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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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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上前,见康熙随手扔给她一本书,这样的发展,她就有些看不懂了。
邻近黄昏,将她召唤过来,不提沐浴更衣,两人纯洁无比的挨着看书。
这样也好,不用勉强自己。
手中的书显然是康熙常读的,边角已经磨毛,上面认真的写着备注。
晦涩难懂。
时政之类的书,原本就难读,更别提是古文,和她的习惯不同。
姜照皊抓住机会,认真的读,毕竟看皇帝看过的书这个机会非常难得,但凡从里头学到一点,就受用无穷。
她刚开始还连蒙带猜,慢慢的倒是能看进去一点。毕竟又是豆腐又是灵泉,不光能提升体能,对于智商也有帮助。
不说过目不忘智商超群,却也差不得什么了。
她刚开始还担心康熙会叫她,后来发现,对方比她还认真,只留给她低垂的眉眼,和线条凌厉的下颌角。
夜色越来越浓重,不知何时起,宫人已经点了灯,晕黄的光芒笼罩,让康熙那冷凝的眉眼也显出几分温柔。
姜照皊偷闲看了一眼,转而就接着看书,康熙不过是个工具人,又不是大腹便便,形象猥琐,反而还吃用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一堆人围着伺候他,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瞧着舒爽。
等她再回神,就见康熙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姜照皊心中登时一紧,乖巧请安:“翊坤宫姜氏请皇上安,皇上万福金安。”
她面上笑容清浅,眸光流转,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婉极了。
“不累?”康熙冷嘲。
姜照皊登时一噎,假假的笑了笑,没说话,她现在有点拿不准这个度,打算静观其变。
对于康熙来说,她不过可有可无的消遣。
但在她这里,和康熙前期相处的基调,基本上就定下以后她如何行事,故而要小心仔细些。
康熙视线在她身上扫了扫,看她还穿着半旧衣裳,便没忍住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
如果梁九功办事尚稳妥,那东偏殿的衣柜里头,定然是塞满了锦衣的。
说起这个,姜照皊一点都不心虚,笑吟吟地开口:“人不如新衣不如旧,旧衣裳穿着妥帖。”
康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长进了。”
知道话不能直说,转弯抹角的来说,偏偏还是克制不住脾气,还是带着刺。
鲜活气十足。
“就如皇上爱旧人呐。”姜照皊随口又接了一句,顺手替康熙整理着书桌上散乱的书籍,一边絮絮叨叨地念:“您这天黑看什么书,看看嫔妾呀,秀色可餐不比熬眼睛强。。”
康熙没忍住笑出来,捏了捏鼻子,声音软了几分:“行了,你且消停些。”
见他表情和缓,姜照皊心里松了一口气,打从见面起,这人就板着一张脸,眉毛皱成川字,一副朕不高兴的样子。
“好的吧。”姜照皊抿着嘴笑。
这么闹一闹,两人之间略微有些紧绷的气氛就消散些许。
康熙倒有心说起旁的来:“东偏殿有不喜欢的,尽管禀上来,趁着还没住惯,先换了。”
她想要沙发电视,康熙也弄不来。
“都挺好,梁总管办事妥帖。”她随口道。
……
说了几句,两人又无话,康熙的生活不是妃嫔能过问的,他的政事那更是提都不能提,万一犯了忌讳,她何苦来哉。
“你这嗓子好,可会唱曲?”康熙问。
她的声音是真好听,不是传统的奶甜声,倒带点沙沙的感觉,寻常夸人声音好听,那都是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她这倒是一点都不沾边。
可就是好听,明明说话再正经不过,偏偏听起来从心底生出酥麻来。
“咳咳。”姜照皊清了清嗓子,给康熙一个你别后悔的眼神,便开腔了:“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一句结束,康熙没忍住叫了停。
声音还是好听的,可每一个字,都落在他想不到的调上。
看着姜照皊略微带着期待的眼神,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听。”他艰难开口。
见对方兴致勃勃,还要继续唱,他赶紧拦了:“你是主子,唱曲不好,随意哼两句便罢了。”
姜照皊鼓着脸颊,略带着可怜巴巴地问他:“那嫔妾就唱给您听,好不好?”
