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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嫦青立即蹲下掀开衣摆,不一会儿脚踝旁边已经黑肿一大片。徐嫦青愕然回头,看见草丛中有一条花青蛇得意地离开。徐嫦青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倒霉,跟着就晕倒在地上。徐嫦青微微眨眼,头有一股疼痛。刚刚才有知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孩童向远处跑去,嘴里依稀嚷嚷:“美人姐姐醒了,美人姐姐醒了。”

徐嫦青环视一下周围,很陌生的地方,她在想自己到底在哪里?徐嫦青看见自己睡在一个简陋的竹床上面,当然是相比于千秋殿大大的象牙床。徐嫦青在想,好像自己被蛇咬到,就晕倒在地上。正在沉思,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个粗壮的武夫。武夫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一下,徐嫦青宛然一笑地问:“这位大哥,请问你是……”却让武夫看呆。

孩童嘟嘴碰一下正发呆的武夫:“父亲,美人姐姐在问你话呢?”被孩童一碰,武夫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那个,那日我去砍柴,在山上碰见你倒在地上。,被蛇咬伤。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让我的妻子给你疗伤。”说完,再一次不好意思地笑。徐嫦青低头说:“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武夫脸红地说:“小事一桩,没什么好感谢的。”徐嫦青撇到一旁的面纱,不由得大惊。武夫显然明白徐嫦青的意思,便尴尬地说:“姑娘,我……我是心理好奇,所以……所以就把面纱扯掉。”话说,武夫把面纱扯掉,当时就愣住。徐嫦青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我不会介意。”徐嫦青觉得武夫淳朴,待客如宾,绝对不会对自己动歪心思。

不一会儿,帘子被掀开,一个淳朴的女子走进来。很简单的衣着,透露着一股农家妇女的气息。孩童马上跑过去抱住那名女子的腿撒娇,那名女子蹲下慈祥地摸孩童的脑袋,又站起来对徐嫦青笑一下。那名女子说:“姑娘见笑,我们都是粗人,没有什么文化。”徐嫦青笑一下,说:“嫂子过谦了。”

那名女子问,徐嫦青怎么称呼?徐嫦青说:“我叫顾梦惜,是与邻人士。”那名女子爽朗地笑一下,说:“原来顾姑娘也是与邻人,听闻徐皇后是一个绝色美人,我想也会比顾姑娘逊色几分。”徐嫦青微微一震,又立即笑着说:“嫂子见笑了。”“哪里,哪里,我叫薛霜。如果顾姑娘看得起我的话,就唤我一声霜姐姐。”

随即,徐嫦青笑着叫一声“霜姐姐”,她的这一笑可是倾国倾城。突然,徐嫦青脸色一变,内心翻似潮涌,便俯下身吐起来。徐嫦青知道自己是佛门弟子,平常不怎么进食。被景啸天甜言蜜语哄吃东西,也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一想起景啸天,内心一阵苦涩。相思之意涌上来,吐得更厉害,却只是干呕。

薛霜见徐嫦青突然反常,便立马跑到床边慰问:“梦惜,你怎么了?没事吧?”徐嫦青笑着摆手说没事。薛霜突然恍然大悟拍一下脑袋:“哎哟,瞧我这傻脑袋。估计是饿了,我这就给你弄饭去。”立马向另外一个茅屋跑去。徐嫦青心中涌起一阵不安,自己是佛门弟子,怎么会因为不进食而呕吐得这么厉害?

简单的粗茶淡饭过后,徐嫦青问:“霜姐姐,能否告知这是什么地方?”薛霜缝着手中的麻衣笑着说:“暹罗村,大新边界的一个小村落。”徐嫦青问,与邻应该怎么走?徐嫦青知道自己一定要回去,已经快一个月。她不知道景啸天现在怎么样?与邻的情形怎么样?薛霜放下手中的麻衣,眸子含着不舍:“与邻?梦惜你要回与邻吗?”

