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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怎的?还气着呢?”康熙倒是心满意足,走过来替她拢了拢散乱的衣衫,这才笑着看向外头,见了那火红红的石榴花,他觉得自己明白了。
这姑娘想要子嗣了,说来也是,有时候就是邪门,越是得宠的妃嫔,在子嗣上就越是艰难些。
“乖,别看了,还不如求朕。”他满是餍足。
姜照皊鼓着脸颊,哼了他一声:“您说话不算数!”
方才哄着她说试试便可,最后食言,硬闹了半晌儿,她都过了困顿的点了。
她突然冒出来一句,康熙有些不明所以,笑道:“这个算数,朕定给你个阿哥。”
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偏她是个柳叶眼,原本就媚眼如丝,这般斜斜的望过来,愈发带着勾子般撩人。
“谁稀罕似得。”她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止不住,一眼看来,便知口是心非。
“恩恩,你不稀罕。”康熙随口应了一句,他这个自信还是有的,后宫妃嫔爱不爱他是两说,但是要孩子绝对积极和热忱。
“睡吧。”
“成。”
两人搂着一道睡下,姜照皊熟练的滚进他怀里,迷迷蒙蒙间想,这个姿势意外的熟悉和温暖。
康熙也觉得舒坦,怀里搂着香香软软的美人儿,那甜甜的幽香在鼻间萦绕,像是盘旋在心口。
舒适的睡眠过后,是更加愉悦的心情,第二日起身的时候,他动作放的更轻,省的扰了她。
一路哼着小曲儿去上朝,却不知道身边的梁九功心情起伏有多大。
他震惊极了,打从三藩问题凸显,万岁爷就没怎么笑过,整日思量对抗之法。
为着三藩的事,跟太皇太后又闹的不太愉快,更是愁眉不展。
年纪不大,眉心都有三道褶子了。
可自打重新宠幸姜贵人,哪天不是哈哈哈,有时候笑的跟个二傻子似得,傻乐傻乐的。
梁九功在心里吐槽,却不敢说出口,像现下这哼着小曲儿,他更是许多年不曾听过了。
如此甚好。
他在心中感叹一句,快快追上万岁爷的脚步。
而康熙不知道身边人还在吐槽他,转过身叮嘱:“吩咐下去,给姜贵人也记上名。”
梁九功一时之间不能很好理解什么叫也记上名,转瞬就明白过来,也是说大封后宫的事。
“喳。”
她如今是贵人,再升一级便是嫔,也算是个主子了。
梁九功唏嘘,这人运道邪门,你若说她是个蠢的,她一入宫便风风火火让人注意到她,越过众人封了贵人。
早知道除了已逝的皇后,也就钮祜禄妃有正经册封,可她是什么人,她是开朝将领额亦都的孙女,太宗元妃的嫡亲侄女,辅政大臣遏必隆家的贵女。
名头说出口响亮的吓人,而这位姜贵人呢,家世倒也不错,可跟钮祜禄妃毫无可比性。
更别提皇上嫡亲表妹佟氏还是个庶妃呢,单把她挑出来,也无怪乎张狂到没边。
原本这次没她什么事,这大封后宫的名额已经定下,如今又单单添了她的。
着实令人惊诧不已,为她破了许多例。
康熙却不觉着有什么,大踏步离去了。
他们主仆之间的交涉,姜照皊不知道,等她睡醒后,已是日上三竿。
储秀宫的大宫女琉织等着她读佛经,已经候了些时辰了。
“给姜贵人请安,贵人金安。”琉织敛袖行礼。
姜照皊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双手捧着佛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慷慨激昂的读了起来。
什么羞愤欲死、抬不起头,对她来说通通没有。
郭络罗氏一言难尽,她跟姜贵人打的机锋较多,对她也算了解,对方的厚脸皮她是深有体会。
可翊坤宫其他小庶妃就有些扛不住了,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脸皮子发烧的事,对方竟然毫无所觉,她都替姜贵人害臊。
