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突然而来的景逸打断。景逸口气里略带责骂景啸天,怎么跑到这里来?景啸天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景逸就不由分说地带走,一步三回头的景啸天。景啸天感觉到那名姓徐女子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是咫尺天涯。拼命地奔跑,拼命地寻找。
绕这个笼罩在黑夜之下的皇宫整整一圈,似乎离笛声越来越远,最后景啸天垂头丧气地跌坐在地上。景啸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变成昏君,那名姓徐的女子是不会理自己,是自己太痴狂、太傻,狂傲却带着悲戚的笑声充斥着整个黑夜。那个梦越来越清晰,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令人唾弃。
当初景啸天为了使自己不寂寞,才选择把自己埋藏于美色酒肉中,不去想那名姓徐的女子。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她,以为这张就可以让梦魇不再缠绕自己。可是,景啸天自己的心却越来越痛。一滴一滴的眼泪落在地上,落入无尽的黑夜。突然,渐无的笛声又清晰起来。
景啸天蓦地一下子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三和殿对面的宫殿:千秋殿。景啸天哭笑不得地摇头,迫使自己不去想:“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耳边越来越清晰的笛声,还是让景啸天失去方向徒步走进冷清的千秋殿。正在收拾宫女,见景啸天这么晚还来便立马行礼。
无奈景啸天的一切都被那个笛声笼罩,像失去控制一样向寝室走去。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笛声突然停止,徐嫦青吃惊地看着眼前两眼无神的人。见景呼天没有做什么,便又拿起笛子吹起来,景啸天听得如痴如醉。
突然,景啸天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蓦地冲过去,面带凶狠地夺过徐嫦青的笛子。景啸天口气略带狂暴地命令说:“不许你吹这首曲子。”这么无礼的作为,让徐嫦青有些哭笑不得,问为什么不许吹?景啸天迟疑一下,无话可说。便把笛子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烂:“反正朕说你不许吹,你就不许吹。”
徐嫦青略有所思地看着景啸天,似乎眼角有一滴眼泪滑落,但是立马低下头。轻轻地说:“陛下,嫦青累了,。要歇息,请陛下自便。”景啸天撅着嘴孩子气地坐在床上:“你作为朕的皇后,这么晚竟然不留朕在这里就寝。”徐嫦青突然觉得很无语,清了一下嗓子说:“陛下,三和殿就在对面。如果陛下实在不想走就请自便。恕嫦青招待不周,嫦青先歇息。”说完就独自躺下,只留下坐在一边生闷气的景啸天。
徐嫦青一袭白衣依旧在后花园舞剑,她的剑法令人叹为观止。太监打破这一切的美好,双手哆哆嗦嗦地奉上华丽的衣服,还要不停地躲不长眼的剑,说:“皇后娘娘,今晚是陛下二十岁的生辰,地点就在御花园。这是陛下亲自为娘娘准备的华服,还望娘娘能准时不负众望地穿着这身衣服赴宴。”
徐嫦青皱眉,看了那身衣服一眼,又自顾自地练起剑来说不去。贪生怕死的太监立马被吓到退一边,一边庆幸自己没有被伤到一边埋怨徐嫦青。太监觉得堂堂皇后,应该管理六宫,参与那场勾心斗角,去夺得景啸天的宠爱。反而在这里练剑,他搞不懂徐嫦青在做什么。
皇命难违,景啸天可下令说什么也要让徐嫦青去赴宴,搞不好就要杀头,太监觉得徐嫦青相貌平庸,甚至可以说是丑陋,清心寡欲,整天一支剑舞来舞去,不去也罢。太监搞不懂景啸天的心思,但是自己只是奴才,不敢去猜测景啸天的心思,只好拼命做事。
太监把自己的命给豁出去,一定要把徐嫦青给请去。太监不怕死地走向前说:“娘娘,这是陛下下旨意,说你不去就得要奴才的脑袋。娘娘,你就可怜奴才吧!”徐嫦青瞥一眼满脸献媚的太监,收起剑径直向寝室走去,说自己就是不去。突然,威严的声音喝止住徐嫦青的脚步:“朕就知道你不会去。”