虽然薛霜与徐嫦青只有相处半日,但是已经结下深厚的情谊。徐嫦青拱手说:“待我回到与邻,一定定不会忘记恩公与姐姐的恩情。只是家中有急事不回去不成礼。”徐嫦青眉梢微皱,却是美煞众方。救徐嫦青回来的武夫叫做魏言,现在整条暹罗村里面谁都知道,徐嫦青住在魏言家,村民都形容徐嫦青美得不像凡人。

村里面的人,都想瞧瞧徐嫦青倾国倾城的容貌。每逢天亮,茅屋前面,窗外都挤满人,他们都踮脚、探头。薛霜问:“是不是因为你相公,所以你要这么着急回去?”徐嫦青娇羞地低头。“梦惜,你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你的蛇毒还没有完全退去,还是在这里休养几天比较好。”徐嫦青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如此,就麻烦霜姐姐了。”

孩童踉跄地跑过来,扯着薛霜的衣裙,说自己要读书。薛霜慈爱地抚摸孩童的头,说:“童儿乖,等母亲把衣服补好了,便教你读书。”魏童便眯眼乖乖地点头。徐嫦青有些诧异,因为在与邻皇后像魏童这般大的孩子,都已经会背四书五经。薛霜点了点头说:“我才疏学浅,却也认得几个字,便在家中有空就教童儿识字。不求别的,只求童儿以后能识得几个字,娶一个妻子不嫌弃他。”

徐嫦青问薛霜,为什么不带魏童到学堂?薛霜唉声叹气地说:“这里荒山野岭,只有暹罗村这么一个村落。哪来的教书先生,更不用说到学堂。”徐嫦青沉思片刻之后,说:“霜姐姐,我这几日都要养伤,暂时不会离去。如果霜姐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村里孩子们学习。”说起四书五经,徐嫦青自幼就学习,世上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她。

朗朗的读书声从一个小院落传出来,徐嫦青正俯身教孩子们认字。自从徐嫦青答应教孩子们识字之后,第二天便涌来三十几个孩童,都用求知的眼神看着她。读书好,谁都想多认几个字,更何况还有这么漂亮的先生教。看着孩子们认真读书的情景,徐嫦青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孩子们都忘神般放下手中的树枝,呆呆看着徐嫦青,篱笆墙外的倾慕者都流鼻血。

徐嫦青对孩子们突然停下有些诧异,问是怎么了?徐嫦青这么一说,孩子们又埋头写起来。徐嫦青微微一笑,却脸色一苦,俯首吐起来。孩子们一窝蜂地涌上来,紧张地问徐嫦青怎么了?徐嫦青虚弱地笑一下,说:“我没事,你们继续……”她望孩子们能够安心一点,内心却翻似潮涌。

徐嫦青抬头看一下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对孩子们笑着说:“今天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快回家吧!”夕阳西下,孩子们全都挥手向徐嫦青告别,徐嫦青也向孩子们告别,只剩下身边的魏童拉着自己的手。稚嫩的声音传过来:“梦惜姐姐,你没事吧?”徐嫦青蹲下来,抚摸魏童的头,笑着说:“童儿乖,梦惜姐姐没事。”

魏童突然像大人一样叹一口气:“梦惜姐姐没事就好。”徐嫦青轻轻拍一下魏童的头,说:“童儿,你真是人小鬼大。”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对孩子不闻不问,如今确实喜爱的很。徐嫦青站起来,拉着魏童的手说回家。在暹罗村里面,每家每户都是和乐融融一片,四人围桌而坐。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吃得乐呵呵。

薛霜笑着问徐嫦青,今天过得好不好?徐嫦青放下碗筷笑着回答很好。口无遮拦的魏童嘟嘴说:“母亲,梦惜姐姐骗人,梦惜姐姐今天过得一点都不好。”徐嫦青有些诧异。薛霜说:“童儿乖,告诉母亲,梦惜姐姐今天过得怎样不好?”“梦惜姐姐今天又吐了。”薛霜有些诧异。徐嫦青笑着说没什么,其实心里十分不安。

