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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等人正在门口等候,随后,苏培和一名奴仆往门口走来。

白玉兰想起小时候,白宪来京时,曾带着苏氏的侄子苏培一起来京,听闻苏培现在是白府的管家,看着苏培穿着与众不同,想是这人便是苏培。

“你是表哥苏培?”白玉兰询问着。

“你就是表妹玉兰?姑妈正在大厅等着表妹。”白玉兰听到苏氏来京,目瞪口呆。

苏培环视一下,看见夏懿站在其中,立即跪下:“小人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白玉兰、杭虹听到苏氏来京,已胆战心惊,更没想到站在身后、屡次救她们的人竟是当今的王爷,更是震诧。

“臣女不知是王爷,请王爷恕罪。”白玉兰等人惊慌跪地。

夏懿忙扶起:“白姑娘,不必如此。你们都起来吧。”

苏培半躬,道:“王爷,里边请。”

苏培带路,白玉兰等人随后。

苏氏坐在正堂,看见夏懿也在其中,立即起身,跪下:“老身不知王爷驾到,不曾远迎,罪该万死。”

“不知者不怪,老夫人,快快请起。”

夏懿在正位坐下,苏氏、白玉兰坐在侧位,其余人站立一旁,不时丫环就上茶。

夏懿品着茶。

苏氏坐在侧旁,心又战抖,又是疑惑着,微笑着说:“王爷,听说长女玉兰路经豫州,遇到杀手,多蒙王爷相救,老身感激不尽。今日又劳王爷大驾,老身真是诚惶诚恐。”

“老夫人客气了,本王也是恰巧遇到,急难相帮,何需言谢。”夏懿见白玉兰正襟危坐,说:“既然小姐安然无恙回府,那本王也该告辞了。”

“王爷刚来,何不多坐一会,待老身命人安排酒菜,接待王爷。”

“多谢夫人的盛意,本王还有事,改日再来。”

苏氏见夏懿在看白玉兰时,眼睛流露出丝丝溺爱,走到白玉兰的身边,笑着道:“兰儿啊,王爷救过你,又把你送回府,快去送一下王爷吧。”

“是。”

夏懿出了厅堂,白玉兰跟随在后面,默默无语。夏懿停住脚步,注视着白玉兰:“白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爷说那里话,王爷有话,但说无妨。”

夏懿的炯炯双眸,灼灼热地看着白玉兰,心此时跳得很快,“不知我可否直称你的名谓——玉兰?”

白玉兰的心微微一震,镇定地说:“当然可以,王爷是君,玉兰是臣之女,王爷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夏懿有些压抑起来,“我是说置身份之外,只……介于你我之间?”

“玉兰心如止水,不懂王爷的意思。前些日子多蒙王爷相救,王爷的恩情,玉兰永远铭记于心,待朝来日,玉兰定还王爷的大恩。”

“你冰清玉洁,才思敏捷,你懂,只是不想懂,对吗?”夏懿注视着白玉兰。

“是的,我懂,只是不想懂,不敢奢望,更别说是妄想。”白玉兰秋水般的眸子透出丝丝的哀怜。

夏懿不明白白玉兰话中意思,心慌意乱,问:“为什么不敢奢望,不敢妄想,如果……如果你可以呢?你还会不会心如止水?”

“这……”白玉兰心震动,脚一个跄踉,凝神望着夏懿。

白玉兰的动作,夏懿已明了,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失礼。

“对不起,我太过冒昧,请你见谅。你刚到京城,要好好休息,我走了。”夏懿走时,一双炙热的双眸还离不开白玉兰。

白玉兰见地上有一块玉坠,定是夏懿掉下的,拾起放入衣袖,又去了客厅。杭虹看着白玉兰的面色不对,上前扶着白玉兰,使了个眼色,生怕一个小心被苏氏发觉出白玉兰刚才与现在的变化,招来麻烦。

白玉兰站立一旁,心惶恐着。

苏氏和颜悦色地说:“玉兰,月前为娘不知你为何故离家出走,千里迢迢独自来到京城,若为娘有什么做不到或亏待你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我对你如同亲生女儿,你看看,现在的你比起月前,都瘦了许多,你一定是受了不少苦,我已经命你表哥苏培为你多准备些补品,调养调养身子。”

