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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姜照皊应下,乖巧的候在一侧,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她的规矩学的极好,只是平日不爱用罢了。
风吹过夹道,吹拂着两人衣衫晃动。
郭络罗氏两头瞧了瞧,默默退下,心里头梗了一万口气出不来,险些就要当场去世。
这两人眼里头,有的只是彼此,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她,她今天真真闲疯了,还想着哄姜贵人高兴,她现在就想心疼一下自己。
没得给两人创造机会,那缠缠绵绵的眼神,瞧着就令人牙酸的紧。
她的告退,姜照皊发现了,脚步挪了挪,也想跟着去,就见康熙冷着脸开口:“去哪?”
挠了挠脸皮,她突然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刚刚认识的时候,康熙就是这么冷眼寡语。
“去猫狗房瞧瞧。”姜照皊低声开口。
听她这么说,康熙顿时没忍住,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无奈道:“朕与你一道。”
“嗯。”小小声的应下,她乖巧跟在身后,一步一挪,特别的小媳妇。
可就是这样,康熙心中也有一种安宁感,她好生呆在他身边,就算不说话,也是令人满足的。
姜照皊却没有什么想法,她原本就是个薄情的人,刚开始那点子雏鸟情节过去,现下已经冷静下来。
穿过六宫夹道,就是御花园了,这猫狗房就在边上,走着走着,太阳大了些,她被太阳晒的有些难受。
康熙瞧了瞧,用手给她遮了下,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是个能放下面子的人,这姜贵人对他冷冷淡淡的,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妥协了。
康熙看着她被晒的红红的小脸,心里绷着的那口气顿时就卸了,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来,她今年才二八年华,最是年少,他何苦跟她计较。
“喜欢猫还是狗?”他低声问,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姜照皊想了想,这东偏殿也挺大的,可也容不下他太多小动物在那吃喝拉撒,仔细对比一下,决定还是养一只猫。吃的少拉的少,还能捉老鼠,堪称居家必备。
这皇宫是有老鼠的,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还成,毕竟这环境造就,现代的高楼大厦,还有老鼠出没,更别提这皇宫房屋建筑,最高不过三四层。
“猫吧。”她低低开口。
见他神色缓和之后,她的神色也有些绷不住,带出微微的笑意来。
两人静静往猫狗房走去,康熙一直替她遮着阳光,他的手大,她的脸又小,跟遮阳帽似得,还挺好用。
等到了廊檐下,有了阴凉,他才放开手。
姜照皊冲他笑了笑,神色活泛些许,他看着心里就高兴。
猫狗房对于两位大佬的到来表示诚惶诚恐,没有丝毫准备,先前说的翊坤宫的人交代会来,但一个小庶妃,自然不值当什么,来就来了,可皇上来,那就是让猫狗房蓬荜生辉的事。
更别提这若是招待不周,那可是掉脑袋的事,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猫狗房的管事赶紧过来伺候,战战兢兢的介绍着刚刚生出来的小猫崽。
有几个不同品种,名贵的异瞳什么的都有,张太监心里这才舒了口气。
谁知道姜贵人只往那些橘猫上头看,也不考虑品相,只是挨个摸摸蹭蹭,看不出具体意思来。
“这猫性子野,不够温顺亲人,你若是喜欢,不如波斯猫,乖巧可爱性子好,这长的也好看。”康熙捏着一只小猫崽的后颈皮,温声道。
姜照皊笑了笑,摇头失笑:“橘猫好养活,给口饭就活了,嫔妾还指着它捉老鼠呢。”
她这话一出,猫狗房就是一静,当代小宠妃说出这么接地气的话,众人是万万没想到的。
说实话那波斯猫辛苦培育出来,养的毛光水滑,也是存着献给她的心,谁知道她不稀罕呢。
