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原来你对这些东西有兴趣。”慕容云晔低语道,眼中不乏讥诮。
他曾把一块上好货色的紫玉扔给我作为完成任务的奖励,然而我只是把它接过,瞥了一眼,收了起来,打算跟其他的那些他奖励的东西一起放进那个雕花盒子里,哦,差点忘记了,连那个紫木雕花盒子都是他给的。
可是他不知发了哪门子疯,阴阳怪调地问我,“就这样?”
我一想,也是,他不是说过我该像个符合我年纪的孩子吗,十一岁的孩子见到一块绝世好玉该是什么反应?结果我发现自己过往十一岁时由于见过太多稀罕玩意儿,反而在我眼底,见到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都还不如大街上一只糖葫芦窜,一张鬼脸面具来得惊喜。于是我依旧没做任何反应。
结果,一阵罡风扫来,我猛然撞在门板上,很是响亮,可奇迹的是门板十分壮烈地裂成几块陈列在地,我却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拍拍衣上尘土,再暗自运了运气,没有一丝不正常之处。
“滚!”
他赏了我一个字,然后我没再继续搭理他,事后也没跟他计较,因为他吐气中有酒气,看来喝了不少,虽然他面不红,行路正常,但他从未这般粗暴过,可也教我更加深信了,他武功绝对不弱,虽然没有见他杀过人,我那时已经能一个人正面较量干掉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而他却能衣袖一挥,就让我飞身出去,可见本事。
而事隔不久后,我又听说原来那日他被唤去了善德宫,遭了太后训斥,难怪心情不好。
……
现在,他又在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神经了,说话就说话呗,竟靠得这么近,以为是在东宫吗?这里可是善德殿,太后的地方,而太后一贯不喜我,她曾在皇帝面前说过,我来路不明,身份低贱,可能是别国细作,必须严加拷问。夷族自战败后,散落各国,亡国之人,只能在各种低贱的行当里苟且着。因而,她这样说,我一点也不奇怪。
可那时,金殿之上,慕容云晔只是对我轻轻说了句,“殿外等我,一会就好。”
他看起来那样有把握,笑得那么舒然。我半信半疑,那毕竟是太后,皇帝的亲母。可事实证明,难怪太后对他恨得咬牙切齿,讨厌至极,他处处与她作对,且时常占据上风,如果一个人总是落败,不恨、不厌,那才怪!
“你是在看朱墨的丞相还是在看他身边的随从?”我刚挪开点距离,他又挨近过来。
我瞪了他一眼。这人有的时候真的讨厌极了,我自认这几年隐藏自我的本事修炼得算不上如火纯青,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看透,可偏偏在他面前,我的努力还是显得那么稚嫩。
“都在看。”我想看看柳含湮成为那头畜牲的一条狗后,他能为他衷心到何程度,也想看看那个就连慕容云夕这混小子都看出来很不寻常的白小九到底有何本事,他貌不惊人十分一般,却让柳含湮对他如此看重。
“依依长大了啊!”慕容云晔的这声感叹怎么听起来有点别的味道呢?
“突然有了点为人父的感觉,小女儿要长大了,会盯着陌生男子看了,呵呵,依依,我是赶紧给你备好嫁妆,还是……折断你的双翅?”
他说这话时神情中还真有几分纠结。
可是,谁信?他眼中更多的是玩味,再看那笑,多高兴的样子。
他一向反复无常,一向能把几种相互矛盾的情绪天衣无缝地融合在同一个表情里,不仔细看的人,就会上当。
再说,哪个做父亲的会把自己的女儿变成一只兽,让自己的女儿在杀戮中对于了结生命这种事做得得心应手,且不以为然?
何况,他并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已被乱箭穿心死在朱墨的皇宫里,而那个杀害他的刽子手还坐在他的鲜血染红了的宝座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得好不惬意。
这不,还派了使臣来给人送了不少贺礼,这会端出的竟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白玉凤凰!!!
然而,它们却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叫做比翼双飞。
是我为它们取的名字。
它们是父皇送我的嫁妆,而今,却被作为朱墨讨好南邵的贺礼!!!
呵呵……
元、诏、煜!!!
我生时你利用我屠杀了我凤氏血脉,坐上了我父皇的宝座,如今,我身已埋于黄土下,五年,还没有被虫啃食干净,你就迫不及待地翻出我的嫁妆利用来巩固你的江山了!!!
好,很好!
你竟比能把算盘拨得哗啦响的柳含湮还能计算,利用人能利用到骨头渣子里的一点儿灰都能派上用场的地步!
然,就在我如此憎恨之际,一道急声响彻大殿……
“这对比翼双飞不送!”
============================================================
好凄惨啊,看着在自己周围推荐的那些文,各个大火~~~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决定,不该改变思路,该坚持写开坑之初那个轻松搞笑,NP的构思,毕竟,看起来,直到现在,色女啊,NP啊之类的还很威武,正剧虐文很难熬啊,可为毛老子偏偏就是喜欢难熬的一类呢?就算写轻松恶搞,也会不觉地就严肃起来了,我个悲催的!此上纯属牢骚,可无视。
话说,童鞋们,给力些啊!快下推荐了,文的效应如此冷淡,不知道往后还有推荐没了,不收藏的话,会很难找到的。这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