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书姚,你好大的胆子!”公玉祁临疯了一般冲向我,我抬脚狠狠揣在他肚子上,他痛嚎一声,跪在地上竟爬不起来。
我冷冽看着他,看他脸色发白,满头冷汗,那一脚正揣在他胃上,他没吐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下床披了衣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狼狈,声音从没有过的冷酷:“你说,让你打我的人,是皇上?”
公玉祁临身体一震,愤怒的抬头怒瞪我:“没错,怎么?你还要去向父皇撒野不成?你殴打皇子,已经是死罪!如果不想死,就向本皇子磕头道歉!”
“公玉祁临,你以为你真的能杀了我?”我笑声更冷。不理会愤怒的公玉祁临,走到门前打开门,对他说:“回去!”
“楚书姚,你。。。~”公玉祁临气的浑身发抖。
“回去!”
“楚、书、姚!!”
夜晚的风透着寒意,空气里闻得到秋天的味道,那深秋的味道预示着冬季即将到来,明阳一过,离冬季便不远了。
我回头看着跪在我房间,惨白着脸的公玉祁临,他略显幼稚却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愤怒和不服输的性格,他性格怪异,好强,近日与他的接触我便知道,这样的性子,如何称帝。但是,我看向他那双不服输冷傲的双眼,那股子傲气,却是帝王必备的冷傲。也许,公玉轩怵不仅仅是为了心爱的女人而将皇位传给他,更多的应该就是这股子冷傲吧。
“楚书姚,你不道歉,我就不离开!”公玉祁临咬牙切齿的说。那份狠劲,竟来的莫名其妙。
我不解的看着他:“打我的人是你,害我遭这份罪的人也是你,今日我好不容易可以下了床,你却来到这里胡搅蛮缠,到底该道歉的人是谁?”
“要打你的是父皇,不是我!”他怒吼道,脸别扭的看向一边,声音小,却让我听的清楚:“我。。我根本不想打你,是父皇说不打你,便不能做戏给那些人看,我也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他眼中含了泪光。
我顿时了然,原来皇上是让人误以为我和公玉祁临不和,日后定不会辅佐他称帝,那些别派的人自然会对我松懈下来。
但是就算如此,我依旧气愤,漠然看着跪在地上哭啼的人,那份委屈可怜的模样没了之前的霸道无力,却泛不起我心中任何的怜悯之情,门外凄冷的月光照进屋内,我声音冷漠的说道:“我会助你登上皇位,回去跟你的父皇说明白,不必对我做这些让人误解的事,也不必害怕我与他人勾结坏了你们的事情,我楚书姚答应的事必会做到。”
公玉祁临愣了一般的抬起头,眼中还闪着泪光,表情却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我,看着我冷漠的眼神,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最后愤恨的跃起冲我喊道:“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懂!”他一把推开我,狂怒的跑了出去,他吼得我莫名其妙,看着消失在夜色了的身影,我关上门,股部剧痛的感觉猛然席卷而来,刚才情绪太过激动,反而忘记了身上的伤还没好。
心中冷笑,他们父子为了这么可笑的借口竟对我作出如此残忍的事情,这一杖责没废了我算是幸运了,再加上之前的腰上,病根是烙下了。
愤恨的猛锤床板,发泄心中愤怒。
*
身上的铠甲有些沉重,伤刚刚好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今日第二次上早朝,我站在武将第二位,在我前面的是那个不认识的老者,这老者对我的态度说不上来,不理睬,也不会排斥,我后面的风雨雷电四人,风涧澈对我还可以说抱有笑容,但其他三人却对我不理不睬,连脾气火爆的沈柏龙也不理会我。
早朝时间已过半,但皇帝却迟迟不出现,不多时,一个管事太监出来对我们说,今日早朝罢了。
我大惊,君主不上早朝,可是会乱了朝纲的,公玉轩怵到底在想什么,真的要天下人以为他是昏君,逼他退位吗?就算是想要将皇位传给公玉祁临,也不必用这么激进的办法啊。
退了朝,文武百官聚在一起仰头叹息,更有甚者大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皇上他怎会变成这样?罢朝已过半月,这样下去轩凯国前途堪危,堪危!!”
