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什么书?里面写了什么?风筝满脑子的疑惑,回忆的光线照亮着她的过往,穿透而去的,也只有一地的惨白之光。
算了,那怕是多么煽情或者让她后悔莫及的,也终究是过了七年。
七年,太长,他心依旧,而她,也只是当初惊艳,只怪那时,她世面太小,以为这样的男人就是她心所想的男人,固然,他现在是个成功人士,但她风筝不追求荣华,要的只是一段真正的爱情,这世上真有一个可以抛弃所有一切,好好爱一个女人的男人吗?
答案,她不知道。
也无心再游览这个小镇,只想回游轮上,却不知在一个转头——不知道由于阳光太刺眼,还是眼前的那个老人,她感觉好晕哪,晕得天在下,地在上,心里也直惊呼着,“惨了--”
“大小姐--”竟然是珍贵嫂的声音,“总算找到你了。”
风筝抬起眼,用上大家闺秀的嗓音,道:“爷爷、王叔、珍贵嫂、庆管家……”
“哼--你还知道称呼长辈,真是我风某人教管无妨,都一个月了,晾着爷爷不管,竟一个人逍遥法外。”风天乘瞪着眼道,一脸皱巴巴的皮肤在阳光下尽是明显。
风筝端着身子,可不能露了马脚,眼眸子微微一抬,笑道:“筝儿哪里逍遥法外了?只是到处走走,倒是您,爷爷,路途遥远的跑来这里,可要让筝儿担心了。”
风天乘唏嘘道:“你还担心爷爷?真是让爷爷受宠若惊,要不是我亲自出马,还真不知道你在这里瞎胡闹。”
“我哪里瞎胡闹了?”风筝觉得委屈,口气躁了起来。
“哼--银岱城传得沸沸扬扬,说风家大小姐抢海家的女婿,你让我老脸往哪里搁?”
“爷爷,你说什么啊?你家孙女有那么饥不择食嘛。”风筝立马松懈身子,耷拉着脑袋来到爷爷身旁,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哎呀,大小姐,你可不知道哪,这都传得漫山遍野了,说什么第三者、不顾及姐妹情深、横刀夺爱,只是为续前缘……对哦,这续前缘是什么意思?要说大小姐出国那时,可是清纯女,哪里来的旧爱呀,都是胡说八道啊。”珍贵嫂粗着喉咙为风筝解释道,却越解释越凌乱。
王叔也插了一句道:“如此众多纷纭,使得我们的风信子酒店,从白金级降级到普通五星,生意受到阻碍。”
有那么严重?话说的可是她与秋靳?风筝听得可是一脸糊涂,要说她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要谋害她的清白,要说她是跟秋靳有一段过往,这事也只有他们当事人知,还有便只有李晓强知道,难不成是李晓强做的?但他凭什么?为何?且他也没有如此大胆量,也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家背景,那到底是何人?
想着,风筝突然疯也似的跑回那家饰品店,奈何店铺门关得牢牢的,依稀一看,肖萧是在里头的,看来这个关门举动也是心虚之人的行为。
以为关上门,她风筝就进不来了吗?
她斜睨一笑,转身拔起门口那棵种在花盆中的金桔树,是如此的轻而易举,少说也有三十来斤重吧,泥土还零星的掉落在她的皮鞋上,她抖了抖脚,头一甩,将手中的金桔树犹如关公耍大刀般挥舞着,来回三圈后,“嗙--”一下,砸在店铺的落地玻璃窗上。
所有风家的人都惊呆了。
藏在店里头的肖萧也傻眼了!
这是个多么疯狂、血性的人!
“这……这……成何体统……”风天乘千想万想,也是想不通他的宝贝孙女怎么如此的“有血有肉”!
“哎呀,大小姐这是做啥?”珍贵嫂瞪着圆滚滚的眼睛。
“她这七年不是在贵族修道院好好读书嘛,这么一点皇家修养都没有?”这钱都砸哪里去了呀?
风筝气血上涌,哪里管得着身后的一帮风家人,只是径自走到肖萧面前,插腰,怒嘴,“是不是你干的?”
肖萧从小吃软怕硬,如此一招对她甚用,便低头,不敢直视风筝,躲着不敢出声。
“不说是吗?好--”她咆哮一声,随后转身,对着爷爷身旁的四大神兽一个指示,犹如大姐头般的摆了一个头,“给我上,想砸什么便砸什么。”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头微微一仰,墨镜一提,真是手痒痒,他们实在太喜欢这个行动派的大小姐,如此盛情,怎么能拒绝?
便四个人向前冲,也忘记了请示风天乘,来到风筝一侧,低头恭敬问道:“大小姐,体力活我们来,你一边就好。”
肖萧见突然来了四名体格强健的打手,不免惊惶失措,便求饶道:“放了我吧,风小姐,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冲撞你了,求你不要砸我的店,这店是我的心血呀!”
“冲撞?何止冲撞!”风筝更加气势凌人,“好啊,我可以不砸,但请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到底是谁传播谣言说我抢了海家女婿的新闻的?”
肖萧一脸苦相,摇头道:“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你不爽了,这铁定是海伦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照着吩咐,在这里等秋靳先生,你的突然出现,我是根本就不知道,之前的冲撞也只是嫉妒,绝没有其余的想法。”
海伦?真的是海伦吗?风筝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神犀利的看了几眼肖萧,便一转身,走出店里,这才让肖萧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她才不想卷入他们这些豪门之争,要不是海伦给了她五十万,要求她在这里拦住秋靳先生,给其讲一段故事,她是绝不会这样玩命的。
风筝来到风天乘面前,由于刚才的气还未完全消,脸色有些红,但看到爷爷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儿,她的脸色就转而变铁青,只好低头道:“爷爷,是筝儿不好,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借用你的私人保镖,还吓唬人家小姑娘,这些行文绝不是大家闺秀之行为,以后我会改的,只是……只是……现在我还没来得及!”
“你……你实在……唉,要说之前你最多玩玩闹闹,那也只是属于小女孩子家的范畴,如今,你真是让我这个老骨头大跌眼镜,你这暴力行为简直……简直……哎呦……” 风天乘真是苦不堪言,直呼自己命不好,自己儿子早夭折,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亲身的孙女又是这般德行,当初七年前发疯似的要去国外,问她为何?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想到国外读书也好,毕竟教育好,便宁愿砸钱送去英国,以为毕业了她可以回国,可迟迟不愿意,待今年总算催着回国了,却一回来也不拜见拜见她这个爷爷,竟是到处闯祸,还把人家海家的女婿给抢了。现在还私闯民店,吓唬人家小姑娘,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呀。
想着,风天乘就觉得晕乎乎的,眼睛一翻,当场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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