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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丹也没想到这楼兰公主竟美得如此诱人,却终究没有象他们几个一样呆呆傻傻的,只一笑,便掩住了心底那份骚动,故意打着趣,“总听人讲楼兰女子美丽,没想到竟美得让人不用饮酒就会醉了。”他这一讲话,众人都一下子从惊愣中回过神来。

公主首先心中一沉,脑中猛地想起这楼兰女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不是只有未来的夫君才能看到她的相貌么?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冷眼看那女人,却正好看到她似有意扫过来的一眼,那眼中竟有些挑衅的味道,公主紧抿着唇,陷入沉思,这时却又听到卓玛夸张的话语,“哇,姐姐,你好美啊!卓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女子呢!”

宣儿在旁不仅轻声冷,“哼。”了一声,公主赶忙捉住她的手,捉得那么紧,紧得能让宣儿体会到她心中的痛,宣儿觉得自己的心憋得都快要爆炸了,眼中一热,她急忙低下头,一滴泪打在公主握着自己手的手背上,那灼热似打在公主心头,她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微笑着看着他们闹酒。

忽然感觉一阵眩晕,身子一阵不由自主地晃动,宣儿吓得急问,“公主,你怎么了?”扎丹这时刚又端起一碗酒送至嘴边,听到她的惊叫,有些醉意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这才想起公主身子虚弱,不易久坐的,猛地站起身子,舌头打着结,“玉儿,都是本王的过错,累着你了,快,回床上躺着去!”一边伸过手来,去牵公主。

宣儿趁势扶着公主站起身,公主勉强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对不起。”眼角过处,看到卓玛一副鄙视的目光,喀丽丝则一副深思的表情,心中暗叹一句,“自己前生种了什么恶因,要今生来受这样的恶果。”微闭了一下眼,似不胜痛苦的样子,再不多说一个字,在宣儿和扎丹的搀扶下向床边走去,身后又传来卓玛的娇喊,“阿哥,我和喀丽丝姐姐可还等着你呢,今天不醉不休啊。”扎丹一笑,“我还怕你们两个丫头么?等你玉姐姐躺下,我就来,看我怎么摆平你们。”

公主听着他们的对答,心中一阵苦涩,暗想,“自己以前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即使皇嫂也要看着自己的脸子说话,更不要说那些嫔妃才人什么的,唉!真应了此一时彼一时。”默默在床上躺下,示意宣儿放下账子。

扎丹虽然关切地叮咛着要她安心歇息,她却已然看出,他的心早飞到了那两个女人的身边,她闭着眼,随口应承着,恨不得他赶快离开,扎丹看她闭着眼不愿言语的样子,轻轻帮她掖了一下被角便走开了去。

宣儿从账子外伸进一只手握着她的,静静坐在床边陪伴着她。耳边只听到三人忽高忽低的嘻笑声,那次仁将军却一言不发,大约只是倒酒的份吧。偶而会传来宣儿轻轻的叹息声,知道她为自己气苦,却又能奈何?、

折腾了许久的身子,在虚弱和愁苦中也渐渐有了困意,不知何时,忽然心中一惊,从恶梦中醒来,看到账外早已一片黑暗,一片寂静,有一瞬的疑惑,他们竟结束了么?扎丹去了何处?

轻轻侧起身子,看到宣儿歪在自己脚头,已沉沉睡去。她慢慢揭开被角,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披上黑色的裘皮大衣,小心翼翼地抽出门栓,走出门,又返手将门掩好,看外面到处都是黑漆马乎的,茫然地四下看了看,随意地顺着路走去。

一路走过,发现隔一段就会有站岗的兵士,看到她都恭敬地点点头,她却似未看到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走到一个宽敞的场地,一看竟然是白天时的那个大厅,里面也是黑呼呼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回转身,竟然看到旁边有一个岔道,无意识地走过去,发现这是一条小路,只在前边有两个站岗的兵士,后边却再也不见人影。

