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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唐·李白·《月下独酌》

邀月宫是个神奇的民间组织,集合了大量的武林高手社会能人做中层领导,又有一群为了挣点钱养家糊口的低层教众。要说起高层,难以知晓,要说起规模,难说大小。它在武林之中,势力时强时弱,动作诡异难以琢磨。

邀月宫每年小满那日都会招人,李红一身武夫打扮,跑到南边儿城门外不远处应征。今年同往年一样,前来应征的人不少,即使是傍晚,还能看到场上平民家意气风发的少年,退伍的单身汉、街头的乞丐……排着队等着第一轮面试。在招聘员面前亮了几个武打姿势就通过了,声称自己只能接受隔夜的工作,面试员换了一个单面染色的绿木牌递给她,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跟着一堆拿同样颜色牌子的人去进行下一轮考试。

问了一下工作人员木牌子的事情,大叔很和气的告诉李红,依据面试的成绩,通过面试的人被初试员按武力高低分为七类,发送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木牌,红色为能力最强者,自己手里的绿色是最中等的牌子了。

“阿香?阿香!麦全香!麦全香!”

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李红并不应答,面无表情的继续和大叔攀谈着。必须让所有人都认为,麦全香现在身在尹府,被关起来受罚了,不能露馅儿。真是的,到底是哪个混小子破坏她好事啊。

大叔还在说着一会儿的测试内容,一个年轻小伙子冲了过来,抓住了李红的胳膊,“阿香,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李红抽回胳膊,一脸的莫名其妙看向来者,“你谁啊?干嘛啊?”

站在一旁的大叔也忍不住训斥那个愣头青,“臭小子!老实排你的队去!”

麦全真躲开了大叔的推搡,侧着身问李红,“你不是阿香?”

“在下李宏。”李红做了个揖。

“抱歉,抱歉,你和我妹妹长得太像了,是我认错了人。在下麦全真。”麦全真也作揖还礼,看着这个比阿香高些壮些的小男孩儿。

“你好,麦兄。”李红看了两眼麦全真手里的双面染色的红色木牌,“麦兄好厉害,第一轮得了红木牌。”

麦全真低头看看手里的木牌,“嗯?这不算数的,他们就让随便摆几个动作。”

那些人面试官都是武林中人,就算不是一流的高手,也是二流高手中的佼佼者,不容小觑的,亮几个基本动作看看是否能做的到位标准,就能看出面试者的基本武术素质。

听到管理红牌组的大叔大叫麦全真,麦全真回头应了一声。又对李红说,“小兄弟,日后再叙,我先过去了。”

李红客气的作揖,“一路顺风。”

麦全真笑笑回礼,这个李宏还真是客气。

第二场考试的内容是跟着三个老太婆学拳法,这是一套大家都没见过的拳法,很可能是邀月宫自创的,几个考官在众多考生周围巡视,记录下各个考生模仿的状况,打下成绩,决定各位的去留和是否需要换木牌。

李红不想引人注目,只是想要一路保持中等水平,拿着绿牌混到邀月宫中就好。她来邀月宫的目的,不只只是因为邀月宫有趣,还因为邀月宫的神秘。随处可见的教众,融入了普通人日常生活的组织,主要经营着养蚕、纺织一类的生意,看着波澜不惊,可时而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比如偷盗上代太子全家的尸体。

李红对尸体不敢兴趣,对于邀月宫的构成很感兴趣。中层和下层保持着高度的透明化,可高层却一直不为众人所知,连宫主是男是女都无从知晓。邀月宫是个有着大秘密的地方。

第三场考试是笔试,鲜有人会用正确的方法拿笔写字,也鲜有人一个大字都不认识。按照红橙黄绿蓝靛紫,明显念过私塾的年轻人,木牌上被系上了红色的绳子,大字不识一个的系上靛色的绳子。

第四场考试是简单的问答,大体是问些道德人伦的事情,看一个人的道德是不是够格。有些问题问的十分暧昧不明,比如“假如妻子和母亲不会水。如果妻子掉进了水中你该怎么办?母亲掉进了水里怎么办?如果你的妻子和母亲同时掉进了深水里,你该怎么办?”针对前两个问题,大家普遍都回答了要下水救人。对于最后一个问题,很快做出回答选择其中一者的,立马被取消资格了;犹犹豫豫的回答出其中一者的人,被去掉了系在木牌的绳子;在两者中犹豫不决,或者一会儿说是这个一会儿说是那个,更或者坚决认为这不可能的,简单通关。李红留意了一下麦全真的回答,他做题的时候正好就坐在自己旁边,回答那个问题的内容很有趣:“那我就把水给抽掉,并且说服妻子学游泳。”他的木牌上被贴上了一个月牙。

的确是个不错的回答,水代表了危险,妻子代表了自己建立起的小家庭,母亲代表了从小养育自己的以前生活的家。当小家庭或是以前的于自己有恩的家庭有难,奋不顾身相救。当全体有难,霸气的扬言要除去危害,并且让尚年轻的小家学点自我保护的技能,以免下次再落入同样的困境。

