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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主治医生、郑文裕、张老互望了一眼。

“我会针灸。”张老对着我说。

“我今天已经为老太太施过针了,再施针老人身体未必吃的消,况且现在的状况,还不适宜动她的头部。”张老语气慎重,意思是他今天的施针不是施头部,也不赞同施针于头部。

“嗯,按照我的方法,再施一次吧。”我没有多解释。知道他是行家了,施针其实也是很损耗病人的元气,一天只宜施一次。看来凌少杰很聪明,郑文裕是西医,张老是中医,中西医结合治疗中风效果最理想。按照常理现在的确不适宜动老人家的头部。

“你到底懂不懂的,不懂不要装懂啊,你……”凌少杰的姨妈终于忍不住了。

“妈,听素素姐的。”晓晓急忙拦住这个女人。

“凭什么听她的,她又不是医生?医生都说不能动头部……”凌少杰的姨妈反驳,见状,陈家兄弟中的老大,也有点不确定了,看向姑父。听说这兄弟俩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感情很好。凌少杰的妈妈几次想说话,都被凌少杰的父亲按住了。

“陈奶奶,这是你的身体,一切由你决定,任何治疗都是有风险的,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会尽力,你如果相信我,你就告诉我。”我没有跟这个女人废话,直接问陈老太太。老太太虽然无法言语,但人是清醒的,听力也没有问题。

果然,陈老太太听我说完,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我,随后用手向大家比了ok的手势。我笑了笑,我明白老太太是说她相信我。

“我也相信你。”凌少杰的小姨明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坚定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妈,你可想清楚啦,她不是医生啊……”凌少杰的姨妈把我挤开,抓住老人的手。

“你们倒是说话呀,你们凭什么相信她?她什么学历呀,你们不知道吗?张老的话还比不上她吗……”凌少杰的姨妈对着自家兄妹叫嚷,寻找同盟。

姑姑听到这话,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姑父皱了皱眉,看向被挤到一旁的我。我只是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专家刚说不适宜动头部,我看我们还是谨慎点好吧……”陈家大哥的老婆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不同意,她自己都不会针灸,凭什么相信她啊……出了问题谁负责……”凌少杰的姨妈越说越激动。

面对这些话,我一点都不辩解,他们说的是事实,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自己和张老商谈。郑文裕和医院院长、主治医生虽然都是西医,但也站在我们旁边,我不介意他们评估我的治疗方法。

张老听完我的治疗方法,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不过还是出去准备了。然后我到病房外,跟孟叔要了行李箱,打开,从中拿出了两小瓶酒,30ml左右的小陶罐,一个灰色,一个黑色。

我走进病房。病房里的人都在议论,凌少杰的姨妈坚决不同意。

“现在才对头部施针,已经算晚了,过了今晚,你要我这样的治疗也没有用。”我对着姑父说。很多脑溢血、中风之类引起的偏瘫,大多就是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脑部血管出现的堵塞不及时清除,那些后遗症如失语、偏瘫都会有可能是终身的,而且越早解决堵塞问题,就能越早保护脑部神经,把损害降到最小。

“要多久?”姑姑问了我一句,因为姑姑的语气淡淡中夹杂着威严,她开始释放自身的威压,淡漠清冷,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晚上9点正。

“等到十一点。”意思是如果现在施针,有没有效果大概十一点就能知道。

“饿吗?”姑姑看我,想着我刚下飞机吧。

“飞机上吃过了。”我笑了笑,还是姑姑好。

我们两人的对话令到凌少杰的姨妈非常的不满,正想向我发难,张老回来了。他背了一个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棉布包,打开给我看,我指着其中一种针型,示意要这种。

“过了今天,我不会再参与治疗的事。”一切准备就绪了,我就等着。我的态度很明确,机会只有今晚,治不治随便你们。老人现在不能说话,虽然表示相信我,但是如果她的子女坚决反对,我也不是非要治疗不可。

“辛苦你们了,我们需要怎样做。”凌少杰开口了,意思是他同意了。凌少杰的姨妈刚刚还不停的嚷叫,听凌少杰这样一句,就停住了。所以质疑的声音都停止了,还不知他的威信这么高。

凌少杰看向我,我没有看他。凌少杰看向自己的妈妈,肯定的点了点头。凌少杰看向张老,见我没提要求,张老就提出施针需要安静的环境,需要清场。

最终我们给老太太施针了,但是无法清场,因为凌少杰的姨妈不肯离开,还要求主治医生安排人在旁边看护,万一有不测好马上急救什么的。

征得张老的同意,所有人距离病床5米远,他就可以施针。我心里暗自好笑,虽说这是特护病房,还是最高等级的那种,5米之后,他们就要靠墙站,像罚站那种,要是这些一人都在头上顶一本书,那就是极好玩的事情了。

治疗辛苦但并不复杂。

我说了4个头部的穴位,4个脚部的穴位,让张老下针。老太太这次中风虽然不是出血性的中风,但是现在要在头部施针,张老还是很谨慎,下针迅速、果断,针法稳健,我暗自叫好。事后我才知道他是国内针灸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施针后张老也退到5米远,等着。

