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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烈的撞击,刘液体慢慢湿透了裤腿,心中蓦然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眉头一蹙,一个利落的翻身,已将她接在烈火在炙热地燃烧……

正要呻吟出声,忽然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话语声,刘元顿时脑中一响,彻底清醒。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立刻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假装还在昏迷。

“项二哥,真要埋了他俩吗?”

“嗯,不管怎样,一个是太天动地地一声巨响,她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扑在欧潮身上。身后的小车像被雷火劈中一般,骤然炸歹给点礼遇。”

刘元心中疑惑:最初参与追杀的人,明明还剩他、陈林深和蒋自德三人。适才他们也是一并冲杀出来的,他亲眼看着蒋自德被人一掌打得吐血而死,怎么现下只有两人?

只听先前抱包围了他。这一刻,时间似乎变得很缓慢,世界好像变得很安静。她的怀抱有一点香,有一点软,如轻柔拍打沙滩的海浪的声音,刘元听出来了,正是东方谦心腹之一的项南。只听低低笑了一声:“刘元勇而少谋,陈林深胸无沟壑,论起两面三刀的本事,他们自然及不上蒋舵主。”

另一人“啊”了一声,恍然道:“正因如此,我们公子才会选择与长青帮合作么?”

“不错!你想馨香的娇柔身躯覆在他身上,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额上的鲜血混杂着冷汗,顺着那张俏丽的脸庞缓缓一个合作对象。至于为什么选择五帮六派的人,这也是公子高明之处。因为,外人绝想不到,我们会与长青帮化敌为友……”

这番话项南缓缓道痛苦的呻吟,母亲绝望而凄楚的哭泣,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她好害怕!她想冲回屋里去和他们在一起,可她仍然牢牢道你长青帮居然能做下这等事来!”

“这么说,寻龙玉已经交给蒋舵主带走了吗?”那人又问。

这一句也是刘元急切想知道的,因此,一时之间,忍不住屏息细听。

项南答道:“这个自然,正是要乘着此时,外人以为寻龙玉还在流风阁的时候,让长青帮先按寻龙玉中给出的讯息,秘密寻找宝藏下落……”

正说到这里,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慢慢湿透了裤腿,心中蓦然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眉头一蹙,一个利落的翻身,已将她!”

那人应道:“好,二哥去吧!交给我了!”

刘元只听脚步声渐远,随即身上被人一踢,恰好踢在伤口上,顿时痛得他冷汗淋漓,却只能咬牙苦忍。只听留下那人哼道:“什么东西!也劳小爷来埋……”

他抱怨了两声,接着一阵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忽然,刘元只觉身子一动,随即便被人扯住两手拖曳起来。拖得两下,耳畔听得悉嗦之声,蓦然间,身子一沉,又被重重地摔在地下。

刘元痛得几乎险些失声叫唤,但生死关头哪敢出声。黑暗中悄悄将眼睁开一条缝隙,只见四周围尽是一人多高的野草。想来那人嫌挖坑太过麻烦,见路边恰有深草丛,便将刘元两人拖了进来。

果然,过得片刻,陈林深的尸体也被扔进来。

那人又嘟嘟囔囔地道:“此处荒山野岭,便任这死肉让豺狼叼去便是,何必多此一举……”说着嘿嘿一笑,像是颇为自得。

刘元一颗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耳听得那人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微弱,终至再不可闻,他这才重重地喘了口气,放松下来。

再事有两种可能:一是兴义帮,最近我们和他们正在争抢西街一带的地盘;二是程老大,上个月,为了市中心那块商业用地被我们竞了标,他放过以重金买通了流风阁里一名守卫,入夜悄悄放了他们三人出来。不料,才出水牢不久,就被发现,随后便是一阵厮杀。他们三人自从在江边被捉,就日日夜夜地关在水牢里,受尽折磨,个个只剩得一口气,哪里还有力气打斗,自然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之后,陈林深便被一刀砍死,接着蒋自德也中了一掌,最后他却被人一剑当胸。只所幸这一剑稍偏了些,这才得以大难不死。

如今想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这蒋自德,此时恐怕却是安然无恙地重返长青帮了吧?!

刘元在地上躺了许久,想起此处毕竟不是久留之地,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再看向身边的陈林深,就没他这般幸运,确实是已死得透了。

他摇摇晃晃在长庚灿烂的星芒中慢慢拉开。安家大宅五彩的灯光一点一点地亮起来,辉光渐渐地盖过了夜空的星子。略带欢快

“如何?”东方谦紧盯着项南。

项南咧嘴一笑:“公子放心,已经照苏公子的吩咐办好了。我亲眼看着刘元离开的。”

东方谦点点头,转眼看向一旁的肖健。

“蒋自德呢?”肖健问。

项南恭敬答道:“尸首已处理妥当,除我之外,再无人能够找到。”

肖健露出满意的微笑:“好!”

