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请跳转新地址 m.158xs.com

【62书院

精彩·尽在·无名()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她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素色发白的旧锦衣穿在身上,带来几分楚楚可怜。

可迎着光,透着风,能清晰的看到眼底波光潋滟,水润有神。

恰似寒光遇骄阳,神女仙娥坠人间。

瞧着倒比身后的桃花还要娇媚可人些,田田一时愣怔,就听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好看。”

低沉沙哑,掷地有声。

姜照皊有些哑然,侧身看过来,就见那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他逆着光,看不清神色,只显得身形格外高大。

负手而立,却带着不能忽视的威势。

这便是帝王。

姜照皊心中思绪流转,面上却规规矩矩的行礼:“冷宫姜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她尽量做到礼数周到,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没有特意学过的福礼有些难,她很是练了好几日,这才捡回原主的熟练度。

康熙负手而立,不置可否,目光沉沉的看着福身的女人。

月下瞧着已经恍若神妃仙子,没想到白日里愈加清丽逼人艳光四射。

那潋滟的眸光恨不得将人心神摄取,自此沉迷其中。

“平身。”短短的两个字响起,姜照皊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到底行礼没行惯,这腿酸软的不像话。

纵然努力平稳着身子,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康熙眸色深了深,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面无表情的嘲讽:“娇弱。”

春风微暖,相比刚穿越时的寒风凛冽,如今可以说是吹面不寒。

姜照皊只当自己没听见,刚生过大病死一次的人,娇弱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就当是夸自己了。

看着康熙转身就走,她垂眸躬身行礼,恭送皇上四字还未出口,就见那脚步顿了顿,回眸:“跟上。”

可真是惜字如金。

“是。”低眉顺眼地应下,她乖巧跟在后头,眼角余光看着田田急的跟什么似得,恨不得直接抹脖子了。

姜照皊心里也有些虚,若是跟着康熙进了后宫,那就代表着,她平静的冷宫日子结束,接下来就要面对妃嫔的狂风暴雨。

可没有这些,她就要接着缺食少穿,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甚至春天过去大半,那零星的一点野菜也吃完了。

又冷又馊的食物,甚至还会长毛,她着实有些吃不下,那些饭和菜混合在一起,你无从分辨里面到底是什么。

就算喂猪,也没得这般放馊了再喂的。

再者,她没有夏季衣裳了,这眼瞧着天一日热过一日,她却只能穿略厚的缎子。

甚至洗的发白磨毛了,眼瞧着就想破。

羽睫低垂,姜照皊神色认真,用眼角余光瞥见前头那不时停下等她的脚步,心下顿时有几分了然。

他棕色的小鹿皮靴子磕在青石板上,带来清脆的声响。

“快些。”康熙抿嘴,神色有些不耐,最后一分耐心就要用尽。

回眸一看,登时神色又缓和些许。

就见身后跟着的姜照皊呼吸略有些急促,白嫩如玉的脸颊附上红晕,端的叫个活色生香。

想想她日日吃的东西,身子想必孱弱,跟不上健壮男人走路也是应当的。康熙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多说什么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都没有说话,对于她来说,这个她名义上的男人着实有些陌生,让她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来打破沉寂。

以两人身份地位来说,她又不需要来打破这份沉寂,毕竟作为下位者,贸然出声反而不好。

惨。

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

没一会儿功夫,梁九功打从远处走过来,躬身行礼回:“禀万岁爷,翊坤宫东偏殿已经收拾好了。”

这位姜贵人原本在永和宫,皇上说了,那地界偏远,不如翊坤宫敞亮大气,这里够她折腾了。

康熙带着她,一路往翊坤宫去,见那雪白的葱指绞在一块,带着委屈不安,他心中一动,没忍住牵起那小手,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他的手又大又暖,能完完全全的将她的手包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感觉。

“带你瞧瞧。”

“是。”

乖巧如鸡。

和冷宫的破败比起来,一路往南走,便越来越繁盛了。

大门没有斑驳掉漆,开合自如,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惊悚的让人觉得稍微用力,那门就会掉下来。