“你喜欢便成。”康熙见她确实眼角余光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就不再多劝,尊重她的选择,俗话说千金难买爷乐意,姜贵人不需要用宠物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小太监将猫崽崽都抱过来,摆成一排,由着她挑选。
小猫崽叫起来奶声奶气,声音细细弱弱的,都特别可爱,姜照皊看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便把手伸了出来,哪一只来对她表示亲近,便选哪一只好了。
谁知道她手伸出来,崽崽们一拥而上,直接将她的手淹没了。
无措的回首看向立在一旁的康熙,姜照皊歪了歪头,无辜问道:“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康熙想了想,也伸出自己的手。
面无表情的看着崽子们一哄而散,跑的要多远有多远,直接躲到她身后去,再冲着康熙超凶的喵喵叫。
只有一个小猫崽,明明怕极了,抖着小短腿,也要立在姜照皊跟前,像是守护一样,对着康熙凶。
那奶凶奶凶的小样子,顿时虏获了她的心。
“就它了。”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的小可爱,身后辍着一群猫崽崽,她可谓是收获颇丰,可惜她只养一个,剩下的都叫小太监又抱回去了。
小猫崽小心翼翼的收起爪子,用软乎乎的肉垫按上她的手,试探的看着她。
萌的姜照皊心都化了,她喜欢猫,更喜欢一切动物的幼态,这猫咪幼崽简直戳中她所有萌点。
康熙板着脸,手中执伞罩着她,目不斜视往前走。
姜照皊闷笑,不再多说什么,抱起小猫崽笑吟吟的往回走,不可否认的是,今天康熙的遭遇,让他身上那股子帝王气消失些许,变得接地气起来。
瞧着他俊隽的侧脸,她也想明白了,什么叫不忘初心。
她的初心就是好吃好喝好睡,旁的就别管。
两人一道从螽斯门往御花园走的时候,被许多奴才给瞧见了,这下宫里头都知道康熙会用手搭桥给人家遮阳的人了。
什么失宠不存在的,瞧瞧这才多久功夫,姜贵人那个小贱皮子又上位了。
就她事多,作成那样,偏皇上喜欢,教人无话可说。
难道皇上就喜欢这种矫情的小作精?众人心中猜测,却做不得准,以往也不是没有比较作的小庶妃,最后的结局都有些不大好。
康熙对待这些,也不如何惩罚,便是冷着你,不理你,对于妃嫔来说,便比什么惩罚都严重了。
谁都不敢犯了。
可这些生活经验,套在姜贵人身上的时候,统统都作废。
康熙的行踪向来不许人探听,窥伺帝踪的罪名,无人能担,可姜贵人做到了,明明出去的时候,和郭络罗氏在一起,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凑一起了。
更别提日理万机的万岁爷还陪她去选猫狗,这都是什么事。
她们平日里连眼神都得不来一个,这会儿姜贵人不光有眼神,还有体贴入微的遮阳,让人说什么好呢。
光是想一想,对比一下,嘴里头就苦。
后宫妃嫔在他们回宫的这一段路里头,那叫个心情各异,可姜照皊这个当事人心情却愉悦的紧,等回到翊坤宫之后,看着白蒲已经做好的小猫窝,不由得笑了:“你是个伶俐的。”
小猫崽子一点都不怕生,愉快的住进自己的小窝,回头看向主人,大有邀请她一起的意思。
姜照皊还未做出反应,就被康熙一把捞过,往内室走去。
他冷着脸训斥:“可不许这样了,朕不是这样的人。”
姜照皊嗯嗯啊啊的应了,混没当回事,康熙若是不爱色,她起复不了这么快,他的子嗣也不会达成历史最高的成就。
“是。”原本就是玩笑,姜照皊拢好衣裳,笑着告退了。
见天的黏糊在一起,不知康熙会不会腻,她是有些腻了。
两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凑到一起,也没什么话可说,有些话她也不能说。
除了履行职责之外,她也不想多说什么,说多错多,以康熙那洞察人心的劲头,几句话都能把她底子给掏出来,她何苦来哉。
还不如回去多看两本书,好生的敷敷脸,争取一点长久的竞争力。
等回到东偏殿以后,就瞧见白苏叉着腰,哭的跟泪人似得,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
小小的胸脯极速起伏,显然是气急了。
她性子直,爱憎分明,眼里又容不得沙子,这般受尽委屈咬着牙,看着怪可怜的。
再者白苏是她的宫女,就是要教训,也轮不到旁人来。
而郭络罗氏立在白苏跟前,一脸厉色,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
