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口好渴,嗓子痛的厉害,我拼劲所有力气才把话说出来。
睁开眼睛只看到仁二守在我床前,看到我醒了,兴奋的跳起来扑到床头:“将军您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啊!”
我虚弱的瞥他一眼,再次虚弱的开口:“给我。。水。。。!”嗓子都要痛死了。
“水?好好,奴才这就去取,这就去!”仁二跳起来扑到桌子边,端着水杯再扑回来,速度之快堪称光速。
小心翼翼的将水喂入我口,我便又昏睡过去。
身体热的厉害。伤口引发了发炎,高烧不退,喝了药更是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醒来时也只能听到下人和仁二焦急的呼喊声,但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的。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高烧虽然还在,但已经降了许多,看了看房间,竟没有一人在内室,可能都在外室侯着呢。
我动动手,发现酸痛异常,可能是高烧后的结果。
因为屁股伤的厉害,我一直是趴在床上的,长时间下来胸口压的慌,胸肌都酸痛发出抗议了。
我挣扎着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想要下床,但虚弱的身子让双臂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没有撑起多少,便扑通摔回床上。
“唔~!”好痛!!这一震动直接导致牵动身后刚刚愈合的伤口,痛的我眼泪狂奔。
那个死小鬼还真的对我下死手。这笔帐我算是记下了,公玉祁临你给我等着。
嘴里还残留着药汁的苦味,想来不久前有人在我昏迷的时候喂药给我了。忍下苦涩,我张了张嘴刚要喊外面的人,外面突然响起的明显压低的交谈声打断了我。
“她怎么样了?”
“回主人的话,将军她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高烧不退,过了今晚便无大碍了!”
这声音我知道,是仁二的。
奇怪,他在和谁说话?主人?什么人是他的主人,不是我吗??
我更奇怪,便不做声,继续听下去。
“将最好的药材都拿到将军府,还要找个细心的奴婢伺候着。她有什么事情立刻回报给我,还有,不要让大皇子的人接近他,明白吗?”
“奴才明白。大皇子前天还有来过探望将军,不过被奴才以将军还在昏迷挡住了,主人,如今局势动荡,皇上又不早朝,这可是对我们大大不利啊!”
“这我明白!”
“所以,奴才斗胆问主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主人为什么还要与将军为敌?此时拉拢将军不是对我们更有利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白,那外面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仁二居然是他的人。
他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在我走神的身后,外面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仁二走了进来,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仁二走到床前看了看我,见我没醒,便走出房间。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睁开眼睛。
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事情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仁二居然不是皇上的人,而是公玉祁临的!!
那么这整座将军府里的人,是不是都是他的人了?还是说,还有别的势力的人混在这里,比如皇上的,比如大皇子的,或者是宰相的人?
无力的叹口气,我还真是卷进政治纷争里来了啊。
夜。
天上的月亮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伤口换了药,我便退去贴身侍女,今晚醒来的时候,仁二那张夸张的鼻涕泪水混合物的脸让我惊吓连连,那么个模样的人哭成这副德行还真是有点难度,也挺损害他大总管的形象,后来他便说要去向那些这几天来探望我的大人们送信说我醒过来的事情,让他们放心。
我是不认为真会有人关心我的死活,不过人家既然来到府上探望,我醒来的事情还是告诉他们的好,免得日后落人话柄,说我目中无人。
看着仁二奔出去的背影,我心里感叹,如果他不是个奸细那该多好啊。
可惜我身边连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可谓是形单影只,政派孤立人种。就这些在我身边伺候我的仆人说不好哪天就摇身一变成为某某皇子,某某大臣手下的死士间谍,在背后捅我一刀或手握我的小辫子威逼我为其效力。
所以对于这些人,我潜在意志力便很排斥,睡觉时更不用贴身丫鬟在外室给我守房。
屁股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我这一昏迷,可是足足晕了十天,东家也不知道听没听说我这事儿,也不说来看看我,不过就算他来了,我也没醒,同样白搭,再者我也不希望他为我担心,他刚收回祖产,忙都忙不过来了,我还是不要再给他添乱的好。
唉,就是这么趴着压得胸口好痛,呼吸不顺,再加上本来就有伤的腰经这么一折腾摧残更是严重起来,被强迫的趴了十天,动都没得动,腰基本上是酸痛的失去知觉了,恐怕屁股好了,要想下地还要腰部按摩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完全。
我猜测刘毅声那次是踢到我腰间盘之类的地方了,腰部脆骨损伤,再加上没有即使处理和调养,便落下了这病根,每逢下雨阴天的时候,便酸痛的厉害,更不能长坐,太过劳累也会造成腰部负担过重而酸痛难忍。想我曾经满山满野的跑,哪时候受过这样的伤,守着虎群蹲点更是几天几夜的,要是腰不行,我还不得挂在野外里啊。可是现在我这身板,八成是跟研究野生动物蹲点跟踪告别了。
说道虎群,那臭小白这段时间可是消闲的可以,享福享受到都不记得我这个主人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这个可怜的主人,听下人说,它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吃完食物,便往荷花池里一泡,舒舒服服的享受午后时光,比我舒服多了。
我嫉妒!!!吼~~
身体因为药物的关系麻痹了,不痛了,我就躺在床上大声叹气,这生活,怎么这么憋屈呢?
