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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精彩·尽在·无名()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他刚到东偏殿门口,白蒲和白苏便极有眼色的请安,伶俐的推开门,等他走进去才又合上。

康熙停步,就见晶簾前头还放着屏风,把内室的情景遮的严严实实。

“姜贵人?”他冷声唤,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呵~”姜照皊轻笑一声,柔声道:“您且走进来。”

方才开门,一阵风吹了进来,晶簾晃动不已,至今尚未停歇。

这珠玉相撞的声音,映的她那微微沙哑的声音愈加娇媚。

康熙顿了顿,冷笑:“不是邀请朕来赏宝,朕来了,宝贝呢?”

他浑身都不得劲,这么荒谬绝伦的理由,他听罢想都没想就来了,偏来了还不想走。

今儿当去钮祜禄那,毕竟他钦定高位,命她掌管后宫,这脸面自然要给足了。

偏偏她一句话,他便巴巴的来了,这都算什么事。

“哎呀~”她娇嗔的叹了一口气。

听得这声急促又短暂的叹气,康熙想,他真是拿她没辙,转过屏风就要往内室去。

只一眼,就怔在原地。

晶簾是熟悉的晶簾,床幔是熟悉的窗幔,床榻上头躺着的也是那个熟悉的女人。

可晶簾微晃,窗幔半掩,床榻上的美人儿婀娜多姿,身披茜色纱衣,头戴花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恍然间若神妃仙子,小巧一点鼻,桃瓣儿似得唇,偏偏眼神纯且媚,含着笑意瞧着他,勾的人魂都没了。

更有暗暗幽香鼻间萦绕,像极了她这个人,不动声色的娇艳媚人。

“皇上。”姜照皊轻笑出声,冲着康熙勾了勾葱段儿似的指头,这才微微压着嗓开口:“我这宝贝,您可喜欢?”

……

康熙喉结滚动,不可否认的是,这宝贝他稀罕极了!

可他作为帝王,最起码的养气功夫还是有的,纵然内心深处翻涌浪潮,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就这?”他冷嘲。

姜照皊一噎,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这大猪蹄子也太狗了,就这便就这吧。

她索性冷了脸,斜睨他一眼,趴在床榻上晃悠着小脚,自由自在的吃糖。

方才想着,万一引的他亲过来,这吃了糖,自然这唇也香甜极了,如今想来,她真是何苦来哉。

害。

却不知康熙瞧着她,就快要压抑不住。

她原本就生的美,冷宫这年余未见,加上复宠后吃用都极精致,身量愈加长开了,光是这么趴着,就引人入胜。

她双臂撑着上身,引的腰线弧度越发迷人,那深陷的腰窝,挺翘的臀部,都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细细的肚兜带子绑着漂亮的结,给纱衣撑出一个小凸起。

康熙眸色深沉,克制又隐忍的来到床榻前,还不等他动作,就见方才还在引诱他的小贵人翻脸不认人。

玲珑玉足踏在他胸膛上,还怪里怪气的凶:“不稀罕就不稀罕,做什么靠这么近,没得污了万岁爷的眼,这做奴做婢的哪担待的起!”

偏偏脚抬得高,那裙子滑下,又露出小半截腿来。

光洁凝白,线条弧度都漂亮极了,那脚腕纤细的带着几分可怜。

康熙一肚子的火气乱窜,既恼她不知分寸,敢在他面前放肆,又为这份活泼灵动所惑,心情复杂到除了她,竟想不起其他了。

如今看来,她说自己是宝贝,一点都不为过,说是妖精,也不差什么。

握住那脚腕,果然细极了,还不够他虚虚一握。

“呵,作。”他冷嘲。

……

有些人,面上娇媚又凶残,实则极易化成一汪水,软绵绵滴答答的到处淌,哭起来也是哼唧唧跟猫叫似得。

而还有一些人,嘴上说着不稀罕的话,却恨不得把旁人的腰都给掐断了,床榻嘎吱了半晌,连点间隙都不肯留。

待雨歇云收,已是半夜了,这初夏的天,向来都是这么不讲道理,太阳还在也敢打雷下雨,这打雷下雨还要出太阳。

姜照皊大腿根酸软的起不来身,推了推康熙,哑着嗓开口:“扶我起来。”

