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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楼兰女听着他一连串关切的问话,眼里闪过一丝晶芒,柔声回道,“我也不知王后是怎么被蛇咬到的,先前我离开大厅出去找么么,再回去时公主已然不在大厅,听那守备说公主感觉疲乏,想回房躺一躺,和宣儿去住处休息了,我便过去找她们,刚好听到公主的惊叫,赶忙跑进屋子,只看见一条细长青花蛇正从窗子往外爬,公主已跌在地上,这时宣儿也从外面跑了进来,我就忙跑出来找医生,碰到了守备,他说他会去叫医生,让我来这里赶紧着找赞普过去瞧瞧。”

扎丹一心只在明玉身上,根本没听她的回话,只是急躁地问,“你快带我去那住处。”那楼兰女子娇娇地应了一声,就在前面急步走着,扎丹看着她拧着细腰在前面摇摇摆摆,恨不能夹起她走得快些,想归想,却只能耐着性子跟在后面。

还未走到那住处,已看到次仁和索赤急冲冲地迎着他俩人走了过来,还未来到扎丹面前,那索赤已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在了路中间,“求赞普赐罪,属下怎么也想不出竟会出这样的事来?”

次仁在一边看着扎丹焦急的眼神,轻轻说道,“赞普,不用担心,军医刚已给王后放过血,不妨事了。”扎丹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却依然皱着眉头,一边心不在焉地吩咐索赤起来,一边往前走去,索赤赶忙爬起来,在前边带路。

一眼看到前边一间屋子四周站满了兵士,扎丹不用人带领,也知那儿必是公主的住处。穿过兵士们让开的一条小路,走进去,看到公主躺在床上,脸色雪白,微闭着眼,神情异常疲惫,宣儿坐在床边,握着她一只手,散乱着头发,脸上挂满了泪珠,看到扎丹进来,象看到亲人一样,已停住的泪水又奔涌而出。

扎丹走到床的另一侧,看到公主这边的手被雪白的细布包得严严实实,心中一疼,轻声唤着,“玉儿,玉儿。”公主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扎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看他关切的眼神,反倒轻声说着安慰的话语,“没事了,只是放了点血,身子有点虚,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时静立一旁的军医也接过话来,“赞普,王后现在的确没事了,刚才我问过王后,听她讲那蛇,身长不到二丈,通体青黑相间,蛇头有一个青色圆环,这很象是沙曼国的青环蛇,只是不知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现在蛇都已冬眠,臣实在纳闷,不过幸好这种蛇的毒性不是很烈。”

扎丹一听又是沙曼,心里一咯噔,阴沉着脸没吱声,只是与次仁对视了一眼,次仁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喀丽丝忽然好奇地插嘴说道,“王后跟沙曼国有仇么?”

公主在床上苦笑着说,“我自来人世,除了儿时跟着母后出过几次宫,连大唐的许多地方也不知道,更不要说这个沙曼国了,又何来的仇隙呢?”喀丽丝有些气愤,“这个沙曼国可太欺负人了!”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扎丹。

扎丹一脸的沉思,似未听到她的话语,宣儿这时也接着喀丽丝的话,咬着牙气狠狠地说,“可不嘛,这个沙曼真可恶,没招他没惹他的,来这一手,不明摆着找事嘛。”

扎丹这时在床边索赤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柔声问公主,“你是怎么被蛇咬到的?”公主轻声无力地说,“我本是想休息一会儿的,进来看到被子已然铺好,就去掀被子,可刚一掀开,谁知里面竟然有条蛇,一下子窜出来扑向我,吓得我赶忙用手去挡,已然被它咬了一口,幸好喀丽丝来找我,那蛇看有人进来,倒也精灵,溜走了,不然我看它好象还不肯罢休呢。”

扎丹眼神有点飘忽,回过头问索赤,“是谁帮王后铺的床?”索赤听问急忙冲外面叫了一声,随着他的声音,一个乖巧灵俐年纪约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爹爹,刚才听到王后的话,女儿已在外面问了几个丫环,都说王后来之前没有进来过。”