“唉,皇上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之前还是个圣贤君主,为何近日竟是。。竟是这般荒废朝政?莫非是宫中哪位妃子迷惑了君心?”一个文官皱眉猜测,却让周围的人都面色落白。
其中一个同僚低声说:“莫要胡说,谁人不知皇上只对前皇后钟爱异常,此事举国皆知,莫说后宫无一人可比前皇后,就是当年前皇后还在世时,后宫佳丽比前皇后还美艳的比比皆是,也不见皇上对谁看上一眼,说是妃子迷惑君心恐怕不对,我听说。。。”那人更压低声音,我悄悄走近他们,想要听清他的话。
那人左右盼顾了一番,才小声说道:“我听说,皇上最近不上朝,都是在麒麟殿里,恐怕是想念前皇后,更有人说,是前皇后的鬼魂在麒麟殿内阻止皇上离开呢!”
此话一出,吓得众人莫不是白了脸。一个武将愤怒训斥那人道:“莫要胡说,此等鬼怪之说岂能相信,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岂是那些鬼怪可以沾身的?”
“那可不是普通的鬼怪,那可是前皇后的鬼魂,皇上眷恋前皇后众人皆知,还曾经设坛让仙道召唤前皇后鬼魂入梦以解相思之苦。更何况前皇后是麒麟殿的侍女,本身一定有灵气,所以才能让皇上久居麒麟殿,不理朝政,唉,此等深情,让人感动,但是荒废朝政,却是弃天下于不顾,置百姓于水火啊,皇上啊,您快清醒过来吧!”说道最后,那官员已经对天祈祷,武将脸色缓和几分,但也带着悲痛,竟跟那官员一起向天祈福起来。
我炼下眉眼,默默走开。我自然知道事实绝对不像他们猜测的那般简单。
退了朝,我直接入宫,内宫不是普通官员可以随意入内的,没有皇上传召,便不能进入,不过我手中有公玉轩怵给我的入宫金牌,毫无阻拦的便入了内宫,记得我第一次入宫的场景,那时根本是被人软禁,根本没有时间观看内宫的场景,如今有了时间去看,但也没了那份心情,身前一个宫人领路,向那个轩凯国人民膜拜的神圣大殿走去。
与内宫其他地方的水气和金碧辉煌不同,麒麟殿内占地极其宽广,处处透着庄严,又有一种压迫人心的威严在其中,那每一处的石像,就好象有生命一般看着进入神殿的任何一个人。
麒麟,是记载在中国神物内的古兽。代表祥瑞之兽,将祥瑞与天下,守轩凯与一方。
宫人停在大殿门外便不再进入,恭敬的弯腰对我说:“大人,奴才不能入内了,皇上便在大殿之内,请您自行进入,皇上已经等您多日了!”
我皱眉,不理会他,抬手推来雕刻的精美的殿门,门开启,从门内吹向门外的风中,竟带着淡香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那是女子的体香,不同于其他的胭脂水粉,我一问便知道,为何会这样想,我却不明白,只是知道,这是女子才会有的体香,而且奇特无比。
那领路的小太监已经离开。我走开殿内,房梁高的让人快看不清上面的壁画,高耸的云柱带给人无尽的压迫感,正对大门的地方,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麒麟兽身象。
抬头看去,那麒麟的眼睛,竟是直直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震,竟反映不过来的那么看着,直到身旁有人靠近,才反应过来。
我回头一看,竟是那日在麒轩宫见到的天玄大师,麒麟殿的看守人。
天玄布满皱纹的脸看向我,含笑说道:“楚大人,皇上在内阁等你,请随我来!”
我跟在她身后,总觉得她神神秘秘的,看她老态龙钟的身体走起路来一点也不觉得艰难,实在无法想象她居然活了一百多年。
一路上她并没有再多跟我说话,我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路来,到处是梵香圣火,烟雾缭绕,庄严气派,麒麟兽身无处不在,每一只都像直直的看着我,我背脊发凉,感觉被监视一样,浑身不自在,这大殿里,处处透着股邪气,让人浑身发冷。哪有外面人传言的那般神圣无比。
天玄停在一处内阁外,干枯的手推开门,门‘自噶’一声开启,一股风吹起,里面白纱轻慢,香烟飘渺。
“皇上就在里面等你!”天玄退开身对我说,最后她抬起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从她浑浊的老眼里,发出无比精锐的光芒,她直直的看着我,缓缓道:“虽然像,但你毕竟不是她,前些日子,老身唐突了,唉,她已经心满意足,怎会再回到这里,是我糊涂了!”天玄最后的话好似自言自语,边摇着头,边离开了。
我奇怪的看着她,这老人神神秘秘的,让人琢磨不透。
我走进门里,房门自然关上,我吓了一跳,回身刚要开门,却被屋内传出的声音唤住。
“楚书姚,你不是来找朕,为何还要走!”公玉轩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更带着一丝疲倦。
我忧郁了下,转过身向屋内走去。波开眼前吹动的白纱,我向内室走去,内室空旷的没有任何东西,仅有的一张床还是硬木的,睡上去非常的不舒服,除了床,就只有一个灵位了,公玉轩怵一身白衣,跪在灵位前,背对着我。
一国之君,跪天跪地,跪先皇明祖。此时,却跪在一个木质简陋的牌位前,我好奇的看向令牌,之间上面写着:吾爱妻,麟儿之位!!