“成,你小心些。”康熙撑起她,看着她小腿一软,差点摔了,索性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浴桶的小凳上,再劳心劳力的帮她沐浴。

瞧着她身上的痕迹,他略有些心虚,但见小贵人昏昏欲睡,一双星眸困顿的快要睁不开,倒起了几分怜惜。

他日日布库,自然强壮有力,而她养在深宫,最大的体力活约莫是给他包饺子,也难怪身娇体软。

待两人收拾齐整,姜照皊软溜溜的躺在床上,颇有些生无可恋,她真真的图什么,累死累活的,别人也不过一句就这。

神他妈就这。

她面无表情的想,狗东西就是狗。

而康熙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这会儿心里软成一团,笑吟吟地道:“既如此,便不治你欺君之罪了。”

欺君之罪。

姜照皊心中一梗,看着他肩头带着血丝的牙印,突然就不计较了。

他素来爱面子,肩膀上被她盖了章,想必又不好意思去旁人那了。

“睡觉。”她躺进被窝里,用锦被舒舒服服的将自己裹起来,闭上眼睛,瞬间进入沉睡。

康熙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谈谈方才的感受,想换个花样儿的时候不要扭手扭脚,再就是面上撑这么排场,别等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又羞赧的整个人都染上绯色。

可她眼角尚带着晕红春情,就连那唇瓣也是微肿的,一点都不影响对方呼吸绵长,睡颜恬静,乖巧美好的像是画上仕女。

罢了罢了,左右她累了,睡得沉些也是理所应当。

康熙躺了一会儿,还不见对方缠上来,不由得有些诧异,想着莫不是她装睡,起身一瞧,没忍住笑了。

刚睡的时候,那锦被整整齐齐,铺的利利索索,这会儿许是觉得热,将锦被团成一团,当成个人抱在怀里。

看着熟悉的“比”字型睡姿,康熙想,这锦被着实碍眼了些。

怀中的锦被被抽走,姜照皊哼哼唧唧的伸手摸索,缠在康熙身上后,重新又睡熟了。

这下两人都心满意足。

一夜睡醒,姜照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大亮,身边躺着的人早不见踪影。

怀里抱着锦被,是她熟悉的姿势了。

冬日被子厚,她用足够的被子抱怀里,但是夏凉被就不成了,又薄又小,搂到怀里手感不太好。

她一到夏日,就要备两床被子,一床用来盖,一床用来抱。

现在这毛病也是改不了了。

昨夜里闹的有点狠,她顶着奴才们喜气洋洋的眼神,还是有些羞涩。

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道:“乖,过来给我洗漱。”

白蒲的手又轻又软,伺候起来舒服极了。

梳头发的时候,就听白蒲道:“皇上一早走了,特意叮嘱奴才们不许吵了您安眠。”

见姜照皊眉头都没动,她心中一惊,看似浅薄的主子,这般端的住气,无端又想起第一回见了,那日皇上亲自送了她回来,明明是天大的福气和荣耀,偏她最是淡然不当一回事。

今儿又是如此,坦然以对。

“皇上说了,您若是醒了,就赶紧把宝贝送过去,他且候着呢。”白蒲有些疑惑,难道小主儿真有宝贝不成。

姜照皊一噎,这人吃饱喝足还打趣她,真真没天理了。

“成,我知道了。”她随口应了一声,便安心的用起早膳来。

运动了一晚上,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闻着早膳香味,早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那件半旧的锦衣拿来。”姜照皊想了想,决定还是正大光明的给个暴击比较好。