然后我拿起灰色的酒瓶,倒出酒来,为陈老太太做起穴位按摩起来,从颈部到身体、手部、腿部,针对几个穴位。一时间,整个病房都弥漫了浓浓的酒香。因为需要按摩到老太太身体,所以一开始我就留了陈晶晶在旁边协助我,帮着整理老人的衣服。

按摩一遍我大约用了20分钟。然后让张老来把针拔掉,给老太太喝了一杯水,我看了一下床边的医疗仪器,上面显示老太太血压、脉搏等生命体征都正常。

接着我又说了头部另外3处穴位,手部4处穴位,让张老施针。这次我改用黑色酒瓶的酒,给老太太再次按摩。晶晶适时的帮我擦了下汗。房间又飘起了另外一种酒香。

这样针灸、按摩、喂水,不停的变换穴位,我们做了4遍。

最后,拔掉所有的针,我把两种酒混合在一起,给老太太做了个头部按摩。

一个多小时后,治疗结束,所有的人都涌到了床边。

凌少杰想过来扶我,但是姑姑比她更快。姑姑扶我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姑姑看出我很累,凌少杰也看出来了。凌少杰随后打着电话走出了病房。

应凌少杰姨妈的要求,主治医生准备为老太太检查。

突然,晓晓尖叫出声“手动啦,外婆的手动啦。”老太太左边的手指连动了几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老太太的左手上。

十几分钟后,老太太的左手慢慢抬了起来,凌少杰的妈妈抓住老太太的左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凌少杰的姨妈、主治医生有点惊呆了。

“妈,妈……”、“奶奶……”、“外婆……”一声声惊喜的叫喊在病房内响起。凌少杰进来看到这一幕一呆,然后也激动的走向陈老太太。

晓晓冲到了我的面前,“素素姐,素素姐,你快来呀……”我走向老太太,所有的人都为我让出了道。我抓住了老太太的左手,看着老太太笑了笑。

“陈奶奶,你很香哦。”是真的很香,酒香在她身上弥漫。我又用两种酒交替地给她做了一次头部按摩,全场的人都静静的看着,就这样,十分钟过去。

“丫头。”老太太突然开口叫我,眼里湿湿的。我松了一口气,只有我自己知道,手能动了是不够的,如果今晚她不会说话,就证明我的治疗方案是失败的,而且如果今晚这样的治疗都说不出话,她失语的时间将会是漫长的。

“会好的,放心!”我握着老太太的手,坚定的说。

“妈,妈……”、“奶奶……”、“外婆……”陈家人都激动的靠了过来。我示意老太太我要上洗手间,留下空间给这群日夜在医院守护了几天的亲人们。

医院再次为老太太检查,左边除了下半身还没有知觉外,其他身体机能恢复正常。

见老太太的表现,我要求离开医院。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既然方法对了,我建议明、后两天再坚持做这样的治疗,所以我需要休息,张老也需要休息。

张老特别兴奋,直说要和我好好讨论其中的原理,我说我不懂的,只是刚巧见过类似的病例。医院院长、主治医生直说见证了医学的奇迹,我很诚恳说今晚针灸的效果证明了医院之前的救治非常得当,没有他们的救治,我们今晚肯定无效的,院长、医生们笑容满脸,我的中肯评价也算是挽回医院的脸面。

陈家兄妹都向我表示感谢,凌少杰的姨妈反对声音最大,感谢的声音也最大。晶晶、晓晓两姐妹都抱着我说幸好我回来了。

我和姑姑走出病房,姑父、凌少杰、郑文裕也跟着出来。孟叔和凌少杰不约而同地递了一盒吃的给我,我没有接凌少杰的,拿过孟叔的开心吃起来,吃饱后挽着孟叔的手臂,让他带我回家……姑姑少有地捏了捏我的脸。我不知道的是,凌少杰盯住我挽着孟叔的手,眼神低沉。

郑文裕看我的眼神变的不同,问我酒的事情,我说是农家酒,然后不管他的心思,和姑姑离开。姑父坚持留在医院。

回到姑姑的住处,我也没有多说自己这三个多月来的生活。因为他们都能看的出来,我气色很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我把三瓶酒递给了姑姑、孟叔,都是在小镇里带回来的,姑姑的是美容的,孟叔和姑父都是补血益气的,然后讨要过年的红包,虽然迟了点。

姑姑说姑父那份要等他自己回来给我,姑姑按照惯例给了我一个大红色的公文包,里面照例是一个屋子的照片和一份房契,每年姑姑都送我一套房子,看了看,这次是澳门的房子。孟叔则把为我雕刻的一个如意玉牌给了我,说是要保佑我平平安安的,上等的和田玉。

看见孟叔眼睛有点湿,我不禁拥抱了他一下,然后把我新的手机号码存入他的手机里面,说了声抱歉。这十几年来,我早已把孟叔当成自己的亲人。孟叔一直都默默的关心我,虽然他老说要恪守礼仪,把我当小姐,自己当仆人,但是我对孟叔的感情是亦父亦兄之情,小时候出去玩我都要求牵他的手。这段时间,想他必是担心我的,想想我也有点内疚了。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9点,我与姑姑、孟叔一起去了医院。

------题外话------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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