“说吧,怎么回事?”姜照皊一甩帕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见她回来,郭络罗氏眸色微闪,乖巧的行礼问安,立在一旁不说话了。
说句实在话,姜照皊瞧见她,是有些脑壳疼的,这两个凑到一起,那叫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
但是郭络罗氏地位高,白苏轻易不敢说什么。
往往阴阳怪气的呛回去,那也都是在指桑骂槐的骂她。
相较于郭络罗氏的若无其事,白苏就有些虚了,她不确定主子会不会为她张目,毕竟小主儿喜爱看中白蒲,那是东偏殿都知道的事。
两人见她问起,都要回话,白苏刚一张口便闭上了,郭络罗氏这个主子还未说话,轮不到她一个宫人开口。
“不过感叹一下这花无百日红,一会儿开一会儿败的,这狗奴才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道理?”郭络罗氏冷笑。
白苏气结,话是这么说,可她说话间一脸嘲弄的盯着东偏殿,只差明说小主儿是那开败的芍药了,让人如何甘心。
“那你就打她?”姜照皊笑了笑,舒舒服服的坐在太师椅上,这才曼声问。
郭络罗氏敢打,自然有由头圆回来。
“脸色不好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来撞嫔妾,这不教训教训,明儿她笨手笨脚的伤到姐姐,又该如何是好?”郭络罗氏冷笑。
她就是拿白苏出气,打不了这主子,打打她跟前的狗,那也是极好的。
再说惹的姜贵人发怒,最好发作她难堪,她也有理由去万岁爷跟前哭诉一番。
月余无宠,她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姜照皊挑了挑眼皮,突然笑了,她的奴才,她自个儿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就是骂也没骂一句,如今被人打到脸上来,这是说她这个做主子的不行,连奴才都护不住。
“来人,金钏以下犯上,言语不敬,不知规劝,掌嘴十!”
当初江庶妃犯到她手里,也不过打了手心,没打脸。
宫里头行走,那都要脸,你打的红红的出去,谁瞧见不笑话。
郭络罗氏脸色大变,明明对峙的人是她,偏收拾的是她身边的大宫女,这叫人说什么好。
姜氏如今也太会算计,竟这般围魏救赵,让人就算想说什么,也无从说起。
谁都知道金钏是替她挡灾,可这闹不到皇上跟前去。
“还请姜贵人宽恕,女子脸颊娇嫩,经不得打,若是破了相,便毁一生了。”郭络罗氏双眸含泪,哭的殷殷切切,跟小白花似得。
姜照皊原就有张扬跋扈的名声在,如今也不打算收敛,都主动打到她头上,还指着她慈悲不成。
“白苏,你去打,仔细伤了手。”冲着金钏的方向抬了抬下颌,她说的漫不经心,甚至还有闲心喝茶。
白苏方才刚被打过,现下一肚子的气,原本也是娇娇气气只有三分力,这会儿气沉丹田,硬生生使出来十分。
今儿太阳好,风吹在身上微微的燥,郭络罗氏却觉得浑身冰凉,再没有更绝望的了。
绝望的不是姜贵人压着她打,而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明艳在姜贵人跟前不算什么。
那微微上挑的眼角,眸光流转间的凌厉气息,就连方才漫不经心地抬着下颌,明明一点都不优雅,却被她做的韵味十足。
好似她天生就该这般张扬,明艳艳火辣辣,任是谁碰见了,也只能仰视她的光辉。
以前的姜照皊,也给人这么强的侵略感吗?郭络罗氏拼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微微一声叹气,突然无话可说,何苦来哉,在她最气盛的时候来招惹她,没得碰一鼻子灰。
郭络罗氏忍不住抬眸,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姜贵人。
以前对她是有偏见的,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她在冷宫里头是长进些许,可等皇上的宠爱一来,她必然要恢复的。
她料想的没错,对方依旧张牙舞爪的,没有丝毫温婉女子的意思。
可如今打量来——原本那双略圆的桃花眼如今细长了些,又不似丹凤眼那般细,倒有些像柳叶,颇有些媚眼如丝的味道在。
眸光开阖间,似酒酣未醒,风流乍现,勾魂摄魄的引着你。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无端的,郭络罗氏脑海中浮现了这么一句话。