姜照皊读完,甚至表示有些意犹未尽。
琉织也有些懵,她今天的主要任务,不是听姜贵人读佛经,而是将对方的窘态叙述给娘娘听。
瞧她这毫无所谓的样子,难道让她回去说,姜贵人并无反应。
和在场所有的庶妃宫女的心情一样,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传娘娘的话,姜贵人既然知道错了,往后便不要再犯。”她肃容说完,便赶紧跪下请罪。
姜照皊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
说句实在话,她不敢惹储秀宫的人,毕竟钮祜禄妃是要当皇后的人,和康熙比起来更加要紧些。
县官不如现管,皇后就是那个现管的人。
所以领罪领的贼快,要多乖有多乖。
如果给她个机会,她甚至愿意对钮祜禄妃亲亲抱抱举高高,毕竟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
嘤。
这宫里头也太难混了些。
人老了,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她面无表情的想,扫视了周围一群探头探脑看笑话的庶妃,她冷笑一声,扭身就走了。
剩下众人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由得吁了一口气,还是哪个没脸没皮的草包贵人,是熟悉的感觉了。
郭络罗氏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诡异的觉得有些平衡,一个个都作吧,惹到姜贵人头上,让她们也尝尝什么叫憋屈。
憋屈的你说不出口,毕竟都是自找的,没谁逼着你。
都是她颠颠的凑上去,被对方收拾的七荤八素。
想想就觉得窒息,她甚至由衷生出一种佩服的感觉,这宫中妃嫔,总是身有傲骨,不管内里如何,这面上总是端庄大气。
可姜贵人不是,她嬉笑怒骂皆是风情,就算张扬瞧着也让人觉得好看,笑起来更是令人心折。
原本没有心机,谁都不将她看在眼里,如今在冷宫长脑子了,学会扮猪吃老虎,也学会踩低捧高欺上瞒下了。
无端的,郭络罗氏觉得原本的姜贵人良善纯白,简直就是小白莲花一样的可爱。
真真怀念过去,那个被她们玩的团团转的姜贵人。
她心中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投靠姜贵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的前景比她好上太多。
她正在犹豫,这双脚却不听话,正停在东偏殿门口,对上白苏狐疑的眼神,她脸皮子一僵。
江庶妃昨儿拿有孕当幌子,邀请万岁爷不成的事,一晚上的功夫,阖宫都知道了。
她做的不算隐秘,二来这般行事,着实招惹众人忌讳。
皇上去谁那的时间都有,若是都借着这般由头上来截人,虽说截走是你的本事,但是被截那一个,着实心中不虞。
再加上她若成功了倒还好,成王败寇的事儿,她又怀着身孕,谁也不敢说什么。
如今嘲的是她借着身孕,都争不过一个草包。
简直叫人笑掉大牙,众人都在等着翊坤宫发作,根据姜贵人的性子,就算你有孕呢,也要上前撸掉你一层皮,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被众人等待的姜照皊,现下还在熟睡。
昨儿康熙有些孟浪了,动作幅度很大,又闹到半夜,如何让人吃得消。
方才醒了一下,着实困顿的眼睛都睁不开,只好作罢,接着睡去。
这后宫中无皇后,还是比较好的,没有请安的规矩,自然也不用早起。
等她醒来之后,事情已经闹的东偏殿的人都听到风声了,说来也是,这宫里头闲人无数,盼着你落马的大有人在,盼着你好的真没几个。
姜照皊细细听了,她没忍住皱了皱眉:“盛传我要去找江庶妃麻烦?”
