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孩表示附耳过来,风筝便倾斜身子,贴过头,可要细细听,到底他留的是什么话?
怎奈此女孩忽而端正身姿,移开脑袋,口齿伶俐道:“我闻得出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想然你是个风尘于男人之间的红杏女人,所以我想你应该不在乎那个男人留下些什么吧?”
敢情是不想告诉她,她风筝也不勉强,固然感谢她的凉茶,但由此也推断这个女孩是一个功利的人,给了你茶,必定索要一些好处,而她给不了她好处,就想挖苦她,实在是颠覆之前她对这个女孩的美好印象。
“我红不红杏,似乎与你不搭界吧,姑娘,爱说不说。”
“我叫肖萧,这家店是海伦姐支助我开的,所以……”
“所以你任由她支配?”风筝总算知道事情缘由了,所谓的“刚刚好”也只是这个叫肖萧的女孩所故意创造出来的。
“你知道就好,”女孩变脸真快,“所以你最好离秋靳先生远远的,他们本可以共结连理枝,却被你一朵红杏插墙来,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话说海伦姐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你真是恩将仇报。”
风筝忽觉自己踩到屎了,还被淋了一头的尿,实在是臭气冲天,看着这位能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的肖萧真是个效忠的主,任她解释什么也终究是徒劳,便只轻轻的吱了一句,“在你说这些话之前,有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我到底是不是你要臭骂的对象?”
“你……你不是风筝吗?”肖萧迟疑了下。
她真是名头远播啊,也总算知晓海伦那滩子死水也是可以成为波涛汹涌的激流,便摇了摇头道:“麻烦告诉海伦姐,风筝不是过去的风筝,也不是现在的风筝,风筝只属于未来的,未来谁也不知道,所以没有资格说我,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止,那怕我与秋靳好上了,并不是我的错,而跟你本来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说完,肖萧傻瞪着眼,话说风家的小姐各个奇怪,没想到这个风筝更是天马行空,难以琢磨,一般女人要么不要脸蛋的瞎胡闹,要么早掩面走开,哪里像她,犹如吹起号角的角斗士,让人不禁后怕。
肖萧还是个聪明人,但觉得这样太吃亏,便还是不依不饶了一句,“你还是快点回风家,小心你家爷爷顶不住。”
“你什么意思?”风筝眼光一犀利的问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世背景,就不怕你的小店不保吗?”
“天高皇帝远,这里离银岱城市中心可要一天的路程,这里,还是我肖萧说了算,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不知道呢。”
顿觉,风筝感觉肚子微微一阵痛,想然是这个茶出了问题,但面上她还逞强着,固然冷汗直流,口齿还是坚硬的道:“我可以断定……断定一件事……你喜欢秋靳先生,对不对?”
“你……”肖萧像被戳中了要害,面色一变。
风筝也只是胡乱段测,没想到被她一语中的,要说哪个女的会管另外一个女人的感情顺不顺畅,特别像海伦这样的人,几乎不会有好姐妹俩肋插刀,所以,断定的是这个肖萧是秋靳的爱慕者。
“我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真不是秋靳的什么前妻,更不会与他有什么故事,其实,我是个同性恋,男人?我看到就恶心,要说喜欢,我倒还挺在乎你的……”风筝忍着肚子痛,扯了这一段子。
“什么?”肖萧立马退开三尺,用着异样且猜疑的眼光看着她,没想到传说中不可一世的风家大小姐是朵“百合”,要说她肖萧最鄙夷的就是一个好好的女人却喜欢另外一个女人,那是她无法理解的。
风筝见肖萧慢慢的要往店里走,虽然面上还半信半疑,但为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她还是宁愿相信风筝是个女爱好者,这样,她还是可以做上白日梦。
由于她害怕揭穿这个事实,便甩头不顾风筝走进了店铺。
在肖萧走进店铺后,风筝的肚子也稍微平复了点,想然是刚才凉茶喝太多,而她刚好来了好朋友,这样火燎火急的喝下去,太相冲。
风筝也打算离开,只是刚转身,见地上有一张明信片,是肖萧刚才一不小心落下的,是谁的呢?
捡起,翻开,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体映入她眼帘,她不想读,却克制不住的往下看--“如果七年前,她仍旧像往常一样,按照她的借阅顺序,在图书馆第七排的倒数第四本书……如果,是那样,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人生无常,我心却常在。”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第七排的倒数第四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