魔鬼。
他面无表情的想,唱给谁都成,就是不能唱给朕,他的耳朵,受不了这个委屈。
“饿不饿?”康熙索性转移话题。
“饿。”她回。
姜照皊是真的饿了,用晚膳的时候,奴才们担心侍寝的时候,她要解手之类的不雅,一个劲的拦着她吃,差点连冒死直谏都出来了。
康熙拍了拍手,梁九功的身影就越来越近。
“传膳。”
短短两个字,包含了不少信息,姜照皊眸色深了深,看来近期愁心事仍然不少,要不然不会连晚膳都没吃。
可这大猪蹄子也太坏了,这样心情不好叫了她来,万一捅了马蜂窝,她何其无辜。
她第一次看到皇上用膳,确实气派极了,三米长的桌子摆的满满当当。上面许多菜品她见都没见过,散发着好闻的味道。
康熙见她面上不动声色,却没忍住吞了吞口水,便大发慈悲:“来吃吧。”
她面前摆着一道观音虾仁,炒香的铁观音周围摆着一圈白白的虾仁,瞧着就好吃。
以茶入味,茶的清香回甘和虾的软弹结合,她清了清嗓子,期待的看向康熙。
对方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偏偏恶趣味的开口:“呶,给朕布菜。”
过分。
姜照皊鼓着脸颊,依依不舍的起身,正打算立在康熙身侧布菜,就见他慢条斯理地自己伸了筷子。
就是消遣她的,这么一闹,她心里也放松了,笑吟吟地吃用着。
等两人吃了个肚饱,也不见桌上膳食下去一星半点,跟着他吃,就要接受三筷子的规矩。
不管多好吃,只要吃过三筷头,立马被布菜宫女调换的远远的,够都够不着那种。
等用过膳,夜已经深了,她瞧了一眼座钟,已经八点多了,若是在冷宫,她这会儿正躺在漆黑一片的屋里,闭着眼睛培养睡眠。
可怜。
康熙起身,往外走去,姜照皊想了想,便跟在后头。
他很瘦,宽大的锦衣罩在身上,偶尔吹来一阵风,甚至能看到细细的腰身。
……
粗粗估摸着,跟她也不相上下了。
“月亮很圆。”她没话找话。
谁知道康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日他在东苑瞧见她,就是月圆之夜。
两人溜溜达达在乾清宫院内晃悠着消食,姜照皊跟在他身后,漫无目的的发着呆。
康熙身量颀长,步子迈的也大,她要小跑着才跟得上。
“回吧。”他眼神中带着意味不明笑意,看着她笑。
在姜照皊看来,这是属于大尾巴狼的笑意,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乾清宫后院有浴池,汉白玉铺地,四周是雕栏玉砌,浴池中间蒸腾着云雾,缭绕着室内如同仙境。
上面甚至还撒了许多花瓣,带来阵阵幽香。
她慕了。
想想在冷宫的时候,她那个小破盆子,小破浴巾,简直不能比。
就算在翊坤宫,那也是浴桶,和这浴池简直不能比。
“下去洗吧。”康熙意味深长的开口。
姜照皊:……
怎么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宽衣解带,这真的非常重要勇气。在她闭了闭眼做自我安慰的时候,就听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响起:“竟晓得害羞了,难得。”
衣料摩擦的声音特别明显,姜照皊偷偷睁开眼,就见康熙已经脱掉外衫,只留下明黄的亵裤。
她想象中细弱无力的腰不存在,细如想象中细,可看着强韧有力,几块腹肌特别明显,甚至能看到肚腹间的青筋。
青筋所通之处……
她猛地烧红了脸,不敢再往下想,只闭着眼脱衣裳,都是弓马娴熟的人了,这般羞涩扭捏可不像话。
康熙轻笑一声,看着她的表现心中满意。
鲜活无邪,可不是个宝贝。
