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邻的境内,有一座山峰叫做峨眉山。因为有山峰相对如蛾眉,所以叫这个名字。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包括大峨眉、二峨眉、三峨眉、四峨眉。主峰三千多米,为褶皱断块山地,断裂处河谷深切,一线天、舍身崖等绝壁高大七、八百米。山势雄伟,隘谷深幽,飞瀑如帘,云海翻涌,林木葱茏,有“峨眉天下秀”的美誉。
峨眉山山区云雾多,日照少,雨量充沛。海拔高度不同,呈现的气候特征也不同。大峨眉为峨眉山的主峰,大峨眉、二峨眉两山相对,远远望去,双峰缥缈,犹如画眉。峨眉山以多雾著称,常年云雾缭绕,雨丝霏霏。弥漫山间的云雾,变化万千。峨眉山层峦叠嶂,山势雄伟,景色秀丽,气象万千,素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妙喻。
峨眉与少林、武当共称为中原武术三大宗派,讲究后发先至,以柔克刚。峨眉武术起源于战国,创始人为战国的司徒玄空,有“五花八叶”之说。
峨眉之巅,大弟子徐嫦青正在看书。有一个人进来找她,这个人就是二弟子钟静芝。徐嫦青和钟静芝,从小就青梅竹马。无论是读书,还是练武,她们都是在一起,所以感情特别好。钟静芝说:“大师姐,师父要你到金顶,有事要与你相告。”徐嫦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徐嫦青便立马拂袖而去,留得一身清香决然天地。
到达金顶,徐嫦青向自己的师父,也就是峨眉的掌门无垢师太行礼。徐嫦青问:“师父,有什么事这么急告于弟子?”无垢师太意味深长地说:“嫦青,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已经命中注定。强求不得,也推迟不得,为师的话你明白吗?”无垢师太的话,让徐嫦青一头雾水:“弟子略懂一二,却不是全然明白。弟子愚笨,还望师父能再指点。”
无垢师太叹息地说:“嫦青,与邻已经是苟延残喘。你身为峨眉大弟子,记得峨眉弟子的重任吗?”徐嫦青回答说:“解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无垢师太说:“你知道便好,如果与邻再如此堕落下去,必然会受其他国家垂涎。到时候,天下必定大乱,而你就是解救天下苍生的唯一人士。”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弟子必定会尽全力解救茫茫众生,不过还要请师父提点。”无垢师太转身略加叹息地看着徐嫦青,说:“与邻的皇帝叫做景啸天,是一名沉迷于女色酒肉的昏君。如果与邻再这般下去,马上就会灭亡。景啸天需要一位辅助他保卫疆土的人,这个人命中注定便是你。”
徐嫦青拱手说:“弟子谨遵师父吩咐,弟子自幼在峨眉长大,峨眉对弟子有恩,弟子一定会替天下赴汤蹈火。”“嫦青,在这么多的弟子当中,就数你的资质最好。无论是读书,还是武艺,你都是胜人百倍、千倍,所以为师特别对你偏爱一些。虽说如此,但是你没有因此骄傲,反而越加沉稳。你的心里面有一颗善心,练武之人必定要有一颗善心。,善心还是要从解救天下苍生而起。”徐嫦青表示明白。
无垢师太深深地看徐嫦青一眼,说:“嫦青,能一直辅助景啸天的身份就只有皇后。”徐嫦青被这样的身份震慑到,然而师命难违,何况是为天下众生,只能逆来顺受,再一次表示明白。
无垢师太欣慰地点了点头,说:“明白就好,明日景啸天便会来峨眉一趟,为师会与他商量此事。”徐嫦青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让自己绰手不及。徐嫦青不知道,明日以后自己将会以什么样的身份而活?
无垢师太再次看徐嫦青一眼,叹息地说:“嫦青,你知道你的容貌……这般出去不仅不能辅助景啸天管理国家,反而会酿成大错、祸国殃民。”徐嫦青很清楚自己的容貌,皱眉地说:“弟子知道,请师父指点弟子应该怎么做?”无垢师太递给徐嫦青一张面皮,说:“这是易容术,以后你就带着这块面皮。”
徐嫦青看向面皮,那是一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徐嫦青把面皮戴在脸上,看不出一点破绽。无垢师太看着这张无论谁都不会动心的脸很满意,说:“嫦青,你要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撕下这块面皮,否则就会国破。”徐嫦青说谨遵无垢师太吩咐。
无垢师太说:“好了,你先去准备一下,明日就会下山。”徐嫦青拱手说:“弟子先行告退。”说完,就走出金顶。看着徐嫦青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垢师太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就此打住。
徐嫦青回到自己的房间,钟静芝看见她的样子很惊讶。钟静芝问:“大世界,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这样?”徐嫦青把面皮拿下来,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师父给我的面皮。”“面皮?师父为什么要给你一张面皮?”徐嫦青把自己与无垢师太的对话告诉钟静芝,钟静芝问:“大师姐,你答应师父了?”
