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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第49章
“我记得你,却是因为你的霸道,那时我们每个人得长辈一份金豆子,你的被孙灵拿了两颗,转头你把剩下的都丢了。”
当时秦容玥不明白,她身边的丫鬟心疼,问她为什么扔了,孙溪当时冷笑着说“别人碰过的东西,不配入我的眼”。
秦容玥指着王厉说:“我以为这个金豆子,也不会入你的眼,你如何会为了他,对秦尚眉的孙女动手?”
王厉此人攀附权贵,娶了孙溪又怕孙溪有了孩子不受控制,所以不仅没有儿子,女儿都没有一个。
为了延续香火,王厉在外养了不知道多少外室,俨然已经是一个被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金豆子”。
孙溪更狠,只要她知道的外室,就直接一碗毒药下去,夫妻做到这种地步,竟然没有和离,她一直啧啧称奇……
如果没有楼宴的指点,她都要觉得孙溪当年是孩子心性,被王厉磋磨的没了棱角,要心疼孙溪几分了。
孙溪嘴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秦容玥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秦容玥摇头,确实不知。
“清高。”
秦容玥无疑是有清高的资本的。
一个好胜心很强的人,她最大的悲哀,就是被妒恨的人看到她落魄的样子,她恨王厉,却也恨每一次路上遇到时,秦容玥飘飘然离去没有看她一眼的样子。
秦容玥觉的她悲哀,没有人让她仰望,是孙溪把自己活在一个圈子里面,丢失了自己。
“所以,你朝我下药。”
“我想看看你摔入泥潭的样子。”
秦容玥定定的看着状似癫狂的孙溪,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差一点就要相信了。
她对人从来是见面三分笑,何时这样怪异的讽刺过谁,孙溪看到就像见鬼一样,问:“你笑什么?”
秦容玥将衣袖一挽,放在腿上,淡淡道:“如果是为让我落泥潭,你不会这样做,在当归园中,目标太大。”
孙溪一凛,不善的看着她。
“这样正大光明的毁掉一个女子的清白,更像是一种威慑,因为我是楼宴的夫人,而楼宴刚刚动了王厉。”
“我听不懂?”
“这么说吧!这么多年你不和离,不是因为夫君王厉,而是因为王厉身后的大头。”秦容玥笑着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让你动我,无论是楼宴还是我祖父,足够要你命。”
孙溪只要不傻,就会知道自己被人当了弃子,一个给楼宴敲响警钟的弃子。
最后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孙溪脸色一白,惊恐的看向王厉,喃喃道:“你胡说。”
“你觉得没有证据,我会来。孙溪我其实挺敬佩你的,你父亲一心投向太子,竟然不知自己的女儿早已经断绝了太子这条路。”
孙溪抿唇,眼珠子瞪的浑圆,活像要吃了秦容玥一样。
秦容玥却打破她最后一点幻想,“其实早在京城未嫁的时候,你已经是肃王的人吧!只是因为王厉是肃王的人,为了掩护王厉打到太子内部,你才委身王厉。”
孙溪一听,警惕道:“你要告密?”
看向秦容玥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死人……
“那我能活吗?”
秦容玥摆着细手,“我没有那么傻,今日来也只有一个目的。”
孙溪浑身紧绷,等着秦容玥的正题,“你要做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容玥冷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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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溪不好了,脸色瞬间没有血色,被绑着的双手不顾麻绳使劲挣脱,哀求道:“你杀了我,杀了我……”
她给秦容玥下药,打的主意是让好几个乞丐进去的,知道楼宴在喝酒一时半会回不去,等回去的时候刚好抓奸。
有秦尚眉在,她不会有事,只是日后和楼宴的日子不好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不就是……
“肃王会杀了你的——”孙溪嘶喊。
“他能让你委身王厉,你觉得呢?臣妻岂可入肃王后院,异想天开。”
肃王此人有一个爱好,就是爱好清身,他的后院里面美女如云,但基本都是一辈子独守空房,而孙溪的身子早就没有了。
秦容玥不是什么好人,孙溪往死路推她就应该承受她的怒火。
此次孙溪更是触碰到她的底限,没有一个女子不爱惜自己的清白。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让野男人辱没了你的玉体,你们夫妻就好好的享受吧!想来这点力气,你夫君还是有的。”
孙溪咬牙道:“秦容玥——”
她平生最看不上王厉。
“你这般嘴脸,楼少卿可知?”