这件衣裳虽然旧了,款式却不错,微微掐了一寸的腰身,上头绣的花也不小气繁复,既大气又简约,穿上好看极了。

昨儿夜里她收拾的珠光宝气,为了在烛火下比较扎眼,上头镶着宝石坠着珍珠,奢华极了。

一套好的珠宝首饰,是能增添美人光辉,可看多了反而庸俗。

她今儿便恢复以前,往清丽上打扮。

康熙爱色是他的事,但是她不能明晃晃的昭告世人,她娇媚又多姿,还是收敛着些。

至于外泄这一星半点,那也是彰显自身条件。

手里捧着小礼盒,昨儿未送出的发坠,今天要派上用场了。

这个金龙抱珠的发坠,她自己都很喜欢,有些舍不得送他了,但是金龙这东西,她不敢上身,收藏也不敢,没得惹祸。

“劳烦公公通传,翊坤宫姜贵人求见。”白蒲上前和小太监交涉。

白苏手中执伞,替姜照皊挡去微燥的阳光。

都说年少不防晒,年迈对镜空流泪,她爱这身皮子,要好生的保护起来。

说起这个,她都有些想念防晒霜了。

“姜贵人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通禀。”小太监应的利索,早间梁爷爷叮嘱过,注意着姜贵人若是来了,第一时间来报,他一点都不敢耽搁。

揉了揉头发,总算是想起来,原来是康熙问她要头油,看着自己精心制作的头油,就这般要献上去,真真的舍不得。

给康熙那个大猪蹄子用,总觉得辱没了。

“捡那个玉瓶的头油送乾清宫去,就说是皇上要的。”既然想起来,就把这事给办了。

田田应了一声,接过白蒲递过来的头油,就往乾清宫去了。

往外跑腿的差事都交给他,省的他一个人在殿里窝着胡思乱想。

姜照皊又舍不得他做活儿,偏他又是个闲不住的,急的都有些蔫哒哒了。

洗漱过后,她手里拿着点心,漫不经心地吃了两口,瞧外头天阴阴的,便想着出来溜达溜达。

又闷又燥,出来也难受。

好在满目皆是春花绿树成荫,好歹饱了眼福。

一转脸的功夫,就见郭络罗氏手里头拿着绣绷子,乖巧老实的绣着什么,往常她总是风风火火的,如今安稳起来,倒显出几分秀气了。

“绣什么呢?”姜照皊闲闲的问。

郭络罗氏绣的入神了,猛然间听到人说话,骇了一跳,手中细细的绣花针差点扎着手,稳了稳心神,才咬着唇道:“绣着玩的,不值当什么。”

她往里藏了藏,也是今儿天阴,屋里头信号不好,故而才坐在外头,谁知道正好碰见姜照皊跟她搭话,登时就不想说实话,往旁的上面扯。

然而那宝蓝色的底,绣着雪白的鹤,瞧着扎眼极了,又极是细致入微,任是谁也不会觉得是玩闹。

姜照皊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脸回了东偏殿就问白蒲:“近些日子,可有什么要送礼的?”还是得亲手做方显诚意那种。

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白蒲有些不明白,突然就想起来:“过些日子就是皇上寿诞,只交代了不大办,也不让声张。”

故而一时半会她竟然也没想到,好在小主儿问了一句,要不然紧到头上才去准备,自然不出挑了。

可选什么当小礼物,这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姜照皊挠了挠下巴,有些愁,犹记得前世的时候送男朋友礼物,那可真是从剃须刀考虑到按摩仪,从情侣装想到情侣鞋,就连亲手编手绳,那也是考虑过了的。

这个时候,可不是说有钱买点东西就行了,他若是稀罕什么,多看一眼,旁人就会直接送到他跟前,任他挑选。

讲究的是个心意,是个新意,贵贱倒是无所谓了。

姜照皊无言以对,送帝王礼物,这也太考验情商了,要送到人家心坎里去,还要她送的起。

“你会弄什么小玩意儿?”她转脸问白蒲,古代这些东西,她真真是不会。

白蒲一脸懵,能说她扫地扫的好吗?