这应该就是前皇后的牌位,但却没有供奉在列祖列宗的祖堂里,而是在麒麟殿,还有如此简陋的木牌,如果不是知道公玉轩怵是真的爱她,否则我会以为这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的牌位。
看着眼前说不出诡异的情况,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映,只是安静的站在皇上的身后,不言语。
皇上对灵位磕了个头,便起身面向我,看着我好奇的目光,淡笑的指着灵位对我说:“这是我的妻子,麟儿!”
我挑眉。
公玉轩怵看出我的诧异,含笑的说:“在这里没有皇帝和皇后,这有我和我爱的妻子,还有一个你。这里是麟儿生前的房间,她生前曾说过,如果她逝去,就回到这里,不用昂贵的木器,只要麒麟殿一块朽木雕做令牌便可。如今,我也回到这里陪着她,她应该会很开心吧~!”公玉轩怵的眼中满含爱意的看着令牌,他眼中的深情让我心中感动,一个皇帝,能有如此深情,而且如此一心一意,实属难得。
我有点羡慕这个叫麟儿的女子,她能让一个君主对她如此眷恋不已,想必该是一个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吧。
“皇上。。!”
“这里没有皇上,你叫我公玉即可!”他打断我的话。
我点点头,顺着他的意思说:“那我就冒犯了,公玉,我今日来,是有事情给你说。”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说罢,他低头看着我的股部说:“你的伤可好些了?”
我眼中一紧,淡漠说道:“不碍事,只是那几棍,却打醒了我!”我淡淡的说,那棍棒下,算是让我不再忙乱,不知所措了。我之前被突然发生的事情乱了脚步,被公玉轩怵威胁,就看不清局势,说是要守护在乎的人,却根本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如今几棒子下去,才打醒我。
没了之前的恐慌,和无主见,就算是被迫威胁,我也要按着自己的意愿走。
公玉轩怵探究的看着我,良久才说:“我感觉你变了,但说不出是哪里,不过,这时的你,更适合辅佐祁临登基。你今日找我来的目的我知道,祁临也跟我说你要传达给我的话,我不会再做你厌烦的事情,你可以放手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不要忘记,络少华的命,还攥在我手里!”
我握紧双拳,拼命压下愤怒的火气,看着他掌握大局的笑脸,我突然笑了,挑眉看着他,问出让他心惊的话:“公玉,你就不好奇为何我身边高手无数,却还能被公玉祁临摁在地上杖责?我可从来不知道,战士一族的人会惧怕皇权的。”
我一说完,果然看到公玉轩怵的脸上大骇,他嘴吹偏白,极力压抑颤抖,却还是泄露了一些脱离掌握的惊骇。
他沉着声音说:“你把他们按在络少华身边?”他眼中不满骇人的杀气。
我笑容更深,说道:“没错,你那些侍卫,有战士一族的人厉害吗?你威胁不了我,更要不了络少华的命,我爹娘他们在南明的手里,而轩凯国再也没有我在乎的人,如今的你,能拿什么威胁我?”我冷笑,欣赏着这个处变不惊,高高在上的皇帝,看他脸色发白,露出惊慌的表情,但也佩服他的自制力,就算在这种失去掌控我筹码的时候,也没有让太多的感情外漏,如果不是我看到他双拳紧握颤抖,根本不知道他惊慌的内心。
他的声音更冷,冷到进入骨子里,帝王的威严通过他的声音,笔直的刺进我内心伸出,让那里发生战触,背脊串上一股寒意。
“你要弃公玉祁临不顾?”