扎丹望着那女孩子大大方方没有一丝畏惧地站在那里,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不由问着她,“那你有没有问她们,见没见有别的人来过?”小女孩对着扎丹学着大人的模样一弯腰,“回赞普,小女也问过了,她们说当时有个士兵过来,将她们都叫了去,为赞普的兵将帮着整理屋子和床铺去了,所以也不知道是否有人来过。”

赞普没想到这小女孩如此聪明,不由夸道,“索赤,你养了个好女儿啊,好好教导,说不定将来还能象男儿一样有大作为呢。”索赤一听,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敢太表露,那女孩子却似浑然未听到一样,面色如常。

扎丹又接着问,“那个士兵是你们府里的还是本王带来的,你问了吗?”小女孩听到扎丹这句问话,脸一下红了,摇了摇头,扎丹笑了笑,不再问她,扭过脸来,对着索赤和次仁吩咐,“着其他人都各干其事,只将这里的几个丫环留下,我来问话。”两人答应一声,着众人疏散了去。

只有四个丫环留下,被索赤一个接一个叫进去问话,都只说不是府上的兵,就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扎丹和索赤、次仁三人都有些泄气,忽然最后一个丫环说了一句让人很吃惊的话,“我看那来叫我们的士兵有点象女人。”

三人听了她的话大吃一惊,齐声问,“你为什么这样说?”那丫环没想到她的话会让三人如此震惊,反倒有点不敢说的样子,迟迟疑疑了好半天才又回道,“虽然她穿得很厚,脸也被皮帽捂得严严实实,可我在她身后却闻到一股脂粉味,我一向对脂粉都很敏感,绝不会错。”

扎丹心里一动,“难道是卓玛?她对自己的女人一向都喜欢捉弄和恶做剧,且从小胆子就大,捉蛇猎兽什么都敢做。”嘴里却叮咛那丫环,“这事出外不要再对第二人讲起,记得么?”

那丫环机灵地点着头,语气坚决地说,“赞普放心好了,婢子以后就是将它烂在心里肚里,也绝不说出半个字。”扎丹听她说得好笑,强忍着嘴边的笑意挥挥手,示意让她出去。

屋子里这时除了扎丹、次仁、和索赤,就只剩下公主和宣儿,五人都沉默地猜测着会是谁进来放的蛇呢?扎丹越想越觉得卓玛的嫌疑最大,可却没有说出来,倒是次仁先开了口,“赞普,我觉着此事不简单,也许跟沙曼有关系,也许一点关系都没有。”

索赤在一边费解地挠挠头,“我这守备府虽然不如王宫戒备森严,可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出的啊,特别是公主来后,门口站岗的全换成精兵强将在看守了,怎么可能会混进沙曼国的人来呢?”

扎丹还未说话,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公主开了口,“你们烦什么呢?静观其变不就是了。”扎丹一听“哈哈”大笑,“真是知夫莫若妻啊,玉儿,看来你我是命定的夫妻啊!你和我想的一样,如果真有人想要害你,这次不成,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我们现在再想也只是猜测,不如以后我们做些防备,让她再来时,定叫她有来无回。”

索赤傻傻地问,“那沙曼国怎么办呢?”扎丹没回答他的问话,却冲着次仁神密地一笑,“无论沙曼有没有份,我都要全当是他做的。”次仁会意地笑笑,却又不无担忧,“听说那个沙曼王也是狠角,不然这几年不会扩展得这么快。”扎丹冷冷一笑,“就让他再狠几天吧!”

公主在一旁看着扎丹凶猛的样子,反感地说道,“你怎么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这样感兴趣?”扎丹笑着拧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嘻笑着说,“你懂什么呀,我要打个大江山来给我儿子做贺礼。”公主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他也不顾及自己赞普的身份,竟说出这样的话,刚还煞白的面颊一下子变得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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