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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好的呢。”她答应的爽快,手下的动作也不慢。

半晌过去,康熙面无表情地问:“不是就一下吗?”

瞧这是在做什么,盘核桃不成。

姜照皊理直气壮的点点头:“放上去离开是一下,嫔妾这不是没有移开嘛~”

能把得寸进尺说这么清新脱俗,也算是长本事了,康熙斜睨她一眼,懒得搭理她。

两人说说笑笑的玩闹一会儿,姜照皊又拿出消暑的酸梅汤,喝了个痛快。

“夏日未到,这饮品你且用了个齐全。”他眯着眼,懒洋洋的吐槽。

“那不是还有冰碗、冰酪、绿豆汤……”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夏日才吃的,姜照皊吸了吸口水,觉得这些她也可以。

康熙无言以对,转身对田田说:“看着她不许吃冰,若是犯戒,朕拿你是问。”

两人在冷宫时处的好,这患难出来的主仆情谊,自然不一般,他舍不得收拾美人,还舍不得收拾一个太监了。

这招釜底抽薪用的妙,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如此一来,她只能遵守了。

“皇上英明。”她假假的恭维。

康熙哈哈大笑着离去,转身赞了一句:“今儿打扮的极合宜,珠翠未夺你颜色,反而更添神光湛湛。”

他说完就走,没有任何迟疑,姜照皊笑了笑,心态很平稳,不可否认的是,夸她的首饰着实是个令人愉悦的事。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每日照着系统要求做出许多别扭姿势来,当时确实累极了,现下就觉出好来。

她的身躯柔软又康健,以前做出的姿势,恨不能骨头都嘎吱嘎吱想,如今手到拈来,毫无阻碍。

今天是最后一杯清水了,姜照皊珍惜的喝下,感受着暖流在体内流窜,心中愈加愉悦。

眼瞧着自己星星点点的变好一天天的进步,她就高兴。

“去景阳宫再换一批书来,就说要原文无释义。”姜照皊扬声吩咐。

手上目前有的书,都是小儿启蒙版,固然浅显易懂,但她不是三岁稚儿,还是得好生学习才成。

说起这个,她就想找个先生了,自个儿闷头闷脑的读书,不如有人教着少走弯路。

田田笑着领了差事,便往景阳宫去,他现下年岁小,吃穿跟上之后,个头瞬间往上窜。

以前瞧着不过是个貌美弟弟,如今下颌骨都明显几分,瞧着多出几分方正来。

趁着他的精致,颇有几分奶油小生的味道。

康熙若是长这样,她估摸着会恨不得扑上去的。

田田还未回转,制造局便派人来了,说是送她定制的小玩意儿。

姜照皊一时之间,甚至想不起自己定制的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恍然:“拿进来吧。”

小小的坠子被妥善保管,放在红绸上,衬的愈加好看了。

金龙抱珠的造型,经过匠人的手以后,比她的图稿峥嵘秀致百倍,瞧着精美绝伦。

“好好好,赏。”她原本还怕弄出来不好看,谁知道这么惊艳,倒是不错。

制造局的小太监拿着荷包,一路千恩万谢的离去,姜照皊想了想,这下头还缺了流苏。

“去拿碧玺珠子来,浅粉的花瓣,浅绿的叶都要。”她决定亲手编流苏坠子,这种小东西,就要自己下手才有诚意。

威武霸气的金龙抱珠被少女心的流苏一衬,显出几分温柔来,瞧着好看极了。

姜照皊心满意足地收起,就等着过几日康熙生辰就可以送出去了。

这日子都是经不起盼的,嘴里的草莓尚未吃完,就听白蒲道:“都送了礼物进乾清宫了,您要不要也去?”

