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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60朕只是来度假的呀!

戚风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事儿不用朕觉得,可以直接感受到。

如果朕的穿越有系统,八成可以看见关于戚风忠诚度这一栏里头的数值,从朕说错话,让戚风觉得朕怀疑他的忠诚开始,就断崖式大跳水。

朕脑补了一下暗卫因为皇帝猜忌而心生怨怼,两人关系破裂,暗卫联合外人,杀害皇帝的剧情,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朕摇摇头,戚风不会让朕惨死街头的。

呃,也不会让朕暴毙皇宫。

应该也不会联合熠皇叔,篡权夺位……

朕要相信戚风!

虽然朕讲废话的时候,戚风不搭理朕,但朕一次次假装摔倒,假装从屋顶掉下去,戚风一次次上当,口嫌体正直的把朕给捞起来。朕就确定了,没事儿,戚风是在等朕哄他呢。

生气是真的生气,但是戚风并没有把朕拉入黑名单不是。忠诚度值这东西,可以慢慢培养。

弄明白了严重程度以后,朕却什么法子都用完了,不知道怎么和好。朕甚至跟戚风说,要不然把慕容辛调过来,让他俩去度个蜜月。

然后就被戚风无情拒绝,他甚至在下一次朕假装摔倒的时候,只是给朕往塌上垫了个垫子,而没有拉一把朕。

好吧,戚风是还在跟慕容辛闹别扭呢。

朕不由得同情一下慕容辛,有这么个对象,拈酸吃醋、记小黑账真是有一套,他俩的未来肯定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江南的夏天对于朕来说有些难熬,朕待在屋子里,像是被放在一个小蒸笼里头,水气弥漫,温度徐徐上升。就算是王大聪明神通广大地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冰块儿,日日拿小扇子给朕吹着,朕也是被热得难受。

先前时候就中过暑,随着时间推移,夏日还开始漫长起来了。

“皇上,不如到宁县呆一阵?”王喜福知道朕苦夏,眼看着要到三伏天,他欢欢喜喜地给朕介绍,宁县是锦县往西两百多里的一个小县。平时不怎么起眼,但因为境内有个江南难得一见的高山——汤泉山。

因为有高山,且山脉连绵至蜀中,故而清凉幽静,成为江南的达官贵人最喜欢去的避暑之地。

当然这么个地方每年想去的人都不少,汤泉山上的道观人满为患,可以到汤泉山上享受舒爽夏日的人,非富即贵。王喜福打听到那天师宫,还自掏腰包,高价打点,买了进去住的名额。

朕最开始还不想去,想着太后娘娘收拾了杨家,朕就能回京城。奈何太后娘娘迟迟没有给朕回京的消息,天气又越来越热,朕只好跟着王喜福,收拾行李往宁县去。

马车向西两百多里,地势越来越高,湿热的天气逐渐褪去,朕在路上就开始庆幸,还好朕听了王喜福的话。

不过麻烦的事情则是,因为朕像是被王喜福这个宦官蛊惑,戚风对朕的未来十分担忧。

具体表现为,戚风又重新出现了。

他说:“不能让王喜福那老太监,媚上欺下!他做陛下面前的第一人,肯定会蒙蔽圣听,祸乱朝政!”

王喜福:“?”

戚风说的好有道理,不过他的潜台词是在说朕昏庸无能了吧。

毕竟王喜福都能蒙蔽朕了。

不过结果是好的就行,反正戚风又不会当面说朕昏庸无能。

朕自我安慰完毕,一伙人便到了天师宫。

不知道王喜福是给了多少香火钱,朕到天师宫的时候,天师宫里头竟然出来个道士来迎接。

朕从马车上头下来,王喜福手脚利索的扶着朕,站定以后这道士才开口。

“昨夜贫道得真武大帝托梦,说今日有贵人在这个时候到访,让贫道来此迎接。贫道是汤泉天师宫讲经道人,想来便是您了,不知善人如何称呼?”

道士须发皆白,很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朕感觉他看向朕的目光中带了点审视的意味,不知道是看出来朕的名字是假的,还是看出来朕是个穿越者。

哦,也可能就是慈济道人他年纪大了,纯粹是他老花眼加近视眼,习惯眯着眼睛看人罢了。

不过他说得这话可就假惺惺了,汤泉天师宫能来住的都是提前预定过的,今天朕要过来也是之前就说好的。

不过老道士说真武大帝托梦这种的吉祥话,是朕从来都没听过的吉祥话,说得朕心里头十分熨帖。

要是老道士天天给朕说点吉祥话,朕这一千两也是没白花。

想着,朕回答道:“小姓孟,行五。”

朕说完,老道士笑盈盈地点点头:“孟善人

称呼贫道为慈济即可。”