徐嫦青说:“事关天下苍生,我不能不答应。既然命中注定,我是辅助景啸天保卫疆土的人,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钟静芝握着徐嫦青的手,说:“大师姐,要你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难为你了。”徐嫦青摇了摇头。“师妹,以后我不在,师父就靠你照顾了。”钟静芝说:“大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师父,你以后要好好保重自己。”徐嫦青点了点头说:“我会的。”说完,两人就抱在一起。
翌日,景啸天带领一行人来到峨眉山。无垢师太向景啸天行礼,景啸天让无垢师太起来。无垢师太把景啸天带到一个地方休息,无垢师太问:“陛下此次前来可有要事?”其实,无垢师太早就猜到,景啸天今日来峨眉是有事求于她。景啸天泯一口茶说:“无垢师太,既然你这么说,朕只好开门见山了。朕此次前来,是为询问治国一事。”
无垢师太故作玄虚地说:“哦?与邻不是一直很太平么?”景天见无垢师太这样说有些恼怒:“”师太,虽然峨眉一向不问政事,但是师太怎么会不知道与邻如今的处境,何必故弄玄虚?“无垢师太微微一笑,说:”这么久没见,陛下还是直来直去。如果陛下硬是要贫尼拿出一个治国方针,贫尼倒有一个法子,不知陛下是否愿意试一试?“
景啸天让无垢师太说出来,无垢师太说:”陛下,与邻到今天这种地步,是因为陛下没有一个可辅助的人。贫尼有一名弟子。,天资聪慧,是解救天下苍生的人。“景啸天一听,立马惊喜万分:”师太,真的有这么能耐的人?“
无垢师太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请问陛下,与邻的后位是否空缺?“”的确是空缺,莫非师太是想……“无垢师太说:”贫尼的意思很简单,能尽一生能力辅助陛下只有皇后,不知陛下意下如何?“景啸天说就依照无垢师太的意思。此时的徐嫦青,恋恋不舍地望着这间充满书香气息的屋子。毕竟自己自幼就生活在这里。,断言离开谈何容易。
徐嫦青眼角瞥一下已经积满尘埃的圆镜,走过去抹掉上面的尘埃。这个东西,自己以前就从来没有用过。放在这间屋子里,恐怕只是一个装饰。徐嫦青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那真实的面容,自己从来没有这般仔细地注视自己的容貌。仔细看来,一双精炼而美丽的眼眸,嫩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唇,似乎真是祸水。
徐嫦青轻笑一下,深深地看最后一眼。戴上面皮,不再是自己。以后,徐嫦青不再是峨眉大弟子,而是与邻的皇后,一国之母。徐嫦青知道,自己不会有堪称祸水的倾国容貌,而是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甚至是丑陋的陌生容貌。
一直萧瑟的与邻,总算有几分喜色。今天是举国欢庆的日子,与邻立皇后,举国上下一片欢腾的景象。唯独这对新人,一个皱紧眉头、闷闷不乐,一个表现淡然、似乎事不关己。两人走过鲜红的似乎没有尽头的地毯,徐嫦青穿着嫁衣,披霞戴凤。和身边英俊的男子结为连理夫妻。
徐嫦青觉得,为了天下苍生。,自己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景啸天皱眉看向自己身边,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平庸到可以说是丑陋的相貌。如果不是听无垢师太说她能够挽救与邻,自己才不会立这么丑的一个女人为后。
众人都以为鲜红的盖头之下,是一名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人。繁重的立后典礼结束,徐嫦青叹一口气。徐嫦青自幼就喜欢清净,这些繁重的礼仪,还真是不适应。徐嫦青向身边的景啸天行礼说:”陛下,恕嫦青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完,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渐行渐远,和远处的鲜红融为一体,直至不见。
景啸天对徐嫦青行为有些恼怒,不过有些欣慰。景啸天觉得徐嫦青算识相,不会缠着自己,不会干扰自己吃喝玩乐。徐嫦青拉下红盖头,抬首望被一阵刺眼的鲜红所笼罩的宫殿:千秋殿。徐嫦青觉得,朱红色牌匾上金碧辉煌的三个字很刺眼、很讽刺。拽着厚重的裙摆,踏上那条不归路。