见姜照皊起身,想了想又坐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礼盒,半晌才摸着下巴道:“送玉如意去。”

现下熙熙攘攘全是送礼的,你纵然送再好的东西去,混在人群中也是不出挑的。

她辛辛苦苦编出来的流苏坠子,若是就这么埋没了,她岂不是得怄死。

白蒲一怔,转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脆生生的应下便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肉眼可见的有些不高兴,姜照皊问了,也只说无事,最后问极了,才无奈道:“都说您得宠,偏手里拿不出好东西,又说皇上定然会选郭络罗氏的荷包,毕竟亲手所制,方显情深义重。”

……

这算哪门子道理,你送你的礼,我送我的礼,还得给人当枪使。

若是原主,这般被撺掇,定然要生一番事儿的,可她不是原主,凭什么要如了她们愿。

“不必理她。”姜照皊神色淡淡,把玩着手中的小坠子。

由于是往头绳上钩的,这坠子小小的,不过指肚大小,倒更显精致可人。

今儿是皇上生辰,众人想着,总轮不到姜贵人侍寝。

毕竟宫里头早有传言,这钮祜禄妃是要封后的,而佟庶妃最不济也是个妃位,怎么也得去瞧瞧这两位高位妃嫔。

姜姜照皊心里不虞,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宫中诸人,若论身份地位,谁也比不上这两位。

当然她家世不过平平,贼比不过的。

在宫里头的地位,那也是拍马难及。

白蒲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神色,毕竟起复这月余来,一直都在她这里,得宠程度六宫震撼,如今都等着瞧她笑话。

“皇上坐拥六宫……”她话还未出口,姜照皊就听懂了,含笑摇头,伸了伸她紧蹙的眉心,这才道:“是,我都知道,坐拥六宫,去谁那都是应当的。”

她能做的本分就是乖巧等着,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再来瞧瞧她。

细细又瞧了瞧她神色,白蒲有些不放心,这位张扬跋扈的主,不但没有收敛,如今复宠后,愈加过分了。

面上披着一层和婉的皮,张狂却刻在骨子里。

正想着,就听这位姜贵人道:“去请皇上来,就说给他看一个宝贝。”

白蒲:……

这东偏殿有什么宝贝,所有物资都是皇上赏下来的,经了她的手清点,有这么一回事,她如何不知。

“是。”满怀忐忑的往乾清宫去,白蒲一脸凝重,等会儿要是被轰出来,她该怎么保住自己和小主儿的颜面。

那宫道又长又窄,没一会儿功夫额头就冒出细汗来。

原本以为在乾清宫皇上眼皮子底下伺候,就够人心跳加速,如今才知道,那都不算什么。

姜贵人才是会闹那一个,请皇上去瞧宝贝,万岁爷来不来另说,这若是来了没有宝贝,岂不是欺君之罪。

白蒲嘴里像是含着黄连,苦的要命。

立在熟悉的乾清宫面前,她犹如壮士断腕,悲壮的踏了进去。

等看到笑眯眯的梁九功,没忍住眼圈一红,干巴巴道:“梁总管容禀,我家小主儿说,请皇上去看宝贝。”

听罢这理由,梁大总管多年的养气功夫都快卸了。

“白蒲姑娘稍候,杂家去去就来。”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殿里去,该怎么和皇上说,姜贵人请他去看宝贝。

东偏殿穷的叮当响,不管什么,都是他一一送过去的,宝贝?亏她说得出口。

康熙正在批折子,纵然是生辰,他也得先忙活政事,完了才能偷闲庆祝一下。

这个折子说的是桃花汛的问题,黄河岸一直不太平,如今又有苗头,下头便赶紧报上来,早做准备。

眉头皱成个川字,康熙忍不住叹了口气,马上休养生息的关头,碰上了水灾,这如何缓的过来。

一抬眸,就见梁九功一脸纠结,他闲闲的问:“有话便说,别耷拉个脸。”

梁九功吸了口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气将话给说出来,把包袱踢给皇上以后,他心中顿时轻松,甚至有一种诡异的你女人凭什么要奴才忧心的感觉。

