条,她觉得有些不成:“不准掐腰,嫔妾有些受不住。”

这掐腰的人是痛快,被掐的人便要添几分难耐了。

讨价还价这种事,她做的手到拈来,康熙想了想,那种昳丽风情他是断断舍不得的,便笑着道:“既然送了礼物,便全然由着朕来才是。”

哪里这么多的理由,没得让人扭手扭脚不得痛快。

“呃……”姜照皊语塞,试着跟霸王龙讲理:“这房中事,自然要彼此都痛快才和谐的,但凡一人不舒爽,便添了稀罕不是?”

这话显然是不能说服康熙的,他捏了捏她略带晕红的脸颊,轻啧出声:“朕的肩还疼着,除了你,竟不敢找旁人,你还这万般理由,都成你的事儿了。”

姜照皊略微有些心虚,她那不是太过难耐,要不然怎的会克制不住咬他。

“嘤。”面无表情的嘤了一声,她何苦在夜里跟他讨论这个,眼瞧着眼神越来越不对,染上几分欲,最后受累的还是她。

侧眸看向田田,她软语相问:“我好看吗?”

她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素色发白的旧锦衣穿在身上,带来几分楚楚可怜。

可迎着光,透着风,能清晰的看到眼底波光潋滟,水润有神。

恰似寒光遇骄阳,神女仙娥坠人间。

瞧着倒比身后的桃花还要娇媚可人些,田田一时愣怔,就听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好看。”

低沉沙哑,掷地有声。

姜照皊有些哑然,侧身看过来,就见那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他逆着光,看不清神色,只显得身形格外高大。

负手而立,却带着不能忽视的威势。

这便是帝王。

姜照皊心中思绪流转,面上却规规矩矩的行礼:“冷宫姜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她尽量做到礼数周到,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没有特意学过的福礼有些难,她很是练了好几日,这才捡回原主的熟练度。

康熙负手而立,不置可否,目光沉沉的看着福身的女人。

月下瞧着已经恍若神妃仙子,没想到白日里愈加清丽逼人艳光四射。

那潋滟的眸光恨不得将人心神摄取,自此沉迷其中。

“平身。”短短的两个字响起,姜照皊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到底行礼没行惯,这腿酸软的不像话。

纵然努力平稳着身子,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康熙眸色深了深,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面无表情的嘲讽:“娇弱。”

春风微暖,相比刚穿越时的寒风凛冽,如今可以说是吹面不寒。

姜照皊只当自己没听见,刚生过大病死一次的人,娇弱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就当是夸自己了。

看着康熙转身就走,她垂眸躬身行礼,恭送皇上四字还未出口,就见那脚步顿了顿,回眸:“跟上。”

可真是惜字如金。

“是。”低眉顺眼地应下,她乖巧跟在后头,眼角余光看着田田急的跟什么似得,恨不得直接抹脖子了。

姜照皊心里也有些虚,若是跟着康熙进了后宫,那就代表着,她平静的冷宫日子结束,接下来就要面对妃嫔的狂风暴雨。

可没有这些,她就要接着缺食少穿,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甚至春天过去大半,那零星的一点野菜也吃完了。

又冷又馊的食物,甚至还会长毛,她着实有些吃不下,那些饭和菜混合在一起,你无从分辨里面到底是什么。

就算喂猪,也没得这般放馊了再喂的。

再者,她没有夏季衣裳了,这眼瞧着天一日热过一日,她却只能穿略厚的缎子。

甚至洗的发白磨毛了,眼瞧着就想破。

羽睫低垂,姜照皊神色认真,用眼角余光瞥见前头那不时停下等她的脚步,心下顿时有几分了然。

他棕色的小鹿皮靴子磕在青石板上,带来清脆的声响。

“快些。”康熙抿嘴,神色有些不耐,最后一分耐心就要用尽。

回眸一看,登时神色又缓和些许。

就见身后跟着的姜照皊呼吸略有些急促,白嫩如玉的脸颊附上红晕,端的叫个活色生香。

想想她日日吃的东西,身子想必孱弱,跟不上健壮男人走路也是应当的。康熙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多说什么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都没有说话,对于她来说,这个她名义上的男人着实有些陌生,让她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来打破沉寂。

