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啸天勃然大怒,抽出剑向金蛇砍去,徐嫦青痛呓出声。景啸天吓得立马跑到徐嫦青身边,掀开盖着徐嫦青的衣裙。白嫩的脚踝早已肿得可怕,黑压压一片显得格外突兀。景啸天二话不说,俯下头盖住伤口吸吮毒汁。徐嫦青呆呆看着景啸天的动作,蓦地反应过来。推开景啸天。景啸天抬头,唇已经乌紫一大片:“青儿,你不要乱动,不然会很难把毒血吸出来。”便又埋头吮吸。
徐嫦青不再乱动,也不再挣扎。只是看着,心疼地看着,一点都不痛,徐嫦青笑一下。景啸天吸完血之后,把徐嫦青抱到马上面说回去,徐嫦青微微点了点头。两人马不停蹄地赶路,马匹很温驯,不用怎么驾驭,很快地跑着。徐嫦青靠在景啸天怀里沉沉睡着,周遭的寒气紧逼着自己。徐嫦青被冷醒大惊,前面是悬崖。
快到悬崖边上,不见景啸天勒马,徐嫦青便急促。见景啸天仍然没有反应,徐嫦青便用臂膀往后面推一下,依然没有反应。徐嫦青转头,只见景啸天脸色苍白倒在自己的肩膀上面。眸子紧闭,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上的乌紫显得突兀。徐嫦青愣一下,早已不管前面是悬崖。突然马匹大叫一声便停住,好险如果再向前一步,他们都要葬尸荒野。
辉煌的三和殿,却有些凄凉,嫔妃悲戚的呜咽声笼罩整座宫殿。身穿华服的嫔妃都花容失色,不停地哭。唯独坐在床边的徐嫦青镇定自若,面无波澜。温柔似水地看着,床上俊逸非凡却狭眸紧闭的景啸天。一名嫔妃从人群中冲出来,金步摇曳因为慌张而哗然坠地:“皇后娘娘,臣妾不要陪葬,不要……”
徐嫦青转头看落魄的嫔妃一眼,不作声色,便又转头温柔似水地凝眸着景啸天。那名嫔妃哭着求徐嫦青,她却无动于衷,仿佛事不关己。一名面容沉鱼落雁、风姿妖娆的嫔妃,也跑出来向徐嫦青苦求:“皇后娘娘,你深明大义。臣妾连陛下的面见都没有见过,臣妾只是西域送来和亲的。臣妾不要陪葬,请皇后娘娘放过臣妾。”
徐嫦青也是当作听不见,俯下头在景啸天耳边轻轻地说:“啸天,看到没有,我说得没错吧!她们都不爱你,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声音不大,依然是温柔似水。吵杂的呜咽声突然停住,嫔妃都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徐嫦青,觉得她一定是疯了。徐嫦青抬头正襟危坐,嫔妃又继续呜咽。蓦地,一声锐利的尖音划破悲戚地苍穹。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端庄地尹妃慢步走进来。尹妃的容貌使那群嫔妃黯然失色,却又不及徐嫦青一分一毫。嫔妃欣喜地望着尹妃,那个曾经最受宠爱的女人,嫔妃觉得尹妃是她们的救世主。尹妃向徐嫦青微低身行礼,徐嫦青依然视而不见,依然紧握景啸天的手。尹妃没有生气,反而自己站起来。只见尹妃傲慢地拍手,有一名宫女立马递上一条白绫。嫔妃见到这个场面,顿时不敢呼吸,她们猜测尹妃也准备殉葬。尹妃说:“虽然陛下还没有驾崩,但是驾崩也是即日可待,臣妾自然心痛万分。然而陛下生平对皇后娘娘是万千宠爱在一身,死后当然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够相随左右。而我们这群嫔妃,去了陛下一定会不满意。”
咄咄逼人的话语响彻整座宫殿,嫔妃不禁吓得冷冒汗。尹妃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徐嫦青一个人陪葬。本来以为徐嫦青会发怒,一下子令这个猖狂的尹妃致死。徐嫦青轻轻地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陪葬,如果陛下离去,你们认为我会一个人在世上苟且偷生吗?我是最爱陛下的,我们曾经许诺过要生死与共。”