徐嫦青皱眉,说:“嫦青见过陛下。”却没有转身去见景啸天。对徐嫦青冷言冷语的作为感到悲愤,景啸天不禁发怒:“徐嫦青,你就是这么背着见朕的吗?”徐嫦青终于还是转身屈身给景啸天行礼。徐嫦青皱眉头走进寝室,无奈景啸天在身后孩子气地撒泼大喊:“徐嫦青,你给朕听清楚。如果你今晚不去,朕就亲自剿灭峨眉。”
这句暴跳如雷的话,徐嫦青倒是听进去,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夜把整座皇宫笼罩在一片浓密的喜庆之中,却又在这种易让人掉以轻心的夜里,出现几段小插曲。这一夜,注定是不会让人安心。徐嫦青还是去赴宴,不过没有穿那身华服,依旧是一身白衣。和这个充满喜气,应该普天同乐的日子显得格格不入。
景啸天皱眉,不满地问:“徐嫦青,你这什么意思?”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徐嫦青,听到这个问题不免有些错愕:“不是陛下要嫦青前来,不然就亲自剿灭峨眉么?”景啸天不好作答,只好闷闷地看着无聊的戏场。两人之间就这般沉寂着,谁也不开口,谁也不说话,任由这股安静的气流徘徊。
徐嫦青天生安静,没有什么不适。难为景啸天,稍刻实在忍受不了死气沉沉的气场,开口问:“徐嫦青,其实你是怕朕剿灭峨眉才来的,对吗?”徐嫦青悠悠地说:“如果陛下有心要剿灭峨眉,恐怕十个徐嫦青也不能制止。”景啸天被徐嫦青这样反驳觉得很丢脸,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硬是要把徐嫦青拖来就是要跟她斗嘴。
徐嫦青泯一口茶,悠哉悠哉地说:“今日是陛下的二十生辰,千万不要气坏龙体。陛下还是好好的看戏,要不然这戏就快演完。”被徐嫦青气得快吐血的景啸天,突然急中生智,不甘示弱地说:“徐嫦青,你是朕的妻子。朕万一气糊涂,第一个守寡、陪葬的就是你。”景啸天的这番话,令徐嫦青刚入口的上好龙井全给喷出来。
站在身旁的丁香,见徐嫦青突然这么失礼立马递上手帕。景啸天对自己的战果显然很得意,他知道原来徐嫦青也有弱点。徐嫦青把茶渍擦干净,正襟危坐地说:“陛下,后宫佳丽三千,嫦青不过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自认相貌平庸,又岂敢与那些有沉鱼落雁之貌的嫔妃相比。陛下平时那么宠爱她们,弃朝政于不顾。”
“嫦青相信那些嫔妃一定不会辜负陛下众望,一定会争着陪葬。”景啸天被徐嫦青的这番话气得不轻,却迎面走来一个妖娆的女子。娇柔的语气,顿时让坐在景啸天旁边的徐嫦青一阵鸡皮疙瘩。肉麻过后,让徐嫦青一惊,瞪着那名有沉鱼落雁之貌却妖娆的女子。
景啸天一把搂过那名女子的细腰,暧昧地说:“爱妃,你终于来了,可把朕给等死了。”看了一眼直瞪自己与女子的徐嫦青,得意地说:“怎么样啊?徐嫦青,你嫉妒了?”徐嫦青又差点吐出茶水:“嫦青不会去羡慕这些若有若无的东西。”景啸天心里面暗想,徐嫦青要是羡慕就直说。不过就算徐嫦青说出来,自己也不会宠爱她,却没有感觉到薛妃早就离开自己的怀抱。
薛妃微微屈身,向徐嫦青行礼,说:“都怪臣妾没长眼睛,把皇后娘娘给看落下。”徐嫦青不说话,只是皱眉瞪着薛妃。她感觉到,薛妃的气息跟其他人不一样。见徐嫦青对薛妃置之不理,景啸天不满地说:“徐嫦青,爱妃都向你请安,你也应该放下你的架子应一声。”
徐嫦青仍然不说话,顷刻之间感觉到离自己不远处有烟火。徐嫦青把目光移到方才发现烟火的地方,那个位置坐着一位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徐嫦青感觉到那名女子是自己的同伴,便向那名女子使眼色,那名女子心领神会地点头站起来。徐嫦青也站起来,离开的时后略有所思地看薛妃一眼。冷冷的,足以让薛妃掉半截心思。
御花园僻静处,那名女子笑着问:“是皇后娘娘吗?”徐嫦青笑着回答:“嫦青是峨眉弟子,那名讳有何用?出家人只求实不求虚,姑娘是得沛公主吗?”景宁舒说:“正是臣妹,你是哥哥的妻子,臣妹可以叫你嫂子吗?”“公主想唤便唤,嫦青无需多言。”终于进入正题,景宁舒问:“嫂子,你是否感觉到薛妃不对劲?”
