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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西厢房,紫玉跟在后面,小虹站在府门外,看见不远处的白玉兰步履匆匆的走来,后面还跟紫玉,紫玉有苏氏做靠山,从来没有把府里的人看在眼里,这次出门逃跑有她跟着少不了一番麻烦。

“小姐,你来啦,紫玉姐也去吗?”小虹有些畏惧的问道。

“小虹,你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紫玉摆着架子出言喝斥。

小虹身子一颤,小声的说:“没…没事。”

白玉兰瞪了一眼紫玉,手拉着杭虹,面对紫玉嘲笑,嚷道:“我们的紫玉什么时候如此关照别人啦。”

紫玉讽刺地说道:“这还不是小姐的教导有方。”

白玉兰早就看不惯紫玉的所作所为,劈手就给紫玉一个耳光,大骂:“这一掌是打你这不长眼的狗奴才,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的谁,也敢对本小姐无礼。”白玉兰伸手又对紫玉的另一边打下去,说:“这一掌是替小虹打你的,让你记住,在主子面前欺负人的下场。”

白玉兰觉得今天过瘾极了,拉着杭虹的手往大街走去。

紫玉僵立在原地低头不作声,心里感受到委屈,看到白玉兰拉着小虹往大街的方向走去,还是忍耐跟在白玉兰的后面。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我看这幅画画得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模一样,”一个秀才称赞道,“你看这瀑布直流下,流水如此透彻”引起了文人的共鸣;“来看下珠宝啦,这是土蕃进贡来的,手工精致,上等货又便宜。”一位卖珠宝的路商高声大嚷,大街上红男绿女欢乐游观,来来往往不计其数。

紫玉抱着一堆东西在人群中抱怨,嘟着嘴对白玉兰说:“小姐,祭品已经买差不多了,我们上山祭拜吧。”

杭虹见白玉兰今天非要整紫玉,在一旁故意挑拨道:“小姐已经很多年没有去祭拜夫人,今日难得去,当然要多买点,老爷若有来,也不只买这些祭品。”

“前面有家糕点店,娘最喜欢吃糕点,我们去买吧。”白玉兰往前面的糕点店走去,留在后面的紫玉在人群中埋怨,本来这次是来看着小姐不让逃跑,没想到是来受苦。

白玉兰看着在远处的紫玉,暗声的笑,对着在人群的紫玉大叫:“紫玉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拿东西。”眼前的紫玉一脸黑线,疲惫的向前走去。

“糕点买好了,拿着。”白玉兰伸手递给紫玉。

紫玉憋不住气了,道:“小姐,我没有那么多手拿了,让小虹帮忙拿点吧。”想让白玉兰拿不敢说,只能说让小虹帮忙,平时在府霸道,现在出门斗不过,也只能听命。

白玉兰也没有好话的回了一句:“二娘让你来侍候的,不是让你来当大小姐,若不情愿那你可以回府去,没让你跟着。”

小虹只提着一个篮子,紫玉盯着小虹愣了半天,敢怒不敢言。白玉兰正在想怎么样才能甩掉这死丫头,左想右想,上看下看,有办法了,眼示意小虹附耳过来,叽叽咕咕的说着,紫玉想偷听,不料白玉兰早有防备,笑着对紫玉说:“紫玉,我要去前面再买些东西,你如果累了的话,可以和小虹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眼看白玉兰以走远,紫玉跟得紧,小虹想要逃脱真有点难,只在人山人海空等机会。现在白玉兰已去城外腾山领祭拜杨氏,小虹甩掉紫玉之后约定午时与白玉兰在腾山领后会见。