以两人身份地位来说,她又不需要来打破这份沉寂,毕竟作为下位者,贸然出声反而不好。

惨。

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

没一会儿功夫,梁九功打从远处走过来,躬身行礼回:“禀万岁爷,翊坤宫东偏殿已经收拾好了。”

这位姜贵人原本在永和宫,皇上说了,那地界偏远,不如翊坤宫敞亮大气,这里够她折腾了。

康熙带着她,一路往翊坤宫去,见那雪白的葱指绞在一块,带着委屈不安,他心中一动,没忍住牵起那小手,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他的手又大又暖,能完完全全的将她的手包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感觉。

“带你瞧瞧。”

“是。”

乖巧如鸡。

和冷宫的破败比起来,一路往南走,便越来越繁盛了。

大门没有斑驳掉漆,开合自如,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惊悚的让人觉得稍微用力,那门就会掉下来。

打从乾清宫出来,过了隆福门,前头就是广生右门,便是位于西六宫中排的翊坤宫了。

而东偏殿更是宽阔又大气,门上挂着牌匾,写着庆云斋字样,两边楹联写着:彩云宝树琼田绕;仙露琪花碧间香。

她略微打量的功夫,康熙扔下她就走了。

……

姜照皊这次恭送的姿势格外虔诚,他愿意亲自领着她来,这背后代表的意味,足够其他妃嫔细细思索了。

代表着沉寂的姜贵人重新起势,且在皇上的保护下,以前那些腌臜手段,是时候收着点。

田田跟在她身后,一张秀气的小脸绷紧,硬生生撑出几分气势来。

姜照皊倒是气定神闲,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这才看向一旁侍立着的宫女太监。

贵人定例,两个贴身大宫女、四个小宫女,并四个小太监,如今齐刷刷的立在她跟前,瞧着倒是乖巧伶俐。

她随意扫了两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安安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就听田田板着脸开口;“还不赶紧给小主儿奉茶!”

两个贴身大宫女神色有些犹疑,其中那个鹅蛋脸的宫女脆生生应下,转身就去斟茶。

姜照皊看了一眼众人反应,已经能看出来个大概,这后宫宫女,其中派系良多,大家互相对视的时候,条件反射都是看向相熟的。

“行了,下去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她挥挥手,训话的事她懒得做,训得再好听也没有用,旁人该做什么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犹豫。

“小主儿请用茶。”宫女奉上茶水,顺便又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奴婢白蒲,今年十六,先前在乾清宫伺候。”

准确来说,是乾清宫的洒扫宫女,能混进乾清宫,这突然的又被遣出来,心里是有些不忿。

有一个人上前,剩下的大宫女也神态柔顺的来请安:“奴婢白苏请小主儿安,原是伺候太嫔的,现今随了小主儿,这颗心便都是主子的。”

她说话倒是比白蒲好听,可方才做事的时候,可没白蒲利索,姜照皊在她细致的瓜子脸上扫了一圈,笑了笑没说话。

“行了,我知道了。”她挥挥手,便在室内溜达起来,这东偏殿不大,也就两个开间,用晶簾屏风隔开,正对着门的是客厅,次间就是寝卧了。

边上的炕上还摆了小小的书架,生生添了几分雅致。

原主是识字的,她随手掂起一本翻来看,倒也看得懂,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

原本以为从繁体字到简体字,定然是许多都不认识的,谁知道还成,能认个九成九。

“小主儿,厨房进上点心,今儿是菊花酥,您可要尝尝?”白蒲笑吟吟地问。

姜照皊点了点头,她是真有些馋了,吃了一个月的白豆腐和野菜糊糊,嘴里清淡的一点味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吃糖盐,怕是走路都发飘了。

