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丁家上演退婚闹剧以后,莫家的生活成了村民茶余聊天的主题。时间长了之后话题亦渐渐平复下来,也没有人上门来打搅过,莫家的生活又趋于平静。
莫大叔仍旧在铺子里打铁,儿子莫云彬帮着拉风箱。他的手艺高超,打出来的农具非常的结实好使,附近的农家都上他那儿来买农具。
只是莫大叔是个实在人,不会把价格提得很高来获取更大利益,也不会做偷工减料之事,纯手工的活,生产量大不,所以家中的生活只能混个温饱。
好歹莫大婶对此没有半点怨言,积极地打理着家里的生活,把几只下蛋母鸡养得壮壮的,鸡蛋当然都进了莫云兮的肚子里。还种了几亩的蔬菜,当她扛着锄头下田时,常常要带上莫云兮,好让莫云兮时刻都处在她视线的保护之下,这样才安心。
莫大婶弯腰锄着田里的草,莫云兮坐在田埂上,愣愣地看着,呆呆地想着:古代的生产力水平确实是低下,这几亩地的蔬菜收不了多少,母亲只能对付长出来的荒草,对长在菜叶上虫子毫无办法,更不用说去处理各种病害了。
现在的莫云兮只会呆想一些事情,还会顺从地跟着莫大婶到田头,这对莫大婶看来已是病愈得不错了,那是她老母鸡汤的功劳。
“走了,兮儿。”莫大婶放下手中的锄头向坐在田埂上的莫云兮挥手,心中充满爱意。她本来就是个乐观开朗之人,似乎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能难倒她。
莫云兮很顺从,拍拍屁股上的泥巴,巴巴地跟了过来。
日子似乎过得波澜不惊。
“牛不见了!有没有看到我家的大黄牛!”戴家的媳妇歇斯底里地喊声打破了平静的村子。村子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牛在那时候是一家人的命根子,是家中最大笔的财产,这样一笔重要的财产给弄丢了,能不叫人疯狂嘛!
戴家媳妇发疯地在村子的角角落落里寻找。
直至黄昏笼罩大地……
直至暮色包裹村庄……
直至伸手不见五指……
还能听见她沙哑的声音随着山风在村子里游荡。
气氛有点恐怖,村子变得沉闷。
第二天,村民的公共交际中心,信息的扩展地——村口老桂树下的凉亭里传开了一件神秘的事,说老戴家的老黄牛失踪得有点离奇。
“我明明看见老黄牛在竹林里,牛绳好好地拴在竹竿上,只是眨了一下眼,老黄牛就不见了。”
“什么呀!不是这样的,我明明看见老黄牛在溪边饮水,然后掉入溪水中,想着这么大的牛不该被溪水冲走,就是无缘无故地看着被溪流吞了进去,不见了。”
更有甚者说老黄牛是被山里的黑风卷走了……
总之,各种失踪版本在村子里流传。
而莫大婶听了各种的传说,心里惶恐,当然不是为了自家的牛会不会丢失的而烦恼,她是怕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也会像牛一样莫名其妙地失踪。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上次莫云兮昏倒就是件莫名其妙的事,谁也没有看到莫云兮是怎样昏倒的,看见的时候莫云兮已经昏睡在山坡的小道上,所以现在村里发生这样的事,莫大婶的心跳得砰砰直响的。
这些时间,莫大婶几乎没有让莫云兮离开过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即使嫣红来看莫云兮,莫大婶也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又过了些日子,村子里好像平静些了,老黄牛丢失事情件渐渐不被村民提起,村民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悠闲而又慢长的日子。
可是安静日子没过几天,村口凉亭里传出消息,老糜家的鸡死了一大片,十多只鸡没有一只是庆幸活下来的。那都是下蛋的老母鸡呀!糜家的媳妇还指望着把下的蛋拿到集市上去换些油盐来。现要可好,全部都死了,那相当于破产一样呀!令人顿足垂胸啊!
村里各家媳妇们饭后津津乐道着鸡的死因,揣摩着糜家媳妇悲痛的心情到了何利个程度。只是从午饭到晚饭的时段里,各家媳妇的脸色开始变了,因为发现自家的鸡棚里也有了死因不明的鸡,这对于各家媳妇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脸都变色了。
撞邪了!
得罪山神老爷了?
那时的人首先想到的是神明。
一定是得罪了神明,每一个人都变得战战兢兢。
到了第二天,更是炸开了锅,全村所有的鸡都去见了阎罗王。村民们在悲痛之中极力寻找原因。最后把矛头一致指向了莫云兮。
就是因为这个疯疯傻傻的女孩子冲撞了山神爷,才使得山神爷发怒,灭了所有的鸡。让所有的鸡死去,那是山神爷报复的前奏曲,接下来还有更可怕的事情会发生。
村民们传来传去,把山神爷还再报复的事传得神乎其神。
一下子,雅贤庄的村民害怕了。而后又怒了,他们要拿莫云兮问罪,要拿莫云兮开刀。
人要是倒霉了就是喝口凉白开都塞牙,莫云兮自叹运气不好,重生到了这穷山僻壤的山村,又自闭又发呆地不去理会外界的事事,但是恶运找上门来了,即使你自闭,也会打开你的门。
砰!砰!砰!
莫家的院门又被敲得哐哐响,差点散了架。
院内的莫大婶正在为死去的两只老母鸡默默哀悼、伤心不已。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可是精心照顾着你们,你们这样死了,我兮儿的鸡蛋羹去哪里找啊!
她听得狂风暴雨般的敲门声,心中一惊,这是谁这么的咋死?敢这样敲老娘的门。
哐!打开门:“你们找死啊!”莫大婶心情不好,态度当然也不会太好。
“莫大婶!比死不会好过。”村长神情肃穆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大批的村民。一个个群情亢奋。
莫大娘见是村长登门,吃了一惊,这村长平白无故的不会到自家来的,自己和老公是个外来户,虽说在雅贤庄落脚已有十多年,但这十多年里,村长主动登门的次数仅一两次而已,这次村长又有什么重要的指示?
莫大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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