在这荒山野领上,并无一人来往,上山的路被野草枯枝遮盖。深秋寒风萧萧,天上鸟儿声声哀鸣,遥望山领上一座座墓坛,让人见了心寒。

“娘,女儿来看你,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没有来看你。”白玉兰跪在坟墓旁,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娘,你为什么要早逝,留下女儿与兄长在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娘,你知不知道,哥哥被二娘所逼,在四年前离开家里,至今下落不明。娘,你知不知道,每当想起小时候,有娘的陪伴,白日你解愁闷,夜里你唱歌、讲故事哄我入睡;春天有娘教我弹琴学字习礼法;夏天有娘叮嘱我要防暑;秋来时,有娘同我赏花,冬天有娘常常为我添衣送饭,每当想到娘无微不至的爱,我多少次都想去找娘。”

坟前都是野草,白玉兰清理一下坟前,多年的坟碑以起青苔。

“自你走后爹爹忙于朝政没回过家,家里二娘每日对女儿看守甚严,出门有人跟着,在家有人看着,甚至趁女儿不在,叫人搜女儿的房间;娘,这样的日子比坐牢还痛苦,女儿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女儿离开家。娘,请你原谅女儿不孝,不能听从你的嘱咐,安分的留在府中。今天,我是来跟娘告别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看娘了;女儿想上京去找爹,求娘保佑我一路平安到达京城。”荒山野岭一片寂静只有白玉兰的哭声与浓浓的祭香味。

紫玉在阳光照射的大街,心急如焚的等待,低咕道:“小姐去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啊,会不会逃跑了。”

杭虹看着紫玉担忧的样子,只顾着想怎么样才能甩掉她。眼看大榕树下围着一群人,小虹想着,不如去看看,也可衬人多混乱把紫玉甩掉。

杭虹对着紫玉说:“紫玉,前面在干嘛?为什么围那么多人,我们看看去。”小虹虽然怕紫玉,为了逃跑,也不管那么多,正想往人群走,不料被紫玉拉住。

“小虹,人那么多,我们别乱跑,小姐来了会找不到我们。”不知情的紫玉以为白玉兰还会回来,不敢乱跑,她知道白玉兰,就算要逃跑也不会扔下情同手足的小虹。

杭虹说:“小姐知道我们在那里的,不必担心。”

杭虹向人群走去,挤啊挤啊,左肩一拐右肩一斜,到了最前面,看着一个说书的一手拿着扇一手拿着尺,正装模作样的模仿某人,道:“那驸马爷可是很了得的人物,当晚去公主宫中,未见公主点灯,公主不让驸马进门,驸马生气,直顶撞公主,想给公主一个下马威,打碎了皇上赏赐的龙凤灯,唉!谁知道那公主也不是嫩草,你们知道公主把驸马怎么着啦。”

周围的人兴致勃勃,高声大嚷:“结果怎么了,快说,快说。”

“大家别急,想要听精彩,得有个人来演示那刁蛮公主,那才叫精彩,谁愿意来演示一下这刁蛮的公主啊?”

说那时慢,这时快,机会来了,小虹笑着对紫玉说:“紫玉,你累了吧,东西我帮你拿吧。”紫玉点点头,把东西递给小虹。

这时,小虹剩紫玉没有注意,把紫玉摧到人群中,随口道:“紫玉姑娘愿意来给大家演示刁蛮公主。”

紫玉站在人群之中,正想退出,不料已被书生拉住了。

“谢谢姑娘来为大家演示,请姑娘照我说的来表演一下可否?”

心急如焚的紫玉见人多势众,眼看走远的小虹,气急的摧开讲书的,破口大骂,“谁想演?穷书生,给我让开。”

围观者个个目瞪口呆,正所谓的老鼠遇上饿猫,要走也走不开。“这位姑娘,看你的一幅桃花脸,怎么可以出口如此的粗鄙。”书生也不是省油的灯,铁公鸡也难斗耶!

“你敢说本姑娘粗鄙,也不睁睁眼睛看我也谁。”

远处的小虹听到声音后,唉气道:“唉,这里又不是白府,你以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让你在那里好好和书生演一场京都的趣事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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