尹妃走上前,递上白绫说:“如此说来,皇后娘娘你就自便吧!”这时候,一声锐利的尖音划破。身穿素服的女子漫步走进来,慵懒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威震每个人:“谁说陛下要死的?莫非你们都有歪心思,希望陛下早日离去?”这个女人就是与邻的国师莫晗,莫晗威慑地瞪在场的嫔妃一眼,嫔妃便心虚地低头。
尹妃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想下去,却被莫晗拦住:“尹妃,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对嫦青妖言惑众。”便一巴掌甩在尹妃脸上,粉嫩的脸上顿时出现深深地巴掌印。尹妃不敢狡辩,只好暗暗生怨气,仓皇退去。莫晗忽然变脸色,天真地笑着,在徐嫦青的脸上捏一把。徐嫦青说得有些有气无力:“莫晗,我没有心情,别闹了。”
莫晗嘟嘴说:“不就是昏迷一会儿吗?用得着这样吗?”徐嫦青没有说话,依然惆怅。莫晗恢复正色,叫嫔妃下去,嫔妃逃着离开三和殿。莫晗说:“嫦青,景啸天这次所中的毒很奇特,不是说解就能解。幸好景啸天替你吸毒,不然躺在床上的人就会是你。”徐嫦青微愣,蓦然伤感。
徐嫦青眼泛泪光,抓着莫晗的手臂,哽咽地说:“莫晗,我求求你,你救救啸天,救救他,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莫晗惊讶地问:“嫦青,你……你怀有身孕。”徐嫦青点了点头。看着徐嫦青的样子,莫晗坚定地说:“嫦青,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救景啸天。”徐嫦青哭着向莫晗表示感谢。
虽然徐嫦青很担心景啸天,但是国事不能不管。每天既要上朝,又要批阅奏章,还要照顾景啸天。对此,景宁舒、丁香和文武百官都很担心徐嫦青,徐嫦青则叫他们不用担心。近段时间,莫晗都在研制解药。一研制出解药,就会给景啸天服下,但是没有任何效果。这天,莫晗到千秋殿为徐嫦青诊脉。
莫晗说:“嫦青,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操劳过度,要多休息。”徐嫦青说:“我知道,但是现在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加上啸天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休息。”莫晗说:“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的肚子里面有一个孩子,你要多为孩子着想。”徐嫦青点了点头。
莫晗叹一口气,说:“枉我自诩医术天下第一,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这么没用。”听了莫晗这句话,徐嫦青心里面很担心,但是她装作很平静,安慰莫晗说:“天无绝人之路,我和啸天都对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研制出解药。”晚上,徐嫦青在房间里面哭。
丁香听见有哭声,就寻着哭声去找。找着找着,就找到徐嫦青的房间。丁香看见徐嫦青哭,就立即走到她身边。徐嫦青抱着丁香,哭着说:“莫晗说,她现在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我很害怕,我怕陛下会死,我怕陛下就这样离开我、离开孩子。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脆弱,我就快撑不住了。”丁香眼泛泪光,用手拍徐嫦青的背。
莫晗望着摆在面前的药材,正在苦思冥想。突然,有一只蝎子在地上走。莫晗看着地上的蝎子灵机一动,暗骂自己怎么会想不到?莫晗把蝎子、蜈蚣、蟾蜍等加在一起,她相信这个以毒攻毒的办法,一定可以救得了景啸天。景啸天服下之后,莫晗满怀信心地说:“嫦青,相信我,这次一定可以解除景啸天身上的毒。”
