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傲天昏倒后,仆人们都认为庄主快挂了。
他们不敢进入庄主的房间,怕沾惹一身的邪气。庄主也从不让他们进入,只是让仆人们将饭菜放在元莹楼前的庭院石桌上便可离开。
然而令众人吃惊的是新进门的少夫人竟然衣不解带地在那照顾庄主,而少庄主除了忙生意,其他时间则几乎常伴妻子左右,丝毫不受邪气影响。虽然两人几乎不常说话,一点也不像是新婚燕尔。
不过丫鬟们很快否决了,少庄主显少去柳烟阁。新婚到现在一直在新房内留宿,由此看来关于主子爱谁更胜的赌约任谁心里也有底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美人在前,谁不心动?
大家都认为是因为主子们害羞,没表现出来。
在他们眼里,少夫人只厢一眼便记住他们的姓名、长相,如此被主人家尊重还是首例。他们打从心里喜欢、尊敬少夫人,还有少夫人那两个叫玉宁、玉蝶的丫鬟。一点也没有丫鬟的俗气,倒像是富人家的小姐。
京城第一美人就跟寻常人家百姓的女儿不一样,连丫鬟也特别标致。不仅人长得美,性格也极其的好,都跟他们打成一气了。元莹楼内
柳若惜正为云傲天擦拭寒湿的脸孔。
作为少夫人,她从不摆架子。万事亲历亲为,不让玉宁、玉蝶插手。云毅天的嘱咐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明白他是怕‘莲池事件’重演,确实那天真的吓坏她了。
她与元莹身型相似,云傲天看在她与爱妻相似的份上,对她应该十分礼遇。没想到他眼里尽是元莹的样子,见她如见爱妻,毫无顾忌一把拥着她,紧得她无力反抗。从没人那么用力抱过她,真要命。。。。
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云傲天是因她的作弄而倒,该她来负责照顾,那才是为人媳妇之道。况且民心啊。。。。据寒庄姐妹探听,她似乎比起云庄主子们更深得下人们的欢喜。一切计划正照着她的规划进行中。
云毅天的叮咛使她心中滑过一丝甜蜜,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
那一幕不巧被他碰上,她直到现在才想起。。。。云毅天确实生气了,不过这她并不关心。也许寒庄姐妹没发现,恰巧心思细腻的她发现了。云毅天是怎么醒的?她明明让玉宁加重药量,那并不是普通的迷药。照理玉宁不会把事搞砸,那么问题就出在云毅天身上。。。。莫非他深藏不露?
闯过江湖,什么人她没见过?她从不轻视任何一人。只怕万一不怕一万,云毅天不得不防。云庄的人、事、物她都了解了,接下来的一切繁杂事务对她而言简直小菜一碟。如今又有寒庄姐妹在,她只要全心照顾公公好了。
云傲天病体不适,急需有人照顾。本来这等小事可让丫鬟来解决,但柳文律是神医,而她是神医的妹子。多少有点真传,照顾病人她责无旁贷。
在照料公公之余,她暗中批示庄内一切,反正只是偶尔动动脑子,行动就全权交与寒庄姐妹负责,她们正愁闲着没事,再者她们也是过来人,勿须她多解释,她们办事自有分寸。元莹楼因为柳若惜主仆的光临,已不再阴深邪气。
所有的设施全部焕然一新,紧闭的窗户敞开着,不时几株小花探入室内。光影交错,令人忍不住想入园一探春意。
云庄是多么宁静美丽,无疑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这里也许只有她这么认为,她本来的轻松,走的逍遥。一个云庄的过客,一个旁观者而已。
满园春光更激发了柳若惜无尽诗意。
偷闲一坐,烧上香炉,安上琴塌,奏上一曲迎春花。
不时与玉宁、玉蝶下棋,互措琴艺、舞艺。元莹楼琴音袅袅,芳香扑鼻。仆人们探头探脑,竟是一幅‘仙女探春图’。
“小姐,庄内的事已基本完成了。接下来是否该忙正事了?”玉宁一脸严肃道。
“哦?说来听听。”呵呵,这小妮子从不当云傲天的事为正事。在她眼里只有生意才是正事。真是重财不重人呀。
前段日子匆忙云庄的事,让她没机会开口。现在机会来了!