见徐嫦青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进来,满面淡然,千秋殿里面的太监、宫女都行礼。徐嫦青淡淡地让他们起来,便走进寝室里面。那一转身的容貌都被太监、宫女抓在眼里,他们瞬间明白,为什么徐嫦青会一个人如此萧瑟的回宫。拥有这副平庸容貌的人,又怎么会得宠?他们觉得徐嫦青这个皇后,只是名义上,自己不必费心去讨好、照料。
徐嫦青走进寝室里面,坐到镜子面前。看着那副陌生的面孔,叹了一口气。从容地拿下那些厚重的装饰,拉掉外面的面具,倾国倾城的面容立刻映在镜子上面。脱掉艳红的嫁衣,只剩下里面那层简单的月牙白里衣。看了窗外的明月一下,举国欢庆的日子,还是如钩子一样悬挂在苍穹。应该如银盘那般照射大地,这样反而透露淡淡地悲伤,徐嫦青觉得好比自己。
想转身去歇息,将要转身的时候,听见门吱吱呀呀的声音,不免一惊。立马戴上旁边的面皮,警惕地问是谁?清脆的声音隔着门缝传进来,让徐嫦青不免松一口气。徐嫦青让那名宫女进来,见徐嫦青一身里衣的坐在床上,不免好奇地问:”娘娘,这么早就歇息了?“徐嫦青点了点头。见已经是子时,如果在峨眉,自己早就歇息了。想到这,徐嫦青对峨眉真是挂念。
虽然那名宫女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是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娘娘,你不等陛下了吗?“徐嫦青淡然地笑着说:”我这幅容貌,又怎会去期待无法实现的事情?“那名宫女想做狡辩,却被徐嫦青打断。徐嫦青问那名宫女叫什么名字。那名宫女如实说,自己的名字叫做丁香,是徐嫦青的贴身宫女。
丁香天真地笑着说,煞是可爱,令徐嫦青不由得对丁香产生好感。徐嫦青说:”丁香,你明早让他们把那些东西撤了,我喜欢白色。“丁香表示知道。”徐嫦青微微笑着说:“别叫我娘娘了,叫我嫦青吧!”丁香紧张地说:“娘娘是皇后,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怎么可以这般无礼?”
“我不喜欢那些礼节,看起来你比我小,就叫我姐姐吧!”丁香犹豫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丁香觉得,眼前这个平凡的人很亲切。徐嫦青看了一下月色说:“天色不早,你去歇息吧!”临走之前,丁香还是不死心的问:“娘……姐姐,真的不等陛下了吗?”徐嫦青笑着摇头说:“那些虚无的东西,何必呢?”丁香就离开徐嫦青的房间。
翌日,徐嫦青身着一身白衣,在庭院里面练剑。虽然已经不是峨眉弟子,但是每日舞剑的习惯还是改不了。看着徐嫦青精致的剑法,丁香不由得佩服地鼓掌。徐嫦青笑了一下,那笑容在清晨日光的映衬下很温暖、很好看。一声提高嗓子的叫声,划破这份不该有的宁静。见景啸天一脸怒气的站在自己面前,徐嫦青屈身行礼。
景啸天瞪着眼前这个还拿着剑的人:“皇后,你就是这样招待朕的吗?”徐嫦青看景啸天一直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便把剑放到丁香手里。见徐嫦青丝毫没有要请自己进去的意思,景天埋怨地说:“你要朕就这样在外面站着吗?”徐嫦青淡然地说:“千秋殿的门早已开着,陛下想进便进,嫦青何德何能去阻拦。”
景啸天被徐嫦青的这番言语气得无话可说,再看一下周围,入眼的都是一片白色,便不满地说:“皇后,你昨日才和朕完婚,今日就把千秋殿上下全部弄成白色,你这是什么意思?”“嫦青别无他意,只是白色看起来清净,恰好嫦青自幼就喜欢清净。”景啸天地说:“这些都是借口,你觉得嫁给朕很可耻。”
“也对,你可是顶天立地的峨眉弟子。”随即,景啸天挖苦地说:“你该不会昨晚在等朕来临幸你吧?”景啸天以为徐嫦青会哭着跑开,没想到徐嫦青仍然一脸淡然地说:“陛下,嫦青与你完婚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别无他意。很抱歉,昨晚嫦青很早就歇息,没有去等待镜中花、水中月。”
“你……好你个徐嫦青,你有本事。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解救天下苍生吗?朕就给你机会。”景啸天命人把奏章抱来。不一会儿,一大堆奏章便堆在徐嫦请面前。徐嫦青不由得皱眉,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与邻会处于即将破灭的境地?景啸天见徐嫦青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害怕了?不是说要解救天下苍生么?朕告诉你,如果没有把这些奏章批阅完,就不准歇息。”
徐嫦青在心底嘲笑景啸天的无知,徐嫦青表示遵命。景啸天大声地说去薛妃的寝宫,似乎是专门说给徐嫦青听。不料,徐嫦青却淡然地命人把那些奏章搬进去。已经是深夜,徐嫦青仍然专心致志地看着奏章,眉头也在紧皱。以至有人进来,徐嫦青也没有察觉。