两人这些日子蜜里调油的,他也拿捏不住皇上的态度,索性让他自己想便是。

“姜贵人说,请朕去看个宝贝?”康熙也有些怔,一个所有物产都是他赏的深宫妇人,说出这话挺需要勇气的。

“呵。”他轻嘲。

康熙虎着脸看了它一眼,小东西很有主人的脾气,仍旧往这里走,姜照皊看笑了,示意白蒲将它抱走,一人一猫眼瞧着就要打起来,谁还敢让他们凑一起。

室内安静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又跟烫到似得别开脸。

说起来那日也是有毒,两人都有些后悔,当时处理的不太妥当。

康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第一次说出软话:“朕那日原本就心情不虞,倒是拿你撒气了。”

当时走了他就有些后悔,两个女人家玩闹,亲密些也是常有的,再说也就看个话本,也没旁的什么。

话本固然露骨了些,可也是写话本的错,她没细看的时候,哪里会知道有这么一出。

事后回想她苍白的小脸,那真真是有些后悔。

姜照皊也后悔,害,说好将康熙当成上分工具人,偏偏因为多日陪伴,自己生出些许情谊来,暗地里掐断了便是,何苦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若是彻底惹怒了他,又回到冷宫日子,那难受的还是她。

“是嫔妾语气生硬,您都没有责罚呢。”她软乎乎的撒娇,又放肆的依偎进他的怀抱。

那香软的娇躯入怀,康熙便满足的在心中喟叹一声。

两人一时无话,安静的抱了一会儿,对于当前状态,都满足的不得了。

“马上端午了,朕给你个恩典,事先让奴才们包了角黍,到时候赏家里头,彰显你的荣宠。”这也是告诫众人,姜府是有人罩的,轻易不要招惹。

姜照皊有些意外,点头称是。

对于姜府她是没有感情的,可这是原主的家,对她也不差,在冷宫的时候,说是要银钱,家里头立马使了法子递进来,再没有二话的。

“成,还得男人们自己争气才是。”她轻声回。

族中叔伯兄弟若是憨批,就是她拿再多的脸面出去也没用。

康熙失笑:“你终于懂这个理了。”

以前的时候,她总是求着他给恩典,谋官谋爵都有过,闹的他烦。

姜照皊随口道:“您教了那么多,总要通点窍的。”

小小的拍了个马屁,她就开始琢磨,一并赏下去点什么。

男人们一盘子角黍也就打发了,有粽子吃就够不错了,没有其他恩典,但是家里头的姑娘们,能赏下去的东西就很多了。

毕竟相关东西她也有很多,可以随心所欲的赏。

见她陷入沉思,康熙瞧了瞧天色,便要走了,他也就是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结果在夹道瞧见姜贵人,就过来一叙,耽误这么久,今儿的折子又要熬夜批阅了。

“恭送皇上。”她赶紧起身行礼,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大踏步离去。

姜照皊接着回忆,家里头有几个格格,又是什么样的品性,她进宫这两年来,家里头又添丁了,毕竟这姜家能生又会生,几个姑娘个顶个的好看,光看原主能在后宫中脱颖而出,就知道了。

想想布匹首饰类还是比较安全的,她索性都赏这个了,出门做客能穿在身上,旁人瞧了就知道是宫里头的料子,也省的受欺负。

能养成原著那娇气跋扈的性子,姜家功不可没,家里头也算是宠的厉害。

很快定下章程,姜照皊便不再想这个,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往后见不着了,他们心尖上的姑娘,已经消逝在那个春日了。

刚妥帖的安置好小猫崽,她正在起名字,就听白蒲说郭络罗庶妃求见。

“传。”姜照皊随口吩咐。

郭络罗氏穿过晶簾,就见姜贵人懒洋洋的倚在软枕上,阳光透过窗格,在她脸上映出斑驳的光斑,那微微眯起眼睛的惬意模样,像极了她怀里头打盹的猫。

“给姜贵人请安,贵人万福金安。”她敛袖俯身。

“平身。”姜照皊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轻声问:“可有什么事?”