打从乾清宫出来,过了隆福门,前头就是广生右门,便是位于西六宫中排的翊坤宫了。

而东偏殿更是宽阔又大气,门上挂着牌匾,写着庆云斋字样,两边楹联写着:彩云宝树琼田绕;仙露琪花碧间香。

她略微打量的功夫,康熙扔下她就走了。

……

姜照皊这次恭送的姿势格外虔诚,他愿意亲自领着她来,这背后代表的意味,足够其他妃嫔细细思索了。

代表着沉寂的姜贵人重新起势,且在皇上的保护下,以前那些腌臜手段,是时候收着点。

田田跟在她身后,一张秀气的小脸绷紧,硬生生撑出几分气势来。

姜照皊倒是气定神闲,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这才看向一旁侍立着的宫女太监。

贵人定例,两个贴身大宫女、四个小宫女,并四个小太监,如今齐刷刷的立在她跟前,瞧着倒是乖巧伶俐。

她随意扫了两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安安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就听田田板着脸开口;“还不赶紧给小主儿奉茶!”

两个贴身大宫女神色有些犹疑,其中那个鹅蛋脸的宫女脆生生应下,转身就去斟茶。

姜照皊看了一眼众人反应,已经能看出来个大概,这后宫宫女,其中派系良多,大家互相对视的时候,条件反射都是看向相熟的。

“行了,下去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她挥挥手,训话的事她懒得做,训得再好听也没有用,旁人该做什么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犹豫。

“小主儿请用茶。”宫女奉上茶水,顺便又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奴婢白蒲,今年十六,先前在乾清宫伺候。”

准确来说,是乾清宫的洒扫宫女,能混进乾清宫,这突然的又被遣出来,心里是有些不忿。

有一个人上前,剩下的大宫女也神态柔顺的来请安:“奴婢白苏请小主儿安,原是伺候太嫔的,现今随了小主儿,这颗心便都是主子的。”

她说话倒是比白蒲好听,可方才做事的时候,可没白蒲利索,姜照皊在她细致的瓜子脸上扫了一圈,笑了笑没说话。

“行了,我知道了。”她挥挥手,便在室内溜达起来,这东偏殿不大,也就两个开间,用晶簾屏风隔开,正对着门的是客厅,次间就是寝卧了。

边上的炕上还摆了小小的书架,生生添了几分雅致。

原主是识字的,她随手掂起一本翻来看,倒也看得懂,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

原本以为从繁体字到简体字,定然是许多都不认识的,谁知道还成,能认个九成九。

“小主儿,厨房进上点心,今儿是菊花酥,您可要尝尝?”白蒲笑吟吟地问。

姜照皊点了点头,她是真有些馋了,吃了一个月的白豆腐和野菜糊糊,嘴里清淡的一点味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吃糖盐,怕是走路都发飘了。

菊花酥形似花瓣,外表酥脆内里软濡香甜,最是好吃不过,她平静的外表下,口水四溢。

小小的不过指肚大小,一口一个倒是正好。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在心中思量康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下康熙十六年,对方已然二十出头,这样的年纪,热血尚存,冷心已现。

以方才所见,对方弧度优美的眼眸中,是如寒潭深井般深沉,不见丝毫波动。

十六年帝王生涯,让他养出一身气度,纵然相貌只是清隽,立在人群中,却显眼极了。

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姜照皊心中约莫有谱了,回神冲着田田招招手,轻笑着道:“味还成,来尝尝。”

见田田双眼亮晶晶的,欢欢喜喜的吃用着,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他心里顿时五味陈杂起来,小主儿这一年多,着实吃苦了。