姜照皊偷偷睁开双眸,见康熙双眸微阖,长长的睫毛映出几分暗色来,鲜红的唇瓣微翘,倒有几分惹人了。
这个工具人还不错。
她在心里暗暗点评,心态倒是平衡许多。
水面比较高,多一个人下水,水位又上升一大截,水流波动,康熙眼都没睁,准确的探到她的位置,伸手一探,将她捞到怀里。
肌肤相贴。
纵然隔着水流,也显得有些刺激。
姜照皊鼓着脸颊想,这样的进展也太磨人了些,比直接侍寝还过分。
“皇上。”她推了推,没有推动。
今儿若是姜贵人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定然要她不好过。
平日里对着妃嫔张狂,那是他默允的,作到他头上来,定然不成。
他刚到东偏殿门口,白蒲和白苏便极有眼色的请安,伶俐的推开门,等他走进去才又合上。
康熙停步,就见晶簾前头还放着屏风,把内室的情景遮的严严实实。
“姜贵人?”他冷声唤,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呵~”姜照皊轻笑一声,柔声道:“您且走进来。”
方才开门,一阵风吹了进来,晶簾晃动不已,至今尚未停歇。
这珠玉相撞的声音,映的她那微微沙哑的声音愈加娇媚。
康熙顿了顿,冷笑:“不是邀请朕来赏宝,朕来了,宝贝呢?”
他浑身都不得劲,这么荒谬绝伦的理由,他听罢想都没想就来了,偏来了还不想走。
今儿当去钮祜禄那,毕竟他钦定高位,命她掌管后宫,这脸面自然要给足了。
偏偏她一句话,他便巴巴的来了,这都算什么事。
“哎呀~”她娇嗔的叹了一口气。
听得这声急促又短暂的叹气,康熙想,他真是拿她没辙,转过屏风就要往内室去。
只一眼,就怔在原地。
晶簾是熟悉的晶簾,床幔是熟悉的窗幔,床榻上头躺着的也是那个熟悉的女人。
可晶簾微晃,窗幔半掩,床榻上的美人儿婀娜多姿,身披茜色纱衣,头戴花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恍然间若神妃仙子,小巧一点鼻,桃瓣儿似得唇,偏偏眼神纯且媚,含着笑意瞧着他,勾的人魂都没了。
更有暗暗幽香鼻间萦绕,像极了她这个人,不动声色的娇艳媚人。
“皇上。”姜照皊轻笑出声,冲着康熙勾了勾葱段儿似的指头,这才微微压着嗓开口:“我这宝贝,您可喜欢?”
……
康熙喉结滚动,不可否认的是,这宝贝他稀罕极了!
可他作为帝王,最起码的养气功夫还是有的,纵然内心深处翻涌浪潮,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就这?”他冷嘲。
姜照皊一噎,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这大猪蹄子也太狗了,就这便就这吧。
她索性冷了脸,斜睨他一眼,趴在床榻上晃悠着小脚,自由自在的吃糖。
方才想着,万一引的他亲过来,这吃了糖,自然这唇也香甜极了,如今想来,她真是何苦来哉。
害。
却不知康熙瞧着她,就快要压抑不住。
她原本就生的美,冷宫这年余未见,加上复宠后吃用都极精致,身量愈加长开了,光是这么趴着,就引人入胜。
她双臂撑着上身,引的腰线弧度越发迷人,那深陷的腰窝,挺翘的臀部,都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细细的肚兜带子绑着漂亮的结,给纱衣撑出一个小凸起。
康熙眸色深沉,克制又隐忍的来到床榻前,还不等他动作,就见方才还在引诱他的小贵人翻脸不认人。
玲珑玉足踏在他胸膛上,还怪里怪气的凶:“不稀罕就不稀罕,做什么靠这么近,没得污了万岁爷的眼,这做奴做婢的哪担待的起!”
