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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镇还是往日一样热闹,富贵客栈进进出出的人不计其数。

风清月明,青竹的影子斜照进了窗台,倒立复在人影上。白玉兰病了五天,经过休息之后脸色有点红润。在客栈里,白玉兰改装为女装,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窗外飘逸的竹子,站了一刻,杭虹摧门走进来,看着白玉兰久久未动,开口说:“小姐,你病刚好,不能站在窗前吹风太久,早些休息吧。”

白玉兰沉默许久,气静心平地道:“小虹,这里可有琴?”

“前院有,小姐可要弹琴?”杭虹疑惑地问。

白玉兰轻声地说:“去看可有绿绮,借一把过来。”

“是。”小虹出去随时把门关上,往前院走去。

在白玉兰隔壁的房子住着两位男子,正在房里商量事情,坐在主位的夏懿严肃的问:“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覃永峰在一边,手拿着剑,神情坚定,说:“玉兰簪的下落尚未打听到,可是…兵部侍郎以往天津卫,有点线索;只是赵王连日未上朝,托说有病休养,恐怕与安南国会见,以图篡位。”

夏懿慢慢的品味茶,并未感到大惊小怪,心平气和地说:“玉兰簪的事需加派人手去找,务必在赵王之前找到,天津卫有消息了再说,先静观其变。”

“天津卫都督已被赵王私自调走,现任都督陈文华,是赵王门下,恐怕兵部侍郎做为耳目,力敌不过,反成为赵王的把柄。”

夏懿一颤,大怒:“赵王既然敢暗里斗,难道真想谋逆篡位。”

覃永峰见状,上前解说:“王爷何必大怒,事实以摆在眼前,我们得有所准备才是。属下有一计策,不知可行否。”

“什么计策?”

“礼部尚书白大人也是个不怕死的老骨头,何不派他去?”

夏懿恍然大悟,这才想起陈文华与白宪是世交,派他去,陈文华应该不会对他下手,查案也更容易。

“事以至此,只能如此,听说白宪也来了豫州,你安排一下明日在城外见一面吧。”

“是,属下告退。”覃永峰躬身而退。

“春风莫,秋水兮,春来秋去人易逝;月将沉,叹奈何,人生茫茫梦难成。恨生来,光灿灿,奈何玉枝空折节;好一似,晚韶华,望断关山无归路,无归路。”

夏懿的脚步随着歌琴声来到隔壁的窗门口,声欲出而隘,听得如痴如醉,屋里的歌琴声停下时,人还停留在余韵,徘徊不去。

杭虹听完曲,大为惊诧,问:“小姐,这弹的是什么曲?奴婢怎么从未听过小姐弹过如此动听的曲子。”

白玉兰笑道:“这是夫人生前所作,若有心品琴,其形足以使人心怡。”

杭虹嘻戏地说:“我若想学,小姐可教否?”

白玉兰心知肚明,跟她多年的爱婢岂不了解她的话意,笑道:“你如若想学,早与我不分上下,何用等到现在?”

杭虹正色说:“小姐冰霜玲人,岂是我这丫头能比的,谁不知江南才女白玉兰,早以传……啊,小心”小虹看见一个黑影从窗户翻入,手拿着刀,正向白玉兰的身后刺去,立即摧开白玉兰,两人摔倒在地。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破门而入,看到一名黑衣男子手拿着刀正刺向白玉兰;黑衣男子听到有人进入房间,反身看去,见到夏懿站在眼前,拿刀向夏懿冲去,夏懿一闪,反身攻击,一掌打中黑衣人的后背,凛冽的劲气把黑衣人打退到桌子正撞着桌子,桌子承受不住推力,倒下地。

夏懿跃身到两个女子身边,拉着手往门口冲去,不料黑衣人翻身又飞过来,正向白玉兰刺去,夏懿环住她的腰,转到黑衣人后面,小虹站在一边吓了一跳,连忙往外跑,黑衣人反过身,飞到夏懿、白玉兰身边,正对夏懿的胸刺去,夏懿用扇子正挡住刀欲摧开白玉兰,无妨备之下被黑衣人揪刀刺中自己的手臂,血流滴地。

这时,门外冲进来一名男子,此人正是覃永峰,看见主子在和黑衣人在打斗,嚷道:“公子,快走。”覃永峰跃到夏懿面前,与黑衣人交手。

夏懿匆匆拉了白玉兰跑出门口,见杭虹吓得躲在树后,杭虹见刚救她们的男子受伤,紧张起来,“小姐,你没事吧,他…”杭虹瞪大眼睛看,说不出下一句。

夏懿带着白玉兰和小虹逃进一座大宅。

大堂上走过来一老年头发苍白如艾的人,此人正是夏院别宅的管家瑜伯,夏懿吩咐道:“瑜伯,带两位姑娘下去休息吧。”

