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现在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相片这件事情,是你和凌少之间的事情,没有我什么事。是这样吗?”
“如果是没有我什么事情的话,也就是说,你是相信凌少的,相信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对吧。”苏里一边分析一边看我的表情。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就笑笑的看着她。
“如果这种分析不对,那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和凌少有没有问题,都只是你和凌少的事情,都不应该是我来给你解释这件事情,是不是?”苏里展开了推理,分析另外一种可能。
“那我在你家等了一天不是白等了吗?真是可怜啊我。”这个女人故作可怜样。
看着眼前的女人,也算是光明磊落型了,我决定不讨厌她吧。
“辛苦了,要不你回家休息吧。”
“啊,你怎么老是赶我走啊,你很讨厌我吗?还是你在生气?”苏里的眼珠子转了两转,这个女人的表情很丰富,此时此刻我觉得她像狐狸。
“我采访一下你好了,你看到照片是什么感觉,吃醋没有?”苏里见我就是不说话,开始努力八卦起来,拿起桌面的手机当做话筒,职业病开始了。
我不知道的是,苏里从进来开始,放在桌子上的电话一直是通话状态,电话那头有她的三个发小。现在把手机拿起来,只会让电话那头听的更清晰。
“我累了。”不早了,我要收拾东西,不想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请问:你就不吃醋?有没有想揍凌少的冲动?”这个女人的职业病真不是盖的,很多娱乐圈的记者在采访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都会自顾自的开展话题,只要能捕捉到一句话,那就可以发挥无限想象诠释之,从而自造新的话题。
“你爱凌少吗?”苏里手把手机对自己说完,然后就对向了我。
“很多女人爱他。”看她的样子,我还是搭理一句,不然她都不死心呢。
“你在偷换问题,我问的是:你爱凌少吗?”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和凌少杰的事情。”既然她现在不肯离开我家,那就按照我思路来谈话好了。
“因为我喜欢你们,希望你们过的好。我真的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真的。”苏里很认真的说。
“嗯,谢谢。那你爱郑文裕吗?”我喝了一口水,随意的问了问。
“爱。”女人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为什么不想回国?”我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说。
“国内的新闻有很多限制,尤其我是主攻时政新闻,我清楚中国的游戏规则,不自由。”
“事业重要,还是爱情重要?”我笑了笑问。
“对于医学研究来说,国外一样有好的条件,甚至比国内更好,他为什么一定要回国,为什么一定是我要放弃事业,为什么放弃的一定是女人?当初说出国的是他,现在说回国的也是他。”苏里明白我的意思,她与郑文裕之间的矛盾,就是两人对事业发展环境要求的不同。
“如果你觉得放弃不值得,你可以不放弃。”呵呵,我只点到即止,她能不能想通也不是我说了算。我也没有继续开解她的想法,我自己的伤口还等着自救呢。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快10点了。
“有没有人说你很聪明?”知道我又开始逐客了。
“你想说吗?”
“是的,嗯,你主导了我的思路,看来我采访的挺失败的。”采访者是谈话的主导者,受访者可以任意发挥,但是都不会跳出采访者设计好的思路。显然刚刚她的思路被我带跑了。
“呵呵,我可没有答应接受你的采访。”意思是,不是她的失败,而是我本来就没有接受采访的打算,所以她无法牵着我的思路走。
“明天一起吃个饭。”苏里收起了手机,准备离开。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说话的时候,会有无形的威压啊。”苏里站了起来。
“姑姑说过。”威压倒不算,真的威压我还没有释放,我只是不想与她交谈,不回答她的提问,希望这个女人知难而退。姑姑训练了我十几年啊,在不同的场合展现不同的气势。沉默这招我最爱用,有些时候不用一招一式,就能让人知难而退。
“你姑姑是个幸福的女人。”苏里快言快语,我点头同意,然后送苏里出门。
“你也会是个幸福的女人!新年快乐!”面对这个真诚对待我的女人,我给出了我的拥抱。
“新年快乐!谢谢你!”苏里回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在我耳边又低声说了一句。“这几天,凌少其实很担心你。”我一愣,心里抽痛。
“帮我跟他说,我姑姑和他陈叔肯定会幸福的。”
“怎么了?”苏里抓住我的手,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这么敏锐吗?感觉到我话不对。
“他懂的。你路上小心。”我笑笑没有再解释。
苏里走出房门,同时拨通了手机。
送完苏里,我快速的收拾了东西,准备洗漱、睡觉。
门铃响起,凌少杰来了。刚才和苏里聊天的时候,我总觉得凌少杰应该就在附近的。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的直觉。凌少杰一直都知道我们的谈话,而刚刚苏里离开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凌少杰,我托她转达的话“我姑姑和他陈叔肯定会幸福的。”
凌少杰坐在沙发上,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了他的对面。知道我不会先开口,凌少杰说了。
“对不起。”什么事情对不起?是相片的事情,还是假装和我好的事情?我没有说话。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什么?发现他在演戏?