偏偏脚抬得高,那裙子滑下,又露出小半截腿来。
光洁凝白,线条弧度都漂亮极了,那脚腕纤细的带着几分可怜。
康熙一肚子的火气乱窜,既恼她不知分寸,敢在他面前放肆,又为这份活泼灵动所惑,心情复杂到除了她,竟想不起其他了。
如今看来,她说自己是宝贝,一点都不为过,说是妖精,也不差什么。
握住那脚腕,果然细极了,还不够他虚虚一握。
“呵,作。”他冷嘲。
……
有些人,面上娇媚又凶残,实则极易化成一汪水,软绵绵滴答答的到处淌,哭起来也是哼唧唧跟猫叫似得。
而还有一些人,嘴上说着不稀罕的话,却恨不得把旁人的腰都给掐断了,床榻嘎吱了半晌,连点间隙都不肯留。
待雨歇云收,已是半夜了,这初夏的天,向来都是这么不讲道理,太阳还在也敢打雷下雨,这打雷下雨还要出太阳。
姜照皊大腿根酸软的起不来身,推了推康熙,哑着嗓开口:“扶我起来。”
“成,你小心些。”康熙撑起她,看着她小腿一软,差点摔了,索性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浴桶的小凳上,再劳心劳力的帮她沐浴。
瞧着她身上的痕迹,他略有些心虚,但见小贵人昏昏欲睡,一双星眸困顿的快要睁不开,倒起了几分怜惜。
他日日布库,自然强壮有力,而她养在深宫,最大的体力活约莫是给他包饺子,也难怪身娇体软。
待两人收拾齐整,姜照皊软溜溜的躺在床上,颇有些生无可恋,她真真的图什么,累死累活的,别人也不过一句就这。
神他妈就这。
她面无表情的想,狗东西就是狗。
而康熙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这会儿心里软成一团,笑吟吟地道:“既如此,便不治你欺君之罪了。”
欺君之罪。
姜照皊心中一梗,看着他肩头带着血丝的牙印,突然就不计较了。
他素来爱面子,肩膀上被她盖了章,想必又不好意思去旁人那了。
“睡觉。”她躺进被窝里,用锦被舒舒服服的将自己裹起来,闭上眼睛,瞬间进入沉睡。
康熙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谈谈方才的感受,想换个花样儿的时候不要扭手扭脚,再就是面上撑这么排场,别等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又羞赧的整个人都染上绯色。
可她眼角尚带着晕红春情,就连那唇瓣也是微肿的,一点都不影响对方呼吸绵长,睡颜恬静,乖巧美好的像是画上仕女。
罢了罢了,左右她累了,睡得沉些也是理所应当。
康熙躺了一会儿,还不见对方缠上来,不由得有些诧异,想着莫不是她装睡,起身一瞧,没忍住笑了。
刚睡的时候,那锦被整整齐齐,铺的利利索索,这会儿许是觉得热,将锦被团成一团,当成个人抱在怀里。
看着熟悉的“比”字型睡姿,康熙想,这锦被着实碍眼了些。
怀中的锦被被抽走,姜照皊哼哼唧唧的伸手摸索,缠在康熙身上后,重新又睡熟了。
这下两人都心满意足。
一夜睡醒,姜照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大亮,身边躺着的人早不见踪影。
怀里抱着锦被,是她熟悉的姿势了。
冬日被子厚,她用足够的被子抱怀里,但是夏凉被就不成了,又薄又小,搂到怀里手感不太好。
她一到夏日,就要备两床被子,一床用来盖,一床用来抱。
现在这毛病也是改不了了。
昨夜里闹的有点狠,她顶着奴才们喜气洋洋的眼神,还是有些羞涩。
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道:“乖,过来给我洗漱。”
白蒲的手又轻又软,伺候起来舒服极了。
梳头发的时候,就听白蒲道:“皇上一早走了,特意叮嘱奴才们不许吵了您安眠。”
见姜照皊眉头都没动,她心中一惊,看似浅薄的主子,这般端的住气,无端又想起第一回见了,那日皇上亲自送了她回来,明明是天大的福气和荣耀,偏她最是淡然不当一回事。
今儿又是如此,坦然以对。