后宫嫔妃关系复杂,不单单用一句敌人便能概括,她想,她得好生琢磨琢磨,到底如何跟东偏殿这位主儿相处了。
在她的走神中,白苏已经打完十掌,垂眸立在主子身后,丝毫不见方才的气焰。
姜照皊慢悠悠地放下茶盏,回眸看向神思不属的郭络罗氏,轻笑一声,柔声道:“郭络罗氏御下不严,往后可要好生思量。”
说完就走,她有些累了,陪着康熙磨了许久的嘴皮子,回来又跟郭络罗氏磨嘴皮子,端的是心累。
她扭头就走颇为潇洒,郭络罗氏却心里跟猫抓似得,都知道姜贵人心眼不比针尖大,她若是当场发作,那就是往后不计较了,现下隐忍不发,倒让人心里愈加忐忑。
……
等回到内室,姜照皊看着白苏脸上红痕,冷漠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她神色冷凝,吓得白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开口:“回小主儿话,就是郭络罗庶妃指桑骂槐,奴婢脸色难看了些,却也没敢说什么,毕竟她是主奴婢是仆,您又不在,简直没处说理。至于撞到她身上,着实冤枉,也不知谁推了奴婢一下,这才撞到的。”
“不知是谁推你?”姜照皊冷笑,这翊坤宫就这么几个伺候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是眼角余光瞟到一个衣料也认得出。
“莫终日养雁,反被啄了眼。”她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便没有多说,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自己一个人看书。
后宫这么多人,挤在这小小的宫室里,容易起摩擦也就罢了,还有一条也极可怖。
宫女都是包衣旗出身,关系盘根错节,你瞧着不相干的两个宫女,谁能知道是一个外祖呢。
这白苏瞒着捂着不肯说,那想必就是她那个表妹了。
姜照皊认认真真的背了一篇课文,这才起身溜达溜达,活动着肢体。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么多书,真真不知看到什么时候去。”她在心里嘀咕。
穿越到清朝就代表着文化体系已经定型,留下的古籍数不胜数,皇子们打从五岁起,就每天三更起、一更睡,日日读书不倦。
康熙如今还必抽出两个时辰读书,只不过他涉猎广泛,如今看起西学来。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康熙的接受能力、学习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好,人也有自制力,在这个位置上,杂事无数,想要静心读书是比较难的,但是他日日如此,从未间断。
让人不得不佩服,有时候读书读的人心烦气躁,姜照皊想放弃的时候,便想想他,人家一个帝王的事,不比她多多了,也没见说过一句放弃的话。
这个口子不能开,现下坚持习惯了,每天不看点书,还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姜照皊又默写一遍,对照着原文见没有错误,这才松了口气。
有系统帮助,她若还一事无成,那也太打脸了。
说起这个,她就想到这个月的系统奖励,忍不住一脸冷漠,每天一颗樱桃。
纵然是大樱桃,可一颗在嘴里裹一下吐了籽,什么味儿都记不住。
好在功效特别令人欣喜,总觉得她气色好上许多,肌肤白里透红,一看就健康极了。
经历了风吹就倒的死亡躯体,能够健康是她最欣喜的事。
等到晚间的时候,她和郭络罗氏的矛盾就传开了,不知谁捅到钮祜禄妃那里去。
所以这会儿就有宫人过来问话,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并说钮祜禄妃传召,令两人去答话。
姜照皊若有所思,打从她起复后,钮祜禄妃从未出现过,对方地位崇高,如果她没有记错,应当是皇后人选,不在意她这么一个小贵人。
可今儿突然传召,应当是她这段时日宠幸太过,想要瞧瞧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这么猜测着,她一点都没耽误,换上常服便往储秀宫去了。
说起来储秀宫的位置不如翊坤宫,环境也不大好,离乾清宫也远,可里头住着钮祜禄氏这唯一的妃位,储秀宫就差不了。
