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啸天问:“青儿,你的意思是……”徐嫦青宛然一笑地说:“陛下明日传李将军入宫,嫦青自然会说。”景啸天宣布退朝,文武百官离开乾坤殿,顿时只剩下景啸天和徐嫦青。徐嫦青站起来想离开,却一下子被坐在龙椅上面的景啸天带入怀里。景啸天在徐嫦青的脸上吻一下,故作恼怒地说:“青儿你的胆子真够大的,居然学会卖官司?”说完,就紧了一下搂着徐嫦青的手。
徐嫦青的额头顿时泌出细汗,都已经这么长时间,徐嫦青还是无法适应,紧张地说:“陛下多虑了,嫦青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景啸天看着徐嫦青可爱紧张的样子,顿时玩心大起:“干嘛叫得那么生疏?叫我啸天。”徐嫦青不说话,只是在皱眉。景啸天挑了一下眉,宣告不满:“怎么?你不愿意叫?”徐嫦青摇了摇头。
景啸天的手一紧,毫无防备的徐嫦青,顿时没有稳定性地扑倒在景啸天怀里。两人高挺的鼻尖紧靠着,微热的呼吸传达着暧昧的气氛:“那你为什么不叫?”徐嫦青心里一紧,不由得想推开景啸天,却牢牢被景啸天束缚住:“快叫我,。叫了我就放开你。”景啸天微热的气息吐在徐嫦青的脸上,顿时羞红起来。
看见景啸天这个样子,徐嫦青没有办法,只好叫一声“啸天”。软软绵绵的声音传过耳边,景啸天得意一笑。徐嫦青的声音似乎像催情的药物一样,景啸天立马按下长卿。次日早朝,景啸天没有因为昨日的事情板脸,因为他相信,徐嫦青是万能的,什么事都难不了徐嫦青。徐嫦青依然一脸淡笑地坐在旁边,她下旨宣李寻进殿。
举止投足之间,温文尔雅,美得倾国倾城。李寻气喘吁吁地进殿,黝黑的额头上粒大的汗珠如雨般的落下,显然是赶过来。徐嫦青淡笑地说:“李将军,要你特地从边疆赶来,辛苦你了。”声音不大,却足够响便整个大殿。李寻抬起头看着眼前美得惊天动地的徐嫦青,顿时愣在那里。
李寻从来没有看见过像徐嫦青这么美的人,温文尔雅,连问罪也是温柔如水,景啸天干咳一声。立马吓得李寻望向景啸天,往昔昏庸无能的君王一脸正色,霸气十足的坐在龙椅上面。眼眸有意无意瞟向徐嫦青,景啸天自己心里面很清楚徐嫦青是什么人。李寻拱手说:“回皇后娘娘,臣身份卑微,为国效力,区区辛苦不足挂齿。”
景啸天嘲讽的语气,微眯狭长的眸子,低沉的声音:“李爱卿言之有理,李爱卿真的是区区辛苦。”李寻当然听出景啸天的话中之意,一下子脸更红。徐嫦青温柔似水的声音有些责备,瞪了一眼正一脸得意的景啸天。景啸天不说话,只是走下龙椅,绕到徐嫦青身后,双手撑在徐嫦青的椅子上面,细咬徐嫦青的耳垂:“青儿叫朕不说话,朕就不说话,不知青儿晚上要怎么报答朕?”