秦容玥这次是真的笑了,摆手道:“那你就等着看,你能不能看到了。”
王厉被她欺压多年,一旦反扑怕不是要喝血吃肉,且看她自己的造化。
看够了孙溪的嘴脸,秦容玥觉的恶心,转手朝外面的人喊动手,出去之前刚好听到王厉被盐水泼醒的惨叫。
听上去声音不小,秦容玥心情好了一些,转身离去,身后那扇小门被楼宴的人大开,正对着的牢房被挤满了围观的人。
秦容玥却只听了两声,就加速跑了出去。
在门口看到楼宴还是她离开时的姿态,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都感觉到森然的寒意,皱眉道:“你是不是傻?”
不会找个地方避着,等她干什么。
等她好脸吗?
楼宴不语,将伞往她那边偏偏,揽着她的肩,被秦容玥一个耸肩抖开。
“冰疙瘩一样,你想冻死谁?”
秦容玥没好气的说着,“楼宴,你就说这一次两次的是不是苦肉计?”
楼宴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可比一切不入眼的疏离样顺眼多了,大方的承认,“是的话,你心不心疼?”
他笑着,秦容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
说着秦容玥转身走到风雪里面,楼宴太不正常,要脸没脸的,没想到年轻时的楼宴,为了秦家这条线,这样的忍辱负重,都到了出卖色相的地步。
秦容玥烦躁的想着,眼中冒着燎人的火苗,楼宴跟着她往前走。
楼宴说了两个人是出来玩的,自然不能这么快回去,大雪天的秦容玥也不想去外面遭罪,和楼宴在衙门里面待了一天。
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候,给秦尚眉请安刚好是他在听曲。
看到秦容玥扯着戏曲的嗓子喊着:“乖孙女,可是玩的开心了!”
秦容玥这么多年还是听不惯南方的戏曲,觉得拉长的调子让人心急火燎的难受,看向秦尚眉的目光有些嗔怪。
秦尚眉又是好一番说教,完了完了塞给秦容玥大把的银票,笑眯眯的道:“拿着耍玩,可劲的买。”
楼宴看着那厚厚一沓的银票,觉得自己的脸被抽的老疼,自己的夫人花钱,竟然让祖父出了,他这个夫君也太轻松了。
脸色瞬间变的青黄交加,以喝茶来掩饰。
又是一番耍怪,气的秦容玥厉声叫了一声“老狐狸”,秦尚眉才作罢,把她以往作妖出来的丰功伟绩一语带过。
“罢了罢了,你不爱听老头子念叨,走吧走吧!我和你金龟婿说几句……”秦尚眉一脸的悲痛,上面写满了孙女竟然嫌弃我。
秦容玥和楼宴呆在一起一天,闻言干脆利索的走了,没有看到楼宴求救的信号。
屋子里面的丫鬟婆子鱼贯而出,放下厚厚的帘子,秦尚眉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当初你来信求娶,我问你是为旧怨还是私心,你是如何说的?”秦尚眉冷眼看着楼宴,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楼宴背脊一挺,意识到什么,正色道:“为私心。”
秦尚眉脸色好看了一些,目光落在角落里面摆着的寒梅上面,道:“我这一辈子,唯两件事放不下,一件是你,一件便是她,若你割舍不下,秦家不怨你,但我孙女,你得放。”
“……她是我夫人,我死了都是。”楼宴腥红着眼眸,没有惧意的对上秦尚眉苍老的眸子。
秦尚眉捋捋胡须,点头,“希望吧!”