还在感叹的时候,紧闭的窗户突然响了一声。
窗户悄无声息的被推开,我警觉的睁开眼睛,向黑漆漆的窗边看去,接着微弱的月光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快速的来到我床前,我赶紧闭上眼睛,静静观察那黑影到底有何目的。
黑影叹息了一声,一双微凉的手贴上了我的脸颊,带着书香的味道冲进鼻子,只闻那人含悲的说:“对不起。。。。”
我一愣,却不敢动,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突然闯进我房间,是劫财的?还是劫色的?不过对我说‘对不起’~~~这个贼也太奇怪了。
忍耐去打掉脸上的毛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没想到这黑衣人却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着我。脸上的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就眷恋的不动了。
我屏住呼吸,偷偷张开一条眼缝向那个男人看去,月光朦胧,根本看不清什么,再加上那个黑衣人一身的黑,根本就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但是那淡淡的书香,却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还有他的声音,总觉的,在哪儿里听过!!
他的手从我的脸上滑到唇边,徘徊不去,过了不久,便要往下的趋势。
我大惊,抬手飞快打掉他的手,扭身护住衣领,怒瞪着瞪大眼睛的他,怒道:“你什么人?”
黑衣人眼中闪过惊慌,扑上来就要捂住我的嘴。我张口狠狠咬下去,黑衣人吃痛痛呼,喝道:“死女人,你要咬掉我的手啊!”
我一愣,看着捂着手跳脚的黑衣人,吃惊的大吼道:“公玉祁临?是你?”
公玉祁临捂着手,眼角泛着泪光,控诉的看着我说:“是我,怎么的,不愿意看见我啊?”
“是有点!”我趴回床上,闭目养神,不愿意理他,屁股上的伤是拜谁所赐我还记得清楚,声音冷了几分说:“你个九皇子,三更半夜的跑到我房间里做什么?我都这个模样了,难道九皇子还不解气?”
“楚书姚。。。!”公玉祁临声音听起来颇委屈,蹭到我床边拉拉我的衣袖。
我一甩手不理他。
“我。。!”
“九皇子,要事没事你就回去吧,孤男寡女一个屋子里,微臣惶恐被人看见,落下闲话,微臣本来身份就极其敏感了,就请九皇子不要再给微臣添麻烦了!”我声音说的有些无奈而无力。
公玉祁临突然冷哼一声:“微臣?你还在我面前成微臣?我都这身模样来看你了,你不会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心思吧!”
我抬眼上下打量一身夜行衣如同毛贼的公玉祁临,看他那副施恩的模样,我咧咧嘴:“你不会是来劫色的吧?”
“你~~,你不是羞耻!”他羞愤的指着我大骂。
我嘴列的更开,似笑非笑的说:“不是羞耻是什么意思啊?微臣才疏学浅,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啊!难道是九皇子新造的语句吗?真是才华横溢啊!!”
“你。。。你明知道我要说什么,本殿下只是说错了,是不知羞耻,你这个女人真是,真是绝无仅有!”公玉祁临气急败坏的吼道,也不怕他这么大的声音吼醒那些下人。
“谢谢九皇子夸赞微臣‘绝无仅有’,微臣感激不尽啊!!”我呵呵笑道,看着公玉祁临气的泛红的双眸,心里那叫一个解气,抬手盖上被褥,我打了个大哈起对还在那便憋气的公玉祁临说:“微臣困了,九皇子还是离开吧,等微臣伤好了,还要进宫面圣呢,因微臣身体不便,就不送九皇子了!”说罢,我就闭上眼睛要睡觉。
身上棉被一把被扯去。公玉祁临怒目瞪我,咬牙切齿的扯起我里衣领子,炽热的空气喷在我脸上,压低嗓音愤恨冲我低吼:“怎么,你还要找父皇告状吗?让他罚我一顿?告诉你别白费心思了,我打你就是父皇指使的,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吗?一个战士一族小小的统领,真以为能统领天下,让人对你俯首称臣?哼,痴心说梦,就算是手握天下兵权,还不是要在我父皇手下惟命是从,有什么了不起,本皇子降低身份来这里看你已经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要是惹得本皇子不爽,我就叫父皇下道旨把你降进青楼千人枕万人骑。”
我冷眼看着他,他蛮横的说着,到最后见我不说话,冰冷的眼神如芒刺直射他眼底,他更蛮横的看着我怒道:“看什么?小心本皇子废了你!”
‘啪’——
公玉祁临错偶的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半响才尖叫着跳起来吼道:“你,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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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向亲们致以深深的歉意。滕之前说过,滕的寝室没有网线,最近滕一直没有找到上传的地方,今天有朋友回学校所以能够上传了,亲们别生气啊,这么长时间才上传一章,滕心里也挺着急的,最近要放暑假了,滕要忙着找房子,网络问题又要出现了,但是只要有机会,滕一定会上传的。以后会每章尽力多更,让亲们不要白等!希望亲们能够谅解滕一下,滕不希望《女子官人》就这么被埋没,滕会尽快解决这些事情的,希望亲们可以继续支持滕,谢谢你们!!!