菊花酥形似花瓣,外表酥脆内里软濡香甜,最是好吃不过,她平静的外表下,口水四溢。

小小的不过指肚大小,一口一个倒是正好。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在心中思量康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下康熙十六年,对方已然二十出头,这样的年纪,热血尚存,冷心已现。

以方才所见,对方弧度优美的眼眸中,是如寒潭深井般深沉,不见丝毫波动。

十六年帝王生涯,让他养出一身气度,纵然相貌只是清隽,立在人群中,却显眼极了。

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姜照皊心中约莫有谱了,回神冲着田田招招手,轻笑着道:“味还成,来尝尝。”

见田田双眼亮晶晶的,欢欢喜喜的吃用着,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他心里顿时五味陈杂起来,小主儿这一年多,着实吃苦了。

“白蒲,往敬事房走一趟,跟主事太监说一声,田田打从冷宫守门调我名下,现下就去办。”说着从手腕上褪下银镯子塞到白蒲手里,拿去打点敬事房的人。

白蒲应下就告退,姜照皊转脸的功夫,就见田田红着眼圈,一脸感动,就差哭出来。

“行了,这宫里头,我也就相信你了。”她淡淡道,当初冷宫不离不弃,这份情谊实在太过难得。

要说救了他的命,对于当时的原主来说,也是嫌那老太监腌臜泼才,碍了她的眼。

田田却感动的跟什么似的,就算在冷宫吃糠咽菜,受尽冷风吹,也不曾后悔过半分。

如今姜照皊有了新苗头,自然是要把他从冷宫拨出来。

“好了,乖,往后好生办事,就比什么都强。”她轻笑,没忍住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脸颊。

田田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正说笑着,就见白蒲一脸喜色,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笑吟吟道:“幸不辱命,小主儿交代的事儿成了,刘太监当时就把田田的名拨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的功夫,那两个小太监便笑眯眯地请安:“请姜贵人安,万岁爷今儿传了您侍寝,还请早些备着。”

“知道了。”姜照皊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次间,田田赶紧上前跟小太监应酬,他在冷宫吃多了苦,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体验无数,如今听见恭维,也不卑不亢应对自如。

不管姜照皊什么反应,东侧殿的奴才们,顿时欢天喜地,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一个个喜气洋洋,那兴奋劲溢于言表。

皇上许久不曾进后宫,如今头一个就是翊坤宫,给予心里没谱的众人很大信心。

姜贵人那是个什么人啊,张扬跋扈,空长了一张好看皮子,内里尽是草包。

如今绷这么一会儿,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旧态复燃。

可皇上爱她这一个,东侧殿的宫人就高兴。

“小主儿,可要沐浴更衣?”白苏兴致勃勃的问。

田田听她说完,恨不得将她捂了嘴拖出去。

早不报喜晚不报喜,偏万岁爷进了东偏殿她来了,存的什么心思,打量他不知道。

看着窗内映照出两道人影,他肃容往内室走去。

垂眸禀报了,就见姜照皊低垂下眼眸不吭声,他顿时心疼的跟什么似得。

原以为主子得宠,这日子就好过了,谁知道又闹这么一出来。

康熙也有些愣怔,有孩子自然是令人喜悦的,可见着姜照皊羽睫轻颤的模样,他心中不忍,搂着她细细的哄:“朕多努力努力,你很快也会怀上的,毕竟门口的石榴花都开了,这是好兆头。”

“嗯。”随意应了一声,姜照皊透过窗格看着外头的小宫女,不高兴的鼓着脸颊:“幸好嫔妾下不去手,上次打的是手,碍不着胎儿什么事……”

说着说着,她神情愈加落寞起来:“原来,您偷偷安慰她了呀。”