徐嫦青皱眉地说:“我感觉到薛妃的气息与其他人不一样。”景宁舒垂头丧气地说:“本来,哥哥已经是一名昏君。薛妃是前几天西域进贡来与邻。果然,哥哥没两天就被她迷得分不清方向。”徐嫦似乎找到线索,景宁舒见徐嫦青这般思索,不免问怎么了?徐嫦青说:“陛下可能中了迷心大法。”
景宁舒不解地问:“嫂子,你所说的迷心大法是怎么一回事?”徐嫦青告诉景宁舒,迷心大法是由一个西域国家月牙的巫医萨满所创,本来是用来医治人的心病,但是现在却被人拿来干坏事。迷心大法是以人为诱导引起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意识恍惚心理状态,被施法的人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会减弱或者丧失,感觉、知觉会发生歪曲或者丧失。
在施法的过程当中,被施法的人会遵从施法的人暗示或者指示,并且做出反应。深度会因为被施法的人感受性、施法的人技巧差异而不同。徐嫦青觉得,薛妃应该对景啸天使用迷心大法有一段时间,景宁舒恼恨地说:“薛妃她真是狠毒。”
徐嫦青叹一口气,说:“如今与邻的处境,不但其他国家虎视眈眈,西域也是一样。”“臣妹朕恨不得把薛妃碎尸万段。”徐嫦青说:“幸好公主没有这样做,否则大错特错。”景宁舒说:“与邻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徐嫦青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也是我进宫的原因。”
景宁舒讪讪地说:“嫂子,无论如何你要挽救这个国家,哥哥并不是那么昏庸。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名姓徐的女子引起。”景宁舒把整件事情都告诉徐嫦青,徐嫦青分析说:“公主,我估计薛妃对陛下施迷心大法之后,就会杀死陛下,这几天就会有所行动。”景宁舒若有所思地看徐嫦青一眼。
徐嫦青狠狠地说:“这几晚我们都守在三和殿外,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景宁舒点了点头。“我们突然离场,薛妃肯定会质疑,我们现在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回去。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景宁舒再次点了点头,便与徐嫦青分开回去。翌日晚上,房里床上的两个人正说着缠绵的情话,潜伏在门外的景宁舒不免鸡皮疙瘩四起。
景宁舒不停地往外张望,心想徐嫦青怎么还不来?徐嫦青突然如幽灵般出现在景宁舒身后,轻轻地拍景宁舒的肩膀一下,声音也是轻轻的。把景宁舒差点吓得喊出来,幸好徐嫦青及时用手捂住她的嘴。景宁舒立马点了点头,徐嫦青也放开她。徐嫦青略带歉意地说:“宁舒,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景宁舒笑着说:“没事,嫂子,我们待会儿见机行事。”徐嫦青哆嗦地抱着自己,景宁舒同意地点了点头。突然房里传来的话使景宁舒和徐嫦青立马引起警惕:“陛下,你睡吧!臣妾在身旁替你守着。”徐嫦青警惕地望着房里,景宁舒握紧手中的剑。不一会儿,估计是薛妃设下的迷香,景啸天立马睡得雷打不动。
薛妃紧接着警惕地看周围一眼,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才拿出匕首,准备杀死景啸天。徐嫦青一声喝住薛妃,手中的剑立即把薛妃打到一边:“大胆薛妃,竟然胆敢刺杀陛下,还不快束手就擒。”薛妃见徐嫦青身穿峨眉弟子的服装遏制自己,眼里闪过一丝不安。景宁舒拿手中的剑劈向薛妃:“果然不错,你这个奸妃,今天我就要你的命。”薛妃立马清醒过来挡住。
眼尖的徐嫦青撇到被打闹声吵醒的景啸天,徐嫦青点中景啸天的睡穴,景啸天睡过去。薛妃满脸惊恐地问:“徐嫦青,你是峨眉弟子?”“是又怎么样?你是快束手就擒吧!”徐嫦青纵身一跃,双腿狠狠击向薛妃,薛妃费好大力气才抑制住这致命一击。薛妃口吐鲜血,问徐嫦青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徐嫦青冷冰冰地说:“你伤害天下苍生。”薛妃见来硬的自己一定会输,便先扰乱徐嫦青的心思:“景啸天是昏君,我杀他有何不可?你为何要这般阻挠?莫非你是爱景啸天,所以不忍心我杀死他?”虽然徐嫦青明知薛妃说的是胡话,心里还是陡然一抖。徐嫦青觉得自己是出家人,绝对不能陷入红尘之中。
薛妃见徐嫦青分神,一掌击向徐嫦青,快得让她来不及闪躲。突然,那一掌快得不给景宁舒时间提剑。无奈之下挡在徐嫦青面前,恰好击中自己的胸口。一大口鲜血从景宁舒的嘴中吐出来,徐嫦青吓得立马蹲下将她抱进怀里:“宁舒,你没事吧?”景宁舒随即又挡住深厚的一掌,鲜血浸红身上的衣服。