我摇头说:“不,我会帮他登上皇位,也会让其他皇子无法动他分毫,不过,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络少华!”我字字如钉,钉在眼前人的心口上,我要让他看清局势,如今不是他威胁我,而是我在高位上,是他有求于我,是他非依赖我不可。
“你为了络少华,什么都干的出来啊!”他略微思索了下,才冷笑的说道:“只因为络少华的根在轩凯国,你便选择保护轩凯国,不让他国侵扰,但是,就算不让公玉祁临登基为帝,任何一个皇子登基,你不也同样可以得到相同的结果,为何还要帮我?”他眼中含着戒备,帝王的怀疑永远不会消退,对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信任。
我含笑,看着戒备的他,笑的犹如春风,在他看着我的笑容露出微愣的时候,我笑的无比灿烂的说:“因为我乐意!”
他愣住,不敢置信我竟是为了这种有些任性的心思,才会帮他。
他失笑,看着我的眼神带上了些许柔情:“你这性子,跟麟儿太像了,不过。。!”说到这,他眼神暗淡,带着伤神的目光看着我说:“但是,你不是她,不是她的转生,就算你们外貌,性子如此相似,但你不是她!”失望的说完,他转过身捧起供桌上的牌位,满含悲伤的低语:“麟儿,你让我等你十六年,十六年过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没时间了,你知道吗?我没有时间再等你十六年,请你快点来找我,看我最后一眼,好不好?好不好?麟儿,我想你了,想的心都痛了!”
离开麒麟殿的时候,天玄站在殿门,看着我说:“楚大人,此时本应该不是我这出家人该管的事情,出家人不掺和红尘之事,但是老身还是要说,九皇子性子虽倔强,但他实有帝王之象,还望大人助他一臂之力,日后大人绝不会为此后悔。”
后悔吗?
我含笑,未来如何,我根本就无法掌握,今日所说的话,所做的决定,都是以为我心里的人,跟朝廷无关,跟百姓无关,更跟那个九皇子无关!!
刘毅声开始勤奋的找我,每日在我府外等我出门,冷言看着含笑的他,英俊的脸上却透着股阴气,让人心下不舒服。冷笑的看着他走上来,对我笑嘻嘻的说道:“楚大人,多日不见,您气色好多了啊,前几日听叔父说您受了伤,在下甚是担心啊,今日见大人一身清爽,想必伤已经好了?”
“多谢刘公子关心,本官已经无大碍,如果没事,本官就不耽搁刘公子的时间,先行一步,告辞!”我冷笑拱手道,不愿理会他,掉头便走。没想到他竟然拦住我的路,笑的有些邪气的看着我:“楚大人,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旧识,今日秋高气爽,可否赏光跟我茶楼小聚,大人初登安阳,我也算是半个安阳人,今日就让我仅仅地主之一,带大人欣赏安阳美景,如何?”刘毅声笑的客气有理,英俊的脸上一派正气,如果不是早认清他的为人,恐怕光是这个谦和的外表就骗了所有人,我当初就是信了他的外表,才害的萧然和孝义还有自己那么惨。
我憋着一股气,冷言看他,疏离说道:“不必,本官还有要事在身,请公子让开!”虽说刘毅声这人让我厌烦憎恶,但毕竟是宰相的亲侄子,我话里还算客气,刚要绕过他,没想到,他竟在我要经过他身边时,带着三分邪气七分威胁的在我耳边低语,顿时让我浑身一震,脑袋嗡的一声。
“你不想知道楚孝义在哪儿吗?”
我脸色苍白,愤恨怒视着他。
他邪笑着低头向前走,叹息的说,却让我听的真切他在说什么:“唉,可怜那么小的孩子,就要在那样的地方受苦,真是可怜,可怜啊!”
我箭步冲上去,扣住他肩膀,脸色涨红怒道:“果然是你抓了他,他在哪儿?要事你敢动他,我绝对饶不了你!”
刘毅声任我抓着,低头下流的看着我的手指,吹了口口哨:“真是漂亮的手指,不知道为男人服务的时候是何等风情啊!”说着低头去吻。
我大骇,愤怒的一掌挥向他的脸,他一把抓住挥去的手腕,狠狠的抓住,手腕一痛,我脸色更白了一份,只见他抬眼轻佻眉毛,强拉过我的手腕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那一吻让我恶心到要吐,我奋力挣扎,却根本挣脱不掉。
他轻佻的用指肚摩擦着我手掌心,语气调戏道:“这么大的火气,在床上的滋味一定更爽,我就是喜欢脾气暴的女人,呵呵!”