“白蒲,往敬事房走一趟,跟主事太监说一声,田田打从冷宫守门调我名下,现下就去办。”说着从手腕上褪下银镯子塞到白蒲手里,拿去打点敬事房的人。

白蒲应下就告退,姜照皊转脸的功夫,就见田田红着眼圈,一脸感动,就差哭出来。

“行了,这宫里头,我也就相信你了。”她淡淡道,当初冷宫不离不弃,这份情谊实在太过难得。

要说救了他的命,对于当时的原主来说,也是嫌那老太监腌臜泼才,碍了她的眼。

田田却感动的跟什么似的,就算在冷宫吃糠咽菜,受尽冷风吹,也不曾后悔过半分。

如今姜照皊有了新苗头,自然是要把他从冷宫拨出来。

“好了,乖,往后好生办事,就比什么都强。”她轻笑,没忍住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脸颊。

田田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正说笑着,就见白蒲一脸喜色,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笑吟吟道:“幸不辱命,小主儿交代的事儿成了,刘太监当时就把田田的名拨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的功夫,那两个小太监便笑眯眯地请安:“请姜贵人安,万岁爷今儿传了您侍寝,还请早些备着。”

“知道了。”姜照皊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次间,田田赶紧上前跟小太监应酬,他在冷宫吃多了苦,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体验无数,如今听见恭维,也不卑不亢应对自如。

不管姜照皊什么反应,东侧殿的奴才们,顿时欢天喜地,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一个个喜气洋洋,那兴奋劲溢于言表。

皇上许久不曾进后宫,如今头一个就是翊坤宫,给予心里没谱的众人很大信心。

姜贵人那是个什么人啊,张扬跋扈,空长了一张好看皮子,内里尽是草包。

如今绷这么一会儿,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旧态复燃。

可皇上爱她这一个,东侧殿的宫人就高兴。

“小主儿,可要沐浴更衣?”白苏兴致勃勃的问。

垂眸禀报了,就见姜照皊低垂下眼眸不吭声,他顿时心疼的跟什么似得。

原以为主子得宠,这日子就好过了,谁知道又闹这么一出来。

康熙也有些愣怔,有孩子自然是令人喜悦的,可见着姜照皊羽睫轻颤的模样,他心中不忍,搂着她细细的哄:“朕多努力努力,你很快也会怀上的,毕竟门口的石榴花都开了,这是好兆头。”

“嗯。”随意应了一声,姜照皊透过窗格看着外头的小宫女,不高兴的鼓着脸颊:“幸好嫔妾下不去手,上次打的是手,碍不着胎儿什么事……”

说着说着,她神情愈加落寞起来:“原来,您偷偷安慰她了呀。”

她知道没这回事,故意这么说的,毕竟这一个月左右都是她在侍寝,是有目共睹的事,若康熙真去了旁处,必然有人来告诉她。

不管是真心替她难过,还是来踩她一脚,这消息定然是瞒不住的,妃嫔对皇上有特殊的雷达,只要进了后宫,就不可能毫无风声。

可这会儿还这么说了,就是借着拈酸吃醋来暗示他。

“此话从何说起?朕安慰她作甚?”康熙有些不满。

说起这个,姜照皊表示自己有话说。

“上次打她,不过十日有余……”说话说一半,以康熙多疑的性子,比她还会脑补。

再加上她刚刚起复没多久,曾在乾清宫瞧见康熙厌恶她的样子,说明不是一时半会失宠的。

所以江北晚挨打当时,应当是知道自己有孕信儿的。

“你呀。”康熙回过味来,捏了捏她嫩白的脸颊,不由得失笑。

长进了,知道给仇人上眼色了。

姜照皊别开脸,假情假意假温柔的开口:“您去瞧瞧江妹妹吧,省的她胡思乱想。”

“姜妹妹?”康熙俯身凑近了她,笑道:“确实是好妹妹。”

这话一出,姜照皊就不爱听了,扭身一甩晶簾进次间去了,懒得搭理他,且找他的好妹妹去。

康熙跟着来次间,见她趴在床上,不由得来戳她:“行了行了,不是那大肚人,就别说大度话。”

“嘤。”姜照皊装哭。

康熙无言以对,来哈她痒痒,一边冲着外头笑道:“朕知道了,叫她回去。”

江庶妃安的什么心,他也知道,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心疼姜贵人,这姑娘心眼少,就连做戏都做不全。