自从景啸天出事之后,徐嫦青没有看过莫晗,像今天这样这么有信心。徐嫦青也重新拾回信心,重重地点了点头。徐嫦青伏在桌上睡觉,景啸天的手指动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把周围看一遍,在床上坐起来。景啸天看见徐嫦青,下床走到徐嫦青身边,用手抚摸她柔软的头发,满目柔情。
感觉到有动静,徐嫦青睁开眼睛起来,转头看见景啸天平安无事地站着,呆呆地看着他。徐嫦青眼泛泪光,站起来抱着景啸天,哭着说:“我以为你就这样死了。”景啸天也眼泛泪光,哽咽着说:“青儿,对不起,对不起。”过了一会儿,徐嫦青放开景啸天,景啸天轻柔地用手为徐嫦青擦眼泪。
景啸天紧紧握着徐嫦青的双手,说:“当我晕倒的时候,我很害怕,我以为就这样离开你。幸好景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活过来了。”徐嫦青的一只手,抚摸景啸天的脸。徐嫦青说:“啸天,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景啸天问是什么好消息?徐嫦青把景啸天的一只手,放到肚子上面。
景啸天惊讶地问:“青儿,你的意思是说,你……”徐嫦青点了点头。景啸天开心地笑起来,问:“青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莫晗告诉你吗?”徐嫦青说:“你还记不记得,在暹罗村的时候,霜姐姐拿一婉药进来给我服用。你要喝,霜姐姐把碗弄碎。”景啸天表示记得。“后来霜姐姐让我到外面,她说那碗药是安胎药,我已经怀有身孕。”
景啸天问:“青儿,那薛霜有没有告诉你有多久?”徐嫦青说:“霜姐姐说一、两个月是有的。”景啸天心中涌起一股极大的喜悦,他双手抱着徐嫦青的腰,说:“我命令你,从今天开始好好安胎,不许再碰国事。”徐嫦青刚要分辨,景啸天就瞪她一眼,徐嫦青只好作罢。景啸天用手刮徐嫦青的鼻梁一下,说:“这才乖嘛!”说完,就把徐嫦青搂进怀里。
这天上朝,文武百官看见景啸天安然无恙,都表现得很高兴。景啸天看见文武百官这么关心自己,也表现得很高兴。景啸天到景宁舒的寝宫去看她,景啸天抚摸景宁舒的脸,握着她的手,充满歉意地说:“宁舒,对不起,朕让你担心了。”景宁舒说:“哥哥,你不用说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替嫂子吸毒才会这样。”
景啸天说:“当时朕只是一心不让青儿有事,却没有想到朕自己会……”景宁舒说:“臣妹倒是没什么,反而是嫂子。嫂子她既要处理国事,又要批阅奏章,还要照顾哥哥你,真的是很辛苦。虽然嫂子表面上很平静,但是其实她的心里面是很担心的。”“青儿她为了朕,真的付出很多。”景宁舒说:“哥哥,你以后要对嫂子更加好。”景啸天笑着表示一定会。
丁香陪徐嫦青到御花园散步,远处看见楚妃坐在地上。徐嫦青走过去,把楚妃扶起来,问:“楚妃,你怎么样?没事吧?”楚妃说:“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是因为不小心摔倒才会这样。”徐嫦青看见楚妃的手受伤,就命丁香回千秋殿拿金创药。徐嫦青把楚妃扶到凉亭坐下,把金创药洒到楚妃的手上,再用手帕包扎。
楚妃说:“皇后娘娘,谢谢你。”徐嫦青微微一笑说:“我们是一家人,应该要守望相助。”楚妃说对不起,徐嫦青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楚妃说:“那天我们……”徐嫦青笑一下,说:“我之前说过,我与陛下曾经许诺过要生死与共。如果陛下离去,我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在世上苟且偷生。”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我没有理由去剥夺。你们这样做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听见徐嫦青这么说,楚妃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从此以后,嫔妃有什么需要,徐嫦青都很乐意帮忙。嫔妃有什么困难,徐嫦青也很乐意解决。徐嫦青在后宫的声望与日俱增,嫔妃越来越尊敬和爱戴她。嫔妃一有空,就会到千秋殿陪伴徐嫦青。景啸天见嫔妃,对徐嫦青就像家人一样,非常开心。