她知道没这回事,故意这么说的,毕竟这一个月左右都是她在侍寝,是有目共睹的事,若康熙真去了旁处,必然有人来告诉她。

不管是真心替她难过,还是来踩她一脚,这消息定然是瞒不住的,妃嫔对皇上有特殊的雷达,只要进了后宫,就不可能毫无风声。

可这会儿还这么说了,就是借着拈酸吃醋来暗示他。

“此话从何说起?朕安慰她作甚?”康熙有些不满。

说起这个,姜照皊表示自己有话说。

“上次打她,不过十日有余……”说话说一半,以康熙多疑的性子,比她还会脑补。

再加上她刚刚起复没多久,曾在乾清宫瞧见康熙厌恶她的样子,说明不是一时半会失宠的。

所以江北晚挨打当时,应当是知道自己有孕信儿的。

“你呀。”康熙回过味来,捏了捏她嫩白的脸颊,不由得失笑。

长进了,知道给仇人上眼色了。

姜照皊别开脸,假情假意假温柔的开口:“您去瞧瞧江妹妹吧,省的她胡思乱想。”

“姜妹妹?”康熙俯身凑近了她,笑道:“确实是好妹妹。”

这话一出,姜照皊就不爱听了,扭身一甩晶簾进次间去了,懒得搭理他,且找他的好妹妹去。

康熙跟着来次间,见她趴在床上,不由得来戳她:“行了行了,不是那大肚人,就别说大度话。”

“嘤。”姜照皊装哭。

康熙无言以对,来哈她痒痒,一边冲着外头笑道:“朕知道了,叫她回去。”

江庶妃安的什么心,他也知道,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心疼姜贵人,这姑娘心眼少,就连做戏都做不全。

要是他中途走了,明儿不定被怎么嘲笑,以她那性子,跟人干架又干不过,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小宫女脸色白了,她今天来就是要带走皇上的,毕竟江庶妃都有身孕,还带不走万岁爷,那岂不是说她办事不利,这往后还怎么在延禧宫做事。

哆嗦着嘴,被田田恶声恶气的请出去,她眼圈里包着泪,有点不敢回去了。

看着她走出翊坤宫,田田这才松了口气,他不忍小主儿心中有丝毫不虞。

他永远忘不掉,那日月光下,小主儿眉目盈盈,和他一道蹲在地上煮荠菜糊糊。

明明如今山珍海味他不缺,可那糊糊的味道,对他来说,比什么都好吃。

难以忘怀。

……

他一腔少男心事愁肠百结,却不知室内气氛也有些紧张。

作这种事,要讲究度。

但是姜照皊不知道康熙的底线,有心想试探,看着他忍耐的眼神,她就知道,该使出杀手锏了。

哭。

跟江庶妃学的,默默掉泪梨花带雨,不求哭的凄惨,只求姿势优美惹人怜惜。

她扑在康熙怀里,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他肩头衣裳,那默默垂泪的样子,果然让康熙眸中怒意消散。

计划通。

姜照皊在心中给自己比了个心,高高兴兴的接着流眼泪,这也是一门技术,心里笑面上哭,她使了老鼻子劲儿了。

“好了好了,你呀。”康熙拿她没辙,也知道她是真伤心,心里愤怒散去,又有些高兴。

她是真真把他放在心里,他不过皱皱眉,她就担心的哭起来。

他若是高兴了,她比他还高兴。

“万岁爷。”姜照皊哑着嗓出声,还带着淡淡的鼻音,她微微抬眸,用被眼泪洗过的眼眸望着他,那千言万语都在眼神中,一时间瞩目极了。

康熙原本就稀罕她这个样,这瞧了之后心里那股气就彻底散了。

“只要你乖,旁人有的,你都会有。”他低声承诺。

“嗯。”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姜照皊见好就收,不好意思地拿帕子擦拭眼泪,被康熙掰着肩膀瞧了一眼,自己也觉得羞赧,小脸儿通红一片。