有什么宫殿代表着主子的尊贵程度,可这主子也能让一个宫殿显贵。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打扮素净的郭络罗氏,姜照皊晃了晃手帕,笑吟吟道:“妹妹这一身……”她顿了顿不说话了。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郭络罗氏不至于穿白色锦衣,可那清浅的月白色,阳光下猛然一瞧,也不差什么。
若是话明明白白的说完,郭络罗氏还不至于难受,可是对方话只说一半,她就在意起自己的着装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照着她的想法,去见高位妃嫔,自然要素净无害,如今姜贵人穿着粉红底银方胜纹的比甲,衬得她娇俏又可爱,微微一笑还有不谙世事的张扬天真。
郭络罗氏木着脸想,方才还跋扈的恨不得拿下巴看人,换身衣裳的功夫,给人的感觉就变了。
左右是她输了,甚至她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贵女风范,到底谁才是草包。
“妹妹~”姜照皊掐着嗓儿喊了郭络罗氏一声,看着她一个哆嗦,忍不住笑了。
说起来那日也是有毒,两人都有些后悔,当时处理的不太妥当。
康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第一次说出软话:“朕那日原本就心情不虞,倒是拿你撒气了。”
当时走了他就有些后悔,两个女人家玩闹,亲密些也是常有的,再说也就看个话本,也没旁的什么。
话本固然露骨了些,可也是写话本的错,她没细看的时候,哪里会知道有这么一出。
事后回想她苍白的小脸,那真真是有些后悔。
姜照皊也后悔,害,说好将康熙当成上分工具人,偏偏因为多日陪伴,自己生出些许情谊来,暗地里掐断了便是,何苦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若是彻底惹怒了他,又回到冷宫日子,那难受的还是她。
“是嫔妾语气生硬,您都没有责罚呢。”她软乎乎的撒娇,又放肆的依偎进他的怀抱。
那香软的娇躯入怀,康熙便满足的在心中喟叹一声。
两人一时无话,安静的抱了一会儿,对于当前状态,都满足的不得了。
“马上端午了,朕给你个恩典,事先让奴才们包了角黍,到时候赏家里头,彰显你的荣宠。”这也是告诫众人,姜府是有人罩的,轻易不要招惹。
姜照皊有些意外,点头称是。
对于姜府她是没有感情的,可这是原主的家,对她也不差,在冷宫的时候,说是要银钱,家里头立马使了法子递进来,再没有二话的。
“成,还得男人们自己争气才是。”她轻声回。
族中叔伯兄弟若是憨批,就是她拿再多的脸面出去也没用。
康熙失笑:“你终于懂这个理了。”
以前的时候,她总是求着他给恩典,谋官谋爵都有过,闹的他烦。
姜照皊随口道:“您教了那么多,总要通点窍的。”
小小的拍了个马屁,她就开始琢磨,一并赏下去点什么。
男人们一盘子角黍也就打发了,有粽子吃就够不错了,没有其他恩典,但是家里头的姑娘们,能赏下去的东西就很多了。
毕竟相关东西她也有很多,可以随心所欲的赏。
见她陷入沉思,康熙瞧了瞧天色,便要走了,他也就是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结果在夹道瞧见姜贵人,就过来一叙,耽误这么久,今儿的折子又要熬夜批阅了。
“恭送皇上。”她赶紧起身行礼,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大踏步离去。
姜照皊接着回忆,家里头有几个格格,又是什么样的品性,她进宫这两年来,家里头又添丁了,毕竟这姜家能生又会生,几个姑娘个顶个的好看,光看原主能在后宫中脱颖而出,就知道了。
想想布匹首饰类还是比较安全的,她索性都赏这个了,出门做客能穿在身上,旁人瞧了就知道是宫里头的料子,也省的受欺负。
能养成原著那娇气跋扈的性子,姜家功不可没,家里头也算是宠的厉害。
很快定下章程,姜照皊便不再想这个,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往后见不着了,他们心尖上的姑娘,已经消逝在那个春日了。
刚妥帖的安置好小猫崽,她正在起名字,就听白蒲说郭络罗庶妃求见。
“传。”姜照皊随口吩咐。
郭络罗氏穿过晶簾,就见姜贵人懒洋洋的倚在软枕上,阳光透过窗格,在她脸上映出斑驳的光斑,那微微眯起眼睛的惬意模样,像极了她怀里头打盹的猫。
“给姜贵人请安,贵人万福金安。”她敛袖俯身。
“平身。”姜照皊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轻声问:“可有什么事?”
