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看着苏龙绝转身离开的身影,苏珑旖反射性的想要叫住他,想到他的话,小脸上满是倔强,吐出一个字就紧抿着嘴,不让第二个字吐出来。
苏龙绝在她开口吐出“大”字时,脚下一顿,虽没停下脚步,只要她叫住自己,他还是会停下脚步,等他都快走到楼梯口,依旧没听到。
失望中渗透着无奈,下定决心给她一点苦头,还没吃,他到是先心疼了。
九儿被他们保护得太好,个性骄纵,在不伤害她自己的提前下,他都会纵容她,只是这次她玩到青楼来了,还扬言要拍初夜,这让他恼怒。
“大哥,你真要丢下小九儿吗?”苏龙华跟在苏龙绝身后,平常小九儿老是捉弄自己,害他被哥哥们揍,小九儿就是他的恶梦,但在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会选择保护欺负自己的小九儿,因为她是他的妹妹,他们苏家的小公主。
“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苏龙绝冷若冰霜的眸光扫向苏龙华,如果不是他将九儿来到青楼来,他会跟九儿闹僵吗?带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往青楼里带,青楼是小九儿能来的地方吗?
苏龙华吓得立刻低下头,他怕自家大哥,小时候因他说话晚,哥哥们去招惹小九儿,就将他推出去当替罪羊,而长大后小九儿又捉弄,大哥揍他揍得最多。
站在台上的苏珑旖,咬着下唇,眼眸闪烁着倔强的光芒,目光随着苏龙绝的移动而移动,眼睁睁的见他走向站在二楼上的那个姑娘,然后那个姑娘搀着他的手,两人走进包房里。
苏珑旖恨得不得了,搀着大哥的手明明是她的专利,现在大哥给别的女子搀,大哥果然不疼爱她了。
“姑娘,你芳名?”老鸨笑容满面的问道。
苏珑旖回神,看着老鸨,很反感她脸上的笑。“滚开,我不认识你。”
“姑娘不是要拍初夜吗?你不告诉我芳名,沈娘我怎么给你拍呢?”老鸨抬起手,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笑得山青绿水,笑得让苏珑旖毛骨悚然。
“你给我……”想到把她丢下的大哥,滚字被苏珑旖咽了回去,站在台上,被这么多男人用猥琐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是害怕的,但是害怕归害怕,她就要赌气。
她就不相信,大哥真丢下她不管,拉弓没有回头箭,苏珑旖一咬牙,挺起胸。“小九。”
“小九?”老鸨目光闪了闪,随即又扬起招牌式的笑面,手上的手帕一扬。“原本是小九姑娘,真好听的名字。”
苏珑旖偏过头,不想看她笑得恶心的嘴脸。
老鸨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她得罪了苏大少,就得付出代价。
啪啪啪!
老鸨举起手,拍了三下,台下正讨论苏珑旖身份的人顿时停止,再次鸦雀无声,目光望着抬上。“各位大爷,小九姑娘自愿来我百艳楼拍初夜,现在竟拍大会开始,老规矩价高者得。”停顿了一下,老鸨又补充道:“刚刚苏大少对沈娘我说,谁要是拍到小九姑娘的初夜,他就承诺那人一件事。”
最后一句,现场又热腾起来,苏大少承诺一件事,那好比天上掉下个馅饼。
苏珑旖震惊的看着老鸨,一阵痛意从胸口爆发出来,眼眶里滚动的水花欲涌出,苏珑旖抬头,吸了吸鼻,将泪水逼退回去。
“他真这么说?”苏珑旖衣袖下的手紧攥成拳,她是骗人的,大哥不会说这样的话,大哥不会,快告诉我,你是骗人的,大哥不会这么说。
“若有假,沈娘我把老脑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可惜,老鸨听不见苏珑旖心里的祈求。“苏大少还说,起价一两。”
轰!苏珑旖脑海里一片空白,脚下一个跄踉,苏珑旖捂住痛得快窒息的胸口,大哥真这样说了,大哥太无情了。
起价一两,她就这么廉价吗?
老鸨不去管伤心的苏珑旖,高声吼道:“起价一两,开始竞拍。”
台下再次窃窃私语,对起价一两,实在是廉,即使身穿男装,乌黑的秀发散乱,任谁都看得出,她绝对是个美人胚子,与悦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管了,起价一两就一两,我出十两。”有人举手道。
“十两你也叫得出口,我出一百两。”旁边的人鄙视道。
“一千两。”一个老人喊道。
“一万两黄金。”
“挖!一万两黄金。”下面一片哗然。
“一万两黄金!看我们的小九姑娘花落谁家,还有更高的吗?”老鸨一脸激动的喊道。
从起价一两,竞拍到一万两黄金,多么的惊悚,众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为的不是得到台上姑娘的初夜,而是苏大少的承诺。
“两万两。”一显露富态的中年男子喊道。
“十万两。”
……
苏珑旖呆滞的站在台上,耳边嗡嗡作响,她不知道的初夜被拍到那个价码上,她也不知道最后谁得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送到房间里,三个丫环脱着她身上的衣衫,她才猛然清醒。
“你们干什么?”苏珑旖反应过来,立刻挣扎,拍打着在扯拉着她衣衫的手。
三个丫环面面相觑,一个丫环笑说道:“小九姑娘,我们要为你净身,等一会儿你才好伺候李员外。”
“李员外?李员外是谁?我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伺候他?”苏珑旖见她们又伸出手,激动的对她们挥手,拳打脚踢。
“小九姑娘,难道你忘了吗?你刚刚在台上拍初夜,最后李员外竞拍成功,沈娘让我们来伺候你净身,李员外喜欢干净的姑娘。”令一个丫环解释道。
经丫环提醒,苏珑旖想起来了,想到疼她,爱她的大哥居然狠心的抛弃她,想着想着,悲从中来,苏珑旖推开三个丫环,跑到墙角,抱膝蹲在墙角,脸埋在膝盖处,痛哭出声。
大哥不要她了,大哥真狠心。
见状,三个丫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是百艳楼的姑娘,也没人逼她,她是自愿的,可为何事成定局之后,她哭得这么伤心呢?一个丫环准备上前安慰。
在这时,砰一声,门被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