“络子打的不错……”她呆呆地回,左右送万岁爷这个是不成的,再不济像是郭络罗庶妃一样,绣个荷包,若是万岁爷看上了,挂那么一时半会也成。

可络子算什么,简单的紧,又不费事,鲜少有人送这个。

姜照皊若有所思,在想要不要直接送他一份大礼,比如说什么玻璃之类……

配方她是不记得,但是大概流程,她还是记得不少,这东西作为她课业之一,也是成功做出过玻璃的。

可这玩意儿怎么拿出来,还要不被人怀疑,这也太修罗场了。

可玻璃是个利国利民的事儿,至于会伤害到一些商队的利益,那也不碍她这个妃嫔什么事。

一个人吃饱不如一群人吃好。

她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啃了啃手指甲,她问自己有没有颠覆大清自己上位的能力,半晌无奈摇了摇头,她太娇气了,吃不得一点苦。

再说如今朝局好不容易稳定些许,她不一定能折腾出花来。

这么一想,登时无语,所以她要考虑好,她说出这个以后,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她心里没什么谱,有点拿不准康熙的接受能力。

想到这里,到底决定先按捺住,等了解康熙为人的时候,再谋划这些也不迟。

现在说一切,都还太早了些,不管历史评价上的康熙是什么样,但是她所面对的康熙,看似温和实则最是冷漠。

他是一个很合格的帝王,轻易不会显露情绪,淡然的外表下掩藏着最深沉的思绪。

想到康熙那望不到底的眼神,姜照皊鼓着脸颊,细细想了想,她是红旗下长大的新青年,比起他来,自然是比不得的。

灯暗月斜时候,康熙踏着风走了进来,看她皱眉苦思,不由得笑问:“怎的了这是?”

姜照皊虚虚的叹了口气,这才轻笑着回:“您这马上都要生辰了,不是愁礼物怎么送才和你心意。”

说起这个,康熙就不怎么感兴趣了,他收礼无数,向来都逃不开那些,如今已经不大稀罕了。

看着她粉嘟嘟的唇,康熙似笑非笑:“不若将你洗洗干净,绑上绸缎,当了礼物,比什么都强。”

……

不论古今,亲手拆女人礼物这种事,果然都是令人充满期待。

姜照皊歪头想了想,突然就高兴起来,乐呵呵道:“成。”她原本就随他吃用,如今换个法子,倒也挺好。

只一条,她觉得有些不成:“不准掐腰,嫔妾有些受不住。”

这掐腰的人是痛快,被掐的人便要添几分难耐了。

讨价还价这种事,她做的手到拈来,康熙想了想,那种昳丽风情他是断断舍不得的,便笑着道:“既然送了礼物,便全然由着朕来才是。”

哪里这么多的理由,没得让人扭手扭脚不得痛快。

“呃……”姜照皊语塞,试着跟霸王龙讲理:“这房中事,自然要彼此都痛快才和谐的,但凡一人不舒爽,便添了稀罕不是?”

这话显然是不能说服康熙的,他捏了捏她略带晕红的脸颊,轻啧出声:“朕的肩还疼着,除了你,竟不敢找旁人,你还这万般理由,都成你的事儿了。”

姜照皊略微有些心虚,她那不是太过难耐,要不然怎的会克制不住咬他。

“嘤。”面无表情的嘤了一声,她何苦在夜里跟他讨论这个,眼瞧着眼神越来越不对,染上几分欲,最后受累的还是她。

不知道何时起,星星点点的绿,变成了绿意盎然,入目皆是嫩嫩的绿叶和娇艳的鲜花。

姜照皊鼓着脸颊,勤勤恳恳地洗着花瓣,她这人懒极了,又极爱奢侈,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得到这些待遇。

但是这样与花瓣作伍,倒是添了几分雅致。

她一点都没经旁人手,特意穿了利落的旗装,不施粉黛,很是忙活好几日。

白蒲看着她腻白的鼻尖沁出细汗来,有些手足无措地劝:“这些活交给奴才们办就成,小主儿别累着了。”

她是真的慌,哪里有主子忙活着,奴才歇着的道理。

田田也想劝,还未开口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有些懵。

那玄袍上用金线织就的繁复花纹,瞧着尊贵又大气,不是万岁爷又是哪个。

他腿一软就要跪下请安,却见皇上跟一阵风似的从眼前扫过,转眼就来到小主儿跟前。

“这是做什么?”这姜贵人就是个稳不住的,前儿过来在包饺子,今儿过来又在浣花。

听到他的声音,姜照皊回眸轻笑着请安,还未福礼,就被康熙握着手按下了。

这宫中女子,难得见这般清秀的,肌肤细腻毫无瑕疵,羊脂白玉不过如此。

眉清目秀浑然天成。

无端的让人想起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什么濯清涟而不妖。

娇艳媚人,偏偏目光流转着清凌凌的波光。

“唔。”细细的手指被捏住把玩,姜照皊轻哼了声,连忙道:“剩下一小捧,您且等等。”