闲话结束,慈济道人笑盈盈地欢迎朕进去,走了一段路之后,慈济忽然说:“孟善人本姓不是孟吧。”

听了这话,朕脚步一顿,不等朕回答,慈济道人又自己补充:“孟善人浑身紫气萦绕,命格不凡,若是姓孟,却是压不住这命格的。”

紫气。

虽然大齐高氏并不以紫为尊,但是从前朝、前朝的前朝开始,紫就是贵人才有的颜色,帝星又被称作紫微星,故而常用紫代指皇帝。

封建社会里头,除了皇帝之外,便是那些传说中的圣贤,才会有紫气。

现在这老道士说朕周身都是紫气,莫不是看出朕的身份?或者单纯是这老道士有点神神鬼鬼的门道?

再说了,孟怎么压不住紫气了。孟子看着你.jpg

朕忽然想起许墨,说起来,那人的道术也是有点门道来着。

朕没有回答慈济道人的话,而是问他:“慈济道长,前些天我听人说起,崂山的道士说‘天下将变,他们要下山救世’不知道慈济道人如何看?”

慈济道人被朕这么一问,微微愣住,稍微思索便笑着跟朕说:“天师宫内恰巧有一位崂山来的道友,不如孟善人见了以后,亲自问问?”

咦,这么巧?

“那还劳烦慈济道长安排了。”朕说完,示意慈济赶紧带朕去预定好的房间,这里的环境清幽,的确没有山下热,可在太阳下头站久了也是累。

慈济领着朕进了预定好的小院,然后对朕说了道观每日开饭时间,讲经时间,论道时间。而吃饭的话,小院子里有厨房,若是不想自己做,便可以吃道观提供的餐食,只是得提前一天报第二天的人数,避免浪费。

临走前,慈济道人欲言又止,跟朕说:“汤泉山的属水,孟善人还是不要在此停留太久。”

朕想听他解释,但慈济道人说完便提出告辞,还说他去问问那崂山来的道士,要不要和朕聊聊刚才的话题。

既然不想解释,朕便无所谓了,命格这东西,谁说得准。按照高家的排行,朕是这辈儿是木,有水难道还是坏事儿了?都是封建迷信!朕也没多想,直接让慈济道人离开了小院儿。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王喜福先找了个太师椅给朕坐着,搁在院子里葡萄架下头,又摆好从山下带来的茶水,然后才领着人去收拾居住的房间。而戚风则是消失不见,朕估摸着他是带暗卫们去检查房间安全了。

朕躺在太师椅上,一摇一摆地等着王喜福和戚风检查完毕,葡萄架上绿油油,下头的阴凉地阳光影影绰绰,朕看着头顶还发绿的葡萄,给自己倒了杯茶。

朕还真是离不开王喜福和戚风啊。

朕:“嗳~”

在太师椅上晃悠着,朕感觉自己像是在看着葡萄,又像是半梦半醒地睡着了。

梦中朕在一个周围空无一物的房间,有个灰袍道士打扮的人面露凶光地对朕瞎蹦跶,明明能感觉到他的凶神恶煞,但朕却始终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跳完以后,朕感觉身子一轻,面前忽然出现一堆白雾。

灰袍道士的身影逐渐消失,朕下意识的追着他跑,等朕跑出白雾,眼前的景象却是大变。

朕置身于大齐皇宫,勤政殿外头。

比较可怕的是,熠皇叔高坐在龙椅之上,下头全都是草原人打扮的士兵,熠皇叔对他们竭力地大吼了什么。朕下意识的想去救他,但所有人都像是看不见朕一样,草原人士兵万箭齐发,熠皇叔身中数箭,倒在龙椅上。

猩红的血充入朕的眼里,颜色瑰丽中透着可怕。

朕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却是看见太后娘娘穿着素衣,手持长剑,与那些草原人拼杀,死在乱刀之下。

……

像是做了个噩梦,又觉得好像很真实。

只当是梦一场,醒来后还是很感动。

哦,朕这咋还唱上了。

反正就是,那啥,朕好像在梦里过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久久不能回神。戚风和王喜福喊了朕好几声,朕都没有回过神来。

“陛下!陛下!”戚风眼睛里充满了担忧,王喜福在戚风身后,眼里也都是担心。

“嗳。”朕回答。

“陛下刚才可是被梦给魇着了?”王喜福听见朕回答,立马问道。

“……算是吧。”那么个真实的梦,简直,就像王喜福说他梦见的东西一样。朕又看了看葡萄架,发现葡萄架上方有一块儿地方落了灰,有些不太正常的灰迹。

朕让戚风扶着太师椅,直接踩着太师椅,上了旁边的桌子。伸手摸了摸灰迹,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像是刚刚烧掉的黄纸。

戚风有点担心,直接跳到葡萄架上,从上头看见了朕摸着的灰迹。

“这是什么?”戚风有点疑惑。

“这天师宫不简单啊。”

确认了是才烧完的黄纸,朕倒是心里头有点安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是有人存心想让朕惶惶不安,顺着朕的思路,让朕做个与王喜福说过的梦境类似的梦,也不是什么难事。

朕和戚风说完猜测,戚风想了想,让王喜福把许墨留下的黄纸拿出来。

王喜福有些疑惑:“奴才怎么会随身带着那东西。”

戚风:“我放你随身行李的第二个小箱子的夹层里头了。”

王喜福:“!!!”