微笑的声音似乎只有两个人听得见,但是他们暧昧的动作却震惊文武百官。徐嫦青身子一紧,耳朵更是羞红,回头狠狠地瞪景啸天一眼,骂他无耻。景啸天说:“朕是无耻,不过朕也只对你一个人无耻。”徐嫦青低声地叫景啸天回去,景啸天笑了一下,潇洒地回到自己龙椅上面,撑着头看羞得不行的徐嫦青。
徐嫦青清了清嗓子,把正震惊的文武百官从思绪之中拉回来。徐嫦青认真地问:“李将军,依你的经验,单凭实力与邻会输给汝迦吗?”李寻肯定地说:“绝对不会。”徐嫦青款款走下,直至李寻面前,微微欠身说:“请李将军接受我歉意的一拜。”说完,徐嫦青想跪倒在地上。
文武百官不禁议论纷纷,徐嫦青想干什么,景啸天也瞪大眼睛看着徐嫦青。李寻看见徐嫦青在自己面前,精神变得有些恍惚。像徐嫦青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下跪,李寻自然是舍不得。就算眼前怒气的景啸天不杀自己,自己也会自尽。李寻立马扶住徐嫦青,连忙摇头说:“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娘娘身份高贵,臣身份卑微,受不得。”
扶着徐嫦青衣服的手,因为景啸天凌厉的眼神收回去徐嫦青为之一愣:“莫非是我错算了?不是我们亏待李将军,李将军才倾向于汝迦吗?我正要向李将军请罪。”李寻羞愧得无地自容,跪倒在地上抱拳说:“陛下、皇后娘娘,是臣不忠。没有守护好边疆,尽好本分。臣日后一定尽心尽力守卫边疆,为与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徐嫦青轻轻一笑,迷煞众方:“李将军,日后与邻就托付于你了。”徐嫦青在花园练武,景啸天来到看见,就纵身跃到徐嫦青面前与她比试。过了一会儿,双方都停下来。徐嫦青责备地说:“陛下,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你怎么办?”景啸天双手抱着徐嫦青的腰,说:“朕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会轻易有事。”
“你看上次朕中了薛妃的火标,最后不是化险为夷吗?”徐嫦青瞪景啸天一眼,景啸天说:“好了,好了,朕答应你不会有下一次,行了吧!”徐嫦青点了点头,景啸天拉着她的手走进去。景啸天问:“青儿,你知道老百姓怎样说你吗?”徐嫦青一脸疑问看着景啸天,景啸天笑着说:“老百姓说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而且文武双全。”
“老百姓还说,与邻的皇后只有一个,就是青儿你。”徐嫦青说:“嫦青何德何能,得到老百姓如斯赞扬。”景啸天握着徐嫦青的手,说:“青儿,你为与邻做的一切,老百姓是知道的。老百姓觉得,与邻有你这样的皇后,是他们的福气。”徐嫦青问:“陛下,你呢?你听见老百姓这样说会生气吗?”
景啸天说:“朕听见老百姓这样赞扬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景啸天深情地说:“青儿,朕真的很庆幸能够遇见你。是你让朕改变,是你让朕脱胎换骨。”“陛下,我们这辈子会很幸福的,对吗?”景啸天坚定地说:“对,我们这辈子一定会很幸福的。”说完,景啸天就抱着徐嫦青。
徐嫦青正在床铺,景啸天来到床边坐下说:“青儿,朕还有很多奏章要批阅。你先休息,不必等朕。”徐嫦青点了点头,景啸天在她的额头上面吻一下,就转身离去。徐嫦青突然感觉到头晕,一丝浓厚的檀香味飘散过来。以为是景啸天烧的紫砂炉,没有多大疑问,便沉沉睡去。
暗处有一名女子,看了一下说:“这个徐嫦青未免太好拐了,皇兄还说她精明,要小心为是,其中必定有诈。”便在暗处等一会儿,见徐嫦青仍然安稳地睡着,便悄然上前。这名女子就是云康的妹妹云兰,被封为永和公主。云兰觉得徐嫦青真是一个大美人比那天下第一美人还要美得多,就连睡颜也是这般美。云兰二话不说,抱起徐嫦青就往暗处走。
徐嫦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觉得头好痛,甚至有些沉重,便皱眉揉了一下额头。俏皮清脆的女声传入的耳朵,徐嫦青一惊不是丁香的声音,立马惊得坐起来。徐嫦青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万分可爱,亦是长得倾国倾城的云兰。再看看自己,一身亵衣,不禁暗感不妙。徐嫦青记得昨晚是和景啸天在一起,景啸天是不会让别人随便进入自己的房间。
徐嫦青望向四周,这里不是千秋殿。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却不失千秋殿的豪华。威严的男声从门外发出:“兰儿,你在干什么?”徐嫦青为之一惊,她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蓦然抬头,发现云康站在不远处,一脸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云兰蹭到云康身边,拉住云康的衣袖摇摆着撒娇,还做了一个嘴脸,说:“皇兄,妹妹看见你为了嫦青姑娘茶饭不思,实在是于心不忍。才出此下策,把嫦青姑娘掳来。”
“如果皇兄要怪罪妹妹,妹妹也无话可说。”徐嫦青暗暗松一口气,却又立马愣住。按照云兰所言,自己现在是身处在大新。徐嫦青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景啸天发现自己失踪,一定会急死。但是转念一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徐嫦青立刻恢复到以往的波澜不惊:“云皇,恕我愚昧,我怎么会在这里?”