“混账,放开我,小心我让你吃不完牢饭!”我咬牙切齿,气的浑身发抖。被当街这般羞辱调戏,就算他是宰相的亲侄子,我也绝不轻饶他。但如今我身边无一家臣,更没有战士一族留给我的侍卫跟随,我就算再强悍,也不敌一个成熟男人的力道。
“我叔父是当朝宰相,谁敢关我!”刘毅声更握紧我手腕,声音笑呵呵的说:“楚大人,你不是找楚孝义那小子找的很费力嘛,我好心给你找到,你就不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我暗咬牙银,知道他是那孝义绊住我,我气愤的甩来手,他也自然而然放开,收回手腕看着上面被紧握出青痕的印记,我冷冽的看着他:“你什么目的?”
“呵呵,小的可不敢有什么目的,只是叔父很欣赏楚大人,叫小的无论如何都要请到楚大人到暖春阁一叙!”
暖春阁?那可是妓院。
我气的涨红了脸,愤怒羞愤的瞪着他怒道:“胡扯,我是个女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我不会去!”
“呵呵,楚大人,不去,你可就再也见不到楚孝义了!”刘毅声冷笑着威胁道。
我浑身气的发抖,愤恨的瞪着他,他依旧含笑,等待我回答。
僵持不久,我愤恨咬紧牙龈,怒道:“走!”说罢,走在最前面直奔暖春阁。
暖春阁,是安阳最大也是最特别的一间妓院,轩凯国国风甚是严格,男风更是不容于世,但这家暖春阁却是轩凯国唯一仅有的一间具有小官和艳妓的地方,生意兴隆,男女客人不限。
只是女客到这里来,都是有特殊管道才会进入的,而且对女客的身份绝对的保密,不管是淫荡娇娃,还是良家妇女,都大可放心的到这里来一解闺中之乐。
我身上的衣服是简单的男装,头发也是束起的,再加上小麦色的肌肤,活脱脱一个俊朗小少年,此时暖春阁的老鸨笑嘻嘻的扭着水蛇腰迎向刘毅声,美艳的脸上堆起满满的娇小撒娇似的拍在刘毅声的胸膛上娇语:“刘公子,您大人可真忙啊,多多日没上我这破屋子了。恐怕是忘记我这个旧情人了吧。”
我皱眉看着眼前的打情骂俏,不是对这种行业的人有什么歧视观念,大家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只不过卖的东西不一样,但也是靠身体赚钱,没什么低贱之分,自然不存在歧视,但是,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怎么说都很怪异了。
这个老鸨不过二八年华,是个美艳的男人,虽然娇媚,但也是个成熟男子,此时却娇弱无力的趴在刘毅声怀里撒娇,害我看的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至于呕吐,但浑身不自在。
此时那老鸨也看到了我,娇小的捅着刘毅声的胸膛不满的娇语:“你怎么上我这儿来还带个这么俊秀的孩子?这是哪家的小官,模样是俊俏,但能服侍的你舒服吗?”
我恶寒,大跳步后退五尺之外,远离恶心根源。
刘毅声哈哈大笑,轻推开赖在他身上的老鸨,似玩笑似认真的说:“她可不是你们这行的小官,她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可别对她出手啊!”