说起这个,郭络罗氏觑着她神色,半晌才缓缓说出,其实这事只是她的小道风声,不是很敢确定。
“年节的时候闹的也挺大,有个宫人被幸,后来安置在储秀宫,也就是钮祜禄妃宫里头,谁也没当回事,但是近期有传言,说是她许久不曾换洗了。”
这也算是个大消息了。
皇上子嗣不丰,如今也不过四个阿哥,刚添了一个江庶妃有孕,又爆出这宫女。
“不打紧。”姜照皊漫不经心的捋了捋手里的小猫崽。
光是想想康熙的寿命,她就绝了许多心思。
看她这不动声色的样子,是真不在意,郭络罗氏有些困惑,她这样偶尔得宠的人,对于皇上的事情都关注极了,为何她可以不在意。
越是爱皇上爱的深,不越难以接受这样的事。
她光是想一想,内心就嫉妒的要命。
但是她知道自己要的是未来,而皇上也并未对她优待,她连闹都没有理由,酸都酸的难受,就盼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怀上,就不必盯着旁人了。
“宫里有孕信是好事。”姜照皊说了一句,见郭络罗氏面色有异,担心她做出什么事,连累翊坤宫,便多说两句:“皇上春秋鼎盛,宫里头妃嫔又多,现下才是开花结果的好时机。”
盯着旁人也无用,除了康熙朝前期子嗣站不住之后,如果她没有记错,从这个时候起,康熙对于后宫的掌控力度上升,便鲜少有夭折的了。
有些话她不能说,便语焉不详的说了几句。
郭络罗氏是个通透能忍的,想必心里自有成算。
见她说完还不走,姜照皊抬了抬精致的下颌,漫不经心的问:“还有何事?”
“若说这宫女的事,嫔妾是打听的差不多才来说一声的,但还有一件,着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郭络罗氏轻叹,果然军师不是好当的。
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就是张庶妃的事,她是个汉人,却是后宫中第一个生格格的庶妃。
张庶妃膝下还养着一个格格,今年四岁了,素来娇弱的紧,旁人咳嗽一声,众人瞧着笑,皇四女咳嗽一声,张氏就要哭上半晌。
明明咳一声罢了,偏偏高热不断,那咳嗽也难好,没个一个月两个月的,就治不好。
如今细细弱弱的,跟猫崽子还弱气。
今年更是很少出宫门,连带着张庶妃也不爱出门了。
她是第一批妃嫔,据说康熙的教导宫女便是她,虽然生下的是皇女,人也低调不爱出门,但真没怎么受过罪。
“她女儿又病了?”姜照皊随口问。
张氏特殊,跟她也井水不犯河水,用不着长篇大论的讲。
郭络罗氏喝了口茶润喉,低声道:“是又病了。”若是寻常生病,自然不打紧,可问题是,这一次眼瞧着高热半月有余,一直不曾褪去,她便有些急慌了。
这人急了,难免做错事。
“这消息做不得准,嫔妾今儿跟您说了,您掂量着便是,切莫……”跳脚。
郭络罗氏说着就觉得嘴里有些苦,为了立军令状,她真的是拼了。
看着姜照皊莹白如玉的脸颊,她迎着光,那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能瞧清楚,肌肤细腻又光滑,衬得她跟老树皮一样,也无怪乎皇上喜欢。
“您真的不能急。”郭络罗氏强调,她真的怕了姜贵人的喜怒无常。
室内安静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又跟烫到似得别开脸。
说起来那日也是有毒,两人都有些后悔,当时处理的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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