两人中间的炉子里面烧着一壶水,此时已经开了,往上头冒着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两个人的脸色。
楼宴突然起身,提着茶壶给秦尚眉添茶,上好的十八学士,清冽飘香,经久不散。
秦尚眉看着沉浮的叶子,开口道:“你不该瞒着我,这里是当归园,那是我膝下唯一的孙女,我的命。”五块五毛5k5
楼宴垂眸,“已经处理了。”
“她也去了……”楼宴点头,秦尚眉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复杂道:“到底是长大了,报喜不报忧。”
楼宴不语。
秦尚眉一脚踢在楼宴的小腿上,楼宴看着身上的脚印,想到曾经崀山上面秦容玥踢的那一脚。
莫不是遗传,和秦尚眉学的,楼宴心思飘走。
又是一脚,又把楼宴拉回来,秦尚眉不满的看着他,道:“我孙女看着要强,其实心里是再心软不过了,我告诉你,只要你卖卖惨,她保管走不了。”
楼宴看到秦尚眉似笑非笑的神色,也跟着笑了,一想还真是。
“虽说是被人下药,但是她心里膈应,怕是不好饶过你,你要哄哄她,把她放在心里。”
楼宴点头应是。
“你附耳过来,”秦尚眉没好气的看着他这个木头,叹气道:“不教教你哄媳妇,你就是不会下凡来,委屈的还是我孙女,哪有祖父教狼崽子叼孙女的。”
……
离新年还有半月的时候,两人启程回京,浩渺的江面一望无际,吹在秦容玥白晢的面容上,她的身边站着清冷的楼宴,挡在风口。
这日难得是个好天气,秦容玥搬了小凳子和樱桃在船头观景,身后厨娘把灶垒在了外头,新鲜又有趣。
“夫人,这要是春夏,水里不定怎么好看呢!”樱桃拨凌着桶里面的水,有些泄气。
“这样冷的天,就是鱼啊虾啊都冬眠了吧!”
秦容玥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闻言扭头问:“你又知道?鱼啊虾啊会冬眠吗?”
这样说着,她也是真的思考起来,就算不睡觉,冬天的鱼怕是也难钓,那之前来的时候,谷雨怎么就在行船的时候钓到鱼了。
难道真是给撞上的?
“夫人,你起来做什么,船行的不稳哎!”樱桃赶忙到船边扶着她。
江水被行船划的往后流,白色的水花拍打在船板上,一眼看去只有青色的水草,晃花了眼睛也没有看到鱼蟹。
秦容玥手扒在栏杆上,怅然若失的问樱桃,“樱桃,你看到有鱼吗?”
“夫人说笑呢?船走的这么快,哪里来的鱼?”
是啊!停着都未必有鱼,何况是行着。
秦容玥垂眸一笑,骨节有些发白的松开船沿,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直到坐回凳子上,她都没有把脸上的头发取下。
能这样大费周章的,只有楼宴了……
她有些看不懂。
那边厨娘眼见中午,忙活不过来,扯着嗓子叫樱桃过去。
秦容玥也知道,船上只有她和樱桃,吃饭的都是男子,一个人是有些紧,“樱桃,你去吧!”
樱桃不放心,站起来想催促她回船舱,但看到那边拿着披风的人走来,樱桃便笑开了。
“夫人,那我去了。”
秦容玥点头,“嗯。”
耳边寂寂,流水的声音混着炒菜的声音,竟然异样的悦耳,秦容玥抱着双臂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剪水眸子看着一路倒退的景色。
没有料到身上突然多了一件男子的披风,墨色金线,一下子就让她想到那人。
她扭头,看到楼宴脚尖勾过樱桃之前坐的小凳子,放在她边上,撩起衣袍坐下。
楼宴虽面上淡淡的,眼里面却是柔和,伸手把她脸上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问:“看什么呢?”
