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顶顶第一百零一次在心底咒骂。
想不到自己的前男友和一位闺蜜勾结在了一起,竟然在掏空了她的家当之后喜结连理。
他们怎么有脸鄙视她的身材过胖,让男人没有欲望?
明明是他们贪得无厌,害得她一时冲动,在大闹婚宴的时候掉下了游轮好不好!
怨念啊~她的生命就这么完啦?多么的无辜啊!奶奶的,她被男人戏耍的好惨!她发誓如果有下辈子,一定将美男戏耍于手掌中!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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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于混沌的睡梦中醒来,眼眸微微的睁开,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坠入大海的一刻。
“淫妇!你还没死?”一声暴怒的吼声骇然响起,让才渐渐恢复意识的她冷不防地全身一震。
凤眸晲了下眼前的情景,她犹如雷击一样,那种美梦初醒的泰然全然不在。眼前的男子,该有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光裸着上身。笔直的肩头,身形劲瘦,眉目璀璨如星子,薄唇似桃花醉红。容貌绝世倾城。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只花瓶,怒不可遏地瞪着她。
这花瓶是用来做啥的?示爱不是该献花才对吗?
“我有名字的帅哥,我不叫淫妇!”她郁闷地瞪了男子一眼,伸手用力地推搡了一下,“真是倒霉!什么都能遇见,连死了也要被人骂!”
“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天下最不知羞耻的女人就是你!”美男异常愤怒的嘶吼,再也忍受不住汹涌攀升的怒气,将手中的花瓶奋力举起,似是就要朝她落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殿下!”
“快护驾!”极富磁性的嗓音猛地传来,一名黑衣人领着一群身着老绿色长袍的男子鱼贯而入。
他们一个个的神色惊慌,腰间挂着大内字样,不由分说地将正打算行凶的美男按在地上。
啪!
名贵的青柚花瓶摔在地上,顿时粉碎,一片片碎瓷像是冬日里的雪花,铺满了纯黑的大理石地面。
这突来的变故让她瞠目结舌。什么情况?难道阎王殿中也会上演打家劫舍的戏码?
“殿下,臣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不及细想,黑衣男子已经面色苍白地跪倒在了地上。
这人也是年纪轻轻,有着一张丰润、俊朗的面庞,比起刚刚拿着花瓶的美男虽然稍逊几分,却多了一抹冷然的气势。
“你叫我殿下?”她指了指自己,眼睛的余光扫向空旷的大殿。 这不是寻常的地方。单看摆设,便透着一派奢靡繁丽之相,墙边挂着精细复杂的八角宫灯,黄金铸造的金器更是比比皆是。高耸的朱红柱子上面全都雕刻着蟠龙的英姿,相对烫金木门的两旁安放着四尊青铜走兽的香炉,上面袅袅的熏香,被晚风吹散四溢,安逸宜人。
“殿下?”黑衣男子见夏顶顶的面上一片茫然,不禁担忧的轻唤。
“啊?”恍惚间,她的脑海中窜出极其富有悬念的两个字——穿越!那这具身体的身材怎么样?急迫地瞄了一眼裹在藏青色衣衫中的四肢……不得不说,她很想再死一次。老天不公吗?还是眼屎太久没清理糊住了眼睛啦?上辈子让她做丑女,ok,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怎么现在借了个身子,还是胖的要死?
汗哒哒。于是,很无奈地,她只能借上围来安抚自己,嗯,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抚在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抓揉了几下……软绵绵,软绵绵的!还好,还好,绝对属于中华寿桃一类!
“殿下……”黑衣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俊美的面庞泛起红晕。想不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有这样的惊世之举,不由得愣了许久,才继续言语,“殿下,萧离夕试图谋害殿下,以被制服,还请殿下明示如何处置。”
“哦,我想想哈!”她木讷地点了下头,纤细的手指抚着下巴。
“贱妇!”眼见她这副悠然得意的德行,被人按在地上的美男厌恶地啐了一声。
不悦地挑眉,她从容地掏了掏耳朵,朝着匍匐在一旁的黑衣男子勾了勾手,“找块布把他嘴巴给本宫堵上!”
“是,殿下。”黑衣男子恭敬地弯了弯身,徐步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取来了一方手帕递到手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