尹妃正在喝茶,宫女为她捶腿。尹妃说:“徐嫦青真会收买人心,如今每位嫔妃的心都向着她,本宫以前真是小看她。”宫女小心翼翼地问:“娘娘,我们要不要……”“哼,本宫就是不吃徐嫦青这一套,其他嫔妃被她的小恩小惠蒙骗到,本宫不是这么容易蒙骗到。”四月,花儿都绽放得争奇斗艳。徐嫦青最喜爱的木槿花,在怒然绽放。
徐嫦青置身于繁花似锦的花丛中,为木槿花浇水、施肥,丁香就站在她身边。景啸天来到,丁香本来想行礼,景啸天制止她,并且让她退下。景啸天走到徐嫦青身后,伸出双手抱着她。徐嫦青转身,对着景啸天笑一下。景啸天拿出一只银镯送给徐嫦青,说:“青儿,这只银镯是朕请高僧开光,能保佑你和孩子平安。”徐嫦青拿着银镯表示感谢。
徐嫦青上前几步,抬头望着天空。景啸天走到徐嫦青旁边,关切地问:“青儿,你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徐嫦青望着景啸天,说:“嫦青有点想师父,不知道她在峨眉过得好不好?还有各位师妹,嫦青也想她们。”景啸天笑了一下,说:“朕还以为是什么事,朕近段时间都比较忙,等忙完之后朕就陪你回去。”
“还是国事要紧,峨眉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景啸天抱怨地说:“青儿,你为什么总是想着别人?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徐嫦青抿嘴笑一下,说:“很简单,看见你们开心,嫦青就会开心。”“你真的很傻。”徐嫦青说:“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嫦青吗?”景啸天抱着徐嫦青说:“没错,朕就是喜欢这样的青儿。”
这天,景啸天陪徐嫦青回峨眉。千百个身影舞着整齐的剑势,刀光剑影在当中穿梭着。阵势浩荡,景啸天愣一下。弟子们说:“欢迎大师姐回来。”整齐如一的声音,让徐嫦青恍惚觉得回到从前,徐嫦青微微一笑。弟子们跪倒在地上,向景啸天行礼。景啸天说:“各位请起,这次是朕特地陪青儿回来,你们不需要行这么大的礼。”
钟静芝欣喜若狂地跑到徐嫦青面前,说:“大师姐,看见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徐嫦青说:“师妹,辛苦你了。”“大师姐,你不要这样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跟大师姐你相比,我做的不算什么。”徐嫦青问无垢师太在哪里?钟静芝说在金顶,于是与景啸天往金顶走去。
无垢师太正在运功打坐,徐嫦青看见跪倒在地上,说:“师父,弟子回来了。”无垢师太睁开眼睛,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无垢师太走到徐嫦青面前,把她扶起来。无垢师太向景啸天行礼,景啸天说:“无垢师太,这里不是皇宫,你不必行此大礼。”徐嫦青问:“师父,你生活得好吗?”无垢师太说:“为师很好。”
“嫦青,你和陛下之间的事情,为师都略知一二。为师看见你和陛下这么好,为师替你高兴。”徐嫦青和景啸天相视而笑。三人围坐在一起,徐嫦青讲述自己进宫之后发生的事情。无垢师太命徐嫦青,带景啸天到客房休息,徐嫦青就和景啸天离开。走了一会儿,景啸天提出要到徐嫦青的房间参观一下,于是徐嫦青就带他去。