第五场考试也是最后一场考试,是简单的身体测试而已,升高体重体型之类的。大多人简单通过,几乎没人不合格,李红和几个人的木牌被用火烤了了一下右角,留下了黑色的缺角印记。烤木块儿不像烧叶子纸片儿那么快,得有一会儿时间,为了不让其他体检的人滞留等待,专门有人负责。在短暂的等待中,李红碰到了麦全真,笑笑点点头,相交而过。

李红一直随大流,绿色的木牌,去掉了绳子,只有在烤木块这项上疏忽大意了,忘记自己应该变成个没有“精骨”的人。依李红的猜测,牌子的颜色代表目前武艺的高低,单面染色代表着兼职,全面染色代表全职,绳子代表着能不能从事普通的文书工作,是否烤木块代表着是否是个天生的练武奇才。至于麦全真得到的那个贴纸,我猜是考虑他可以进入高层做管理的标志。

所有拿着单面染色牌子的人被集结起来,工作人员给没人发了一本日历,让大家勾出有空闲的时间,写下联系方式和姓名,拿了个。全职的人有宿舍,也可以选择回家住,但要留下联系方式。

李红在做测试的时候,一个满脸乱糟糟大胡子、灰头土脸脏兮兮、拄着拐棍的跛脚乞丐和她聊了两句,得知他也是兼职,联系的地址是城外的破庙,就是李红被麦全真捡回家的那个破庙。李红写了同样的联系方式,并拜托他帮忙接受信件。

折腾了到了差两刻到亥时,我们这批的选聘才结束,刚刚和乌艾——就是那个坡脚乞丐道别,麦全真就挤了过来。

“麦兄,天色不早,在下要速速赶回家去,免得家人担心,若不嫌弃,我们下次再聊吧。”

“呃……”麦全真看李宏说话文绉绉的又如此客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麦兄比在下年长,叫在下阿宏便可。”

“呃,宏贤弟,那么晚一个人回家会不会有危险?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你陪我?你陪我回去,我不就要露馅儿了?“不必了,麦兄是留宿工,没有通行腰牌,不便随便出入。天子脚下,还是很安全的,多谢麦兄担心。”

“哦,那你一路小心。”

“小弟省的了,麦兄,晚安。”

“嗯,晚安。”

乘着呼呼晚风,在鲜有人迹的普通居民区上,李红踏着屋脊疾奔。李红生前,曾装扮成一个老农在这附近买下一间荒芜的小屋,在屋子里放了一些平民男女的布衣和缠胸布。闪身进了熟悉的小院儿,翻出麦全香的衣服换上,继续赶路。

安全的回到了牢房中,子时李红刚想放松一下,就听到周围有几个人走向这边的声音。用最快的速度跳下房梁,爬进笼子里把自己锁起来,稍稍弄乱头发,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跪好。

三个长工配合着,打开了天窗拉着铁链子把李红的铁笼子升了上去,打开了笼子,递些包子进去。

三个大男人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儿,都有些不忍心。“这是太太吩咐的,不能饿着你,以后每天午夜我们都会给你送饭吃。”其中一个人出声说完,另一个人接着话头,“孩子,何苦呢?咱没权没势的,怎么能惹太太生气呢?以往受罚的人也就呆个两三天的,今儿个太太是生气了,要罚你个五天五夜呢。”

装可怜还是有好处的,我得到了时间表。一口口的咬着一直没说话的大哥手里拿的包子,享用着老麦包子铺的包子。我肯定是麦叔他们家包的,那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三个长工还在讨论要不要放我出来放放风,毕竟五天五夜可是不短的时间。可他们讨论的时间太久了,我都把所有的东西吃完了,他们还没有结束。

“要是各位大哥不介意的话,”麦全香虚弱的开口,“能不能换个大点儿的笼子,我,我好像,我还在长个子。”

“嗯?”刚才喂包子的大哥看了看笼子里的我,“的确比下午的时候高了的样子呢,这个时候的正是孩子长身体的时候。”

“大概,什么时候,能来换?”

“呃……估计得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太太吩咐不能让你见光。”

“为什么?”

“孩子,别跟太太说你晚上是醒着见到我们的,说你晕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笼子里就有了食物了,明白吗?明天晚上我们也不能确定就我们几个人来,你小心些。太太不希望你在受罚的时候享受过丝毫好待遇。”说罢又放了些馊包子碎屑在笼子里,“这是装作没吃的食物,明白吗?”

想点点头,可惜发现动不了,这笼子太小了,只好轻轻的“嗯”了一声,“谢谢各位大哥。”

“不必谢,我们家里都有和你年纪相仿的弟弟妹妹,大家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

等自己被放回去,长工们盖好木板走远,李红自己开了笼子的锁头爬出来,跳上房顶吹起了冷风。

------题外话------

新手上路,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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