徐嫦青安置好景宁舒,站起来身上发出的寒气,不由得使薛妃震慑:“薛妃,你不要怪我这个峨眉弟子不讲情面。”徐嫦青一剑击得薛妃措手不及,几剑就把薛妃击地元气大伤。景啸天梦呓出声,徐嫦青望向景啸天。趁徐嫦青分心的时机,给徐嫦青致命一击,便逃之夭夭,一口鲜血从徐嫦青的口中喷出来。
景啸天突然被噩梦惊醒,冷汗冒出,惊得一下子坐起来。徐嫦青轻轻地叫出声,听到微弱声音的景啸天,突然往床下一看。见徐嫦青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出声,不远处还有景宁舒倒在一股血泊中。景啸天一惊,立马走到徐嫦青身边,徐嫦青晕厥过去。景啸天发疯似的摇着早已昏过去的徐嫦青:“徐嫦青,你给朕醒醒。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远处的景宁舒突然出声,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见景啸天猛力地摇昏迷中的徐嫦青,便忍痛埋怨道:“哥哥,你在干什么?”景宁舒的怨念声似乎没有入耳,景啸天仍然满眼愤怒的摇着眼前这个昏睡的人:“徐嫦青,朕命令醒过来,给朕解释清楚。”
实在看不下去的景宁舒,忍痛冲过去推开正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景啸天。看一下徐嫦青的伤势,心里暗念不好,景啸天仍然跌坐在一旁茫然地怨念。景宁舒意味深长地看景啸天一眼,便把徐嫦青扶起来往外走去,只剩下独自陷入苦恼的景啸天。徐嫦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的是一脸焦灼的丁香和景宁舒。
见徐嫦青醒过来,景宁舒兴喜望外地关心说:“嫂子,你醒过来了?”徐嫦青坐起来,突然想到景宁舒的伤势:“宁舒,你的伤……”景宁舒笑得让徐嫦青很安心:“嫂子,臣妹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徐嫦青有些迟疑。景宁舒转头吩咐丁香,说自己有话想单独对徐嫦青说。
丁香离开之后,偌大的房子变得很静,顷刻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话说。沉寂,只有该死的沉寂。最终,还是景宁舒打破这份宁静,小心翼翼地问:“嫂子,你喜欢哥哥吗?”徐嫦青说:“我嫁给陛下,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嫂子,你也看到哥哥对你的态度,你这样是不会开心的。”
徐嫦青吸一口气,说:“只要天下苍生安好,我的牺牲就有价值。”景宁舒眼泛泪光地问:“就算是失去生命也值得吗?”徐嫦青坚定地说“值得”。丁香的声音传进来,立马景啸天便闯进来,直奔徐嫦青床前:“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舒为什么会受伤?爱妃为什么会不在皇宫?”徐嫦青深切地看景啸天一眼,并未答话。
景啸天满眼通红地吼着徐嫦青,像一只嗜血的豹子:“说啊!告诉朕。”徐嫦青沉默一会儿,两眼深邃地看着景啸天,说:“宁舒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她替嫦青挡下薛妃的一掌。其实,薛妃进宫的目的,是要用迷心大法来迷惑你,再趁机把你杀死。”景啸天大声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再用食指指着徐嫦青:“分明是你嫉妒朕宠爱爱妃,诬蔑她是刺客。”“陛下,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是事实。”
景啸天气得掐住徐嫦青的脖子,徐嫦青被掐得喘不过气。实在看不下眼的景宁舒,推开没有理智的景啸天:“哥哥,够了。嫂子没有骗你,薛妃的确是西域派来的刺客。”徐嫦青低头喘着气。抬起头,看着景啸天的眼神有怨念,又有心疼。
稍后的几日还算平静,景啸天因为那次争吵而迟迟没有去千秋殿。不过,景啸天实在忍受不住没有与徐嫦青斗嘴的寂寞。恰好听到前几日流传在宫外的谣言,便立马神清气爽地说去千秋殿。刚踏进殿门,景啸天便大呼小叫。正在看奏章的徐嫦青有几分迟疑:“陛下驾临千秋殿有何要事?”
景啸天玩世不恭地看着埋在奏章堆里的徐嫦青:“没什么,就是这么多天没和你斗嘴,想你了。”徐嫦青皱眉地说:“陛下不要取笑嫦青,嫦青还要看奏章。”从始到终眼眸都没有离开过奏章一下,心里却扑通地落一拍,徐嫦青这般冷落自然惹恼景啸天。没想到徐嫦青没有半点恼怒,只是皱眉地说:“陛下,你这是干什么?”
景啸天双手撑着桌子狠狠地瞪徐嫦青:“徐嫦青,朕不要你每日看这些无聊的奏章。”徐嫦青悠悠地说:“那陛下要嫦青做什么,嫦青进宫是为了辅佐陛下政事。如果陛下觉得无聊,可以找后宫佳丽戏耍,嫦青想她们一定很乐意。”徐嫦青捡起几本奏章,专心地看着。景啸天抢过徐嫦青手中的奏章,狠狠地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