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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你知道的。”莫可冬的手贴着夏雨的腰温柔的游移。

“你不行?莫可冬,知道我这么瘦你也忍心折腾我这么半天。”夏雨一边躲着身体再次袭来的酥麻,一边恶狠狠的瞪莫可冬带笑的眼睛。

“小雨,现在这样美人含怒的样子更诱人了。”说罢不等夏雨反唇相讥直接封住夏雨的嘴,离水的鱼儿一般急切的索取水分。

秋风微凉,尚未关闭的窗子送来秋风卷起的凉意,与房间内火热的温度猛烈撞击,内在与外来的刺激让肤色染红,一夜美好。

正午的阳光照在暗蓝色的薄窗帘上,穿过细细的孔钻进房间,整个房间都侵染着深色的宁静。

莫可冬一个吻落在夏雨眼睛上,“懒虫,起床。”

“再让我睡会儿。”困意让夏雨拖着糯糯的鼻音,慵懒的娇俏。

“看来咱们得多锻炼了,不然三次你就不行了,以后我得多不幸!”

“莫可冬,你这个变态。”睡衣朦胧中听见莫可冬这么不正经又气人的话,夏雨扯过旁边的枕头就朝脑袋上方砸。

“醒了?”

夏雨瞪着眼睛与似笑非笑的莫可冬对视,气哄哄的穿衣服去洗漱。

“小雨,我觉得自得厨艺退步了。”莫可冬喝了一口蛋花汤,不咸不淡的评论。

“每次我做饭,于水她们都会抢起来,是你味觉退化!”

“那我怎么感觉你做的东西都不如你好吃?”莫可冬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事物一样盯着夏雨。

“你!”夏雨匆匆几口扒拉完饭,把盘子筷子留给莫可冬自己回学校答辩开题,为毕业论文做准备。莫可冬自己在家上网联系着老同学陆越,商议着市郊的那片地,挨着新区,城市扩展的方向,正是接下来开发商们抢的好地方。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疯了,在那建那东西,太他娘的浪费了!一寸土一寸金呐。”

“你信我,那我去过多少回了,跟着李局下去工作的时候手上也有调查资料,包你只赚不亏。”

“那是赌呢!商人只看利,我搞不定家里的老头子,老头子只看利益最大化,而且年龄到了,不敢迈步。”

“那你呢?”莫可冬步步紧逼。

“我刚回来,没有实权,而且下面最近不老实,墙头草们随时准备一边倒呢!”陆越故作无奈的诉苦。

莫可冬一听陆越这口气就知道,陆越翻身是迟早的事。刚回公司就上高位,闹事的自然想找准机会动手,但是陆越外出这两年也不是白出去的,自然是老头子看出权利有被架空的趋势,提早送儿子去进修,回来重掌权,也能用真本事堵住闹腾的人。陆越回来,有备而来。

“行了你,这回开发就是契机,把握好了,你稳稳接权,你只能,必须干得漂亮。老三,你刚回国不了解市场,一会我把市场调查分析给你发过去,你看看,我的提议是不是可行。”莫可冬看了眼窗外被风卷起的落叶,“干事就要一鸣惊人,干得漂亮,你压着步子不仅会错失机会,还会让人有机可趁,你能保证在他们团队熟悉的操作方式上不会被阴?”

“我想想,毕竟这回投资不是小数,你把数据发过来。”

莫可冬抿唇一笑,快速把文件发过去。心情大好的设计未来自己的家居装修。

莫可冬住了个周末又匆匆回去工作。没几天夏雨也抱着电脑还一对资料回家开始写毕业论文。在外公留给夏雨的房子里两个人又开始了幸福的小生活,不过幸福重视短暂的,夏雨一次外出买菜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或者说还没做好准备去遇到的人。

“爸。”

“夏雨,你真是,你真是气死我才算甘心吗!”夏连海在和同事这边吃饭,看见窗边拎着塑料袋路过的夏雨,撂下酒杯走了出来喊住夏雨。

“想明天回家来的。”夏雨也很心虚。

“马上回家,一会儿我就回去,马上回家,”说罢还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夏雨退上去,“你姨在家。”

夏雨上车给莫可冬发了短信说去了青青家,然后回夏连海家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没一会夏连海便青着脸回家了,到家喝口水然后重重把水杯一摔,“夏雨,你还嫌不丢人是不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不知声是不是和可冬在那一起?一个女孩子这么不自重,你还知不知道脸字这么写?”夏连海胸口都快被气的炸开,最在意面子的人被自己女儿打了一耳光。越说越生气,到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爸,看来,我跟你说什么都没用。”夏雨木然的想起上次和夏连海争吵时说出的那么多借着愤怒宣泄的坦诚。

“你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你真是越发的本事了,回来也不会家,你还当不当这里是你家,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爸?”

“夏连海,你当没当过我是你女儿啊?”夏雨气极反笑,森冷的笑,失望的笑。

夏连海看到夏雨这样的笑这样的质问反而说不出话,带着怒气愣愣的听着夏雨说下文。

“能不能不做你女儿啊?如果能,我可不可以现在就不做你女儿啊?为什么不能选择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个昼夜在思考,如果你不是我爸有多好!”夏雨原本平静的死水一样的声音在最后的质问与痛诉中泛起了涟漪,湿润的颤抖的涟漪,一波一波荡开在夏连海的眼前,漫进心肺,然后化成一波一波的撞击,胸口、心里,撕扯着疼。他唯一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后悔做他的女儿!

“夏雨,你有没有良心!莫可冬…”

“夏连海,你不用往别人身上想,是你,就只是因为你!”

夏连海彻底呆住,带着不可置信又似预料之中的表情凝固在客厅中间,一场由年轻气盛犯下的孽事终于在青年末端被扣上印章,服刑期满。夏雨的一番质问与伤害就是夏连海的十年酷刑。

“小雨,我是你爸呀!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呢?”夏连海瞬间苍老下去,脊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挺拔,银丝也在鬓边猖狂。

夏雨积攒了多年的怨恨在倾泻结束后莫名的空落,面对开始苍老的父亲的问话,自责的掩面哭泣。

夏雨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任何人。只不过怨念积攒太深太深,控制便失去了力度。

夏连海缓慢的移开脚步走回卧室,关上了房门。客厅里满是夏雨的抽噎声,莫妈妈从莫可冬的房间出来,无声的抱抱夏雨的肩膀,“孩子,哭吧,别这么自责,化脓的伤口,只有用力挤破脓包才能更好的痊愈,你们的痛,是为了迎接更深的亲情。”

“莫姨,我不想说那么尖刻的话,我不想…”

“姨知道你是好孩子,没关系,你爸需要有人用这么尖锐的方式叫醒!”莫妈妈看了眼主卧的房门,拍拍夏雨的后背。

当天夏雨和小可母子被莫可冬一起接回自己家,夏连海也没再打电话。夏雨搂着莫可冬失眠了整整一晚。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底发青。

莫可冬也只是每晚拥着夏雨睡,变着花样给夏雨做饭。让夏雨帮小可照顾它的孩子,分散注意力,缓解夏雨的沉闷。除了心疼与安慰,对于夏雨的自责与愧疚无能为力。这是横亘在父女之间关于爱的断裂的谜题,只能自己摸索。或者,彻底的伤害才能有完美的愈合。釜底抽薪未尝不适合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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