说起这个,郭络罗氏觑着她神色,半晌才缓缓说出,其实这事只是她的小道风声,不是很敢确定。

“年节的时候闹的也挺大,有个宫人被幸,后来安置在储秀宫,也就是钮祜禄妃宫里头,谁也没当回事,但是近期有传言,说是她许久不曾换洗了。”

这也算是个大消息了。

皇上子嗣不丰,如今也不过四个阿哥,刚添了一个江庶妃有孕,又爆出这宫女。

“不打紧。”姜照皊漫不经心的捋了捋手里的小猫崽。

光是想想康熙的寿命,她就绝了许多心思。

看她这不动声色的样子,是真不在意,郭络罗氏有些困惑,她这样偶尔得宠的人,对于皇上的事情都关注极了,为何她可以不在意。

越是爱皇上爱的深,不越难以接受这样的事。

她光是想一想,内心就嫉妒的要命。

但是她知道自己要的是未来,而皇上也并未对她优待,她连闹都没有理由,酸都酸的难受,就盼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怀上,就不必盯着旁人了。

“宫里有孕信是好事。”姜照皊说了一句,见郭络罗氏面色有异,担心她做出什么事,连累翊坤宫,便多说两句:“皇上春秋鼎盛,宫里头妃嫔又多,现下才是开花结果的好时机。”

盯着旁人也无用,除了康熙朝前期子嗣站不住之后,如果她没有记错,从这个时候起,康熙对于后宫的掌控力度上升,便鲜少有夭折的了。

有些话她不能说,便语焉不详的说了几句。

郭络罗氏是个通透能忍的,想必心里自有成算。

见她说完还不走,姜照皊抬了抬精致的下颌,漫不经心的问:“还有何事?”

“若说这宫女的事,嫔妾是打听的差不多才来说一声的,但还有一件,着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郭络罗氏轻叹,果然军师不是好当的。

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就是张庶妃的事,她是个汉人,却是后宫中第一个生格格的庶妃。

张庶妃膝下还养着一个格格,今年四岁了,素来娇弱的紧,旁人咳嗽一声,众人瞧着笑,皇四女咳嗽一声,张氏就要哭上半晌。

明明咳一声罢了,偏偏高热不断,那咳嗽也难好,没个一个月两个月的,就治不好。

如今细细弱弱的,跟猫崽子还弱气。

今年更是很少出宫门,连带着张庶妃也不爱出门了。

她是第一批妃嫔,据说康熙的教导宫女便是她,虽然生下的是皇女,人也低调不爱出门,但真没怎么受过罪。

“她女儿又病了?”姜照皊随口问。

张氏特殊,跟她也井水不犯河水,用不着长篇大论的讲。

郭络罗氏喝了口茶润喉,低声道:“是又病了。”若是寻常生病,自然不打紧,可问题是,这一次眼瞧着高热半月有余,一直不曾褪去,她便有些急慌了。

这人急了,难免做错事。

“这消息做不得准,嫔妾今儿跟您说了,您掂量着便是,切莫……”跳脚。

郭络罗氏说着就觉得嘴里有些苦,为了立军令状,她真的是拼了。

看着姜照皊莹白如玉的脸颊,她迎着光,那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能瞧清楚,肌肤细腻又光滑,衬得她跟老树皮一样,也无怪乎皇上喜欢。

“您真的不能急。”郭络罗氏强调,她真的怕了姜贵人的喜怒无常。

“平身。”康熙声音淡淡。

姜照皊应下,乖巧的候在一侧,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她的规矩学的极好,只是平日不爱用罢了。

风吹过夹道,吹拂着两人衣衫晃动。

郭络罗氏两头瞧了瞧,默默退下,心里头梗了一万口气出不来,险些就要当场去世。

这两人眼里头,有的只是彼此,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她,她今天真真闲疯了,还想着哄姜贵人高兴,她现在就想心疼一下自己。

没得给两人创造机会,那缠缠绵绵的眼神,瞧着就令人牙酸的紧。

她的告退,姜照皊发现了,脚步挪了挪,也想跟着去,就见康熙冷着脸开口:“去哪?”