要是他中途走了,明儿不定被怎么嘲笑,以她那性子,跟人干架又干不过,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小宫女脸色白了,她今天来就是要带走皇上的,毕竟江庶妃都有身孕,还带不走万岁爷,那岂不是说她办事不利,这往后还怎么在延禧宫做事。

哆嗦着嘴,被田田恶声恶气的请出去,她眼圈里包着泪,有点不敢回去了。

看着她走出翊坤宫,田田这才松了口气,他不忍小主儿心中有丝毫不虞。

他永远忘不掉,那日月光下,小主儿眉目盈盈,和他一道蹲在地上煮荠菜糊糊。

明明如今山珍海味他不缺,可那糊糊的味道,对他来说,比什么都好吃。

难以忘怀。

……

他一腔少男心事愁肠百结,却不知室内气氛也有些紧张。

作这种事,要讲究度。

但是姜照皊不知道康熙的底线,有心想试探,看着他忍耐的眼神,她就知道,该使出杀手锏了。

哭。

跟江庶妃学的,默默掉泪梨花带雨,不求哭的凄惨,只求姿势优美惹人怜惜。

她扑在康熙怀里,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他肩头衣裳,那默默垂泪的样子,果然让康熙眸中怒意消散。

计划通。

姜照皊在心中给自己比了个心,高高兴兴的接着流眼泪,这也是一门技术,心里笑面上哭,她使了老鼻子劲儿了。

“好了好了,你呀。”康熙拿她没辙,也知道她是真伤心,心里愤怒散去,又有些高兴。

她是真真把他放在心里,他不过皱皱眉,她就担心的哭起来。

他若是高兴了,她比他还高兴。

“万岁爷。”姜照皊哑着嗓出声,还带着淡淡的鼻音,她微微抬眸,用被眼泪洗过的眼眸望着他,那千言万语都在眼神中,一时间瞩目极了。

康熙原本就稀罕她这个样,这瞧了之后心里那股气就彻底散了。

“只要你乖,旁人有的,你都会有。”他低声承诺。

“嗯。”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姜照皊见好就收,不好意思地拿帕子擦拭眼泪,被康熙掰着肩膀瞧了一眼,自己也觉得羞赧,小脸儿通红一片。

重新抽了新帕子盖在脸上,她不肯再露面,直踢腾腿,不肯让他靠近揭帕子。

“羞什么,朕瞧瞧你眼睛肿了没?”她越是躲,康熙越是想看。

两人一来我往的,直接将她闹得衣衫散乱花枝乱颤。

康熙瞧着瞧着,眸色就幽深起来,她颜色好,一直都是媚眼如丝活泼灵动的,这般哭过后,眼睛跟雨过天清的春日一般,娇嫩又新鲜。

也愈加的惹人怜惜,更别提这小脸红红的,更是染上几分艳色。

这般躺在榻上,在你怀里衣衫不整,那微微张开的衣领都是邀请。

白嫩嫩的肌肤被锦衣蹭的微红,康熙眸色深沉,抚上那抹轻淡的红痕,到底没耐住,用唇加深了那抹红。

她身上所有的颜色,都应该是他填上的。

郭络罗氏心里转了百道弯,却没想到在姜贵人这什么也不是,对方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说了句成便打发她出来。

恍惚间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这就成姜贵人的拥趸者。

……

她心理活动这么丰富,在姜照皊这里却什么都不是,来人投靠她就接着,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打紧,左右得不到利,自己就走了。

后宫中依附她人,要么是求庇护,要么是吃剩饭。

这吃剩饭的意思,自然是当妃嫔来小日子,或者身子有恙的时候,推皇上过依附者那里,达到双赢的目的。

而做她的拥趸,她一不提供庇护,可以说顶多不欺负了,二不可能把康熙往旁人那推。

闲闲的伸了个懒腰,姜照皊忍不住轻笑出声,今儿拿到康熙拨给她的私钱,瓷窑也已经在建了,可以说非常棒棒。

妃嫔间的小摩擦和这些比起来,简直没有什么意义。

送走笑眯眯的梁九功,姜照皊心满意足,看着腰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害,她在心里想象一下未来,没忍住笑成二傻子。