云兰吃惊地看着徐嫦青,觉得她变脸变得很快。云康走到徐嫦青身边,说:“朕只是思念嫦青而已,嫦青可曾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徐嫦青淡然地说:“如果云皇对我有思念之情,为什么不亲自去与邻探望?我一定会坦诚相待。即使,云皇不愿亲自前去,请我过来也要应该先征求我的意见。”
“还有,云皇口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形容爱侣之间的相思之情。云皇与我只是朋友,这样说实在是不妥。”狭长的眼眸凌厉至极,云康自然知道徐嫦青生气。云康爽朗地大笑,离徐嫦青越来越近:“如果景皇允许朕探望徐皇后,朕何必费那么大周折把徐皇后从与邻皇宫中‘偷’出来呢?”
徐嫦青冷言冷语地说:“请云皇自重。”云康恼羞成怒,把徐嫦青逼到墙角:“自重?你现在在大新皇宫,大新上上下下都是朕的领土,你哪来资格命令朕?”徐嫦青皱眉说:“云皇不要忘记,我已经是成家之人。”云康指着徐嫦青大吼:“景啸天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爱他?”眸子如火,全身上下散发骇人的怒气。
徐嫦青还是一脸淡然,仿佛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他是我的夫君,我一定会爱他。”云康大声说:“我比景啸天更加有资格做你的夫君,他是一个昏庸无道的昏君,他不配拥有你,这个世上只有我云康才有资格拥有你。”徐嫦青的眸子冷冷斜云康一眼,冷哼说:“我的夫君永远只有景啸天一个,希望云皇能把自己定在一个正确的位置上面。”
“如果云皇还稀罕和我做朋友,便可以继续这份友情,要不然连朋友都没法做。”云康抓住徐嫦青的肩膀:“朕才不稀罕跟你做朋友,朕要你成为朕的人。”强大的压力使徐嫦青皱眉,徐嫦青想到景啸天从来不会这样对自己,他总是温柔地抱着自己。徐嫦青的身体残留着昨日的迷香,仍然无力。
暴风雨般残忍的吻落在徐嫦青的唇上,不带丝毫怜惜,只有无尽的愤怒。徐嫦青使尽全身的力,把云康推开,大吼:“你疯了?”云康说:“对,朕是疯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疯了。”说完又想上前,却被徐嫦青吓住。想欲使功,却全身无力,只好拿出一直配在身上的匕首。匕首泛着冰寒的银光,使云康打哆嗦。
徐嫦青绝望地说:“如果你再过来,我……我就马上自刎。”云康大吼:“难道你被朕临幸就那般痛苦,不如死吗?”他看到徐嫦青眼中视死如归的凄凉。徐嫦青的脸上一滴眼泪滑落:“如果被你污辱,不如保一个清白身死,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徐嫦青不会做对不起景啸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即使是死,徐嫦青也不会,她不能让景啸天失望。
云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是他低估徐嫦青对景啸天的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云康觉得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云康总是以为,只要自己对徐嫦青主动,徐嫦青一定会到自己的怀抱里面来。云康很爱徐嫦青,很喜欢徐嫦青。第一眼就认定自己喜欢徐嫦青,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云康掀开帘子离去,萧瑟的风扬起那不羁的衣摆。
徐嫦青颓然坐在地上,扬起那般高傲的脸,开心地笑起来。徐嫦青做到了,她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她能给景啸天一个完整的自己。微弱的颤抖声从远处传来,景啸天一怒之下,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袖甩到地上。景啸天生气地说:“你们马上滚,再不滚朕就杀了你们。”太监悻悻的离开,大殿之上唯有景啸天发火。
琼玉、金杯都破碎一地,景啸天颓然坐在地上,冠宇早已不像方才紧紧系在头上,反而是被扔在地上。景啸天披头散发看着地上的狼藉,苦苦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都笑出来,嘴里喃喃地叫着“青儿”。景啸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半夜批阅完奏章去找她,却剩下空空的床。,以及她身上唯有的残香?