她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毕竟踩到脸上了,就看你在不在乎。
说不在乎是假的,她这人也好面子,可更懂得审时度势。
原女主是真的厉害,特别适合后宫生存。
平平常常一出局,就让她陷入两难中,昨儿来截人,若是截走了,自然有皇帝庇佑她,比什么都强。
就算没截走,可她截的是她,一个草包,她出任何一点问题,都可以推在姜贵人身上。
这后宫任何一个人都有实力陷害她,唯独姜贵人那性子不成,她稳不住,也没这么狠的心,瞧着最为跋扈不过,实则后宫中最良善的就是她。
而后宫中最得宠的就是她,只要她不想惹上谋害皇嗣的官司,就必须好生的照看着她。
这是最浅显易懂的道理,想必姜贵人是知道的。
姜照皊想明白她的打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江庶妃机关算尽,有没有想过她还可以怂。
“皇上子嗣不丰,任何一个孕信都是宝藏。”姜照皊慢条斯理地摇着团扇,立在翊坤宫院里头,看着被她召集过来的小庶妃,笑的意味深长。
“当然呢,有些人吧,一直比较蠢,那旁人也没法子。”她淡声道。
不得不说,当几位庶妃听见一个蠢人说旁人一直比较蠢的时候,那种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而姜照皊尤不自知,摇着团扇说了个痛快:“翊坤宫没有主位,我就托大了些,给各位一个告诫,她江庶妃如何我不管,你们不许往跟前凑。”
她花里胡哨的一顿舞,众人看的有些眼晕。
正常操作不应该是冲进延禧宫,对着江庶妃一顿锤吗?
姜照皊舞完就走,毫不犹豫。
留下郭络罗氏对着众人询问的眼神,僵在原地,说句实话,她也有些看不明白。
你要说她脾气好,她是不信的,你若说她脾气不好,这都打到脸上来了,竟然毫无反应,光对着她们唧唧几句,着实不是她的风格。
“姜贵人性子好,不爱计较这个。”她一锤定音。
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但是没法子,她又不是姜贵人,说不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其他的小庶妃挥挥手都散了,回去琢磨姜贵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要姜照皊说,她就是字面意思。
对于她来说,只要她得宠时间,康熙不去旁人那留宿,对于她来说,都不算什么。
江庶妃有孕,肚子里怀的还是龙凤胎,这她都知道,对方就是靠着肚子起来的,虽然人家不够受宠,但是特别好孕,有些人连着宠都没有孩子,偏她一次就中。
等到孩子长大了,就不是拼宠爱的时候,而是拼孩子。
她最是厉害,一生生了四个阿哥,个个都站住了,有文有武有外交,还有一个当上太子,而她升级成为皇太后,荣耀半生。
姜照皊知道后续剧情,可她还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下不去手。
甚至没有表露出任何意思来,打从江庶妃有孕的信息传出来,就发现这翊坤宫东偏殿特别热闹,一是天热了她不爱动,二是她不出现在江庶妃跟前,看她后面的戏怎么唱。
这事发生的当天,康熙就知道了,他有心帮姜贵人一把,谁知道对方这么骚气的操作,登时把他给气笑了。
然后他就发现,什么偶尔送来的小甜汤没有了,有时候是她本人送来的,有时候是田田那小东西送来的,现下都没有了。
更别提她偶尔会绣个荷包,缝个袜子,虽然是装样,但是他瞧着高兴不是。
也都高高兴兴的戴着了,看着今儿腰间系的葫芦形荷包,是内务府的精美制式,他瞧着却有些不得劲。
“摆驾翊坤宫。”康熙决定亲自来瞧瞧,这姜贵人到底在做什么。
等他到的时候,就听到欢声笑语不断,尤其是姜贵人那沙沙的声音,简直能直接透到耳朵里来。
“这什么劳什子,竟这般痴情?”接着听到她笑着说,那种愉悦雀跃都要飞出来。
梁九功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皇上驾到。”
他的声音一出来,整个东偏殿瞬间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康熙龙行虎步,负手走了进去,看着和姜贵人趴在一起,那花容失色的小庶妃,他额角青筋崩了崩。