康熙看着她那葱段儿似得手指在花瓣中穿梭,不由得想,这温润如玉的指尖若在肌肤上游走,定然也是极妙的。

“嫔妾想着做了花露来用,这蔷薇花开的不错,兴致来了,自己弄着也舒爽。”她闲闲解释。

“自己弄着也舒爽。”康熙意味深长的又重复了一遍,抿嘴轻笑了笑,便坐在一边,瞧着她动作。

这话她说的没毛病,被他拎出来单说,就带着几分色意。

垂首不再看他,姜照皊认真的洗着花瓣,她已经能想象到,做出花露、花油来,用在身上那种芬芳馥郁的味道了。

正说着,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带着女子的甜:“昨儿那花骨朵瞅着要开了,咱出去瞧瞧。”

姜照皊眸色深了深,这瞧花是假,出现在康熙跟前才是真。

“呵。”将手中的花瓣摔进盆里,她翻脸:“吵死了,怎么学的规矩。”

她忙活这许久,额头鼻尖尽是细腻的汗水,脸颊红扑扑的,这般柳眉倒竖星眸含煞,登时让她的五官都活起来,那明艳艳的娇劲儿逼人。

“狗脾气一点没改,比朕还凶。”康熙笑骂。

话是这么说,却一点拦的意思都没有,气定神闲的坐着。

他这么一说,姜照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笑吟吟地凑过来,将擦手的细棉布递给白蒲,牵着康熙的手往殿里走去。

进了她的碗,若是被旁人截胡了,她的面子往哪搁。

再说这康熙若是当着她的面跟人走了,宠幸了别人,那她真真是再怎么劝自己,也接受不了了。

“心眼这么小。”康熙慢条斯理道。

姜照皊懒得回他,这宫里头就是心眼跟针尖那么小,也得做出一副贤惠样子,推着皇上去别人宫里雨露均沾,都是基本操作了。

“哦。”见他盯着不放,她这才敷衍的回了一句。

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康熙皱眉:“怎的这般素?”若是他没有记错,之前光各式八宝簪都赏了不少。

“嫔妾恋旧。”她随口回了一句。

这花团锦簇固然好看,可也只是一个类型,偶尔素雅一点,也挺好。

“恋旧?也没见你恋恋朕?”康熙将她搂到怀里,凑在脖颈间闻花香。

她这几日都是侍弄花草,身上沾染了春日的味道,好闻的一塌糊涂。

“嫔妾在这世间独恋皇上,只盼着您垂怜一二呢。”她说的恳切,抓住一切机会表白。

这跟洗脑也没差,见了就说爱,说的多了,谁还辨得出真假。

康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到底什么都没有说,被自己的女人喜欢这种自信,他还是有的。

只是她特意说出来,反而让他心中存疑。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非常有默契的一人捧着书,各自看着。

“今儿不忙?”姜照皊合起书,轻声问道。

康熙点头,三藩的事原本就剩个尾,现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基调定下后,其他的自然有大臣来完善。

他神情放松愉悦,眉眼柔和,闲闲的将手也合上,转身看向她,柔声道:“你这性子,若是没有朕护着,早晚又要吃亏。”

“丢过命了,多活一天都是多,何苦这么憋着?再说您都说了护着,嫔妾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她把下巴抵在桌上,瞧着他吃吃的笑。

“成。”康熙拍了拍她,没忍住捏上她的脸颊,感受那细腻的滋味,便轻笑出声:“嫩豆腐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养的。”

触感是真的好,又细又嫩,滑溜溜水润润,舒服的让人移不开手。

这宫中女子,大多细皮嫩肉,整日里不做活不见天,秀在屋里闷着,很少有肌肤不细腻的,可跟她比起来,那都跟砂纸一样。

“天生的。”她随口一说,这自然是有系统的功劳,可原主本身就是非常出色的存在,系统再提升那么一点,瞬间就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说起这个,姜照皊凑过来,用脸颊蹭了蹭他,轻笑:“皇上男儿气概,倒不必羡慕这个。”

瞧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简直有些欠揍。

康熙眯了眯眼,决定不委屈自己,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捞到怀里,对着那浑圆的屁股,啪的一声拍在上面。

“羡慕?”