徐嫦青每天都有吐,只是薛霜没有看见,但是身体却没有大碍。薛霜放下碗筷嘱咐,身旁埋头猛吃的魏言:“相公,明天你到山上打一些野物回来,梦惜肯定是吃不惯粗茶淡饭。”徐嫦青连忙阻止:“霜姐姐,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薛霜继续嘱咐魏言:“那不成,相公你一定要记住。梦惜你是在我这里休养,绝对不能亏待你。”

薛霜心中大骂自己愚笨,应该早就察觉到。徐嫦青一直细皮嫩肉,再加上长得如此绝色,衣服是上等的料子,怎么会是平凡人家的孩子?徐嫦青说真的不用。满嘴饭粒的魏童插嘴说:“母亲,其实梦惜姐姐每次吃饭,都是吃得很开心的。”薛霜说:“傻童儿,你懂什么?”童言无忌,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母亲,你不是学医的吗?或许是因为梦惜姐姐水土不服。”

徐嫦青笑着认同地点了点头,薛霜说待会儿替她把脉。薛霜把脉,明白徐嫦青为什么会经常呕吐,原来是因为她怀有身孕。徐嫦青问怎么了?薛霜说:“没什么,只是水土不服。明日我到镇上买点药,服下便会好。”徐嫦青一脸歉意地说:“霜姐姐,麻烦你了。”薛霜笑着说:“没事,反正明日我也要赶集。时候不早了,你先睡下吧!”薛霜替徐嫦青掩好门便离开。徐嫦青怀有身孕,薛霜也替她高兴。

翌日,天刚蒙蒙亮,徐嫦青便起床。只见薛霜已梳理好一切,与魏言一起去城镇。徐嫦青眨眼睛说:“霜姐姐,你和恩公这么早是去……”薛霜爽朗地笑一下,说:“是到镇上,要快点买药回来,你这个病耽搁不得。”不知道徐嫦青是什么时候有征兆的,但是估计一、两个月是有的。

薛霜说:“梦惜,童儿还得麻烦你照顾。”徐嫦青笑着说:“不麻烦,霜姐姐你快去快回。”待魏言夫妇走后,徐嫦青便进里屋。瞧见床上魏童的睡相,不由得心中说不出来的一阵欣慰,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徐嫦青心想,如果自己与景啸天有一个像魏童这么可爱的孩子,那有多好。想着想着,徐嫦青就甜蜜地笑起来。

恰在这时,魏童便醒过来。看见徐嫦青这个样子也笑起来。徐嫦青见魏童醒过来,便笑着替魏童穿好衣服,问他笑什么?稚嫩的声音使徐嫦青一大早心情大好:“我在笑梦惜姐姐。”徐嫦青把头抵在魏童的额头上面,滑滑粉粉的小鼻梁说:“你这个小不点,梦惜姐姐有什么好笑的?”魏童只笑不语,徐嫦青拉起他的手。

刚出门,便听到咕噜一声,徐嫦青诧异地低头,见魏童正抬头腼腆地笑着说:“梦惜姐姐,我的肚子在叫。”徐嫦青突然想起来,魏童还没有吃早饭。薛霜不在家,自己不会做饭,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徐嫦青说:“童儿,你先去小院落,梦惜姐姐马上给你去弄吃的来。”魏童点了点头,便向笑院落跑去。

徐嫦青立即去找东西,见婉大娘正在树下烙饼,便即刻跑过去。见是徐嫦青来,婉大娘笑得合不拢嘴。徐嫦青不由得脸红低头说:“婉大娘,童儿他还没有吃早饭,我……”婉大娘笑了一下,用一个油纸包好饼子,递给徐嫦青,徐嫦青笑着道谢。徐嫦青一笑,婉大娘的心都快被掳去,徐嫦青的身影便远去。