丁香把点心和茶放到桌上,见徐嫦青仍然低头看着奏章关心地问:“姐姐,你还不睡啊?”徐嫦青抬起头,却看见丁香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己。丁香的眼睛里面透露质疑,一副怎么也不相信的神色,徐嫦青不由得问怎么了?丁香一边询问眼前这个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人,一边往后退想叫人:“你。……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姐姐的房里?姐姐呢?”
见丁香要冲出门大叫,徐嫦青才发现自己早已面皮撕了来,便马上冲到丁香面前面前向她摇头,说自己就是徐嫦青。丁香猛然摇头,她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美人,就是以往相貌平庸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徐嫦青。见丁香不相信,徐嫦青拿起那张面皮给她:“丁香,我没骗你,你不信看看这个。”
丁香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嫦青。徐嫦青点了点头,说:“这个才是我真正的样子,我戴上这张面皮,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丁香不解地问:“姐姐,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真正的容貌面世?”徐嫦青说:“如果我以真正的容貌示人,不仅不能辅助陛下管理国家,反而会酿成大错、祸国殃民。”
丁香表示不懂,徐嫦青笑着以后就会懂。徐嫦青的这一笑,令丁香一下子看呆。丁香笑着锤自己的头:“不行,我要仔细想想,真是悬殊太大了。”徐嫦青说自己把奏章批阅完,让丁香先去歇息。丁香汗颜地看着眼前一大堆的奏章,说:“这些奏章,怎么可能看得完?姐姐,陛下说的都是气话,你不用当真。”
徐嫦青懊恼地说:“不是因为他,是因为这个国家。我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这个国家,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它灭亡。这些奏章你知道吗?反应民间的情况有多恶劣。现在整个与邻上下民不聊生,贪官污吏几乎掌握整个朝政。”“姐姐,虽然我不懂深入的东西,但是我知道如今与邻的处境,相信姐姐会成为与邻的救赎。”徐嫦青让丁香歇息,丁香让徐嫦青早点歇息。
静一般的夜,或许在苟延残喘的皇宫里面,只有不尽的哀歌。夜半时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笛声,牵绕整座笼罩在哀戚当中的皇宫。突然而来的笛曲,使熟睡的景啸天一惊,脑海里面只有一个人影,就是一名姓徐的女子。不清楚那名姓徐的女子是谁?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因为什么?景啸天觉得心里总是有这么一个信念牵引自己。
那名姓徐的女子,总是看不见面孔。始终身穿一袭白衣,总是忘情的吹着曲子。每次自己都听得如痴如醉。,每次都是意犹未尽。那名姓徐的女子,总是在梦中向自己伸出双手,离自己越来越远。每次醒来的时候,脸上都会有眼泪。
如今听到这般熟悉的曲调,景啸天顾不得那么多,便踉跄地跑出去寻找。景啸天没有任何头绪,毫无方向地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找到那个笛声,就能找到那名姓徐的女子。景啸天不知道,自己对那名姓徐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名姓徐的女子。景啸天不清楚,自己对那名姓徐的女子是否是爱。他只知道,那是一个自己心中很重要的人。
这个梦从景啸天十岁的时候,就开始缠绕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去寻找那名姓徐的女子,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在景啸天十三岁的时候,他和父亲景逸去峨眉祭拜。那个时候,与邻还是一个很强大的国家。景啸天回忆着,景啸天无趣地看着景逸与峨眉掌门说一些深奥的话。便甩开宫女的手,向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