重新抽了新帕子盖在脸上,她不肯再露面,直踢腾腿,不肯让他靠近揭帕子。

“羞什么,朕瞧瞧你眼睛肿了没?”她越是躲,康熙越是想看。

两人一来我往的,直接将她闹得衣衫散乱花枝乱颤。

康熙瞧着瞧着,眸色就幽深起来,她颜色好,一直都是媚眼如丝活泼灵动的,这般哭过后,眼睛跟雨过天清的春日一般,娇嫩又新鲜。

也愈加的惹人怜惜,更别提这小脸红红的,更是染上几分艳色。

这般躺在榻上,在你怀里衣衫不整,那微微张开的衣领都是邀请。

白嫩嫩的肌肤被锦衣蹭的微红,康熙眸色深沉,抚上那抹轻淡的红痕,到底没耐住,用唇加深了那抹红。

她身上所有的颜色,都应该是他填上的。

“平身。”康熙声音淡淡。

姜照皊应下,乖巧的候在一侧,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她的规矩学的极好,只是平日不爱用罢了。

风吹过夹道,吹拂着两人衣衫晃动。

郭络罗氏两头瞧了瞧,默默退下,心里头梗了一万口气出不来,险些就要当场去世。

这两人眼里头,有的只是彼此,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她,她今天真真闲疯了,还想着哄姜贵人高兴,她现在就想心疼一下自己。

没得给两人创造机会,那缠缠绵绵的眼神,瞧着就令人牙酸的紧。

她的告退,姜照皊发现了,脚步挪了挪,也想跟着去,就见康熙冷着脸开口:“去哪?”

挠了挠脸皮,她突然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刚刚认识的时候,康熙就是这么冷眼寡语。

“去猫狗房瞧瞧。”姜照皊低声开口。

听她这么说,康熙顿时没忍住,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无奈道:“朕与你一道。”

“嗯。”小小声的应下,她乖巧跟在身后,一步一挪,特别的小媳妇。

可就是这样,康熙心中也有一种安宁感,她好生呆在他身边,就算不说话,也是令人满足的。

姜照皊却没有什么想法,她原本就是个薄情的人,刚开始那点子雏鸟情节过去,现下已经冷静下来。

穿过六宫夹道,就是御花园了,这猫狗房就在边上,走着走着,太阳大了些,她被太阳晒的有些难受。

康熙瞧了瞧,用手给她遮了下,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是个能放下面子的人,这姜贵人对他冷冷淡淡的,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妥协了。

康熙看着她被晒的红红的小脸,心里绷着的那口气顿时就卸了,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来,她今年才二八年华,最是年少,他何苦跟她计较。

“喜欢猫还是狗?”他低声问,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姜照皊想了想,这东偏殿也挺大的,可也容不下他太多小动物在那吃喝拉撒,仔细对比一下,决定还是养一只猫。吃的少拉的少,还能捉老鼠,堪称居家必备。

这皇宫是有老鼠的,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还成,毕竟这环境造就,现代的高楼大厦,还有老鼠出没,更别提这皇宫房屋建筑,最高不过三四层。

“猫吧。”她低低开口。

见他神色缓和之后,她的神色也有些绷不住,带出微微的笑意来。

两人静静往猫狗房走去,康熙一直替她遮着阳光,他的手大,她的脸又小,跟遮阳帽似得,还挺好用。

等到了廊檐下,有了阴凉,他才放开手。

姜照皊冲他笑了笑,神色活泛些许,他看着心里就高兴。

猫狗房对于两位大佬的到来表示诚惶诚恐,没有丝毫准备,先前说的翊坤宫的人交代会来,但一个小庶妃,自然不值当什么,来就来了,可皇上来,那就是让猫狗房蓬荜生辉的事。

更别提这若是招待不周,那可是掉脑袋的事,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猫狗房的管事赶紧过来伺候,战战兢兢的介绍着刚刚生出来的小猫崽。

有几个不同品种,名贵的异瞳什么的都有,张太监心里这才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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