“出去。”他冷声开口。
方才的景象,让他不高兴。
姜照皊乖巧行礼:“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小庶妃就不成了,请安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眼瞧着害怕的都要晕过去。
康熙抬了抬下颌,还未说话,就见姜照皊偷偷往边上侧了侧,挡住小庶妃的视线。
毕竟御前失仪,也算是大罪。
康熙:……
他竟不知,姜照皊这样的性子,也会体贴人了。
方才搂着这小庶妃的腰,头挨着头,比跟他在一起亲密多了。
“回来。”康熙声音中还带着些许不耐烦,听的姜照皊鼓了鼓脸颊,却仍旧巧笑倩兮的回眸,乖巧应了一声:“是。”
看着她那假笑的样子,康熙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前来牵住她的手,这才含笑道:“走吧。”
后宫妃嫔若都像姜贵人这般知情知趣,他也不必日日遇上些不省心的玩意儿。
“皇上容禀,前几天嫔妾着实不是故意的,还往皇上宽容。”江北晚不死心,嘤嘤哭泣着开口,声音婉转极了。
好听,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以康熙那大猪蹄子劲儿,想必是要回头了。
她眼神刚一瞟过去,就见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种你接着装的意思很明显了。
姜照皊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明晃晃看笑话的样子不对,回忆着原主碰到这事儿会怎么处理,登时明白康熙的用意。
大猪蹄子就是大猪蹄子,竟拿她当枪使了。
他好坏,她喜欢。
陷害原主的人就在眼前,她纵然不是直接受害的那一个,可一个月的野菜糊糊之仇,不得不报。
“怎的?懒得搭理你就是不宽容了?”她闲闲一笑,看着康熙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了然,类似这种法子,女主用的还不少。
江北晚原本就两眼含泪,这下更是摇摇欲坠,看着她那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姜照皊想,又学到了,哭都哭的这么好看。
不光要做好表情管理,还得往漂亮柔美上控制,就是这眼泪滴答,也不能真的影响嗓子,带着点微微的哑意,便会更惹人怜惜。
姜照皊回眸,学着江北晚的样子哭诉:“皇上~她欺负我~嘤~”
她学的惟妙惟肖,偏偏神色中带了几分漫不经心,衬得对方愈加可笑了。
“促狭。”康熙负手而立,没忍住笑。
看着两人互动,江北晚倒真的红了眼圈,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时憋屈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江庶妃以下犯上,鞭笞掌十。”笑吟吟地姜照皊突然变脸,俯身冷笑着捏了捏江北晚的脸颊,冷漠开口。
不过打几下掌心罢了,如何顶的上花季少女的消逝。
康熙也有些怔,对她的喜怒无常又有了新的认知,平日里在他这里,软的跟一滩水似得,恨不得滴滴答答的流淌。
柔媚软萌,让人心都跟着软起来。
可这会儿斜挑着眉眼盛气凌人,好看的一塌糊涂。
江北晚听到‘鞭笞掌十’四个字,挺了挺脊背,做出宁折不屈的姿态来,姜照皊笑了笑,希望她等会儿还忍得住。
就在御花园里,精奇嬷嬷拿着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她手心。
疼是真的疼,钻心的疼。
江北晚脸色苍白,突然就有些扛不住了,对于她来说,前生今世都衣食无忧,着实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特别如今,身边几个宫女伺候,她更是养的娇气。
没一会儿,手掌心就又红又肿,油亮亮的,看着那戒尺往下敲,她心里就忍不住抽了抽,着实怕的紧。
姜照皊在一旁看着,唏嘘不已:“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往后这以下犯上的事,万不能做了,更别提还要挟着不原谅你就是不宽容了,那人人得以宽恕,还要宫规何用?”
