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d!天香的嘴巴张的老大,正啃着的猪尾巴掉炕上了都没发觉,这是什么路数,想当年ICPO身手最好的国际警员都达不到这水平,古代真是奇人异事多多呀。
六婶倒是习惯了,骂道:“瞧瞧,酒虫子又勾出来了。”说的赵佳氏有些不好意思。
六叔则一脸期待地咂咂嘴吧,又咽口口水。
“等会你可记着,不准超过三杯。”说着给六叔递个不听话俺整死你的眼神。
六叔只作没瞧见,给天香姑娘夹了块松仁糕,自己捡起天香姑娘掉炕上的卤猪尾巴开始啃起来。
不到一炷香功夫,老道儿拎着两坛酒乐颠颠的回来了,他也不说话,把酒坛子往炕上一放,手上一使劲掀开盖子,只觉一缕芬芳漫溢,好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六婶骂是骂过了,这会儿已将酒碗摆到桌上。
“六婶子真个刀子嘴豆腐心,哈哈哈。”老道儿说着给大家斟满酒,一个筋斗又翻回炕上,把旁边的天香抱进怀里,天香倒没有异议,在老道儿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吃着。
众人举杯干了,都十分受用。
“好酒啊!正宗的江南牡丹酿。”老道儿说着自己又干了一碗。
“淡雅细腻,回甘醇厚柔润,此乃好酒也!”老道儿说着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在嘴里。
老道儿饮起酒便来了兴致,他以竹筷敲碗哼起了小令:
“对酒当歌,
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
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短歌行》!”赵佳氏言道,跟着老道儿的调子,赵佳氏吟起:
“月明星稀,
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
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
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
天下归心。”
槐云心道,早看出这女子谈吐优雅,没成想连曹孟德的诗句都耳熟能详,想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可惜人生沧桑多变,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也是逃不过啊!
六婶、六叔只道好听,一直拍手叫好,却无法领会其中意境。
大伙儿又喝了几杯,赵佳氏问道:
“恩公云游四方,可有什么大事说来,也让咱们长长见识。”
老道儿听赵佳氏叫他恩公,很是不好意思,说道:“叫我老道儿就好。这年月嘛,头件大事就是西北战事,听说元帅战败失踪……”
赵佳氏啊`的一声,急急问道:
“元帅是哪一位?”
老道儿屡屡胡子,说:“是位蒙古旗主,叫什么来的……对了,是博尔济吉特氏的王爷。”
赵佳氏一听,面色顿时煞白。
老道儿瞧出赵佳氏反常之色,却未点破,说道:
“前几天葛尔丹突然退出喀尔喀,你猜怎么着?那博尔济吉特氏王爷不知用了什么法,混到准噶尔大营取了葛尔丹之弟布尔查达的首级挂在大军帐外,还烧了准噶尔过半军粮,你说这葛尔丹,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老道儿说的甚是畅快。
赵佳氏一听,终于松了口气,喜形于色。
咚``,呼``,呼``!声音从难得安静了半晌的天香姑娘那儿传来声音,大伙儿这才想起还有那位人儿在呢,终于,一起瞧向她。
只见天香姑娘趴在桌边,老道的酒碗扣在她头上,两只小手还扒着碗边,那小手粉扑扑的。
老道儿心说,这下麻烦了,刚一碗酒斟满,自个儿是一口没喝,难道都给这娃儿喝光啦。
老道儿将碗拿下来,只见天香姑娘的脸色绯红,已经到醉梦中找周公去了。
赵佳氏连忙抱起天香,天香在她额吉怀里使劲的打个酒嗝,居然没将自己吵醒,有前途啊!
六婶、六叔已经看傻了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老道儿自知惹祸,忙说:
“来,老道儿给把把脉。”说着搭上天香的小胳膊,诊视了半晌,又笑开了。
“这丫头好得很,等散了酒气,睡醒了就没事。”老道儿缕缕胡子,又去够酒坛子。
六婶一把抢过,“没脸的酒鬼,还敢喝!快给开个方子,这么小的娃儿,喝坏了咋办。”
老道儿振振有词,“是药三分毒,不必不必,用冷水擦拭着,散散酒气就行。”
赵佳氏将天香放在炕上,和六婶一起准备去了。
老道儿掐拨掐拨手指头,自语道:
“天龙香女牡丹酿,
自是豪杰幼中来。
机缘尚在难中寻,
衣钵教授逍遥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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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冬日,芒果树漫天飞花,万里长空碧如洗,真是一年好时节!亲儿们多加衣服,注意保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