“小姐,近来有家不知死活的‘温香阁’,仗着有官府当靠山,诱拐无知少女卖身。抢了我们不少生意。众姐妹正发愁,我亦想不出好法子,这该如何是好?小姐是否要亲自出面。。。。”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凭她是千面神的高徒,只要动动手指头便可解决。问题是小姐在柳家高枕无忧,把她拉下水做苦力。哎。。。。她也想好好回寒庄逍遥逍遥。这把老骨头,被人折腾得也够了。
“不愧为负责人,时刻不忘‘缘思阁’。若惜得慰劳慰劳玉宁姐姐。。。。听说飞鹰堡即将召开武林大会,不知姐姐愿意前往不?”她作为东家羞愧难当。一念之间把摊子往玉宁身上丢,就溜回府,也不顾玉宁是否不便。耽误人家姑娘的前程可就不好了,而她作为少东家是该露露脸了。
“玉宁照顾生意不周,还望小姐惩罚。至于武林大会。。。。三脚猫功夫上不了台面。还是玉蝶去的好。”通常柳若惜称她姐姐绝对没好事。玉宁脑筋一转,来个六亲不认,忙把亲妹子拉下水。小姐太可怕了,又想打她鬼主意,门都没有!谁不知道飞鹰堡召开武林大会实则为招亲。柳若惜不出家门怎么知道飞鹰堡的事?一定是柳御风这个大嘴巴!
本来迎接柳若惜回去的是柳家二公子,奈何他硬说行动不便也只能让她们‘勉强’出动。什么意思嘛!摆明瞧不起她们姐妹二人。这柳家三兄妹古灵精怪,被他们设计了也只能怪自己不长脑子。经过骗她拜色狼千面神为师后,她就学精了。
“姐姐,玉蝶好书籍,不好练武。”玉蝶假正经推脱道,看肉搏赛只会坏她的贵眼。
“小妞咋变成淑女了?”意思是她平时很粗鲁,柳若惜和玉宁丝毫不给玉蝶面子。
玉蝶瞬间涨红俏脸,对上柳若惜、姐姐她就口拙。可恨那句‘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然早被她打得落花流水。。。。我忍。。。我是君子,不与小人一般计较。
柳若惜与玉宁相视一笑,也只有对着这两姐妹她才发挥潜藏的幽默感。
“玉宁、玉蝶,我不在的日子二位辛苦了。待云庄内的事情安排妥当,我自当回巢。”
“姐姐,何必着急?小姐与姑爷新婚燕尔,拆散鸳鸯可是要遭天谴的。”玉蝶一脸纯真。
柳若惜忍不住笑出声来。
“说实在,小姐不像新婚娘子。虽与姑爷唤‘夫君’来‘惜儿’去的。小姐实没有女子成亲后的扭捏。”她察言观色,句句道破。
“玉宁斗胆了!”见柳若惜无语,莫非不幸言中?
“小姐是否有事瞒着我们?柳烟阁又是谁的住所?”与小姐的爱巢‘惜庄’有得一拼。监视云傲天那晚,恰巧从柳烟阁上方飞过。金碧辉煌如同皇宫的建筑让她忍不住鄙视了一眼,只是一眼,一眼便知那是男人金屋藏娇之地。小姐与姑爷同房,显然不为她而建,那又是谁?半年不见,小姐到底暗藏多少秘密?玉蝶不甘落后先把大疑问提出。
“云毅天的红颜知己紫烟是也!”她轻松道破,不疼不痒地。
“紫烟?!”两姐妹同时吃惊。
“小姐说的是那位京城第一花魁?”原来那个民间故事确实存在。玉蝶哀叹,那小姐岂不成拆散鸳鸯的罪魂祸首?