挠了挠脸皮,她突然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刚刚认识的时候,康熙就是这么冷眼寡语。

“去猫狗房瞧瞧。”姜照皊低声开口。

听她这么说,康熙顿时没忍住,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无奈道:“朕与你一道。”

“嗯。”小小声的应下,她乖巧跟在身后,一步一挪,特别的小媳妇。

可就是这样,康熙心中也有一种安宁感,她好生呆在他身边,就算不说话,也是令人满足的。

姜照皊却没有什么想法,她原本就是个薄情的人,刚开始那点子雏鸟情节过去,现下已经冷静下来。

穿过六宫夹道,就是御花园了,这猫狗房就在边上,走着走着,太阳大了些,她被太阳晒的有些难受。

康熙瞧了瞧,用手给她遮了下,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是个能放下面子的人,这姜贵人对他冷冷淡淡的,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妥协了。

康熙看着她被晒的红红的小脸,心里绷着的那口气顿时就卸了,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来,她今年才二八年华,最是年少,他何苦跟她计较。

“喜欢猫还是狗?”他低声问,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姜照皊想了想,这东偏殿也挺大的,可也容不下他太多小动物在那吃喝拉撒,仔细对比一下,决定还是养一只猫。吃的少拉的少,还能捉老鼠,堪称居家必备。

这皇宫是有老鼠的,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还成,毕竟这环境造就,现代的高楼大厦,还有老鼠出没,更别提这皇宫房屋建筑,最高不过三四层。

“猫吧。”她低低开口。

见他神色缓和之后,她的神色也有些绷不住,带出微微的笑意来。

两人静静往猫狗房走去,康熙一直替她遮着阳光,他的手大,她的脸又小,跟遮阳帽似得,还挺好用。

等到了廊檐下,有了阴凉,他才放开手。

姜照皊冲他笑了笑,神色活泛些许,他看着心里就高兴。

猫狗房对于两位大佬的到来表示诚惶诚恐,没有丝毫准备,先前说的翊坤宫的人交代会来,但一个小庶妃,自然不值当什么,来就来了,可皇上来,那就是让猫狗房蓬荜生辉的事。

更别提这若是招待不周,那可是掉脑袋的事,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猫狗房的管事赶紧过来伺候,战战兢兢的介绍着刚刚生出来的小猫崽。

有几个不同品种,名贵的异瞳什么的都有,张太监心里这才舒了口气。

谁知道姜贵人只往那些橘猫上头看,也不考虑品相,只是挨个摸摸蹭蹭,看不出具体意思来。

“这猫性子野,不够温顺亲人,你若是喜欢,不如波斯猫,乖巧可爱性子好,这长的也好看。”康熙捏着一只小猫崽的后颈皮,温声道。

姜照皊笑了笑,摇头失笑:“橘猫好养活,给口饭就活了,嫔妾还指着它捉老鼠呢。”

她这话一出,猫狗房就是一静,当代小宠妃说出这么接地气的话,众人是万万没想到的。

说实话那波斯猫辛苦培育出来,养的毛光水滑,也是存着献给她的心,谁知道她不稀罕呢。

“你喜欢便成。”康熙见她确实眼角余光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就不再多劝,尊重她的选择,俗话说千金难买爷乐意,姜贵人不需要用宠物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小太监将猫崽崽都抱过来,摆成一排,由着她挑选。

小猫崽叫起来奶声奶气,声音细细弱弱的,都特别可爱,姜照皊看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便把手伸了出来,哪一只来对她表示亲近,便选哪一只好了。

谁知道她手伸出来,崽崽们一拥而上,直接将她的手淹没了。

无措的回首看向立在一旁的康熙,姜照皊歪了歪头,无辜问道:“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康熙想了想,也伸出自己的手。