景啸天一行人,来到与邻的边界。走着,走着,他们走到暹罗村前面。仿佛心有灵犀一样,景啸天跨脚走进去。太监说:“陛下,我们去大新救皇后娘娘要紧。”景啸天说:“朕想进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朕有一种感觉,青儿就在这条村子里面。”太监觉得这里这么偏僻,独立于山中央,徐嫦青不可能会在这里。既然景啸天说要进去看看,自己只好跟随。

景啸天走到一个小院落前面,看见里面有三十几个孩子坐着,就走进去。孩子们看见景啸天,个个都在议论纷纷。景啸天微微一笑说:“你们不用害怕,我是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出于好奇,走进来看看。你们能告诉我,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吗?”魏童说:“我们坐在这里等先生教我们读书、写字。”

“因为我肚子饿,先生给我去弄吃的来,所以要迟一阵子才来。”景啸天走到魏童面前,蹲下用手抚摸魏童的头,问他叫什么名字?魏童告诉景啸天。景啸天站起来,说:“既然你们的先生还没有来,我就教你们与邻的歌谣,你们想学吗?”孩子们齐声说想,于是景啸天就一字一句教他们。

徐嫦青刚走到篱笆墙外面,便听到有歌谣从孩子们的嘴中朗朗念出来,徐嫦青怔住。围在篱笆墙外面的倾慕者,呆呆地近距离看着徐嫦青这个绝色美人。徐嫦青觉得很奇怪,她清楚记得自己没有教孩子们歌谣,孩子们怎么会念?徐嫦青好奇地走进去,却被呆呆地怔住。手中的油纸包掉到地上,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

那个俊朗、一身霸气、颠覆乾坤的男子,直到身穿黑衣的景啸天,转头笑着叫一声“青儿”,满是柔情的磁性声音。景啸天向徐嫦青走过去,孩子们早就停止读书,聚精会神地看着。景啸天停步再叫一声“青儿”,温柔的声音更加清晰。徐嫦青的眸中闪过一丝泪光,冲过去紧紧抱住着景啸天,泪如决堤。

突然,徐嫦青立马捂嘴掀开自己,跑到一旁干呕起来。景啸天大惊,跑到徐嫦青身边。轻拍徐嫦青的背,狭长的眸子满是疼惜。景啸天问徐嫦青怎么了?徐嫦青干呕着摆手。景啸天紧张地问:“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徐嫦青虚弱地笑一下,真的没什么。

蓦地,景啸天一下子把徐嫦青狠狠揉入怀里:“如果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徐嫦青有些诧异:“啸天你……你先放手,孩子们还在看着。”脸庞突然绯红起来,孩子们早就没有读书,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和景啸天。景啸天孩子气地摇头,在徐嫦青的耳边说:“不要,我很想你。”

徐嫦青的头低得更下面,轻轻地说:“我也很想你。”景啸天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喜。看到孩子们一个个如狼般的看着自己,徐嫦青紧张地说:“啸天你先放手,影响不好。”景啸天变本加厉,邪恶的一笑,转过徐嫦青的头狠狠地堵住。徐嫦青瞪大眼睛看着,没有被束缚的手因为挣扎而被牢牢抓住。

不知是谁起头说“好”,孩子们稚嫩的声音漂过来。蓦地,徐嫦青愣住,也忘记挣扎。景啸天趁徐嫦青不注意,翻云覆雨地吻着,银丝从嘴角溢出。是夜,却不那么平静。景天搂着徐嫦青,在她耳边暧昧地叫一声“青儿”,徐嫦青一个激灵。刚准备端药进去的薛霜站在原地,不忍心打扰。

薛霜觉得,自从徐嫦青回来之后,长得异常俊逸的景啸天,就一直在调戏徐嫦青。而徐嫦青并没有反抗,只是耳朵红透。薛霜在外面徘徊很久,最终决定进去,她猜徐嫦青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景啸天的。景啸天一愣,刚想质问却被徐嫦青用手捂嘴,徐嫦青皱眉向自己摇头。徐嫦青放开景啸天,景啸天作为惩罚在徐嫦青的腰间狠狠捏一把,大声说:“你想谋杀亲夫啊!”徐嫦青转头狠狠地瞪景啸天一眼,景啸天眯着眼乖乖闭上嘴。