老人见主子受伤,正要问什么,夏懿使一个眼色,老人像是看懂了什么,对着白玉兰说:“姑娘,请随我来。”白玉兰蹙眉,担忧的眼神看向夏懿,见夏懿当受伤若无其事,点头跟管家走,被管家带到内院,这夜白玉兰从未合眼过。

翌日,城外山郊凉亭,两名男子在凉亭徘徊,一人是覃永峰,另一人是白宪,见不远处一人骑马到来,看清是夏懿,上前躬迎,夏懿下马,走入凉亭坐下。

“下官拜见王爷。”

“白大人,请起,请坐。”白宪坐下后,夏懿说:“听闻白大人最近来豫州,本王贸然相请,白大人别见怪。”

白宪说:“那里,那里,能为王爷效命,那是下官的福气。”

夏懿说:“今天请白大人来,我也不拐弯抹角。听说白大人对天津卫的事甚为关心,想必赵王的所做所为,大人应该很清楚。”

白宪说:“回禀王爷,对于天津卫的事情,下官的确安排了人手,昨晚得一消息,兵部侍郎被杀死,安南国信使以进入天津卫同陈文华会见,来人在兵部侍郎身上搜得一封信,是兵部侍郎留给王爷的,请王爷过目。”

夏懿接过信,打开信看,叹一口气,此事以在夏懿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陈文华的速度会如此之快,让夏懿有些恐惧,说:“赵王为业自重,野心过大,恐怕…”夏懿看向白宪,问“白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白宪摸了摸胡子,说:“要砍大树,从根开始。”

“白大人有何高见?”

“天津右卫张远掌管二京兵权,深受信任,此人狭诈纳贿,作威作福,贪生怕死,何不从他下手?”

夏懿深深地看一眼白宪,知道话中的意思,道:“此事就由白大人去办,以查兵部侍郎暗杀一案为题,前往天津卫收查陈文华罪证。”

覃永峰提醒道:“只怕王爷之命并非圣旨,空说无凭,难以办事。”

夏懿听了覃永峰之意有所道理,眼睛转了转想,便道:“也罢,把先皇赐的令牌暂赐于你,以便于行事。”

“臣遵命”白宪跪下地接过令牌,退了下去。

夏懿眯着眼坐石椅上,问:“那名刺客查清来历没?”

“正在查。”覃永峰回道。

夏懿闷亨一声,道:“恩,查清来报。”覃永峰点头作揖退下,夏懿也起身回府。

夏府是轩王幼时居住的地方,有三个院落,分为主,副,从三院,虽是一座不大的宅院,但是装饰雕工都是出于名人之手。

这日卯时,白玉兰坐在妆台边看着一支玉兰簪发呆,这支发簪是杨氏遗物,也是唯一留给白玉兰的一样东西。白玉兰回想起杨氏在世时说过的话,百思不解。

“兰儿,看来娘熬不过今晚了。”杨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全凭最后一口气和白玉兰说。

“娘,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

“兰儿,别哭…别哭…,这支簪子你…拿着,此簪关系到整个明朝的命脉与你的性命,你一定要…保管…好。还有…你…要答应娘…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留在府里,那也不许去。”

“娘,娘,娘,你不要走,我不要,娘,你不要丢下我,娘……”白玉兰跪在杨氏的床边,摇着杨氏的尸体大肆啼哭。

回想中,白玉兰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手紧紧地握住玉兰簪,却未听见门外的杭虹叩门,叫道:“小姐,小姐,小姐起床没?”

杭虹见门都被敲开了没有人应,走进内室,见白玉兰坐在妆台对发簪发呆,又叫了一声:“小姐。”见白玉兰没有回应,抬手去拍白玉兰的肩膀,把白玉兰吓一跳。

“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鬼头鬼脑,将了吓的心惊肉跳。”白玉兰责骂。

杭虹埋怨说:“是小姐想的入神了,连我走到你身边叫你都不见回应。”

白玉兰笑道:“就知道貧嘴。”

“那是小姐教出来的,是小姐教的好。”杭虹戏说道。

“恩,有没打听到这是什么地方?”白玉兰问道

杭虹回道:“还没有,这里除了一个管家之外,只有两个丫环,整个院子冷冷清清的。”

白玉兰对着镜台看着小虹在一旁为其梳妆,回想起昨晚之事,白玉兰已有几分猜测到杀手是苏氏所派,道:“昨晚那名刺客,应该是二娘派来的,想必二娘已知我们到了豫州,特派人来杀,此地已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想办法尽快离开。”

杭虹担扰道:“只怕夫人已经让人跟着,况且我们盘缠所剩无几,京城路途遥远,如何去得?”

白玉兰一想,道:“待我修书一封,你去外面让人带到京城去,我们一边上京,一边等待爹爹来接吧。”

此时站在门外已久的管家,一字一词听到耳里,但未多想,敲门而进,道:“姑娘,我们家公子有请姑娘到前厅一同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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