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张扬又霸道。
康熙看的目不转睛,半晌才跟着点了点头,理是这个理,话听着也舒坦。
江北晚垂眸,眼睛都哭红了:“是,谨遵姜贵人教诲。”
她这会儿和方才装模作样的楚楚可怜不同,瞧着着实有几分可怜了。
姜照皊心满意足,甚至还坏心眼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红肿油亮的掌心,歪着头,一脸天真的问:“疼吗?”
康熙:……
给人家打一顿,还问人家疼不疼,一般人真干不出这事。
江北晚显然也没有想到,神情登时一滞,偏刚挨了她一顿打,不敢不回。
“疼。”她小小声的回。
姜照皊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掌,这才轻笑着道:“疼就对了。”
说完便转身腻在康熙身上,软乎乎撒娇:“嫔妾累了,回去可好?”
“成。”康熙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欺负了女主一通,她还是高兴的。
毕竟这是当着康熙的面欺负的,这会给众人一个信号,就是江庶妃并不得帝王心,有些谋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说来这法子,还是江北晚教给她的,在宫里头这样,简单粗暴又好用。
“嫔妾在冷宫多少个日日夜夜,丢了命进去,打十下着实太轻省。”她鼓了鼓脸颊,突然又觉得自己仁慈了些。
康熙原还觉得她跋扈依旧,她这话一出,倒是理解了,若是谁让他吃这么大亏,他必然是要剥皮抽血,十下确实轻。
“下次有机会,朕让小太监去叫你。”
姜照皊无言以对,弱弱道:“您且处置了就好,若是把嫔妾叫上,美人怕是不能善了。”
“朕倒是没想到,你知道是她。”毕竟那日她都没有认出来,也就今儿对方说了,她眼神都变了。
那眼神跟小刀子一样,咻咻的往江氏身上扎。
姜照皊觉得,康熙这是在歧视她的智商,想想原主那个傻白甜样,她又觉得康熙说的没错。
对方至死都不知道,还认真的反省自己。
“咳。”清了清嗓子,姜照皊一脸无辜的抬眸,轻笑道:“嫔妾想喝香饮子了,您要不要来一碗。”
这香饮子也就是古代版的奶茶了,用的都是顶好的料子,她最近有些上瘾。
她总结下来,这御厨的水平,那就是将寻常菜品做出食品添加剂的味道来。
那些令人欲罢不能的食品添加剂,谁又能拒绝呢。
这么一说,她突然想吃辣条了。
“香饮子?”康熙疑惑,这玩意儿他似是听过,但着实没怎么见过。
也是他不爱这一口,所以御膳房不会给他上。
“您尝尝?”她笑吟吟地说。
奶茶陪辣条,学生时代最无法拒绝的吃法。
康熙点头,跟着她一道往翊坤宫去,等进了东偏殿,他疑惑的瞅了好几眼,明明什么都没变,但瞧着又觉得变化很大。
“多了许多软装,换了色调,瞧着是不是素雅舒坦许多?”姜照皊笑吟吟地问。
不得不说,这瞧着是舒服,素雅端方中还带着小女儿的柔情,瞧着又令人放松极了。
你收拾的好,康熙夸赞。
姜照皊就忍不住笑,柔声道:“您瞧着可心便好。”
香饮子上来的很快,和普通版的不同,她这加了许多调味的东西,就连玫瑰卤都添了许多,喝起来香甜可口又解渴消暑,反正这翊坤宫诸人都被她带入这个坑了。
康熙试探着尝了一口便放下:“略有些甜腻了。”
料放的足,难免味重。
姜照皊不在意,吃的津津有味,甚至连康熙的也拿过来,一口气吃了个痛快。
“朕到底吃过一口,你再让奴才上新的便是。”康熙摸了摸鼻子,他的女人,不至于吃这个。
“亲都亲了,还在乎这个。”若是细说起来,唇舌交缠、□□互换,哪一条不比这个过分。
她说的随意又漫不经心,却让康熙眸色深了深,眸光落在她水润润的唇上,方才吃了这么甜的东西,想必亲起来也是甜极了。
想到就做,康熙伸出胳膊将她捞到怀里,箍住那细细的腰肢,便亲了上去。
想象中的香甜滋味,明明方才喝的时候不喜欢,如今尝着她唇舌间的味道,又觉得这是世间美味。
“唔。”被堵了个正着,姜照皊尚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被猛烈的攻击给弄懵了。