面无表情的看着崽子们一哄而散,跑的要多远有多远,直接躲到她身后去,再冲着康熙超凶的喵喵叫。

只有一个小猫崽,明明怕极了,抖着小短腿,也要立在姜照皊跟前,像是守护一样,对着康熙凶。

那奶凶奶凶的小样子,顿时虏获了她的心。

“就它了。”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的小可爱,身后辍着一群猫崽崽,她可谓是收获颇丰,可惜她只养一个,剩下的都叫小太监又抱回去了。

小猫崽小心翼翼的收起爪子,用软乎乎的肉垫按上她的手,试探的看着她。

萌的姜照皊心都化了,她喜欢猫,更喜欢一切动物的幼态,这猫咪幼崽简直戳中她所有萌点。

康熙板着脸,手中执伞罩着她,目不斜视往前走。

姜照皊闷笑,不再多说什么,抱起小猫崽笑吟吟的往回走,不可否认的是,今天康熙的遭遇,让他身上那股子帝王气消失些许,变得接地气起来。

瞧着他俊隽的侧脸,她也想明白了,什么叫不忘初心。

她的初心就是好吃好喝好睡,旁的就别管。

两人一道从螽斯门往御花园走的时候,被许多奴才给瞧见了,这下宫里头都知道康熙会用手搭桥给人家遮阳的人了。

什么失宠不存在的,瞧瞧这才多久功夫,姜贵人那个小贱皮子又上位了。

就她事多,作成那样,偏皇上喜欢,教人无话可说。

难道皇上就喜欢这种矫情的小作精?众人心中猜测,却做不得准,以往也不是没有比较作的小庶妃,最后的结局都有些不大好。

康熙对待这些,也不如何惩罚,便是冷着你,不理你,对于妃嫔来说,便比什么惩罚都严重了。

谁都不敢犯了。

可这些生活经验,套在姜贵人身上的时候,统统都作废。

康熙的行踪向来不许人探听,窥伺帝踪的罪名,无人能担,可姜贵人做到了,明明出去的时候,和郭络罗氏在一起,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凑一起了。

更别提日理万机的万岁爷还陪她去选猫狗,这都是什么事。

她们平日里连眼神都得不来一个,这会儿姜贵人不光有眼神,还有体贴入微的遮阳,让人说什么好呢。

光是想一想,对比一下,嘴里头就苦。

后宫妃嫔在他们回宫的这一段路里头,那叫个心情各异,可姜照皊这个当事人心情却愉悦的紧,等回到翊坤宫之后,看着白蒲已经做好的小猫窝,不由得笑了:“你是个伶俐的。”

小猫崽子一点都不怕生,愉快的住进自己的小窝,回头看向主人,大有邀请她一起的意思。

姜照皊还未做出反应,就被康熙一把捞过,往内室走去。

看着面前突然空了,小猫崽有些懵,喵喵叫了几声,却不见方才温柔的主人。

听着它奶里奶气的叫声,姜照皊神色微动,还不待起身,就被康熙按住了,他不虞:“坐下。”

她依言坐下,却见小猫崽踉踉跄跄的跑过来,靠着屏风探头探脑。

康熙虎着脸看了它一眼,小东西很有主人的脾气,仍旧往这里走,姜照皊看笑了,示意白蒲将它抱走,一人一猫眼瞧着就要打起来,谁还敢让他们凑一起。

室内安静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又跟烫到似得别开脸。

说起来那日也是有毒,两人都有些后悔,当时处理的不太妥当。

康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第一次说出软话:“朕那日原本就心情不虞,倒是拿你撒气了。”

当时走了他就有些后悔,两个女人家玩闹,亲密些也是常有的,再说也就看个话本,也没旁的什么。

话本固然露骨了些,可也是写话本的错,她没细看的时候,哪里会知道有这么一出。

事后回想她苍白的小脸,那真真是有些后悔。

姜照皊也后悔,害,说好将康熙当成上分工具人,偏偏因为多日陪伴,自己生出些许情谊来,暗地里掐断了便是,何苦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若是彻底惹怒了他,又回到冷宫日子,那难受的还是她。