“是去海南之前吗?”看来他是在为假装爱我的事情而道歉。
“我是不想陈叔再孤零零的一个人……对不起。”虽然早就知道,但是再次从他口中听到真相,我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我对你……我心有点乱,给我点时间好吗?”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有点矛盾,又有点懊恼的表情。对我什么?喜欢吗?还是爱?为什么而乱?给时间又是什么意思?让时间帮忙,然后看看能不能慢慢爱上我吗?如果时间告诉他,他仍旧爱不上我,那我付出的时间谁来赔?
“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爱就不爱。”我站了起来,走向窗边,把男人留在自己身后,要结束关系就干脆。
“拖泥带水不像你。”看着外面的夜景,我不断告诉自己,要挺住,我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凌少杰沉默了。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我们可以做知己。”蓝颜知己吗?我现在和他说话心都痛,怎么做知己。
“呵呵,像你和苏里这样?”像他和苏里那样相处?他爱苏里,但是苏里不爱他,所以他选择做知己,做别人精神支柱,在别人和男友吵架时,借个肩膀给别人靠。那我爱他,在他需要的时候也要借出我的肩膀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少杰急忙解释,有点无措的样子,还真是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我想他应该还不至于想要我扮演他现在对苏里的角色,但是我就是要这样说,这样才能显得他这个人很可恶,我才能甘心的离开。
“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朋友。我也答应陈叔,我会好好照顾你。”
“我的朋友里面不会有你了。”我的意思是朋友都做不成了,怎么会和他做知己?
我都那么热情地和他接吻了,就不可能再当他是普通朋友。世间的人老是爱说什么“分手亦是朋友”,分手能成为朋友的不是没有,但是极少,能在分手后真的成为朋友的,大多是彼此真心原谅对方、真的释怀。我没有这么大度,在我的世界里,分手就分手,没有“再见还是朋友”的说法,我可以不恨他,但是我无法原谅他。
“我能照顾好自己。”遵守承诺是好事,但也要我领情才行。
我转身看向坐在沙发的凌少杰,他看着我,抿住嘴,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他也许是没有想到我分手会分的这么果决,没有想到我的性子这么烈,不相恋就不相识了。
沉默,感觉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我累了。”我走到门口,打开的大门,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们“分手了,戏演完了,请离开”。
“嗯,你先休息吧。”凌少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走到门口的时候,凌少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盒子塞到我的手里,轻轻拥抱了我一下,吻了吻我的额头,轻轻地说了声“新年快乐”。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抱,没有回吻。低头看着手上的盒子,新年礼物吗?新年快乐吗?
“谢谢!新…新年快乐……”我低声说了一句,有点哽咽。转身离开的凌少杰身体停滞了一下,没有回头,离开了。
关上门,我再也忍不住了,泪如泉涌,心碎的惨不忍睹。看着手上的盒子,我已无力打开。
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我离开了上海。
------题外话------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亲们,为了您的安全,请不要在留言中留下qq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