“这个?”

他冷笑,神色中带着冷凝。

姜照皊身子一僵,活了大半辈子,数次经人,倒是头一次被打了屁股。

疼一点都都不疼。

可是伤自尊啊,她鼓了鼓脸颊,回眸不敢置信的看向康熙,喃喃自语:“您打我?”

说着就有些委屈,蔫头蔫脑的往他怀里一扎,也不说话了。

康熙登时有些心虚,细细思量自己下手重不重,瞧着她红着眼圈,蔫巴巴的呆着,没有往常那股子张扬劲儿。

“乖。”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哄,大手围着她转了一圈,有些无从下手。

“你别哭。”他觉得自己闲疯了,何苦招惹她。

姜照皊没想哭,不过拍了一巴掌而已,但是这个口子不能开,就是一分不爽,也做出十分来。

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嘟囔:“嫔妾爱您爱的跟什么似得,您如何舍得下手。”

可康熙也不是能随意认错的人,他搓了搓手,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心里到底后悔了,只抿着嘴不说话。

“要亲亲才原谅你。”她别开脸看向远处,就是不肯看他,嘴里却说着软乎乎的话。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康熙面无表情。

缓缓的凑近了她,在那樱粉的微翘唇瓣上亲了一口,这才缓了语气哄:“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害臊。”

姜照皊一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论钢铁直男,皇帝也不能幸免。

垂着眼眸不说话,只留给他一个精致的侧颜,几缕碎发调皮的贴在脸颊边。

康熙瞧了一会儿,没忍住替她别在耳后,轻笑道:“没治你御前失仪,已是朕宽宏大量……”

他还还未说完,就见对方一脸不耐的凑过来,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康熙:……

这女人、这女人好生大胆!

香甜可口的气息弥漫,隐隐的幽香在鼻尖萦绕,那些话尽数被堵了回去,康熙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却仍然记得夺回主动权,大掌撑在她腰间,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之间,是最亲密无间的动作。

那微微颤栗的感觉,似是能通向灵魂,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原来亲吻的感觉这么棒,康熙有些食髓知味,搂着她一顿猛亲,怎么也不肯放开。

姜照皊推了推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擦枪走火,这大白天的,略有些不妥当。

“唔。”他不肯。

……

待两人唇分,姜照皊就没忍住轻轻嘶了一声,他是狗不成,那唇瓣微微的刺痛,想必是破皮了。

康熙含笑抬眸,瞧着她双眸映着春水,波光潋滟,就连眼尾也带上些许的红,娇媚可人。

那樱粉的唇变的红肿,瞧着愈加昳丽。

“皇上。”她自己先亲过来的,这会儿又觉得后悔,颇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感觉。

康熙尝了个鲜,隔一会儿就要捞她过来啾一下。

“香。”他笑的愉悦,显然是发现了新大陆。

姜照皊无言以对,谁能想到后宫女人无数的康熙,竟然没有亲亲过,反正她没有想到。

“前些日子腌了些玫瑰酱,您可要拿回去吃一点?”她决定转移话题,不然等会儿会朝着危险的地步发展。

康熙看的憋气,半晌才自己把气给咽下去,轻声细语问:“看什么呢?”

姜照皊双手奉上自己手中的话本,《风流书生俏狐狸》几个字印在页眉,瞧的特别清晰。

“就天热懒得出门,随便看看。”姜照皊轻声道。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心虚了,因为这有些不大纯洁,里面有些晦涩描写,没有明说,却也能一眼瞧出来。

康熙随手翻了一下,姜照皊看过来,眼皮子就是一抽。

离她印象中的描写非常近,不过事情没有那么巧,应当翻不到。

她这个反应,让康熙心中起了疑惑,索性安安稳稳的坐在书桌前,细细的看着话本。

姜照皊无言以对,吾命休矣几个字,在脑海中转悠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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