哦,王喜福事后为戚风偷偷翻他行李这事儿,跟朕念叨了大半天,话里话外都是——

戚风大人怎么能这么随意的翻动别人的东西!

戚风表示:“我才懒得翻老太监的东西。只是许墨的东西怪危险,放你哪儿安全。”

王喜福:“……”

反正这俩人继续为莫名其妙的事情闹着别扭,朕觉得,只要别耽搁朕的正经事就好。没有原则性矛盾的时候,吵吵,吵吵,有助于感情提升。

没见那黄仕权和魏贤俩人,越吵关系越好嘛。

哦,如果有原则性矛盾,比如为熠皇叔鞍前马后的大臣和坚定地太后娘娘党搁一块儿,要是吵起来,那就是真的想你死我活了。

继续说回戚风让王喜福拿许墨给的黄纸,戚风学着当初许墨念决的样子,将叠好的黄纸从他手中飞出,落到小院儿四周。

很快就有几张黄纸不知碰见什么,自己烧起来,见此情景,戚风立马又补了几处。

朕看着戚风这宛如变魔术的行为,目瞪口呆:“戚风,什么时候学的!好厉害。”

“那天之后臣找过几次许墨,他教了臣几招。”说完,戚风还怪不好意思的,坚定地对朕说:“臣学这个,只是粗浅的皮毛功夫,还要借助许墨的黄纸才能奏效。”

之后戚风便给朕解释了,这东西是个道士的防御术法,他学了纯碎就是想保护朕。

因为上回许墨刺杀,实在是行踪诡谲,戚风不想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情,让他完全无法应对。

朕听了感动不已,戚风你真是,太可爱了。

“许墨说有些道观给外人提供住宿的地方,会放些他们自己的符箓,防备着外人做坏事。不过道观也支持能力更强的人,毁掉他们原有的符箓,以此提高他们对外人的警惕心。”

朕有点不太能理解道观的思路。

可能,就是搞封建迷信的比较奇怪吧。

不过戚风都这么做了,朕也不用想太多,反正朕的安全由戚风保护,这事儿朕也不用太操心。

慈济道人说要让崂山道士来找朕,但是朕等了两天,也不见踪影。第三天的时候,朕实在是等不了,就当没这事儿的,开始在道观里头溜达参观。

汤泉天师宫的占地面积很大,房屋修在山林之中,像是点缀着汤泉山的小花。朕几天就逛完了汤泉山,正在朕以为会无聊的时候,碰见了一伙儿人。

这些人和朕一般年纪,为首的足足有五六个人,他们聚在汤泉山公共活动区域旁边的一处小广场,正在比赛射箭。

朕看他们的服饰,觉得他们应当是出身不错,便是围在旁边看热闹。

王喜福小声地跟朕介绍:“这群人应该是汤泉山天师宫的另一批客人,看年纪,应该是宁县县令家公子带朋友来玩的那批。”

王大聪明在来这里之前,早就把朕可能会碰见之人的所有资料都查清过,初步确认过不会有直接想害皇帝的人。因而看见这群少年郎,王喜福一下子就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朕点点头,宁县县令名叫钟庭山,是个难得没牵涉江南贪污腐败的清流。不过此时朕看着钟庭山的儿子,竟然出现在这里,不禁怀疑调查出来的名册,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要知道在这汤泉天师宫待一夏天的钱财,完全不是一个靠衙门发的月俸就能解决的数量。

不过再想想,汤泉山就在宁县境内,要是汤泉天师宫的人会想要讨好县令,从县令儿子下手,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朕这里想着事情,闹哄哄地少年们却是吵了起来。

他们嚷嚷着要把总是赢的那少年赶走,总赢的少年不服气,他说他就是赢了,答应的彩头是一定要给的!

于是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打着打着,汤泉天师宫的人就来了。然后朕作为事不关己的目击者,也被天师宫的人请来,作为证人旁听他们的调解。

主持调解工作的人,是当日迎接朕的慈济道人,此时他没有梳高髻,乱糟糟地散发就

出来了。朕估计慈济道人其实是正在睡午觉,然后被小道士给喊来‘断案’了。

好在这些少年只是靠拳头说话,检查之后发现他们都只是皮肉伤,问题不大。慈济道人松了口气,听完这两边的争执,不知想了什么,问朕:“孟善人看见的,是他们所说的吗?”