“皇上说了,您若是醒了,就赶紧把宝贝送过去,他且候着呢。”白蒲有些疑惑,难道小主儿真有宝贝不成。
姜照皊一噎,这人吃饱喝足还打趣她,真真没天理了。
“成,我知道了。”她随口应了一声,便安心的用起早膳来。
运动了一晚上,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闻着早膳香味,早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那件半旧的锦衣拿来。”姜照皊想了想,决定还是正大光明的给个暴击比较好。
这件衣裳虽然旧了,款式却不错,微微掐了一寸的腰身,上头绣的花也不小气繁复,既大气又简约,穿上好看极了。
昨儿夜里她收拾的珠光宝气,为了在烛火下比较扎眼,上头镶着宝石坠着珍珠,奢华极了。
一套好的珠宝首饰,是能增添美人光辉,可看多了反而庸俗。
她今儿便恢复以前,往清丽上打扮。
康熙爱色是他的事,但是她不能明晃晃的昭告世人,她娇媚又多姿,还是收敛着些。
至于外泄这一星半点,那也是彰显自身条件。
手里捧着小礼盒,昨儿未送出的发坠,今天要派上用场了。
这个金龙抱珠的发坠,她自己都很喜欢,有些舍不得送他了,但是金龙这东西,她不敢上身,收藏也不敢,没得惹祸。
“劳烦公公通传,翊坤宫姜贵人求见。”白蒲上前和小太监交涉。
白苏手中执伞,替姜照皊挡去微燥的阳光。
都说年少不防晒,年迈对镜空流泪,她爱这身皮子,要好生的保护起来。
说起这个,她都有些想念防晒霜了。
“姜贵人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通禀。”小太监应的利索,早间梁爷爷叮嘱过,注意着姜贵人若是来了,第一时间来报,他一点都不敢耽搁。
“回来。”康熙声音中还带着些许不耐烦,听的姜照皊鼓了鼓脸颊,却仍旧巧笑倩兮的回眸,乖巧应了一声:“是。”
看着她那假笑的样子,康熙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前来牵住她的手,这才含笑道:“走吧。”
后宫妃嫔若都像姜贵人这般知情知趣,他也不必日日遇上些不省心的玩意儿。
“皇上容禀,前几天嫔妾着实不是故意的,还往皇上宽容。”江北晚不死心,嘤嘤哭泣着开口,声音婉转极了。
好听,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以康熙那大猪蹄子劲儿,想必是要回头了。
她眼神刚一瞟过去,就见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种你接着装的意思很明显了。
姜照皊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明晃晃看笑话的样子不对,回忆着原主碰到这事儿会怎么处理,登时明白康熙的用意。
大猪蹄子就是大猪蹄子,竟拿她当枪使了。
他好坏,她喜欢。
陷害原主的人就在眼前,她纵然不是直接受害的那一个,可一个月的野菜糊糊之仇,不得不报。
“怎的?懒得搭理你就是不宽容了?”她闲闲一笑,看着康熙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了然,类似这种法子,女主用的还不少。
江北晚原本就两眼含泪,这下更是摇摇欲坠,看着她那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姜照皊想,又学到了,哭都哭的这么好看。
不光要做好表情管理,还得往漂亮柔美上控制,就是这眼泪滴答,也不能真的影响嗓子,带着点微微的哑意,便会更惹人怜惜。
姜照皊回眸,学着江北晚的样子哭诉:“皇上~她欺负我~嘤~”
她学的惟妙惟肖,偏偏神色中带了几分漫不经心,衬得对方愈加可笑了。
“促狭。”康熙负手而立,没忍住笑。