玻璃这种东西,一般人拒绝不了,不说家家户户都能用上,这京城大半人用上,已经够她赚的盆满钵满,躺在金银窝里睡觉了。

到时候就算失去康熙宠爱,也够她吃用不尽了。

越想心里越美,她一脸慈爱的看着手中腰牌,康熙亲手把不需要他的筹码给过来,如何不让人高兴。

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跟康熙长久不了。

什么三年之约七年之痒,在帝王这里是没有的,帝王只有一月之约两月之痒。

现下已经过去月余,她心里起了危机感,若是拢不住他的心,现下就失宠,她可没有什么成算。

再回到冷宫日子,她怕不是会自戕试试能不能穿越回去。

这么琢磨着,姜照皊想着他发尾系着她送的金龙抱珠小发坠,一直不曾取下来,不如再做点旁的小礼物。

荷包自然是不成的,和古代贵女最擅长的绣工比,她自然是比不过的。

咬唇想了半晌,依旧没有头绪,冲着白蒲招招手,一脸纳罕的问:“你说,我若是送皇上一点小东西,送什么好呢?”

这个问题,属于千古难题。

你若是循着常规送,什么珍贵器物一并送了便是,可难就难在用心上头。

“不如……您……”白蒲红了脸,小小声道:“索性将自己打包好送给他,比旁的什么都强。”

姜照皊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原本就随他,没有拒绝权限。

总不能跑到他跟前说,害,你想要的姿势我都随你。

这也太过羞耻,纵然她思想不保守,可也没有跑到旁人跟前献媚,说自己能接受许多姿势,那她羞涩小可爱的人设岂不是崩了。

欲拒还迎也是一种小情趣,她看得出来,康熙还挺吃的。

特别是平日里张扬跋扈的人,面对他的时候,软成一团,那也是让人非常有成就感的。

故意营造这种反差萌,也是为了掩饰自己来自现代,和古代比起来,会太过开放。

大家在意的点不同,总要有些许相同的,再说她总不能跟康熙说,来来来让我多教你几个姿势。

来自现代的她,对于这知识的涵盖量还是非常广的,毕竟她之前同桌是个开车小能手。

就连寝室名也是嘟嘟嘟。

这么胡思乱想着,姜照皊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白蒲忙自己的去,开始看书。

她桌上有一本康熙带来的书,瞧着老旧难言,原本没放在心里,随意的翻了一下,不由得沉浸进去。

翻完之后,她心生感动,又觉得恐惧,康熙的心机深沉和聪慧,也远远超过她所想。

她不过要了钱和瓷窑,对方无意间留下的书,便是相关。

薄薄的书页,总结了琉璃的制作方法、瓷器简略制作方法,以及当今摸索出来的一些失败玻璃案例。

这种你说出一星半点儿的话,对方就能把你内心摸透的感觉,确实有点糟糕。

姜照皊抿了抿嘴,认认真真的看着手中磨边的书页,静静思考到底该怎么破局。

实践出真知。

莫名的脑海中出现这种话,那就试呗,左右她的玻璃方子也是个雏形。

这两样一下午没动,她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仔细构思。

等到康熙来的时候,方转过垂花门,就看到一道恬静的身影,眉眼柔和神情认真,瞧着特别有气质。

夕阳映照在她身上,给她镶了一道好看的金边。

那浅金色给人一种她温柔的一塌糊涂的错觉,莫名的令人怜惜。

她应当是活泼又激昂的,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让康熙驻足,久久不能回神。

如今的姜贵人身上,有一切吸引他的点,他干涸的内心好像也跟着滋润些许。

这是他的女人,康熙见她抬眸看过来,那双眼眸中,闪出晶亮的光彩来,方才的沉静消失,如同乳燕般,瞧见他的第一瞬间便奔了过来。

“皇上~”她在他跟前驻足,露出羞赧笑意来,葱段似得指尖不乖的勾住他腰带,软乎乎的撒娇。

一片单纯又赤诚的爱意,让人感动的鼻尖发酸。

“乖。”搂着她往殿内走去,康熙笑着问:“做什么呢?”