“紫烟?!”玉宁咀嚼柳若惜的答案,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那不就是你的艺名吗?什么时候易主了?”到底怎么回事,她都糊涂了。她去江南拜师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姐姐,小姐不是紫烟,紫烟可是京城第一花魁。她呀,可是远近驰名。。。。”玉蝶滔滔不绝重复云毅天与紫烟的恋事。却不知玉宁心中澎湃不己。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紫烟,她为何要冒充你?”她坚持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就要问凤姨了。不过偷天换日这招用得不错,我也是见了方小青后才知晓的。”两姐妹准以为她又耍诡计,可她也着实吓了一跳。想不到凤姨竟用起这招,琴艺没长进,脑子倒长了。
这回换玉碟糊涂了,小姐明明是‘缘思阁’少东家,何时变成京城第一花魁?
“方小青?方。。。小。。。青,那个小可怜?!”思索半天,玉宁一脸不可置信,差太远了吧。。。。
不简单啊!小丫鬟成京城第一花魁,到底是凤姨厉害还是方小青厉害,这都有待钻研。若是后者,那么她绝不容忍。
“姐姐,方小青是何人?”玉碟疑惑了。
“小姐,请让玉宁留下来!”她忠诚道,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柳若惜。
“玉宁不必紧张,有玉蝶在即可。近日我有事要你去办,准备准备,明日出发。”
“但是小姐,玉蝶太卤莽,只怕。。。。”
“姐姐,你太过分了!我啥时候卤莽了?!”赌气翘唇打断姐姐,她不过是好动贪玩而已。
“这世间太多事你不懂。”她太单纯,实在不忍打击妹妹,可小姐千金之躯,又是她们的恩人,怠慢不得。
“玉宁多虑了,此事非你莫属。你动身后,我亦不会久留云庄。况且紫烟那我已经通过气了,我与她立场不同、目的不同、利益不同,暂且不管。待整顿好云庄,我与玉碟方可离开。”
“小姐?”
“小姐可是云庄少夫人,怎可轻易离开?”玉蝶疑惑道。
“生人自有妙计!”柳若惜狡黠一笑。
的确,她多虑了。柳若惜是奇女子,行事非同一般。她很懂得物尽其用,叫人又爱又恨。当年大家被她骗得团团转,待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大家顿时恨不得掐死她,却又不舍得。
玉宁忆起过去那段可笑时光,暗自摇头。柳若惜是‘缘思阁’的坚强后盾,对思阁姐妹而言,说是再生父母一点也不为过。处在男尊女卑的年代,是她救了她们,使众姐妹明白女子生来并不输于男子。大家报恩都来不及,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像若惜这般完美女子,真叫人不得不怨艾上天的不公。
她与玉蝶能重拥寒庄庄主之位,多靠柳家兄妹相助。那时孤苦无依的她们复仇后,甘愿放弃荣华富贵追随柳家。但柳若惜不许,硬是要她们回去继位,还请江湖高手栽培,才令她们有今日成就。大恩大德,寒家姐妹不敢忘,柳若惜有足够资格让她们誓死相随。也因有此拼命之举,叫柳若惜心有余悸。通常指派她们一些生意上的事,危及生命的活一点也不让她们碰,寒庄的部分产业是柳若惜建立起来的。一介女流,却及人所不能,让玉宁不得不服,只差没拜她为师了。
“小姐有什么事让玉宁去办请尽管吩咐。”也好,应该不会出大差错。
“听说北方欲起战乱,急需军用物资。你到北方与玄武堂主汇合,顺便调查此事的真实性。完成后即刻到惜庄,我自会安排接下来的事,不过前提必须快,这样才能先人一步夺得商机。”若消息正确,那么她可在其中大赚一笔。
“是!玉宁即刻准备出发。”见钱眼开,她恨不得马上过去。
“呵呵,慢。顺便通知四堂堂主将往年、今年的帐簿交到惜庄,我好查帐。”休息得也够久了,该回去开工了。
“玉宁明白。”她特兴奋,
“小姐终于要重掌生意了。”玉蝶满脸期待。
“嘘。。。。屋外有人。”玉宁忙堵住玉蝶的小嘴。
“少夫人,庄主请你过去。”管家福伯屋外请示道。
“好,有劳福伯了。”玉宁忙开门让柳若惜谢过。
“媳妇拜见公公!”