“别。”青天白日的,奴才们还在一旁看着,像什么话。
她眸色泛出丝丝缕缕的水光,潋滟如春波。
康熙低笑,在她眼尾红晕上亲了一口,挥了挥手,室内便只剩下两人。
都说海棠娇艳,可姜贵人比海棠还添了妩媚多情,这般虚虚的望过来,便叫人恨不得把她捧到手心里。
“皇上~”羞赧的推了推他胸膛,姜照皊红着脸,乖巧的坐在一边。
这人禽兽极了,谁知道会不会做出旁的事来,她可不能赌。
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康熙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头埋在她脖颈间,感受着脉搏震动,阵阵幽香。
正出神,他觉得自己脑门被秃噜了一把,抬眸间就听对方喃喃自语:“还是光脑门好,夏日里风一吹,凉爽极了。”
不像女人,满头珠翠,沉不沉的另说,热自然是极热的。
康熙无言以对,一时间不知道该凶她乱摸他头,还是赞同她说的话。
这秃脑门夏天出点汗,再吹个风,确实凉爽极了。
“放肆!”他骂。
还不等他变脸,姜照皊对着他脸颊啾了一口,登时浇灭他所有火气,罢了罢了,咬都咬了,摸个脑门又算什么。
“又来?”他眯着眼,满是威胁。
姜照皊可怜巴巴的鼓着脸颊,弱声弱气地问:“好好摸,给摸一下好不好?”
光溜溜的脑门带着点青茬,微微的刺,手感确实不错。
皇上去谁那的时间都有,若是都借着这般由头上来截人,虽说截走是你的本事,但是被截那一个,着实心中不虞。
再加上她若成功了倒还好,成王败寇的事儿,她又怀着身孕,谁也不敢说什么。
如今嘲的是她借着身孕,都争不过一个草包。
简直叫人笑掉大牙,众人都在等着翊坤宫发作,根据姜贵人的性子,就算你有孕呢,也要上前撸掉你一层皮,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被众人等待的姜照皊,现下还在熟睡。
昨儿康熙有些孟浪了,动作幅度很大,又闹到半夜,如何让人吃得消。
方才醒了一下,着实困顿的眼睛都睁不开,只好作罢,接着睡去。
这后宫中无皇后,还是比较好的,没有请安的规矩,自然也不用早起。
等她醒来之后,事情已经闹的东偏殿的人都听到风声了,说来也是,这宫里头闲人无数,盼着你落马的大有人在,盼着你好的真没几个。
姜照皊细细听了,她没忍住皱了皱眉:“盛传我要去找江庶妃麻烦?”
她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毕竟踩到脸上了,就看你在不在乎。
说不在乎是假的,她这人也好面子,可更懂得审时度势。
原女主是真的厉害,特别适合后宫生存。
平平常常一出局,就让她陷入两难中,昨儿来截人,若是截走了,自然有皇帝庇佑她,比什么都强。
就算没截走,可她截的是她,一个草包,她出任何一点问题,都可以推在姜贵人身上。
这后宫任何一个人都有实力陷害她,唯独姜贵人那性子不成,她稳不住,也没这么狠的心,瞧着最为跋扈不过,实则后宫中最良善的就是她。
而后宫中最得宠的就是她,只要她不想惹上谋害皇嗣的官司,就必须好生的照看着她。
这是最浅显易懂的道理,想必姜贵人是知道的。
姜照皊想明白她的打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江庶妃机关算尽,有没有想过她还可以怂。
“皇上子嗣不丰,任何一个孕信都是宝藏。”姜照皊慢条斯理地摇着团扇,立在翊坤宫院里头,看着被她召集过来的小庶妃,笑的意味深长。
“当然呢,有些人吧,一直比较蠢,那旁人也没法子。”她淡声道。
不得不说,当几位庶妃听见一个蠢人说旁人一直比较蠢的时候,那种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而姜照皊尤不自知,摇着团扇说了个痛快:“翊坤宫没有主位,我就托大了些,给各位一个告诫,她江庶妃如何我不管,你们不许往跟前凑。”
她花里胡哨的一顿舞,众人看的有些眼晕。
正常操作不应该是冲进延禧宫,对着江庶妃一顿锤吗?