说起这个,姜照皊便兴致更浓,乖巧道:“看了您留下的书。”

这么一说,康熙顿时明白,摸了摸她的头,没说什么,心中却暗暗担忧,原本就是个草包性子,如今长进了,知道努力,却是研究这玩意儿来。

他不禁有些担忧,这后宫众人关注的点,她统统不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入桃源。

少不得他多护着,要不然这姑娘,怕是得宠不了几日,便被生吞活剥。

“乖。”怜惜的看了她一眼,康熙心中唏嘘,真是又乖又甜,柔弱的不像话。

康熙来,不过是为了散心,谁知道直接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人生头一遭学了包饺子,瞧着就令人心满意足。

再就是美人软玉温香,轻声细语的教着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饺子很快就呈上来了,康熙尝了一口,觉得格外香甜,对于他来说,这世界上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就是自己做的,吃的比较少。

往常也不是没有妃嫔说什么亲手给他做了汤羹,但是不一样,纵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过了一道手,有时候不过看一眼,由着奴才端着就算是自己亲手做了。

今儿他是实打实的看着姜贵人自己动手,那莹白的小手捏着饺子皮,恍然间倒比面皮还白些。

“好吃吗?”他问。

姜照皊点头,好吃是真的好吃,毕竟饺子好不好吃在于馅儿,而不在于包饺子的手法。

“皇上龙手捏过的,那自然是好吃极了。”她笑吟吟的夸赞。

这话说的没诚意,听着就觉得敷衍极了,康熙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大可不必。”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些时日已经瞧的清楚明白,如此也难为了她。

“真的。”姜照皊强调,可越是这么说,反而显得越少了几分诚意。

好在两人是说笑着玩,谁也没在意。

吃用过后,康熙便自己躺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冲着她招招手:“过来。”

他似是格外喜欢苍蓝色,今儿的锦衣也是这个色,上面绣着暗色的云纹,瞧着有些素,腰间也是只挂了玉坠子,简简单单,却愈加低调尊贵。

这颜色也显白,衬得他细皮嫩肉的。

等姜照皊走过来,他一把捞过,箍在怀里,便闭着眼睛睡觉了,她有些懵,这是被当成抱枕了不成。

他身上是熟悉的龙涎香,淡淡的好闻极了。

不管康熙是不是大猪蹄子,他的怀抱是炽热而温暖的,隐隐的还有些安全感,姜照皊闭上眼睛,也跟着睡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听白蒲说的意思,康熙不过睡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罢,走的时候还叮嘱过,不许吵她。

他渣的时候,是真的渣,体贴的时候,也真的事事周到。

啧。

大猪蹄子实锤了。

好在她是受宠的那一个,倒是挺好的。

“小主儿,您现下紧要的就是固宠,旁的什么都不重要了。”白蒲想了想,还是在铺垫之后,好生的说了出来。

她既然分到了东偏殿,现下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前途,自然是她越来越好比较好。

她在乾清宫伺候,纵然进不得内殿,但是皇上的一举一动,那也是在眼皮子底下的,万岁爷向来不勉强自己,只要不得他的心,他是一眼都不带瞟的,可若是他喜欢,他又显出几分近乎温柔的温和来。

而对如今的姜贵人,显然是满意至极的,想想午间小憩起来,那蹑手蹑脚生怕吵醒美人的姿态,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意思了。

就连挂着的晶簾,他也小心的挑起,没有让晶簾碰撞,发出往常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来。

姜照皊含笑点了点头,随口应下:“我知道了。”

说起来也是为她好,但是固宠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格外难,她眸光一转,瞥见白蒲略显担忧的眼神,顿时意会。

俯身捏了捏她的脸,姜照皊眸光清浅,慢慢的凑近白蒲,直到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这才轻笑着开口:“杞人忧天。”

w

友链:小7看书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