苏氏口蜜腹剑,白玉兰心早已明了,“多谢二娘,劳二娘费心了。”

“既然来了,就安心地留在府里。苏培,你表妹初来乍到,你给她安排个上等的房间,再安排两个丫鬟过去侍候着。”

“是,姑姑。表妹,请跟我来。”

白玉兰回到房间,仍然在想刚才夏懿的那句话‘为什么不敢奢望,不敢妄想,如果……如果你可以呢?你还会不会心如止水?’

在京城里,上至皇家公主,下至王封贵族千金,无不想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轩王缔结连理。更别说能得轩王的垂爱,那是多大的福泽。对于白玉兰,她何曾不想,若得王爷的之爱,那就是万人之上的王妃,她又何必像现在,如笼中之鸟。

“小姐。”杭虹手端着几碟小食,放在桌上,看见白玉兰独自坐在案前,着着一块白玉发呆。

“小姐,你在看什么?”白玉兰听到杭虹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把玉坠藏了起来。杭虹又问:“刚才王爷和小姐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回来之后,总是心神不定。”白玉兰默默不语,杭虹开玩笑着说:“小姐在想王爷?”

“小虹,你在胡说什么?”白玉兰急了起来,追着杭虹打闹。

杭虹取笑着:“原是小姐真对王爷春心动亦。”

“小虹,你……”白玉兰的脸一下通红,害羞起来,杭虹说:“王爷月前在豫州救小姐,今日巧遇小姐,又带小姐来府中,此情此意,小姐想必就知。何况王爷少年英俊,才貌地位,谁能比得,还有,就是王爷看小姐的时那双眼睛都会发光。小姐,王爷刚才是不是向你表白了?”

“小虹,你还胡说,那有人表白选这种时间的,何况王爷德高望重,岂是我们可以言论的。”白玉兰责怪着。

杭虹见白玉兰这种神情,心中了然,又说:“夫人派来的两个丫鬟在门口,准是来监视我们的,小姐,要怎么安排?”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刚离开苏州,二娘便命人来杀,随后她就来京城,我们逃也逃不了,避也避不得,又能怎么办。”白玉兰面对这无奈、痛苦的人生,她又将如之何?

“哦,那好吧,反正夫人的人我是主意不得,那就让她们在门外侍候着吧。”

苏培安排好白玉兰之后,正要去苏氏的房间,就见下人送来一封书信,苏培看了大喜,急忙忙走到苏氏的房间,见苏氏坐在太师椅上养神,紫玉在一旁侍候。

苏培心中欣喜,叫道:“姑姑。”

苏氏不睁开眼睛也听出了苏培欣喜的声音,“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姑父来信一封,说道后天是太后六十大寿,今晚就回京。”苏培将信递给苏氏看。

苏氏打开书信,看完欣然大喜,说:“太好了,苏培啊,吩咐下去,今晚设晏,为你姑父洗尘,还有,通知你表妹好好收拾一番,为迎接爹爹,今晚你也别忙了,一起为你姑父接风吧。”

“姑姑,玉兰表妹也一起吗?”苏培昨晚看了苏氏的信之后,见苏氏今日对玉兰的甚好,不觉心生疑惑。

“是啊,一起叫上。”苏培迟疑着,苏氏问:“怎么啦?”

“姑姑不是想要玉兰表妹死吗?可是,今日于侄儿看来,姑姑对表妹另眼相看,关怀倍加,心有些不明白?”

“苏培啊,你还年轻,不懂心计,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做事也是一样,表面的事情要做好,私下的事情处理起来才方便,懂吗?”

“是,侄儿懂了,我这就去。”苏培告退。

苏氏又说:“紫玉,去把我的玉玲凤钗与紫衣衫找来。”

“是,奴婢这就去。”

白玉兰听到白宪今晚回府,非常高兴,在房间和杭虹闹腾了半天,直到晚上,听到白宪回来,才急急出房,与苏氏等一起在府门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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