朕想了想,点头,并且指了指衣着最华丽的那位公子,说道:“这位钟柏梁公子先动的手。”

钟柏梁就是先前射箭比赛赢了的人。

他邀请自己的好友来汤泉山避暑,拉着大家一起玩,结果他的赢了几局之后,他的几位好友都不认账。钟柏梁顿时感觉不爽,明明他又出钱又出力,结果来玩一场,几位好友连个彩头都不认。

不认不说,还要卸磨杀驴,把钟柏梁从汤泉山赶走。

自幼习武的钟柏梁当然不服,那能受这种窝囊气,一言不合就把他的好友们揍成了猪头。

哦,钟柏梁他虽然武功不弱,可终究是少年,双拳难敌四手,自己也挂了彩。而且因为他的好友人多,钟柏梁的衣服都被扯破了,看起来特别惨。

理智上朕是同情钟柏梁的,但事实就是钟柏梁先动的手。

朕说完,钟柏梁顿时气恼,不服气:“是他们先出言不逊,我只是出手教训他们!”

“我也只是陈述事实。”朕摊手。

眼看着刚平静一会儿的钟柏梁,被朕三言两语又激得逐渐暴躁起来,在中间做调解人的慈济道人皱紧眉头。

“莫要再打。”慈济道人拦住钟柏梁,两人暗自较量,不消片刻,钟柏梁就败下阵来。

然后嘛,按照众人的伤势情况,判定互相赔付医药费,再让输掉的几人把钟柏梁应得的彩头拿出来。

饶了一圈儿,还是要大出血,被钟柏梁打的几个人想到钟柏梁要一个人出四份医疗费,十分爽快的同意了调解。而钟柏梁打架就是为了彩头,现在判了要补上彩头,钟柏梁也很开心。

这个调解皆大欢喜。

走之前,朕和慈济道人目光对视,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一个是睡午觉被打搅的无奈,一个是吃瓜路人被拉来做人证的无奈。

慈济道人回去继续睡不算是午觉的午觉,朕看了个热闹,觉得今天真是充实的一天,无奈中还有点吃瓜的快乐。结果在回住处的时候,朕就被钟柏梁给堵了。

钟柏梁问朕今天为什么要帮其他几个人说话!

朕还是摊手:“我就是说说实话,的确是你先动的手!”

钟柏梁不满,还胡搅蛮缠:“既然你一直在旁边看着,为什么不拦住我!都是你的错,所以杨麦他们的汤药费,你得出一半。”

这话说得,道德绑架挖!还是目的明确的来讹钱。

朕半点不怵,回道:“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拦着你。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帮你出钱。”

钟柏梁被朕的话惊住了,朕优哉游哉地走了。只要朕没有道德,你们就休想绑架朕!

第二天一大早,钟柏梁就来找朕,在朕的小院儿外头猛烈地敲门。把替朕守夜的王喜福吓了个够呛,还以为是有山贼来了呢。

扰人清梦的钟柏梁,昨天还是个鼻青脸肿的家伙,睡了一晚上,虽然脸上还破着相,但少年人独有的英姿勃发,对未来充满生机的样子,此时看着却有点小英俊。比起朕最近丧丧地心情,简直美好得不像话——

这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应该有的样子嘛。

钟柏梁对朕说:“我把杨麦他们都赶走了,这山上无聊,你陪我玩吧。”

朕听完哑然失笑,这人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朕会陪一个小屁孩儿玩游戏。虽然但是,朕穿越以前的那个世界,有一个伟大的王姓哲学家曾经说过,‘真香’。

朕跟着钟柏梁来到小广场比赛射箭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恍惚归恍惚,朕在骑射功夫方面的造诣嘛。朕打小就天资过人,几岁时候就能在先皇众多儿子中凭此崭露头角。虽然后来因为先皇挂的太早,没来得及专心练,没能做成大齐皇室里的武功高手,但登基后也是有前暗卫头领手把手亲自教导的。

于是,在宁县打遍同龄人无敌手的钟柏梁,毫无防备地被朕虐的连连叫苦。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满级大佬虐菜的爽。

真香。

朕不光把钟柏梁昨天从杨麦手中赢来的彩头都赢走,还让他再出血了好几十两银子。

不过这时候朕才刚刚起了玩心,感觉是热身结束,又拉着钟柏梁比试了几轮。

揣着钟柏梁输给朕的银子,朕笑眯眯的说:“真有趣。”

钟柏梁:“……”

老话说的好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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