景啸天更加不明白,徐嫦青为什么要逃走?她不是说很喜欢自己吗?难道是欺骗自己的么。?为什么这场骗局要这么早收场?景啸天走出三和殿,皇宫之内没有徐嫦青,笼罩着一阵哀戚、悲怨。残风吹动乱的发丝,千秋殿就在自己对面。依然是冷冷清清,与昔日徐嫦青在里面一样。
景啸天抱着希望进去,庭院的琼花已经凋谢。景啸天心想,徐嫦青为什么不给它们浇水?推开朱红色的大门,景啸天多么希望徐嫦青坐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看着奏章,闻到确实是悲切的哭声。丁香正坐在地上殷殷哭泣,手里还拿着徐嫦青发簪。见到落魄的景啸天来到,丁香吓得站起来行礼。
景啸天不答话,自顾自地那张床走去。景啸天轻抚着床,一边抚摸一边苦笑着,似乎还能感受到徐嫦青的余温。不过是自己骗自己,景啸天伏在床上,贪婪的吮吸徐嫦青的残香。景啸天失魂落魄地抬起头,眼角的余光撇到床角处的一个东西,立马捡起来一看是个铃铛。纹路很精致,色彩也很鲜艳,景啸天很清楚铃铛不是与邻的东西。
景啸天把铃铛摇起来,声音非常悦耳,仿佛是百灵鸟的嗓子。景啸天不明白,这个铃铛为什么会出现在徐嫦青的房间里面?景啸天正拿着铃铛凝神,粉色的小巧身影晃到自己面前。景啸天的声音透着沙哑,景宁舒蹲下来,问:“哥哥,嫂子她……”景啸天失魂落魄地笑着说:“青儿,她不会有事。”
景宁舒撇过景啸天手中的铃铛问是什么?景啸天把铃铛递给景宁舒,说是方才在徐嫦青的房间里面找到。景宁舒说:“这是大新的铃铛,只要是大新的子民都会有这样一个铃铛,是寄托自己情意的东西。不论男女,看上谁就会把这个铃铛赠给自己的意中人。可是普通老百姓的铃铛很普通,而这个却很漂亮。”听景宁舒这样说,景啸天立即皱起眉头。
景宁舒反复把铃铛翻来覆去地看一遍,一边看一边说:“这么漂亮的铃铛,除了大新皇室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有的。”景宁舒指着铃铛的最底部,惊喜地说有字。虽然字很小,却非常清晰,上面刻着“云康”两个字。景宁舒不明白,为什么云康的铃铛,会出现在徐嫦青的房间里面?景啸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景啸天拿回铃铛,望着“云康”两个字。过了一会儿,景啸天:“一定是云康把青儿抓走。”
景宁舒惊奇地问:“难道云康喜欢嫂子?”景啸天咬牙切齿地说:“云康从第一眼看见青儿开始,他就喜欢青儿。朕三番四次向他表明,朕与青儿之间的关系。朕以为云康会死心,想不到他居然明目张胆到来与邻,把青儿抓走,分明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景宁舒点了点头,说:“嫂子是大美人,比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还要美得多。云康喜欢嫂子,也是很正常。”
景啸天站起来,说:“不行,朕要去救青儿。”说完就离开徐嫦青的房间。景宁舒拉着景啸天说:“哥哥,你不要这么冲动。”景啸天甩开景宁舒的手,大声地说:“青儿在云康的手里,你叫朕怎样冷静?云康一定会逼迫青儿跟他一起,说不定他会用一些手段来对青儿。”景宁舒看着景啸天,一句话都没有说。
