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大姐的心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勾三搭四。”云可馨看了云可莹一眼,不急也不气,只语气略显失望的开口道。
云可莹闻言便是一怔,再看坐在附近的夫人、小姐们都露出不喜的神色,她这才警醒自己适才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云可莹一眼,转而看着云可馨慈声问道:“馨儿,你与状元公是如何认识的,看他的样子,似乎颇感激你。”
云可馨见周围的夫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只好半真半假道:“上次去书斋买书时认识的,当时正好有小偷要偷状元公的银两,我看见便提醒了一声,因此令状元公保住钱财,后来状元公心怀感激,向我至谢,便交谈了几句,得知他是上京赶考的秀才,又谈吐不俗,便说了几句吉利话。”
云可馨如此一解释,众人便都释然,这本是一件助人为乐的好事,况且相助的还是朝中风头无限的状元公,众人只觉得这是云可馨乐于助人得来的善报罢了。
见没有抹黑云可馨的名声,还变相的帮她得了这些官夫人们的好感,云可莹便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更是懊悔自己嘴快,明明答应大哥不再弄这些小动作,偏偏管不住自已,如今害人不成反倒弄了一身的臊。
老夫人见不少夫人对云可馨露出欣赏的目光,心中高兴的同时,面上更加慈爱道:“乐于助人这是好事,继续保持这种美好品德,知道吗?”
云可馨则乖巧的点了点头,众位夫人见她如此乖巧懂事,心中都动了另外的心思,就在众人附合着你一句,我一句的称赞云可馨时,突然一个气度不俗,女官模样的女子进入西花园,对着众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才微笑道:“请问那一位是云府云可馨小姐,煜老王妃有请。”
女官此言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小小一个商门庶女,竟得王妃召见,这是走了什么样的好运。
云可馨自穿越过来后,对大鑫朝的皇室,及京都权贵早有打听了解,此刻得知煜老王妃召见,心中不免疑惑,可她还是起身应话道:“我便是云可馨,不知道煜老王妃何事召见。”
女官在云可馨站起身答话时,已上下将云可馨打量了一番,见云可馨虽面带疑惑,却举止有礼,心中便有了好几分好感,语气不自觉的亲和几分:“这个奴婢不知,云小姐去了便知。”
见女官对自己一个商门庶女,如此客气有礼,云可馨暗想煜老王妃这么大张旗鼓的将她召去,总不会对她怎样,因此便略微放心应道:“请女官姐姐带路。”
女官忙做了个请的姿态,云可馨离开前,用眼神示意香儿留在此处,香儿会意。
云可馨随着女官来到后院一处名为望月亭的凉亭,凉亭里坐着两位中年美妇,因是王妃召见,在王妃没叫抬头前,云可馨不敢随意抬头打量,因此根本没看见两位贵妇的脸,只知她们衣着华贵。
云可馨在女官行礼退至一旁后,便跪地行大礼道:“民女云可馨,给煜老王妃请安。”
“这里没有外人,无须如此多礼,免礼起身吧!”煜老王妃看着眼前礼仪标准的丫头,语气亲切的开口道。
得了恩准,云可馨这才站起身,就在这时,又听煜老王妃道:“赐座。”立时有婢女搬了个圆凳来。
云可馨心中纳闷煜老王妃的声音为何感到耳熟,却是不敢在面上表露半分,只是拘谨的微垂着首坐下。
“姑娘无须拘谨,你平日里在家如何与长辈相处,在本妃面前也如此便可。”煜老王妃瞧出云可馨的拘谨,便亲切的开口道。
云可馨闻言这才敢抬头,只是当瞧见身旁的煜老王妃就是不久前自己在定国寺伸手相助过的贵妇时,她明显一惊,片刻后才开口道:“原来您是王妃!”
煜老王妃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自己身边的另一名贵妇介绍道:“这位是梁相的夫人,今天是借了梁夫人的地儿,与你这位小恩人见上一面。”
闻言,云可馨忙起身,对着梁夫人屈身行礼道:“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
“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请坐吧!”梁夫人见云可馨礼仪标准,落落大方,便由心生出几分好感,语气自然也就亲和许多。
云可馨重新落坐,并不急着开口说话,而是在心中思付煜老王妃召她前来的用意。
而煜老王妃则是亲切的向梁夫人说及当初定国寺云可馨相救一事,同时也大至介绍了一下云可馨的身份。
梁夫人倒没因为云可馨出身商门而生了瞧不起的想法,只是待云可馨不如煜老王妃那般热情。
“原来煜老王妃和母亲这里有客,我和王兄来的不是时候!”突然爽朗的男声在凉亭外响起,云可馨忙起身,待人进了凉亭,便不慌不忙的行礼道:“见过梁公子,见过王公子。”
来人是梁相与梁夫人的独子梁兴,及才不久与云可馨见过一面的王榆。王榆见是云可馨,难掩喜悦的欲伸手扶行礼的云可馨,而云可馨则在他伸手之时,已站直身体,并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手,王榆见此,只好讪讪的将手放下。
看着眼前如此会察颜观色的少女,梁兴想到某人的嘱托,便颇有兴致的对云可馨道:“姑娘如何知道我是梁公子,你就不怕叫错了人!”
云可馨却是嫣然一笑,不急不徐道:“适才公子说煜老王妃和母亲这里有客,就是这句让小女子知道了公子的身份,凉亭里只有煜老王妃和梁夫人,梁公子给了如此明确的提示,小女子若还能弄错,也就太过愚笨了些。”
梁兴闻言,心中暗笑,那家伙评价的也没错,这小丫头倒真是伶牙利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