秦容玥不动声色的把头往后动了动,自己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下巴努努两岸,刚好看到岸边突然多了一片梅林。
眼底的惊艳一闪而过,远远的看过去,竟是望不到边的迷人的嫣红,在寂寥的冬日发出一声叹息。
“看花。”
楼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在一片干枯的树林中间,长长的一道绯红,被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
他突然笑着扭头,问她:“可要采了插瓶,刚好缓解难道晕船,错过了就没有了。”
“想啊!”
秦容玥先是没忍住笑开了,她一向喜欢花花草草,但后来看着船上忙活的人,腮帮子耷拉下去。
“算了吧!回京城再看……”
总不能为了采两支梅花,让大家停了手里的事情。
她被说狐狸媚子已经害怕了,嘴上不说,心里是计较的,何况楼宴……
她不愿意让楼宴为她做事,心里觉得对楼宴不住。
“你只管说喜不喜欢?”
楼宴眼睛亮亮的看着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也不许她说谎。
秦容玥心里一慌,忍不住点头,犹豫道:“三爷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必为我费心的。”
最好把我晾在一边,这样我走的时候也安心些。
楼宴接着宽袖覆上她的手背,拍了拍,又松开,轻声道:“你是我夫人,我不对你费心,又对谁费心?”
秦容玥低头,不敢看他,那夜之后楼宴总是毫不隐瞒对她的宠溺,她都有些不认识这样的楼宴。
闻着他身上笔墨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酸酸的。
“谷川,取我的箭来。”他站起来叫。
这样大声的叫,秦容玥面子上有些心虚,看着四周已经有人看过来,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秦容玥仰头,扯着他的袖子问:“拿箭做什么?”
楼宴不语,掐着她的肩膀把人扶起来,伸手帮着系上披风的带子,弯腰和她平视,“自然有我的用处。”
他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意气风发,让秦容玥心里稍定,也想放肆一回,随他去吧!
谷川很快把箭取来,说是要帮他,楼宴接过弓箭,道:“不用,在这看着夫人,爷自己来。”
他走到那边一堆的麻绳边上,把三根麻绳绑起来,然后一端悬在箭羽上。
刺目的阳光下,他一袭青衣广袖直垂,狐狸眼定定的看着对岸,拉弓,射箭,箭羽呼啸而过,绳子在他手里快速的溜走。
秦容玥瞳孔微缩,就见楼宴接着绳子的末端翩然而且,只身清影的飘飞在汪洋洋的江面上,衣袂翻飞,很快不见了容颜。
“三爷——”谷川大叫,“这船在行着哩!”
秦容玥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心紧紧的揪在一起,风刮的眼泪都要出来,愣是嘴巴酸涩的说不出一句话。
身后厨娘和樱桃却是大概猜出了事情期末,樱桃担忧的叫了一声“夫人”。
楼宴这厮不顾安危,又是独子,樱桃是怕出什么事,秦容玥逃脱不了干系。
厨娘看问题就没有那么多顾及了,笑着道:“夫人好福气。”
她当了这么多年厨娘,从来没有见过哪家的郎君为了夫人,飞在江面去采花的,不是心尖上的人,谁去呢?
秦容玥裹在披风里面,跨步到船边,被谷川一手拽住,“夫人,边上危险。”
秦容玥被他拉住,眼神一直看着那边越来越远的人,哽咽道:“三爷,我不喜欢了,你回来吧!”