徐嫦青低头,自己正坐在景啸天的腿上。脸变得羞红起来,立即准备坐到别处。却被景天啸死死禁锢,只好作罢。薛霜见徐嫦青突然变得这么可爱,便对徐嫦青之前经常一个人对着夜空发呆有所见解。薛霜把药拿到徐嫦青面前,徐嫦青笑了一下,伸手去接药碗。岂料被景啸天抢先一步,长卿有些尴尬。

景啸天说要喂徐嫦青吃药,便拿起碗往嘴里倒。薛霜一急,眼见药就要入景啸天的口。无奈之下,只好拉景啸天衣袖一把。药碗立即落在地上成为碎片,浓黑的药汁洒出来。徐嫦青微微一愣,景啸天也呆在原地。薛霜尴尬地叫徐嫦青出来,说完便掀开帘子走出去。薛霜笑着问:“梦惜,你不是叫这个名字,对吗?”

徐嫦青愣一下:“霜姐姐,你……你是怎样知道的?”薛霜意味深长地笑一下:“从那名男人来了之后我就知道了,我看到他衣服上的玉佩,他就是与邻的天子景啸天。他叫你青儿,你就是徐皇后徐嫦青。”徐嫦青应该早就料到,薛霜不简单。她不是以往那般朴素,而有富家小姐的气质。

“我就说嘛!普天之下能和徐皇后媲美的人还能有谁?”徐嫦青低头说:“霜姐姐说笑了。”薛霜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喝那碗药吗?”徐嫦青摇了摇头。薛霜惊讶地问:“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近日的反常?”徐嫦青一脸疑问地望着薛霜。薛霜说:“那碗要是安胎药,你怀有身孕了。”徐嫦青诧异至极,猛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与邻探子来报,自从景啸天离开之后,朝政被侵扰。景啸天深皱着眉头看手中的加急信件,叫徐嫦青一声,长卿淡然地笑着说回去。徐嫦青愿意为了景啸天倾尽自己的一切,虽然她羡慕闲云野鹤,两人日出而作、日出而归的日子,但是她改变不了命运。景啸天站起来,把徐嫦青搂进怀里。

徐嫦青依稀记得,那晚的月。如钩细细、弯弯的。第二日徐嫦青和景啸天便离去,徐嫦青来的时候孤身一人,走的时候手中空空如也。薛霜知道两人的身份,不再挽留。倒是那群孩子,呜咽着叫徐嫦青不要走。徐嫦青低头看了一下肚子,虽然是两个月,但是没有一丝起伏。徐嫦青本身就是瘦弱,起伏自然是看不见的。

徐嫦青蹲下来轻轻抚摸那群孩子的头。苦楚笑着说:“乖,你们要好好成长、好好学习,先生以后会回来看你们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尽管那群孩子呜咽得越来越大声。景啸天没有说话,只是跟在徐嫦青后面。待远去后,那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翠绿的草轻轻浮动着。徐嫦青回头,炊烟了了的小村庄已经不知不觉消失。

徐嫦青坐在草地上,景啸天坐在徐嫦青身边,看见徐嫦青白玉般的脸上流下眼泪。景啸天轻轻的拭去徐嫦青脸上泪水,徐嫦青靠在景啸天怀里。两人没有不说话,景啸天只是想在徐嫦青最伤心的时候,给她一个最温暖的怀抱。良久,徐嫦青开口说:“我很舍不得那群孩子。”景啸天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着徐嫦青。

景啸天说:“青儿,以后我退位,我们一起回到这片草原,住在暹罗村直到死去好不好?”徐嫦青点了点头。“难为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宫廷里面繁琐复杂的生活,可是我生错家庭。如果我不是君王,我便可以和你一起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景啸天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哀愁,徐嫦青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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