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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人回过身来,“是这样,适才听说有人昏倒。在下恰好懂点医术,因此,想毛遂自荐,进去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店小二喜道:“那真是求之不得了!您请随我来。”说着当前一步,引路进去。

那人跟着小二转了几转,来到一间客房门外。小二敲了敲门,扬声道:“掌柜的,这里有位客倌恰懂医术,是不是让他进去看看?”

房里传来脚步声,随即“吱呀”一声门响,掌柜的匆匆开了门,探头出来,打量了那人一番,接着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多谢客倌了,不过,刚才那位爷已经醒转,应该是没有大碍,您请回吧!”

那人眉头一拧:“哎,此言差矣!既然有人不适,就当施以援手才对,如此方显医者仁人之心。”说着,作出热心的样子,猛地一把推开房门。

进去只见房中共有三人,一卧一坐一立。坐在床边之人是那小童,立于床侧之人满脸焦急之色。这时见有人突然闯入,两人都愕然回头。床上那人脸色苍白,神情虚弱,微微侧了侧头,不解的目光探了过来。

那人却显然更为吃惊,脸上忽有了尴尬之色,于是打了个哈哈,向诸人笑道:“哦,果然是没事。既然如此,恕我打扰了!”随即抱拳道,“告辞!告辞!”说着也不待诸人开口,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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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中三人,不是肖健等却又是谁?

那人一出去,掌柜的便把房门关上了。床上虚弱的人立刻生龙活虎地坐起来,嘻嘻一笑:“我演得好不好?”

云梦先是一怔,这才明白他竟是做戏,脸色一沉,随即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漠然转到一边去。肖健见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不禁有些悻悻然,只得转首向掌柜的问道:“可准备好了?”言辞之间颇为随便。

掌柜的却很恭谨,颌首回道:“随时可以出发。”

“好!”肖健赞许地笑道,“有劳掌柜的了。”

掌柜的一拱手:“不敢!”

云梦冷冷在旁看着,既不惊讶也不好奇。肖健也不解释,下得床来,整了整衣摆,笑道:“那我们走吧!”

掌柜的当前一步去开了门,探头查看之后,回头略一颌首,踏出门去。

小李子扶了肖健,云梦紧随其后,跟着掌柜左绕右绕,不多一会儿,打开一个小门,出得门来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再走几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套着两匹骏马,停在巷子口。云梦略一打量,这并不是他们来时所驾马车,这街也不是客栈入口的那条街了。

众男子无声地发出一声轻叹,随手放下报纸,修长白皙的手指抵上眉心轻轻揉捏,眉宇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疲倦之色。

“不敢不敢!”掌柜的只是一味地恭谨。

肖健再不多说,在小李子搀扶下上了车去。

云梦正要随小李子跃上车驾,忽听肖健

她略一拧眉,顿了顿,还是掀开帘子一跃而上。

小李子轻轻吆喝,一抖缰绳,马儿蹄声得得,车身微微一动,就此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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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无声地发出一声轻叹,随手放下报纸,修长白皙的手指抵上眉心轻轻揉捏,眉宇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疲倦之色。

她眼中愕然稍纵即逝,随即淡然问道:“何事?”

肖健倚在软榻上微笑道:“没事不能叫你进来聊聊天?我一个人在车里,闷也闷死了。”他似乎能坐的时候从来不站着,能躺的时候从来不坐着。

“我是保镖,不负责解闷。”她说着一掀车帘,又要出去。

“哎,等等呀!不解闷就不解闷,但是我还没说完呢!”他坐直身。

云梦转头,眼中不带一点情绪。

肖健拉开身边一个小柜,伸手一探,忽然像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碟糕点,嘻嘻一笑,放在面前的小桌上。随即献宝似地道:“这是给你准备的哦!”

她怔了怔,冰冷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裂隙。

“你刚才都没吃什么。伤还没好,又奔波两日,就吃那么一点哪行?”他认真地道,又笑眯眯地说,“吃吧!现在没有人盯着我们,你也不用那么紧张了。”

她仍然不语,只是盯着他,微微抿着唇,目光中流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肖健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禁摸摸自己的脸,干笑一声:“咳,那个,怎么了?我,我脸上长花了吗?”

云梦却不回答,蓦然间敛了眉眼转开头,像是要极力掩饰某种情绪。半晌,终于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脸上的神色似乎柔和了。随即,伸手在碟中取了一块桃酥,低声道:“多谢!”

说罢,也不待他有所反应,一手掀了帘子,身形一动,已掠出车外去。

肖健“哎”了半声,她人已不见。只得摇摇头:“连个饭也吃不安稳,圣雪宫的人,都这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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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三人走后,客栈里两拨人又继续枯坐了足有一个时辰。

持刀的两人,正如云梦所料,的确是方庄手下。坐着未动之人,正是张言,而进去探视之人,是方庄另一得助手李焕。

这时张言见许久没了动静,心中不免有了些疑惑,再次问李焕:“你确定他们真的在里面?”

李焕这时也不免有些不安,但想起之前所见,于是点头道:“我应该没有看错。”接着却又反问:“这三人,果真是大人要找之人?”

在车里扬声道:“云梦,你进车里来。”张言点头:“不错!他们脸上可以易容,但身量与言行却乔装不了。尤其那女刺客,丞相府一夜,我与她交过手,那一双眼睛,我绝对不会认错。若是连这点认人的本事也没有,我也不用在六扇门混下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人本同是方庄心腹,但李焕始终被张言压在下面,心中早就暗自不服。这时一番话说出来,似乎有了几分贬低他的意思。于是面上陪着干笑了两声,心里却又多男子无声地发出一声轻叹,随手放下报纸,修长白皙的手指抵上眉心轻轻揉捏,眉宇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疲倦之色。

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指着客栈外某人嚷道:“喂!这马车可不是你的!怎么能随便牵走?!”

张言二人循声望去,不觉吃了一惊,双双同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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