景啸天的态度软下来,握着景宁舒的手道歉:“宁舒,对不起,朕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景宁舒笑了一下,说:“哥哥,没关系。你都是因为担心嫂子才会这样,臣妹不怪你。不过哥哥你也不需要过于担心,嫂子是峨眉弟子。以嫂子的武功,要离开大新皇宫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要离开大新皇宫,的确是很容易。但是能不能离开大新,又是另外一个问题?青儿从小在峨眉长大,没有下过山。就算与朕成婚,也是坐大红花轿来。”景宁舒说:“哥哥,就算是这样,嫂子可以问别人啊!”景啸天说:“与其在这里等青儿回来,倒不如去找她,不然朕会茶饭不思的。”
景啸天叫景宁舒隐瞒,徐嫦青失踪的事情。对外宣布说,景啸天与徐嫦青出宫体察民情,要一段时间才回宫。
小河依然流水,徐嫦青依然惆怅。徐嫦青在想,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低沉的男声传到耳边:“嫦青,朕是真心爱你的。你的心不是朕的,朕便不会碰你。朕会等你,直到你爱上朕的那一刻为止。”徐嫦青皱眉,抬头看也是一股霸气的云康,却又在片刻之后低头。托着腮看着小桥流水,想着景啸天。
徐嫦青不知道,云康什么时候离开?自从那天以后,云霆就再也没有来过。倒是云兰,每日都很准时来看徐嫦青。起初,云兰倒是与徐嫦青说上几句话,到后来徐嫦青就没有答话。徐嫦青每日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到了夜间便睡下,日日如此。每日准时宫女端来的饭菜,也都是凉透之后再原封不动地端回去。
日复一日,云兰也自讨没趣,但是还是每日过来。托着腮呆呆看着闭目养神的徐嫦青,不自觉地笑起来。整整七天没有说话、没有吃饭,云兰打心眼里佩服徐嫦青。女子的猎服把云兰修饰得有几分巾帼的气质,却又不失天生丽质:“嫦青姐姐,今天我和皇兄去打猎,你去吗?”徐嫦青依然波澜不惊,闭上眼睛,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云兰认命地撅嘴,便离开徐嫦青。云兰离开之后,徐嫦青叹一口气。徐嫦青不是不想离开,以她的功力,这点小地方是难不到她的。只是云康的那番话,总是牵绕着自己。云康会等自己,直到自己爱上他的那天为止,恐怕不会。因为徐嫦青知道自己的心早就给了景啸天,他是谁也没有办法代替的人,心中的位置谁也没有办法占据。
想到景啸天,徐嫦青的嘴角勾起一笑。倾国倾城,笑靥如花,可惜没有人能够一睹芳容。徐嫦青觉得,自己留到现在,已经是给足云康面子。淡然一笑,消失得无影无踪,残香依旧。白衣胜雪,面容绝世,倾国倾城,美得不真实。这样的人,要想逍遥走在大街上,恐怕想低调都难。
有几匹马在路上行走,一匹马上面的人是景啸天,另一匹马上面的人是太监,其他马上面的人是侍卫。景啸天正快马加鞭赶往大新,他在心里面叫徐嫦青要等自己,一定要等自己,因为自己已经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