“惜儿不必多礼。来,过来坐。”
云傲天身体在柳若惜照料下,已恢复得差不多。气色也越来越好,只是那提早发白的头发,已不是用药能恢复的。年届四十五却丝毫不减他的魅力,依然俊美无硕。哪像她父亲,中年未到就面目全飞,体态臃肿,难以相信少年时曾是名冠京城的大才俊。她几乎可预见云毅天中年的模样,父子太像了。
“公公身子感觉如何?”她细细询问。
那日云傲天在众人期盼中醒来,一见她又差点失去理智,幸好在碰到她前,云毅天适时制止了。柳若惜为避免尴尬,笑骂云毅天不该遮掩,丑媳迟早要见公公。众人戏笑少庄主爱妻过甚。云傲天登时大笑,想不到官家出身的女子竟能如此随机应变。
“已无大碍。惜儿初到云庄,住得可惯?”柳家兄弟上门联亲,他曾怀疑柳若惜是否有挽留天儿的实力。现在毋庸质疑了。谁都可以容忍,但他绝不容忍青楼女子入门。不是他鄙视紫烟的出身,只是紫烟出身的青楼是云庄的禁忌。当年他抛妻弃子,厮混青楼,就在那。他尤记得莹儿见他与凌凤相拥而进时失望至极的神情。他无法面对紫烟,太多的过去让他更感沉重,不见为妙,只得将其囚困。
“多谢公公关心,有福伯在,起居照顾周到。令惜儿温馨不已。”不忘在主子前美言几句笼络福伯。
“少夫人客气了,少爷娶得娇妻亦是云庄的福气。”福伯是打从心里喜欢这女娃。要是小姐也在,定如少夫人这般伶俐动人。
“只可惜天儿生在福中不知福。”听福伯来报天儿又去柳烟阁了,好在一直没有他在那留宿的消息,不然他定会杀过去。交易也好,他认了柳若惜这儿媳。这多少与妻子女儿有点关系,他真心把她当女儿疼爱。儿子他也同样疼爱,只是他不懂得如何表达。二十年了,他晃如梦中醒来,伊人已逝的鲜活记忆,无时提醒他曾经的自私无情。
“公公。。。。惜儿明白,惜儿只是拆散有情人的祸首。惜儿对不起他们,还望公公莫怪夫君的一片深情。莫让惜儿的罪孽加深。”寐着良心,她不得不这样说了。下足了力扮演怨妇,让云傲天、福伯以为她爱上了云毅天。
两人同是抽气,委屈了这么美好的女子。云傲天感觉自己又犯了错事,自责不已。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告诉公公。云家亏待你,理应补偿你。”为了云家的利益,他伤害了多少人?他本是无情的,何时变得多情了?
“公公。。。。”眼中尽是感激。
“公公不必对惜儿愧疚,惜儿只想安然度日,偶尔想四处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提点道。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在山庄中闷坏了,去散散心也好。我不会告知天儿,年轻人有年轻人该做的事。我老人家也不好插手。”还好她不若莹儿那般强悍,不然怕会步上莹儿的后尘。云傲天轻叹一声,但愿天儿能爱上惜儿。就算不爱也不要防碍了她的前程。聪慧女子本该有片自由的天空,不是吗?莹儿,你我都困在一‘情’字,是我误了你一生,辜负你一番真情。
“惜儿谢过公公。”奸笑一闪而过,她那颗自由的心狂奔,仿佛要冲出身体。
“哈哈。。。。生疏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多在天儿身上下点心,别让她独占了。”
柳若惜瞬间涨红俏脸,低垂螓首。云傲天只知道与哥哥们的交易,并不知她与云毅天仅是挂名夫妻。
云毅天眼红了,心中不是滋味。
为何她与父亲可这般畅谈,他老远就听到父亲的朗笑,这是自他见过父亲后没有的状况。一切不正顺他意吗?柳若惜得到父亲的宠爱,一切正照着他俩的契约进行着。为何他竟这般在意父亲对柳若惜的态度?