看着两人互动,江北晚倒真的红了眼圈,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时憋屈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江庶妃以下犯上,鞭笞掌十。”笑吟吟地姜照皊突然变脸,俯身冷笑着捏了捏江北晚的脸颊,冷漠开口。
不过打几下掌心罢了,如何顶的上花季少女的消逝。
康熙也有些怔,对她的喜怒无常又有了新的认知,平日里在他这里,软的跟一滩水似得,恨不得滴滴答答的流淌。
柔媚软萌,让人心都跟着软起来。
可这会儿斜挑着眉眼盛气凌人,好看的一塌糊涂。
江北晚听到‘鞭笞掌十’四个字,挺了挺脊背,做出宁折不屈的姿态来,姜照皊笑了笑,希望她等会儿还忍得住。
就在御花园里,精奇嬷嬷拿着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她手心。
疼是真的疼,钻心的疼。
江北晚脸色苍白,突然就有些扛不住了,对于她来说,前生今世都衣食无忧,着实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特别如今,身边几个宫女伺候,她更是养的娇气。
没一会儿,手掌心就又红又肿,油亮亮的,看着那戒尺往下敲,她心里就忍不住抽了抽,着实怕的紧。
姜照皊在一旁看着,唏嘘不已:“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往后这以下犯上的事,万不能做了,更别提还要挟着不原谅你就是不宽容了,那人人得以宽恕,还要宫规何用?”
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张扬又霸道。
康熙看的目不转睛,半晌才跟着点了点头,理是这个理,话听着也舒坦。
江北晚垂眸,眼睛都哭红了:“是,谨遵姜贵人教诲。”
她这会儿和方才装模作样的楚楚可怜不同,瞧着着实有几分可怜了。
姜照皊心满意足,甚至还坏心眼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红肿油亮的掌心,歪着头,一脸天真的问:“疼吗?”
康熙:……
给人家打一顿,还问人家疼不疼,一般人真干不出这事。
江北晚显然也没有想到,神情登时一滞,偏刚挨了她一顿打,不敢不回。
“疼。”她小小声的回。
姜照皊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掌,这才轻笑着道:“疼就对了。”
说完便转身腻在康熙身上,软乎乎撒娇:“嫔妾累了,回去可好?”
“成。”康熙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欺负了女主一通,她还是高兴的。
毕竟这是当着康熙的面欺负的,这会给众人一个信号,就是江庶妃并不得帝王心,有些谋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说来这法子,还是江北晚教给她的,在宫里头这样,简单粗暴又好用。
“嫔妾在冷宫多少个日日夜夜,丢了命进去,打十下着实太轻省。”她鼓了鼓脸颊,突然又觉得自己仁慈了些。
康熙原还觉得她跋扈依旧,她这话一出,倒是理解了,若是谁让他吃这么大亏,他必然是要剥皮抽血,十下确实轻。
“下次有机会,朕让小太监去叫你。”
姜照皊无言以对,弱弱道:“您且处置了就好,若是把嫔妾叫上,美人怕是不能善了。”
“朕倒是没想到,你知道是她。”毕竟那日她都没有认出来,也就今儿对方说了,她眼神都变了。
那眼神跟小刀子一样,咻咻的往江氏身上扎。
姜照皊觉得,康熙这是在歧视她的智商,想想原主那个傻白甜样,她又觉得康熙说的没错。
对方至死都不知道,还认真的反省自己。
“咳。”清了清嗓子,姜照皊一脸无辜的抬眸,轻笑道:“嫔妾想喝香饮子了,您要不要来一碗。”
这香饮子也就是古代版的奶茶了,用的都是顶好的料子,她最近有些上瘾。