这时身上从屋子里带出的热气早已散尽,只感觉阵阵寒意侵袭上来,看着前边无尽的黑暗,她停下脚步,想要转回去,就在此时,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语声,她侧着耳朵仔细听,似是那达娃公主的声音,她疑惑着,“这么晚了,她不休息,在跟谁说话呢?是那楼兰公主么?”却只听到那蕃女一个人激动的语调,竟然听不到其他人声,她更加好奇,不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走到路头,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处偏院,院门没有关严,露着不大的一个缝隙,声音就是从这偏院里传出来的。她静静地站在院外,那一刹那听到扎丹的声音,竟感觉心似谁狠狠地揪了一把,来时虽然早已想到,他贵为吐蕃之王,怎么会只对自己专宠?却当真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时,那已为他喜怒为他跳动的心,依然不由地为他伤痛。、

转回身,只想就这样一直走入无人的原野,再不沾染这人世的情爱,却忽然感觉两人的语气似在争执着什么,因为离得太远,听不清楚,她犹豫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轻轻从那缝隙中挤了过去,走入院中的黑暗,走到那能听清言语的黑暗中站定。

只听到卓玛哭泣的声音,“你到是说啊,你为什么喜欢她?你看上她哪一点了?即没有十分的美丽,又没有十分的情趣,象个木瓜似的呆呆怔怔,你为什么偏偏喜欢这样的人?哪怕你喜欢的是喀丽丝姐姐呢,我心中也许会好受一些。”

公主虽然听到卓玛如此羞辱自己,却不着恼,因为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她按着自己有些急速的心跳,紧张得象个等待宣判的囚徒,好一会儿,才听到扎丹幽幽的声音,“你不明白的,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我就是喜欢她,我今生也注定只会喜欢她一人,我找了那么久,终于让我找到了,我再也不会放弃。”

卓玛竟然没有言语,公主在外面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他所云何意,默默想着自己与他想识以来的种种,实在想不透是怎么回事?

那日他第一次来大唐进贡时,正好是母后的忌日,皇兄虽然着人叫她去参加宴会,她却没有心情,只是一个人呆在母后最喜欢的御花园,连午饭也未吃,连宣儿也未让她作陪,想着那些伴在母后身边的快乐时光,想着失去母后的孤单和无依无靠,深陷在无尽的悲痛之中。

就连皇兄陪着那蕃王走近自己身畔都未察觉,然后当天晚上皇兄就告知自己,那蕃王要娶自己,她一直纳闷,自己虽然也算得上清秀,但却有自知之明,无论如何也没有美丽到让一个蕃王能一眼中意啊?在山路的车里自己就曾问过他一次,他只是故作神密地说,“是神的旨意,你莫要多问了。”

还在胡乱猜测着,忽然却又听到那楼兰女的声音,“妹妹,好口渴啊。”只听那蕃女赶忙柔声答着,“哦,姐姐,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倒水去。”公主下意识地往门口退出,这时,只听到,“砰砰啪啪!”似椅子摔翻地上的声音。

她一愣,随即,寂静的黑夜已响起扎丹急怒的声音,“放手,你知道么?你放猎狗咬伤秀妃的事我还未与你算账呢,竟还敢如此放肆。”公主心中知道扎丹要出来了,再也不敢犹豫,赶快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却暗暗猜测,“那楼兰女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使那蕃女如此服贴呢?原想着她揭了面纱是为了引诱扎丹,却怎么竟象是她在为卓玛和扎丹打掩护呢?扎丹说的秀妃又是什么人呢?难道是他早已纳的妃子么?而他说的卓玛放猎狗又是怎么回事呢?真没想到这卓玛一个女孩子家,竟如此凶狠?”

想着,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自己的住处,轻轻推门进去,插紧门栓,走到床边,看到宣儿还象自己走时的样子一动未动,悄悄脱鞋上床,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再也无法入眠,却后来满脑子只想着扎丹的话,似甜蜜却又有着无尽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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