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丫环一惊，蹲在墙角的苏珑旖也是一惊，她以为是大哥来了，满是激动希冀的目光望向门口，当见到站在门外的人时，目光黯淡下来，失望极了。
不是大哥，不是大哥。
“李员外。”三上丫环齐声叫道，他并不是百艳楼的常客，可以说是一张生面孔，是他自己说是李员外，到底是谁，没人知道。
“李员外，你还愣着做什么？小九姑娘就在里面等你，快请进。”沈姨笑容满面，看似她在用手帕掩面，实则是在捂住鼻子，推了推呆滞在门外的李员外，在李员外看不见的地方，嫌弃的擦了擦手。
“就她们吗？”李员外指着三个丫环，猥琐的吞了吞口水。
“当然不是，她们是伺候小九姑娘的丫环，她才是小九姑娘。”沈姨小心翼翼的回答，此人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员外，而像绿林恶汉。
苏大少同意让他拍走小九姑娘的初夜，她也没办法，她不担心他付不付得起银子，苏大少一定付得起，但是，小九姑娘不是她百艳楼的姑娘，苏大少会给银子吗？
“多余人都给大爷滚，大爷不喜欢被人观赏。”李员外粗声粗气的说道。
“是是是。”沈娘陪笑，朝三个丫环使眼色，在离开之前，她还是走向苏珑旖，在苏珑旖耳边低声说道：“小九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了苏大少，但是，你要记住，你的初夜已经被李员外拍走，你现在就是李员外的人，你给我好生伺候，李员外若是不满意，我不找你的麻烦，苏大少都不会放过你。”
苏珑旖心情原本就低落，听沈娘这么一说，眸光一转。“这话是他让你转告我的吗？”
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大哥会这样对她，可是，大哥决然离去的背影，将她丢在台上，她心里没底了。
大哥真不要她了，大哥真不爱她了。
就因那个叫悦儿的姑娘吗？苏珑旖好恨，好不甘心，大哥是她的，现在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抢走了，还是个风尘中的女子。
沈娘怔了怔，看着苏珑旖那充满悲痛而绝望的目光，心生怜惜，怜惜归怜惜，她可不想得罪苏大少。
大不了等此事过后，她将这姑娘买下，经她训练，要不了多久定是百艳楼的红牌，这姑娘的资本就是漂亮年轻。
“是。”坚定的丢下一个字，沈娘起身，走出房间，在门口还不忘叮嘱李员外。“李员外，你可得怜香惜玉，小九姑娘可是个嫩……”
“滚。”李员外粗声斥喝。“哆嗦什么？老子大半年没碰女人了，你在哆嗦，老子就掀了你的百艳楼。”
沈娘不敢再哆嗦下去，跨出房门，将门给带上。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掬了一把同情的泪，碰上这么粗暴的壮汉，小九姑娘又是一个嫩处，一夜之后，还能活着吗？
沈娘来到隔的包厢，脸上堆满笑容。“苏大少，李员外已经带到小九姑娘的房间了。”
“滚。”冰冷的厉声不是出自苏龙绝口中，而是很少发怒的苏龙华口中。
沈娘心骤然一凉，这房中的两个男人，无论是苏大少，还是苏八少，她都得罪不起。“苏八少，您息怒，您息怒……”
“你再不滚，小爷一把火烧了你的百艳楼。”苏龙华满目的冷冽，他很少发火，一旦发火，那骇人的程度不输给苏龙绝。
沈娘当然不敢得罪他，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包厢。
“大哥，你真要让那个粗犷的男人糟蹋小九儿？”苏龙华寒声质问，他原以为大哥只是吓吓小九儿，现在看来大哥玩真的。
连男人都是大哥挑选好了的，他真是佩服大哥的能力，这么短的时间内，上哪儿找来这么粗犷的大汉。
苏龙绝眯着狭长的眼眸看着苏龙华，并没回答他的话。
“大哥，你不是最疼爱小九儿吗？”苏龙华就不明白，他们几个哥当中，大哥最疼爱小九儿，纵容无边，疼爱无边，怎么突然就变了呢？“好好好，我算是明白了，你不疼爱小九儿了，我疼爱，你能看着她被糟蹋，我不能，你不去救她，我去。”
“大哥。”苏龙华才迈出一步，就被苏龙绝点中穴道，苏龙华顿时动弹不得，骤然一阵心慌，错愕的瞪着苏龙绝，大哥不救小九儿就算了，居然还不让他去。
大哥就真能狠心无情的看着小九儿被糟蹋吗？
苏龙绝狭长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薄唇开启，一字一顿。“我疼爱她不变，依旧纵容她，这是她想要的。”
苏龙华顿时无语，这的确是小九儿想要的，但是她是故意赌气，她气大哥不回家陪她吃饭，气大哥拍下悦儿姑娘的初夜，气大哥……
总之，这一切都因大哥。
“纵容也要有个底线啊！”苏龙华哀吼。
“对她，我没底线。”冰冷而坚定的语气更增冷漠，苏龙绝狭长眸中冷如寒冰。
一股恶臭味逼近，随着李员外的靠近，苏珑旖胃里一阵翻腾，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儿，是汗臭味，又有脚味，再配上口臭。
“呦，还是个漂亮的婊子，大爷真是喜从天临，有人花银子给大爷玩女人，畏畏缩缩，我见我怜，大爷就喜欢玩这种胆怯的绉儿。”李员外色迷迷的打量了苏珑旖一眼，并未来到她面前，而是朝一边的桌子走去，将挂在腰间的一个包袱扔在了桌上，直接提起茶壶，对着嘴猛灌了一口。
有人花银给大爷玩女人，这句话闯进苏珑旖脑海。
谁给他花银子？
“那人是谁？”苏珑旖问道，脑海里浮现出一抹身影，令人又爱又恨，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是他，千万别是他。
“谁？”李员外不明所意的反问。
“花银子给你玩女人的那个人是谁？”苏珑旖蹭的一下站起身，因蹲得太久，腿有些麻了，脚下跄踉后退了一步，直到背抵在墙上靠着墙支撑自己的身体，她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