她总结下来,这御厨的水平,那就是将寻常菜品做出食品添加剂的味道来。
那些令人欲罢不能的食品添加剂,谁又能拒绝呢。
这么一说,她突然想吃辣条了。
“香饮子?”康熙疑惑,这玩意儿他似是听过,但着实没怎么见过。
也是他不爱这一口,所以御膳房不会给他上。
“您尝尝?”她笑吟吟地说。
奶茶陪辣条,学生时代最无法拒绝的吃法。
康熙点头,跟着她一道往翊坤宫去,等进了东偏殿,他疑惑的瞅了好几眼,明明什么都没变,但瞧着又觉得变化很大。
“多了许多软装,换了色调,瞧着是不是素雅舒坦许多?”姜照皊笑吟吟地问。
不得不说,这瞧着是舒服,素雅端方中还带着小女儿的柔情,瞧着又令人放松极了。
你收拾的好,康熙夸赞。
姜照皊就忍不住笑,柔声道:“您瞧着可心便好。”
香饮子上来的很快,和普通版的不同,她这加了许多调味的东西,就连玫瑰卤都添了许多,喝起来香甜可口又解渴消暑,反正这翊坤宫诸人都被她带入这个坑了。
康熙试探着尝了一口便放下:“略有些甜腻了。”
料放的足,难免味重。
姜照皊不在意,吃的津津有味,甚至连康熙的也拿过来,一口气吃了个痛快。
“朕到底吃过一口,你再让奴才上新的便是。”康熙摸了摸鼻子,他的女人,不至于吃这个。
“亲都亲了,还在乎这个。”若是细说起来,唇舌交缠、□□互换,哪一条不比这个过分。
她说的随意又漫不经心,却让康熙眸色深了深,眸光落在她水润润的唇上,方才吃了这么甜的东西,想必亲起来也是甜极了。
想到就做,康熙伸出胳膊将她捞到怀里,箍住那细细的腰肢,便亲了上去。
想象中的香甜滋味,明明方才喝的时候不喜欢,如今尝着她唇舌间的味道,又觉得这是世间美味。
“唔。”被堵了个正着,姜照皊尚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被猛烈的攻击给弄懵了。
“别。”青天白日的,奴才们还在一旁看着,像什么话。
她眸色泛出丝丝缕缕的水光,潋滟如春波。
康熙低笑,在她眼尾红晕上亲了一口,挥了挥手,室内便只剩下两人。
都说海棠娇艳,可姜贵人比海棠还添了妩媚多情,这般虚虚的望过来,便叫人恨不得把她捧到手心里。
“皇上~”羞赧的推了推他胸膛,姜照皊红着脸,乖巧的坐在一边。
这人禽兽极了,谁知道会不会做出旁的事来,她可不能赌。
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康熙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头埋在她脖颈间,感受着脉搏震动,阵阵幽香。
正出神,他觉得自己脑门被秃噜了一把,抬眸间就听对方喃喃自语:“还是光脑门好,夏日里风一吹,凉爽极了。”
不像女人,满头珠翠,沉不沉的另说,热自然是极热的。
康熙无言以对,一时间不知道该凶她乱摸他头,还是赞同她说的话。
这秃脑门夏天出点汗,再吹个风,确实凉爽极了。
“放肆!”他骂。
还不等他变脸,姜照皊对着他脸颊啾了一口,登时浇灭他所有火气,罢了罢了,咬都咬了,摸个脑门又算什么。
“又来?”他眯着眼,满是威胁。
姜照皊可怜巴巴的鼓着脸颊,弱声弱气地问:“好好摸,给摸一下好不好?”
光溜溜的脑门带着点青茬,微微的刺,手感确实不错。
江庶妃昨儿拿有孕当幌子,邀请万岁爷不成的事,一晚上的功夫,阖宫都知道了。
她做的不算隐秘,二来这般行事,着实招惹众人忌讳。
皇上去谁那的时间都有,若是都借着这般由头上来截人,虽说截走是你的本事,但是被截那一个,着实心中不虞。
再加上她若成功了倒还好,成王败寇的事儿,她又怀着身孕,谁也不敢说什么。
如今嘲的是她借着身孕,都争不过一个草包。
简直叫人笑掉大牙,众人都在等着翊坤宫发作,根据姜贵人的性子,就算你有孕呢,也要上前撸掉你一层皮,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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