“是嫔妾语气生硬,您都没有责罚呢。”她软乎乎的撒娇,又放肆的依偎进他的怀抱。

那香软的娇躯入怀,康熙便满足的在心中喟叹一声。

两人一时无话,安静的抱了一会儿,对于当前状态,都满足的不得了。

“马上端午了,朕给你个恩典,事先让奴才们包了角黍,到时候赏家里头,彰显你的荣宠。”这也是告诫众人,姜府是有人罩的,轻易不要招惹。

姜照皊有些意外,点头称是。

对于姜府她是没有感情的,可这是原主的家,对她也不差,在冷宫的时候,说是要银钱,家里头立马使了法子递进来,再没有二话的。

“成,还得男人们自己争气才是。”她轻声回。

族中叔伯兄弟若是憨批,就是她拿再多的脸面出去也没用。

康熙失笑:“你终于懂这个理了。”

以前的时候,她总是求着他给恩典,谋官谋爵都有过,闹的他烦。

姜照皊随口道:“您教了那么多,总要通点窍的。”

小小的拍了个马屁,她就开始琢磨,一并赏下去点什么。

男人们一盘子角黍也就打发了,有粽子吃就够不错了,没有其他恩典,但是家里头的姑娘们,能赏下去的东西就很多了。

毕竟相关东西她也有很多,可以随心所欲的赏。

见她陷入沉思,康熙瞧了瞧天色,便要走了,他也就是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结果在夹道瞧见姜贵人,就过来一叙,耽误这么久,今儿的折子又要熬夜批阅了。

“恭送皇上。”她赶紧起身行礼,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大踏步离去。

姜照皊接着回忆,家里头有几个格格,又是什么样的品性,她进宫这两年来,家里头又添丁了,毕竟这姜家能生又会生,几个姑娘个顶个的好看,光看原主能在后宫中脱颖而出,就知道了。

想想布匹首饰类还是比较安全的,她索性都赏这个了,出门做客能穿在身上,旁人瞧了就知道是宫里头的料子,也省的受欺负。

能养成原著那娇气跋扈的性子,姜家功不可没,家里头也算是宠的厉害。

很快定下章程,姜照皊便不再想这个,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往后见不着了,他们心尖上的姑娘,已经消逝在那个春日了。

刚妥帖的安置好小猫崽,她正在起名字,就听白蒲说郭络罗庶妃求见。

“传。”姜照皊随口吩咐。

郭络罗氏穿过晶簾,就见姜贵人懒洋洋的倚在软枕上,阳光透过窗格,在她脸上映出斑驳的光斑,那微微眯起眼睛的惬意模样,像极了她怀里头打盹的猫。

“给姜贵人请安,贵人万福金安。”她敛袖俯身。

“平身。”姜照皊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轻声问:“可有什么事?”

说起这个,郭络罗氏觑着她神色,半晌才缓缓说出,其实这事只是她的小道风声,不是很敢确定。

“年节的时候闹的也挺大,有个宫人被幸,后来安置在储秀宫,也就是钮祜禄妃宫里头,谁也没当回事,但是近期有传言,说是她许久不曾换洗了。”

这也算是个大消息了。

皇上子嗣不丰,如今也不过四个阿哥,刚添了一个江庶妃有孕,又爆出这宫女。

“不打紧。”姜照皊漫不经心的捋了捋手里的小猫崽。

光是想想康熙的寿命,她就绝了许多心思。

看她这不动声色的样子,是真不在意,郭络罗氏有些困惑,她这样偶尔得宠的人,对于皇上的事情都关注极了,为何她可以不在意。

越是爱皇上爱的深,不越难以接受这样的事。

她光是想一想,内心就嫉妒的要命。

但是她知道自己要的是未来,而皇上也并未对她优待,她连闹都没有理由,酸都酸的难受,就盼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怀上,就不必盯着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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