姜照皊舞完就走,毫不犹豫。
留下郭络罗氏对着众人询问的眼神,僵在原地,说句实话,她也有些看不明白。
你要说她脾气好,她是不信的,你若说她脾气不好,这都打到脸上来了,竟然毫无反应,光对着她们唧唧几句,着实不是她的风格。
“姜贵人性子好,不爱计较这个。”她一锤定音。
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但是没法子,她又不是姜贵人,说不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其他的小庶妃挥挥手都散了,回去琢磨姜贵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要姜照皊说,她就是字面意思。
对于她来说,只要她得宠时间,康熙不去旁人那留宿,对于她来说,都不算什么。
江庶妃有孕,肚子里怀的还是龙凤胎,这她都知道,对方就是靠着肚子起来的,虽然人家不够受宠,但是特别好孕,有些人连着宠都没有孩子,偏她一次就中。
等到孩子长大了,就不是拼宠爱的时候,而是拼孩子。
她最是厉害,一生生了四个阿哥,个个都站住了,有文有武有外交,还有一个当上太子,而她升级成为皇太后,荣耀半生。
姜照皊知道后续剧情,可她还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下不去手。
甚至没有表露出任何意思来,打从江庶妃有孕的信息传出来,就发现这翊坤宫东偏殿特别热闹,一是天热了她不爱动,二是她不出现在江庶妃跟前,看她后面的戏怎么唱。
这事发生的当天,康熙就知道了,他有心帮姜贵人一把,谁知道对方这么骚气的操作,登时把他给气笑了。
然后他就发现,什么偶尔送来的小甜汤没有了,有时候是她本人送来的,有时候是田田那小东西送来的,现下都没有了。
更别提她偶尔会绣个荷包,缝个袜子,虽然是装样,但是他瞧着高兴不是。
也都高高兴兴的戴着了,看着今儿腰间系的葫芦形荷包,是内务府的精美制式,他瞧着却有些不得劲。
“摆驾翊坤宫。”康熙决定亲自来瞧瞧,这姜贵人到底在做什么。
等他到的时候,就听到欢声笑语不断,尤其是姜贵人那沙沙的声音,简直能直接透到耳朵里来。
“这什么劳什子,竟这般痴情?”接着听到她笑着说,那种愉悦雀跃都要飞出来。
梁九功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皇上驾到。”
他的声音一出来,整个东偏殿瞬间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康熙龙行虎步,负手走了进去,看着和姜贵人趴在一起,那花容失色的小庶妃,他额角青筋崩了崩。
“出去。”他冷声开口。
方才的景象,让他不高兴。
姜照皊乖巧行礼:“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小庶妃就不成了,请安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眼瞧着害怕的都要晕过去。
康熙抬了抬下颌,还未说话,就见姜照皊偷偷往边上侧了侧,挡住小庶妃的视线。
毕竟御前失仪,也算是大罪。
康熙:……
他竟不知,姜照皊这样的性子,也会体贴人了。
方才搂着这小庶妃的腰,头挨着头,比跟他在一起亲密多了。
不知从何时起,东苑的荠菜被吃了个干净,这竹林夹道深处,突然就冒出几抹清浅的粉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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