徐嫦青的厢房很清雅,里面有书柜、床,桌上有文房四宝,还有一架古筝。景啸天望向四周,看见墙上挂满字画,问:“青儿,这些字画……”徐嫦青说:“这些字画都是出自嫦青的手笔。”景啸天觉得徐嫦青的字画很漂亮,问:“青儿,这些字画可不可以送给朕?”徐嫦青微微一笑说:“等回宫之后,嫦青再准备字画送给陛下。”
景啸天开心地说:“那就一言为定。”徐嫦青笑着说一言为定。景啸天到无垢师太的房间找她,无垢师太见景啸天进来就站起来,景啸天让她坐下。景啸天说:“朕来找无垢师太,是要特地感谢你。如果不是无垢师太指点,恐怕与邻早就亡国。”无垢师太说:“峨眉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贫尼是峨眉掌门,只是按照峨眉的忠旨办事而已。”
景啸天说:“这个自然,除此之外如果没有无垢师太,朕也不会娶到青儿这个好妻子。”无垢师太说:“嫦青是贫尼看着长大,她的为人和性情贫尼是最了解的,她一定会是一名贤内助。”“峨眉是青儿的家,无垢师太你和各位师妹,就是青儿的亲人。以后峨眉、无垢师太或者各位师妹需要帮忙,朕一定会义不容辞。”无垢师太向景啸天表示感谢。
在峨眉住几天之后,徐嫦青与景啸天回宫。有两名嫔妃在御花园散步,一名嫔妃说:“皇后娘娘对陛下的感情真的很深,不惜与陛下同生共死。”另外一名嫔妃说:“是啊!哪像我们?对陛下什么感情也没有?”刚巧,她们的话被景啸天听到。景啸天问两名嫔妃,刚才的话时什么意思?两名嫔妃看见景啸天满脸惊恐,立刻跪倒在地上。
景啸天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中一名嫔妃,把徐嫦青那天所说的话,全都告诉景啸天。徐嫦青正在写字、画画,徐嫦青看见两幅字画开心地笑一下,抬头看见景啸天进来。徐嫦青说:“嫦青答应过陛下,等回宫之后再准备字画送给陛下。这里有两幅字画,请陛下笑纳。”景啸天看着徐嫦青,为自己准备的两幅字画,眼泛泪光地说:“青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徐嫦青一脸疑问,问景啸天是什么意思?景啸天说:“刚才朕在御花园遇见穆妃和肖妃,她们把一切都告诉朕。就算朕真的离开你,朕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孩子,坚强地生活下去。”徐嫦青说:“我们曾经许诺过要生死与共,嫦青是绝对不会让陛下你一个人,孤零零在地府。无论陛下要去哪里,嫦青都一定会跟随。”景啸天紧紧抱着徐嫦青,闭上眼睛流泪。
一个月之后,景啸天因为想起来一件事要跟徐嫦青商量,便到千秋殿找徐嫦青,没想到看见她就那么趴在桌上睡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景啸天无奈地摇头,正想推醒徐嫦青,只见她眉头轻轻蹙起,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景啸天着急把徐嫦青叫醒,徐嫦青微微睁开眼睛:“青儿,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徐嫦青摇头,正想说什么,脸色一变。景啸天刚想开口问徐嫦青,她就猛然站起来,冲到外面,抑制不住地吐出来。景啸天担忧地问:“青儿,你没事吧?要不请莫晗来给你诊断一下。”徐嫦青吃力地说:“嫦青没事,不要麻烦莫晗。”额角已经沁出冷汗。“可是,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徐嫦青嗔怪地瞪景啸天一眼:“这一切都是拜陛下所赐。”
“否则就不会有这些事情。”景啸天的话还没有出口,徐嫦青再次呕吐不止。景啸天总算是明白过来,知道这是正常的,便伸手轻轻顺着徐嫦青的背,问有没有觉得舒服点?好不容易把能吐的东西都吐出来,徐嫦青总算是觉得舒服一些。景啸天扶徐嫦青坐回椅子上面,命丁香拿一杯水。景啸天让徐嫦青漱口,之后把她扶到寝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