江上有不少匪寇,他一个人落了单,万一……
她如何和林氏交代,心里钝钝的疼,就像生生被人挖去一块似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着急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煎熬,船还在前进,他带去的绳子却是有长度的,就怕他回不来。
“回来了回来了……”谷川激动的叫着,船上一片沸腾,都是停了活计为他担忧的人。
秦容玥一个用力甩了谷川的手,趔趄了一脚抓上船沿,用力想要拨开眼前的迷雾,看清楚那边的情形。
一片凌风之中,从密密麻麻的的人群里面,楼宴一眼看到了站在船边的妇人,衣裳被吹的很乱,定定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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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花被牢牢护在前面,到底落了几片花瓣随江水而去,就在箭羽要刺向船杆的那一刻,他突然暗自用力,收了一些力道。
这一幕在众人看来,就是他在离船不远的地方,突然像石头一样,没有任何阻拦的落入滔滔江水之中。
“三爷……”
“三爷……”
船上一片惊呼,乱成一团,不知是谁抛下一个装货的箱子,楼宴改力一踩,箱子承重没入水中,他也因此又飞出来,在一片瞩目中落在船板上。
膝盖以下的衣袍尽数湿了,湿哒哒的往下落着水,谷川已经拿了布片跑过去。
“三爷怎么这般没有轻重,要是落水了,奴才如何和老夫人交代啊!”
“无妨。”楼宴轻轻推开谷川,径直走到依旧面朝江面的秦容玥,发丝飞扬好像定在哪里一样。
“给,夫人。”
半晌没有等到秦容玥转身的动静,楼宴有些担忧的要板她的身子,秦容玥拗不过他,在四目相对之前,抬手抹去什么,眼中无波无喜的对上他含笑的眸子。
楼宴的笑就凝在脸上,“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秦容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花,转身朝船舱里面走去。
楼宴有些风中凌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被一起的流浪狗一样。
谷川恼怒的把一群看热闹的人赶走,不忍心看他这样木着,轻声道:“三爷,夫人她……您莫要计较。”
楼宴一个冷眼瞪他,“是我让夫人担心的,计较什么计较。”
谷川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显然没有人理解他,有夫人的男子太可怕。
两个人站着,楼宴身上的冷气不断传到谷川的身上,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骂,“愣着干什么,回来换衣裳。”
谷川尚没有反应过来,楼宴人已经跑到那边,和秦容玥并肩离去。
厨娘松了一口气,和樱桃道:“你们三爷和夫人感情真好。”
谷川忍不住在心里道:哪里好了,没看到夫人不愿意搭理三爷吗?
“三爷愿意放下架子为夫人采花,夫人不说却是担忧三爷衣裳湿着,你们且看,小公子怕是不远了。”
谷川浑身一个寒颤,想着要是三爷的孩子和他一个脾性,楼家的日子怕是更加鸡飞狗跳了。
外面说着,里面却是一片寂静,只有衣料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响着。
楼宴垂眸看着在他身上忙碌的人,进来就没有开口说话,采来的花也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落了一些花瓣在墨色的桌面上。
“不要气了,好不好?”楼宴突然将她抱了一个满怀,覆在她的颈脖深吸了一口香气。
“我让你担心了……”
秦容玥挣扎着,哪里是楼宴的对手,被他双臂环着踮着脚尖,脖子里面痒痒的,忍不住骂道:“不要胡闹,松手。”
“不松。”楼宴抱的更紧。
“我说松手。”带着某种烦躁,秦容玥没有再推他。
她安静了,楼宴反而不敢了,讪讪的离了远了些,贴着她的额头商量道:“我好不容易采来了,夫人插起来赏玩吧!那样我就松。”
一片沉默后,秦容玥叹气道:“好。”
楼宴就松开她,眼神一错不错的落在她绑腰带的纤手上,很快绑好,她的手也离开,没有任何犹豫的走远。
他看着她娉娉婷婷的身影,没有动。
“以后,不要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家里担心。”
楼宴笑问:“你呢?你担心吗?”
秦容玥拿着花的手一顿,然后几不可闻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声音刚落,楼宴就从身后抱着她,畅意痛快的笑从胸膛里面溢出,几欲将她震碎。
“我答应你,定活着与夫人白首。”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的问题回答的有点多,我直接作话这里说,谢谢宝贝们陪伴哦!
冰点以下是不会的,楼宴脸皮厚,而且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楼宴日子不好过是真的,该宠还是要宠。
另外这个坎很快就过去了,一写到这种伤心的情节我也着急,今天一早醒来码了双更,宠的很快就来,最晚后天,相信我自己。
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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