心情极其郁闷。。。。不知不觉又来到柳烟阁。
“毅天?你不是去莹楼了?怎么回。。。。”话哽在喉中,紫烟从他说去莹楼后一直留在莲池边未曾离开。
他无言,双手紧圈紫烟,借此填满心中的空隙,心是如此寂寞。
“小姐,看来云毅天与紫烟果如传言那般相爱。”玉宁直视主子。紫烟和主子似乎忘了云毅天是谁的丈夫,玉宁很为主子抱不平。后者则一派轻松,遥望池边紧密的两个身影,唇角上扬。
“小姐,你不吃醋?”玉蝶狠狠盯着前方,亏小姐还笑得出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轻吟,与云毅天是天与地,永不相汇。
如果寒庄姐妹的眼光可以杀人,那么此时的云毅天与紫烟已是千沧百孔了。
似乎感受到刺人视线,忘我的俩人良久后分开,才发现三位不速之客,遥遥相望。
主仆缓步迎上前,不瞧云毅天,眼里只有紫烟,五人皆不开口。
“紫烟妹妹,几年不见出落得更娇媚动人了。”倒是玉宁先打破沉默,语出惊人。
柳若惜抬手示意玉宁不要插话,她不想吓坏紫烟。
云毅天皱眉,她们是什么时候见过紫烟的?连她贴身丫鬟也知道紫烟,看来关系不寻常,‘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打死他也不相信柳若惜的话。
“玉宁姐姐,多年不见,依然风韵犹存啊。紫烟在此拜见了。”柔弱状地徐徐下身。刚看到玉宁她很担心身份暴露,特别她那充满火药味的问候。柳若惜的制止让她旋下心,她承诺过的,没什么可怕的。她挺起胸膛,回敬玉宁。
玉宁气死了!方小青是在取笑她老态龙钟。没想到当年的小可怜已不同往日,是冒牌后才如此嚣张?
的确,二十一还未成亲已算晚了,中原女子一般十三四岁成亲。可她只想着照顾生意,无暇谈论感情。
玉蝶实在不喜欢紫烟,冒牌货还如此嚣张,见姐姐气得紧握双拳,她为姐姐抱不平。
“我姐姐沉稳聪慧,岂能用妇人的‘风韵犹存’形容?紫烟姐姐文学造诣有待加强啊,改日请教我家小姐才好!”玉蝶牙尖嘴利,只要有人伤害她身边的人,她会与其拼命。
方小青确实比以前厉害了那么一点点。。。。呵呵,好玩!得罪寒庄姐妹可是没好日子过的,玉蝶的一句话就让她脸色发青。
“玉蝶不得无礼。紫烟妹妹,姐姐有事与你相商。不知你是否赏面?”微笑着亲切地拉起紫烟的手,四目交接。
“可是。。。。毅天。。。。。”她犹豫地望着云毅天。而后者没开口,只是紧紧得盯着柳若惜。
“是有关公公的事,我想夫君不会反对。”柳若惜自作主张。
嘴里提到他,可她至始至终没瞧过他一眼!云毅天怒火正旺。
我家小姐亲自来请还故做清高,寒庄姐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小姐,你没必要屈身邀请。人家不肯可是人家的损失。”玉蝶按耐不住打人的冲动。
“我去!”听到‘损失’两字她马上应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