美艳老鸨看我的目光闪过阴沉,但已身而过,短暂的让我错以为看错了眼,心里毛毛的,这老鸨怕是把我当成情敌了吧。太离谱了,我就是蛤蟆肉糊了眼睛,也绝不会看上刘毅声这阴险的人,更不可能跟他抢他。
进了大厅,没有预料听见黄色笑话,娇笑浪吟,反而透了一股子书香气,我一跳眉,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些穿在不保留,却处处透着诱惑的小官和窑姐。
我随刘毅声坐在一处稍微偏僻的地方,这里视野宽阔,但是却不容易被外人发现。
刘毅声为我倒了一壶酒,我并没有喝,这里可是妓院,谁知道食物酒水里有没有放下助性的东西。
刘毅声见我对酒水避之不及,也看出我的心思,大笑着喝下一大口美酒,冲我笑道:“楚大人大可放心,这里不会给客人下些不入流的东西,如果这酒水有问题,我早就兽性大发扑向你了!”刘毅声说着笑的脸色红润起来,让本来就英俊的脸更吸引人,我淡淡挑眉,没想到这小子喝了酒,居然带上了点媚色,看了看周围那些注意到我们这一桌的客人,一些怀中搂着小官的客人已经眼露垂怜的目光看着他了。
我冷笑了下,举起酒杯一口喝下,酒入口不辣,反而香甜无比,但后劲应该蛮大的,不可多喝,我喝了两一盅酒,便不再喝了,头有些发热,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双颊粉红的刘毅声冷声说:“你不是说宰相找我有事,为何到现在还不见他来?”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我有些失了耐心,心里怀疑刘庆安根本就没有要约我,根本就是刘毅声骗我出来的诡计。
见刘毅声举着酒杯含笑看着我,却不回答,双眼湿润的看着我,明显是有些醉了。
我再次冷言问道:“你说你知道孝义在哪儿,我不必知道宰相为何不来,你只要告诉我孝义在哪儿即可!”我握紧酒杯,其实心里早就气炸了,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孝义失踪那么久,萧然虽然在络少华那里乖乖的什么都不问,但是他越来越安静的模样分明是为了孝义。
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根本没时间好好寻找孝义,也许,他已经在煌临城里被。。。。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见到他,绝对不会放弃。
所以刘毅声说有孝义的消息,我便不管是不是真的就跟他来了。但是看来今天也要失望而归了,就他这样,能知道什么,对我调戏,带我到这里来,什么心思我大概明白了,不久是要羞辱我嘛。
我放下酒盅,起身要走,却一把被刘毅声拉住,他有些微醉的眼神看着我,我低头看他,一脸冷霜,他低低笑了下,说:“你看到我就非得这么大的臭脸色吗?我们虽有恩怨,但煌临城都毁了,你还要记恨到什么时候?”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咧嘴轻笑的表情,毫无感情的说:“凭你也配让我恨你?”
我的声音极冷。
刘毅声眼神紧缩,握住我的手握紧几分,然后又突然松开,笑了起来,眼中刚才那份阴郁消失不见,让人以为是错觉,他起身拍拍衣角,抬眼挑眉的对我说:“你不是要看孝义嘛,走,我带你去看他!”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走了几步见我没跟上来,奇怪的回身看我,皱眉道:“怎么,你不想见他了?”
我皱紧眉头,吃惊的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孝义在这里?”在这个青楼里?
刘毅声回身刷的打开手中折扇,摇了两下,含笑明媚说道:“没错,他就在这青楼里,而且,还会让你大吃一惊!”
幽深的长廊,没了前厅的热闹熙攘,燕语娇媚声,寂静的院落想着风吹过的空洞声音,长廊上点燃了无数盏火红灯笼,空气里有些淡淡的胭脂味道,我跟在刘毅声身后,心里紧紧的绷紧,阵阵不安袭击着心口,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孝义在这里。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多月,如果孝义真的,真的在这里,那他。。
我不敢想下去,一点想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毁了这个妓院,更会不顾局势跟宰相对上。
紧握双拳,任指甲进入肉里。
刘毅声绕过长廊,停在一处清雅的院落前,回头对我含笑的说:“孝义就在这里!”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推开门冲了进去。
远离的脂粉香味更浓郁,却不刺鼻,让人久闻也不会厌烦,我推开房门冲里面焦急的大喊:“孝义!!孝义!!”
但是却只有淡淡的回神,屋里空当如也,哪里有孝义的身影。
我气愤的回头瞪着站在门外的刘毅声怒道:“你骗我?孝义根本不在!”
刘毅声笑着摇头:“不,他在,不过,不是屋里,而是。。!”他走到床前,一把掀开床被,本应该是木板的床板下,竟然有一个类似暗门的东西。
我惊愕的看着他有节奏的敲着门板,门板在他停手后竟然打开,他抬头笑着看我,眼神里却闪着挑衅的目光:“楚大人,孝义就在这里,你要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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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貌似。。有半个月没更新了,滕最近经常梦见收藏率下降到一百左右,每次都哭醒,不过滕这段时间没有偷懒啊,又在写文,只是下星期要考试,所以一直在复习,学校一网难求,滕只能积攒在一起一次性的全部发上来,明天滕也会更文的,亲们别要生气啊,滕现在都不敢看点击率了,哭~!!
滕是用别人的电脑传文,所以留言无法恢复,等滕上网的时候会全部回复的,滕不是写不起就跑路啊,是写了也没办法上传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