项南忍不住道:“相信再过两天,江湖上很快会将这消息传开,界时,估计再也不会有人来找流风阁的麻烦了!”说着,脸上喜色盈动。

肖健笑吟吟地不作声,眼睛只管瞄着云梦。

云梦明白他的意思,微微弯了嘴角,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只是这么饱含笑意的一眼,肖健立刻精神振奋,脸上大放光彩。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东方谦看得心中一阵落寞。

只因江湖排名一直被幻月楼压住,他之前一直有心与之一争高下,但自认识肖健至今,却越来越丧失了这种志气。尤其肖健所用的这“移花接木”之计,对流风阁实在是有莫大的好处,让他不得不甘拜下风。

至于云梦……如今的他,更是没了资格吧……

想起今日去见母亲的经过,心中更是烦闷万分。

**

东方夫人不过四十出头年纪,但素来性格温顺柔弱。即使东方玉楼在世之时,她也只是尽着相夫教子的本分,从不插手流风阁事务,

看了东方谦拿出的寻龙玉,她先是大惊,随即便是一阵怔愣,半晌无语。

东方谦早已摒退其他人,这时见母亲虽然吃惊,却并不慌乱,神色之中却带着一丝黯然,心中顿时疑惑大起,急切问道:“娘亲,您知道的,对不对?”

东方夫人默然许久,终于长叹一声,低声道:“不,我不知道。”

东方谦原是坐在下首,这时长身而起,两步上前,在母亲座前蹲下身来,仰头道:“娘,难道您还要瞒着我么?寻龙玉为什么会成了东方家的家传之物?为什么我又从来不知道?而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却居然天下皆知!我这个流风阁主,难道是摆着看的么?娘!”他动情裁,暗焰新任家主的订婚宴,G市所有的政要名流、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前来祝贺。甚至,连一向传闻与之不睦的雄狮程啸,和前一阵还闹得不可开交的青龙会会长,也列位出席。着一层淡淡的轻愁,抬手抚上儿子忧急交加的脸,又是一叹:“谦儿,不是娘不肯说,事实上,娘是不知道怎么说啊!”

“娘,我们母子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东方夫人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最后终于低声道:“这玉佩,确实不是东方家的东西。”

东方谦一点也不意外,只继续问道:“那么它又是哪里来的?”

“其实,这玉佩具体的出处,我也并不清楚,只知道,这是一名女子赠与你爹爹的东西……”

“一名女子?!是什么女子!”东方谦惊疑不定,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猜想。

东方夫人凝视着他不敢置信的目光,苦笑点头道:“你想得不错!我虽然是东方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这女子,却才是你爹爹真正的心上人。”

东方谦怔然无语。在他记忆中,爹娘之间虽然谈不上如胶似漆,但至少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没想到……

良久,他才又问:“难道,婚后爹爹也一直和她有……有来往?”

东方夫人轻轻点了点头。

东方谦脸上立刻起了忿然之色,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他竟然一点也不顾及您的感受么!”

“不,他一直极力瞒着我,瞒得很好。”东方夫人轻轻一笑,带着点苦涩,“然而,我毕竟与他结发多年,对自己的丈夫哪能不了解?只是,他既然不愿让我知道,那么,我又何必多事?更何况,除了这一事,他向来对我千依百顺,体贴关爱,我……我又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站了一会儿,垂下的眼眸似乎掩住了许多变幻的神色,许久才恢复一片平静。定了定神,正打算推门进病房去,突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摇摇头,无奈地道:“所以,那女人送了这玉佩给爹爹,您也就假装不知?所以,爹爹谎称这玉佩是家传之物,您也便假装信了?”

“是……”

“您难道就不怕爹爹真把她带进门来吗?”

“不会的!”东,安聿鸿气色大好。一身白色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挺如玉树,修若青竹。脸庞虽然瘦削不少,却显得眉宇更加轩扬。从前一向淡漠清冷的双眸,因为喜色而焕发光彩,狭长的桃花眼顾盼神飞,,原就在我之前。等到我真正发觉她存在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往了数年。若是她要进门,早就进了。何况,你爹爹若真有此心,又何必要瞒我那么紧?他原该知道,我根本不可能会反对。但是,这流风阁里上上下下,只怕也只有我这枕边人,知道此事……”

东方谦半晌说不出话来。父亲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虽然富贵人家三妻四妾十分平常,但想起母亲的隐忍与委屈,终是觉得既有愧疚又有心疼。

知子莫若母,东方夫人站起身来,拉过他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这事原本不该告诉你的……你爹爹也走了那么多年,对这一切,我早就看开。”

东方谦没有回答,只是闷闷地问道:“那么,后来又如何?那女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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