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
话落,有人的脸上闪着犹豫,可是脚步却是丝毫不动。
大家长时间一直待在一起,早就已经把彼此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现在有可以聚在一起的机会,怎么可能愿意分开。
而且,就算是找好出路,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素素姐姐这么有能耐,她们混得一定不会太差。
“周姐姐,我们都愿意跟你走。”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随后一片哄响在空旷的寺庙里炸开。寺庙里的众人纷纷抬起手,高声呐喊着。
周素馨看着眼前的一幕,眉眼间染上一抹认真。
既然小家伙都肯相信她,她一定护他们周全。有袁毅在,武功的事情不用担心,这群小家伙又机灵,平日里走街窜巷,收集的情报绝对不会好。
翌日,周素馨厚葬了平姑,买下一个宽阔的边郊小院。天机阁就此成立,时值春节,她在院子里屯下过冬用的粮食。
所有的小家伙全都梳洗干净,换上了统一的服装。
做完这一切,她才回到醉芳斋。
袁毅则是在离开平安镇之前,都在天机阁守着小家伙们,教一些简单的招式。
酒馆门外,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周素馨终于出现。站在柜台上一直往外探视的小笋,惊叫出声,“五弟妹,你可算是回来了,为何一连两天,你一点消息都没有?”
吓死她了,五弟妹现在怀有身孕在身,还在外过夜,不知道的人该怎么在外面闲言碎语。
好在事情发生后,得郁第一时间封锁了酒馆里的消息。
周素馨笑了笑,“我不过是去郊外的寺庙里看那群小家伙而已,时辰晚了,便在外面睡了一宿。”
她眼底泛着淡淡的淤青,一看就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小笋叹了一口气,安心后指着楼上说,“得郁在房间里等了你一夜,你快上去看看吧,我今早看着他脸色很不好。”
赵得郁的寒疾,在昨夜开始大爆发,就算是有暖玉在身,身体早已依赖上了周素馨的。所以她不在,他在床上如野兽般狰狞了一个晚上,更是让暗卫去打探她的下落。
得知她是寺庙后,才安心对抗病魔。
推开大门,“吱呀”一声,她就看见了穿了脸色苍白得可怕的赵得郁,浑身青筋凸起,还泛着一层的汗水。
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那是冷汗。
心里一惊,她直接蹦上床,搂住了他,似乎这样就能帮他减轻一点病痛,嘴里不停呢喃着,“对不起,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夜,不过张大夫不是说你已经有所好转了吗,怎么会这样。”
赵得郁只是静静抱着她,连山的痛苦难忍渐渐平复,紧拧的眉头也渐渐舒展。看着她疑惑不解的面容,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轻声道,“你才是我的良药。”
话落,周素馨身体一怔。
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半晌,她身后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原本跟冰块似的身体,也渐渐回暖。
不到一刻钟,就从冰窟瞬间转变成暖炉。
周素馨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敢置信,脑海里反复浮现他刚才说的话,“所以,你的意思是,有我在你就不会寒症发作?”
这似乎有点超出她的认知范围。
紧接着又是一句,“所以你这段时间,才会一直黏在我身边,因为我是你的暖炉?”
她还以为,他多多少少开窍了,原来是因为这样!
想起一次次的牵手,他都是为了缓解身体上的寒冷,她的心顿时就掉进了冰窟窿,拔凉拔凉的。
“不是,想要粘着你,顺便暖暖身子。”
赵得郁勾唇一笑,声音清朗。
透澈无辜的眼神,加上磁性好听的嗓音,瞬间就让周素馨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再继续问罪的心思。
也许是知道了真相,她搂着他的力度不自觉加紧。他虽然被勒得难受,但是脸上却是一脸享受。
傍晚,晚饭时间。
周素馨已经回来的消息,才在酒馆里传开,小秀睁着一双哭成核桃般的眼睛,乖巧道,“姐,你终于回来了,小秀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奶萌的嗓音,把周围一片人都逗笑。
“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这次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就放心吧。”
说着,她往嘴里塞了一片牛肉。
酒馆里的气氛再次回暖,就连干活的活计也打起了精神。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周素馨在他们心里早就成为了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所以下人在听说她失踪之后,才会一直心神不宁。
而昨天来酒馆里找她的崔澜,此刻正在门外观望,进门的一瞬,引起一片唏嘘。
崔澜这大魔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醉芳斋的常客,而且一定点麻烦都不找。这让他们心里都松了口气,毕竟这么多好吃的菜,要是有人捣乱吃不上,别提得有多郁闷了。
柜台,吃完晚饭的小笋,正在结算月银总收入,算了好几遍,发现始终少了五两银子。
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周素馨听了小二的通报小楼跟崔澜会面,见她一脸焦灼的模样,上前问了一句,“二嫂这是怎么了,有哪块的账目算不清楚吗?”
小笋脸上一急,直接吐口而出,“不知道怎的,这账上的银子竟少了五两。”
五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可能记得哪回离开柜台之后,让别的人进来过。”周素馨淡淡出口,没有给她威压。
光凭表情,她都可以看出来,这件事绝对不是小笋私藏起来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像小笋这么机敏的人,也知道自己不恰当的举动,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又怎么会做出这样毁掉前程的事。
小笋闻言,倒是冷静了片刻,“除了上回我上楼跟那徐弯弯对骂让了丫鬟替我之外,倒是没有让别人进过柜台,而且我也是把钥匙拿在手上的,有客人结账我就赶忙下来了……”
她细细回忆着,想起那丫鬟不对经的神情,可是始终想不通那人是怎么从封锁的柜子里,拿走银子的。
因此,一直纠着眉头。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